第四十六章 針鋒挾柔
彎月斜掛在夜空，如玉一樣的光華灑下，樓台間染上微亮的清輝。
這時候的鏡花坊最為熱鬧，該來的人都已經來到，要走的人還沒有盡興，他們喝的正起勁頭，亢奮激昂，像是要把這裡的酒都喝光。
姜非沒有喝姬如煙敬來的酒，姬如煙也沒有勉強，笑容依舊。
她知道，在鏡花坊拒絕她的人不多，姜非卻是其中一個。
若是說毫不在意，那是不太可能，多少心裡有點憋屈，所以姬如煙轉向皇甫昭，和他喝了起來。
皇甫昭樂得有人和他喝酒，何況還是這麼美艷曼妙的女人，他開始大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
姜非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姬如煙沒有糾纏，不然他還真的不好應對。
畢竟姬如煙是這裡的花魁，她敬的酒已經相當有分量，即便推辭不喝，也要有個充足的理由。
而且要讓姬如煙滿意才行。
姜非只是說有事在身，不能喝酒，姬如煙就沒有再堅持敬酒，可見她對姜非還是比較敬重，沒有非喝不可的意思。
姬如煙久經風月，酒量自然不錯，和皇甫昭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兩個人喝的有來有回，一時間難分高下。
公孫后土看在眼裡，目光一片冷淡，對於他來說，姬如煙即便很美，也不過是個女人。
他覺得，這裡的女人都是倡條冶葉，水性楊花，不值得多看一眼。
姜非沉下眉頭，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不知為何，從姬如煙一坐下開始，他就覺得有些莫名的心悸。
不是因為姬如煙的美麗，而是覺得有事要發生。
肥胖的身影快速走來，南宮湛臉色陰沉，一雙眼睛閃爍著尖銳的鋒芒，像是兩根鋼針。
他很快來到姜非幾人的桌前，板著面孔，道：「各位好大的興致，看樣子喝的不少。」
皇甫昭側首看去，笑道：「四公子來的正好，快坐下，讓如煙姑娘陪你喝上幾杯。」
南宮湛冷哼一聲，斜睨著姜非，道：「我難道沒有酒喝？」
姬如煙站起身，臉上的笑容嬌艷如花，道：「四公子大駕光臨，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趕快請坐，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她說著，伸出縴手，提起酒壺倒上一杯酒。
南宮湛還在看著姜非，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如果眼神要是可以傷人，姜非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
姜非看得出，南宮湛來者不善，他這次來跟上次不一樣，上次還能心平氣和，這次明顯怒氣沖沖。
至於南宮湛為什麼會生氣，姜非覺得，多半是因為姬如煙。
南宮湛道：「我來這不是為了喝酒。」
姬如煙臉上的笑容頓住，又很快散開，明顯覺得有些詫異，道：「四公子難道是因為別的事？」
南宮湛盯著姜非，道：「我問你，你憑什麼能讓如煙姑娘陪你們喝酒。」
姜非道：「是她要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他猜的沒錯，南宮湛果然又是因為姬如煙才找來，而且矛頭直指自己。
南宮湛眯起眼睛，道：「平白無故，她會找你們喝酒？」
姜非笑了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她。」
南宮湛看向姬如煙，道：「當真是這樣？」
姬如煙滿面笑容，道：「回四公子，小女子只是一時興起，想陪他們喝上幾杯。」
南宮湛道：「這裡的人很多，你為什麼偏要找他們？」
姬如煙道：「我正好走到這裡，看到他們喝的興起，就忍不住想坐下。」
南宮湛彎起嘴角，盯向姜非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過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看。」
姬如煙垂下眼波，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道：「我看這位公子，是因為他前日來受到了驚嚇。」
南宮湛道：「什麼樣的驚嚇？」
姬如煙道：「一群號稱天劍宗的人過來，說要把他帶走。」
南宮湛道：「為什麼要帶走他？」
姬如煙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南宮湛盯向姜非，道：「你也不知道？」
姜非道：「因為一場誤會。」
南宮湛道：「什麼誤會？」
姜非道：「一位師姐遇害身亡，他們以為是出自我手。」
南宮湛似乎想起什麼，恍然道：「你就是城門告示上通緝的人，姜非？」
姜非沉下眉頭，沒有再說話，皇甫昭上次告訴南宮湛，他是回來探親，現在居然說到這種地步，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皇甫昭風趣一笑，面向四皇子，道：「堂弟這次回來，不僅是為了探親，也是為了能找出殺害他師姐的兇手。」
南宮湛輕蔑一笑，道：「叛徒就是叛徒，還想搬弄是非？」
姜非心中一震，道：「我不是叛徒。」
南宮湛道：「你若不是叛徒，怎麼會通緝你？」
姜非默然不語，他想解釋，但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所以他不再理會南宮湛，任憑其怎麼想。
皇甫昭面向南宮湛，道：「他們誤會堂弟殺了人，所以才通緝他。」
南宮湛道：「天劍宗可是名門正派，怎麼會冤枉人？」
皇甫昭道：「即便是名門正派，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南宮湛道：「照你說來，姜非受到通緝，是因為天劍宗疏忽大意？」
皇甫昭道：「多半是這樣，我相信堂弟沒有殺人。」
南宮湛道：「笑話！天劍宗會通緝他，只說明已經證據確鑿。」
姜非心頭一沉，四皇子說的沒錯，天劍宗會通緝他，就是認定是他殺了青嫵，要想解開誤會，只有找到真正的兇手。
皇甫昭沉下眉頭，道：「四公子此言差矣，天劍宗通緝堂弟，完全是因為誤會。」
南宮湛道：「人命關天，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說是誤會？」
皇甫昭道：「我相信堂弟，他說是誤會，就是誤會。」
南宮湛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庇護他，若是誤會，怎麼不向門派解釋？」
皇甫昭垂下眼帘，斜看姜非一眼。
姜非看得出，皇甫昭在為難，開口道：「有些事，解釋不清楚。」
南宮湛道：「這天下萬事，只要發生，就有跡可循，你若不是兇手，怎麼會解釋不清楚？」
姜非沉下眉頭，道：「因為兇手模仿我的劍氣，殺死青嫵師姐時，我恰好又在附近。」
南宮湛道：「如此說來，並沒有人看到兇手？」
姜非道：「不錯，所以我才離開門派，尋找兇手。」
南宮湛道：「你要是找不到兇手，怎麼辦？」
姜非道：「你剛才說過，凡事都有跡可循，只要兇手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南宮湛道：「他要是死了呢？」
姜非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南宮湛道：「他要是一死，你還怎麼證明他是兇手？」
姜非沉下眉頭，道：「四皇子多慮了，他不會死。」
聽到這樣刁鑽的問話，姜非知道是南宮湛在刻意為難，本來不想理會，但又礙於他的身份，只能應付下去。
南宮湛眯起眼睛，看向姬如煙，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人？」
姬如煙連忙道：「四公子說笑了，我和他只是認識，算不得喜歡。」
南宮湛道：「喜歡和認識，我分的清楚。」
他這樣說，像是料定姬如煙喜歡姜非，可姬如煙卻在極力否認，難道女人都這樣口是心非？
姬如煙臉上露出桃花一樣的笑容，道：「四公子不如坐下，我們陪你喝上幾杯，解解悶。」
南宮湛道：「坐下沒有必要，我來這，就是看你們喝的比較熱鬧。」
皇甫昭風趣一笑，道：「四公子既然乘興而來，難不成要敗興而歸？」
南宮湛沉下眉頭，道：「不喝酒就是敗興？」
皇甫昭道：「有酒不喝，可不像四公子的性格。」
南宮湛道：「我自己有酒，你們的酒，還是你們喝為好。」
皇甫昭道：「既然都是酒，喝誰的不一樣？」
南宮湛眯起眼睛，道：「你們這有個天劍宗的叛徒，我怎麼放心和你們喝酒？」
皇甫昭道：「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四公子何必如此在意。」
南宮湛道：「我覺得，天劍宗不會對一個門下的弟子產生誤會。」
皇甫昭道：「四公子認為，兇手就是堂弟？」
南宮湛道：「不然呢？」
姜非沉下眉頭，心中一片洶湧，南宮湛的話很明顯，已經和天劍宗一樣，認定他是兇手。
他看向南宮湛，道：「我說過我不是兇手，待時間一到，自然就會清楚。」
南宮湛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奇怪，一個被天劍宗通緝的人，居然還有時間在這喝酒。」
姜非道：「我來這並不是為了喝酒。」
南宮湛道：「我知道，你們說是為了找兇手，但願你們快些找到。」
公孫后土道：「借四殿下吉言，我們一定儘快找到。」
南宮湛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轉過身離去，肥胖的軀體很快已經消融在珠光中。
姜非心中有些悲憤，他來這是為了和公孫后土一起找漱月，根本沒有心思喝酒，不料卻引起姬如煙的注意，坐到這喝酒，惹得四皇子大動肝火，前來數落一番。
姬如煙已經喝了不少酒，識相的話，也該走了。但是，她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這時候的鏡花坊最為熱鬧，該來的人都已經來到，要走的人還沒有盡興，他們喝的正起勁頭，亢奮激昂，像是要把這裡的酒都喝光。
姜非沒有喝姬如煙敬來的酒，姬如煙也沒有勉強，笑容依舊。
她知道，在鏡花坊拒絕她的人不多，姜非卻是其中一個。
若是說毫不在意，那是不太可能，多少心裡有點憋屈，所以姬如煙轉向皇甫昭，和他喝了起來。
皇甫昭樂得有人和他喝酒，何況還是這麼美艷曼妙的女人，他開始大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
姜非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姬如煙沒有糾纏，不然他還真的不好應對。
畢竟姬如煙是這裡的花魁，她敬的酒已經相當有分量，即便推辭不喝，也要有個充足的理由。
而且要讓姬如煙滿意才行。
姜非只是說有事在身，不能喝酒，姬如煙就沒有再堅持敬酒，可見她對姜非還是比較敬重，沒有非喝不可的意思。
姬如煙久經風月，酒量自然不錯，和皇甫昭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兩個人喝的有來有回，一時間難分高下。
公孫后土看在眼裡，目光一片冷淡，對於他來說，姬如煙即便很美，也不過是個女人。
他覺得，這裡的女人都是倡條冶葉，水性楊花，不值得多看一眼。
姜非沉下眉頭，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不知為何，從姬如煙一坐下開始，他就覺得有些莫名的心悸。
不是因為姬如煙的美麗，而是覺得有事要發生。
肥胖的身影快速走來，南宮湛臉色陰沉，一雙眼睛閃爍著尖銳的鋒芒，像是兩根鋼針。
他很快來到姜非幾人的桌前，板著面孔，道：「各位好大的興致，看樣子喝的不少。」
皇甫昭側首看去，笑道：「四公子來的正好，快坐下，讓如煙姑娘陪你喝上幾杯。」
南宮湛冷哼一聲，斜睨著姜非，道：「我難道沒有酒喝？」
姬如煙站起身，臉上的笑容嬌艷如花，道：「四公子大駕光臨，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趕快請坐，我們好好喝上幾杯。」
她說著，伸出縴手，提起酒壺倒上一杯酒。
南宮湛還在看著姜非，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如果眼神要是可以傷人，姜非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
姜非看得出，南宮湛來者不善，他這次來跟上次不一樣，上次還能心平氣和，這次明顯怒氣沖沖。
至於南宮湛為什麼會生氣，姜非覺得，多半是因為姬如煙。
南宮湛道：「我來這不是為了喝酒。」
姬如煙臉上的笑容頓住，又很快散開，明顯覺得有些詫異，道：「四公子難道是因為別的事？」
南宮湛盯著姜非，道：「我問你，你憑什麼能讓如煙姑娘陪你們喝酒。」
姜非道：「是她要來，我們也沒有辦法。」
他猜的沒錯，南宮湛果然又是因為姬如煙才找來，而且矛頭直指自己。
南宮湛眯起眼睛，道：「平白無故，她會找你們喝酒？」
姜非笑了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她。」
南宮湛看向姬如煙，道：「當真是這樣？」
姬如煙滿面笑容，道：「回四公子，小女子只是一時興起，想陪他們喝上幾杯。」
南宮湛道：「這裡的人很多，你為什麼偏要找他們？」
姬如煙道：「我正好走到這裡，看到他們喝的興起，就忍不住想坐下。」
南宮湛彎起嘴角，盯向姜非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過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看。」
姬如煙垂下眼波，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道：「我看這位公子，是因為他前日來受到了驚嚇。」
南宮湛道：「什麼樣的驚嚇？」
姬如煙道：「一群號稱天劍宗的人過來，說要把他帶走。」
南宮湛道：「為什麼要帶走他？」
姬如煙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南宮湛盯向姜非，道：「你也不知道？」
姜非道：「因為一場誤會。」
南宮湛道：「什麼誤會？」
姜非道：「一位師姐遇害身亡，他們以為是出自我手。」
南宮湛似乎想起什麼，恍然道：「你就是城門告示上通緝的人，姜非？」
姜非沉下眉頭，沒有再說話，皇甫昭上次告訴南宮湛，他是回來探親，現在居然說到這種地步，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皇甫昭風趣一笑，面向四皇子，道：「堂弟這次回來，不僅是為了探親，也是為了能找出殺害他師姐的兇手。」
南宮湛輕蔑一笑，道：「叛徒就是叛徒，還想搬弄是非？」
姜非心中一震，道：「我不是叛徒。」
南宮湛道：「你若不是叛徒，怎麼會通緝你？」
姜非默然不語，他想解釋，但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所以他不再理會南宮湛，任憑其怎麼想。
皇甫昭面向南宮湛，道：「他們誤會堂弟殺了人，所以才通緝他。」
南宮湛道：「天劍宗可是名門正派，怎麼會冤枉人？」
皇甫昭道：「即便是名門正派，也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南宮湛道：「照你說來，姜非受到通緝，是因為天劍宗疏忽大意？」
皇甫昭道：「多半是這樣，我相信堂弟沒有殺人。」
南宮湛道：「笑話！天劍宗會通緝他，只說明已經證據確鑿。」
姜非心頭一沉，四皇子說的沒錯，天劍宗會通緝他，就是認定是他殺了青嫵，要想解開誤會，只有找到真正的兇手。
皇甫昭沉下眉頭，道：「四公子此言差矣，天劍宗通緝堂弟，完全是因為誤會。」
南宮湛道：「人命關天，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說是誤會？」
皇甫昭道：「我相信堂弟，他說是誤會，就是誤會。」
南宮湛冷笑一聲，道：「你這是在庇護他，若是誤會，怎麼不向門派解釋？」
皇甫昭垂下眼帘，斜看姜非一眼。
姜非看得出，皇甫昭在為難，開口道：「有些事，解釋不清楚。」
南宮湛道：「這天下萬事，只要發生，就有跡可循，你若不是兇手，怎麼會解釋不清楚？」
姜非沉下眉頭，道：「因為兇手模仿我的劍氣，殺死青嫵師姐時，我恰好又在附近。」
南宮湛道：「如此說來，並沒有人看到兇手？」
姜非道：「不錯，所以我才離開門派，尋找兇手。」
南宮湛道：「你要是找不到兇手，怎麼辦？」
姜非道：「你剛才說過，凡事都有跡可循，只要兇手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
南宮湛道：「他要是死了呢？」
姜非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南宮湛道：「他要是一死，你還怎麼證明他是兇手？」
姜非沉下眉頭，道：「四皇子多慮了，他不會死。」
聽到這樣刁鑽的問話，姜非知道是南宮湛在刻意為難，本來不想理會，但又礙於他的身份，只能應付下去。
南宮湛眯起眼睛，看向姬如煙，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人？」
姬如煙連忙道：「四公子說笑了，我和他只是認識，算不得喜歡。」
南宮湛道：「喜歡和認識，我分的清楚。」
他這樣說，像是料定姬如煙喜歡姜非，可姬如煙卻在極力否認，難道女人都這樣口是心非？
姬如煙臉上露出桃花一樣的笑容，道：「四公子不如坐下，我們陪你喝上幾杯，解解悶。」
南宮湛道：「坐下沒有必要，我來這，就是看你們喝的比較熱鬧。」
皇甫昭風趣一笑，道：「四公子既然乘興而來，難不成要敗興而歸？」
南宮湛沉下眉頭，道：「不喝酒就是敗興？」
皇甫昭道：「有酒不喝，可不像四公子的性格。」
南宮湛道：「我自己有酒，你們的酒，還是你們喝為好。」
皇甫昭道：「既然都是酒，喝誰的不一樣？」
南宮湛眯起眼睛，道：「你們這有個天劍宗的叛徒，我怎麼放心和你們喝酒？」
皇甫昭道：「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四公子何必如此在意。」
南宮湛道：「我覺得，天劍宗不會對一個門下的弟子產生誤會。」
皇甫昭道：「四公子認為，兇手就是堂弟？」
南宮湛道：「不然呢？」
姜非沉下眉頭，心中一片洶湧，南宮湛的話很明顯，已經和天劍宗一樣，認定他是兇手。
他看向南宮湛，道：「我說過我不是兇手，待時間一到，自然就會清楚。」
南宮湛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奇怪，一個被天劍宗通緝的人，居然還有時間在這喝酒。」
姜非道：「我來這並不是為了喝酒。」
南宮湛道：「我知道，你們說是為了找兇手，但願你們快些找到。」
公孫后土道：「借四殿下吉言，我們一定儘快找到。」
南宮湛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轉過身離去，肥胖的軀體很快已經消融在珠光中。
姜非心中有些悲憤，他來這是為了和公孫后土一起找漱月，根本沒有心思喝酒，不料卻引起姬如煙的注意，坐到這喝酒，惹得四皇子大動肝火，前來數落一番。
姬如煙已經喝了不少酒，識相的話，也該走了。但是，她打算什麼時候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