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室里的花朵
賀薪跟在兩個推著餐車的梅小弟後面，走到一間VIP總統客房外。
他隔著房門聽到裡面有人歡呼的聲音。
梅小弟敲門。
裡面很快有人開門了。
賀薪走進去，發現房間裡兩個胖胖的女人正在瘋玩。
一個胖女人穿著裸露的睡衣摟著兩個青衣男人喝酒。
另一個正蹲在大屏電視機前玩遊戲，邊上一個青衣男人正在教她怎麼玩耍。
「兩位女士，打擾一下。我是賀薪賀經理，今天來給你們匯報基金的收益數據。」
喝酒的胖女人眯著眼睛醉醺醺的，看到俊俏的賀薪笑眯眯，「賀經理收益怎麼樣，過來陪我喝兩杯吧。」
賀薪皮笑肉不笑，瞧著她腰間的肥肉和脫了妝的臉，有點反胃：「有梅小弟陪您，他們更貼心。要是您不喜歡我可以再喊其他小弟陪您。」
胖女人覺得掃興，看到背著書包的年輕程式設計師，眼睛又亮了一些。
賀薪使眼色，授意程式設計師把數據報告給她看。
胖女人只瞧著年輕程式設計師，一把撇開青衣男人，坐到年輕程式設計師腿上。
年輕程式設計師嚇一跳，差點把數據報告撒地上。
胖女人摸摸他的腿。
賀薪催促。
年輕程式設計師冒著冷汗把報告念給她聽。
胖女人心思不在報告書上，只想著能不能摸到這個羞澀的男孩。一堆數字壓根沒聽進去。
賀薪笑笑，讓梅小弟開一瓶香檳，倒給胖女人。
他在程式設計師的背後拍了一把，年輕程式設計師硬著頭皮讓胖女人占便宜。
「姐，您遊戲玩的怎麼樣？」他走到電視機旁，詢問另一個胖女人。
那個胖女人摘下遊戲眼鏡，抬頭看向她，「玩不大明白，都讓小弟幫我玩，這種VR遊戲我玩的頭暈。」
「那報告書您要看嗎？」
「手機在他那，我把帳號密碼交給他了，他是高材生，反正每天有錢進帳的我看到了數字。」
胖女人邊上的小弟拿著遊戲手柄，對賀薪笑笑，身上的青衣被扒拉著到了腰際，脖子上有幾個紅紅的斑痕。
賀薪熟視無睹，轉身把另外兩個小弟留下來。
「讓新人陪陪您吧，這個小梅花我先帶出去調教一下，他的技術不夠成熟。」
胖女人看到新來的小弟，開心地招手。
賀薪拿走那兩個胖女人的手機，將教遊戲的小梅花喊到走廊上。
他們把門關了。
他們拿著合同往另外幾間房間走去。
「那兩個騷豬的帳戶怎麼樣了。」
小梅花比了個OK，「錢全轉移了。到時候給她們留個大鴨蛋驚喜死她們。」
賀薪笑：「明天把她們丟出去讓她們玩玩真實的殺人遊戲。」
小梅花：「後面的房間還有一批豬，她們也在玩遊戲。她們的手機都在我們這裡。」
賀薪：「有幾隻豬想買我們梅花，你說賣不賣？」
小梅花：「讓她們吃的飽一點吧，一整天就在那豬叫，兄弟們苦不堪言。」
賀薪：「這些合同讓她們簽了，姓謝的他們有一批貨都給她們吃了吧。」
小梅花：謝公子他們昨天收去了一筆租金。他們送過來的女人我們安排到培訓班裡去了。」
賀薪：「小公爺已經安排好了，豬太多了，地方不夠用。朝廷的狗到處在找我們。」
小梅花：「有幾隻豬不知道從哪的來的消息，想找我們小公爺。」
賀薪：「什麼檔次，長的丑想的挺美的。拖出去宰了。」
小梅花點頭，拿著合同去那些房間辦事。
賀薪走到電梯門口按下電梯。
大堂里人滿為患。
謝紅髮出去的GG，吸引了很多人。
聽說有錢拿，很多人紛紛趕來酒店。
他們拿了幾塊錢的紅包，上交了自己照片和身份信息和一百塊錢押金，謝紅便給他們號碼牌，安排他們重新加入新的群。
謝蛛蛛拿來一疊資料卡片，發給他們，讓他們去路上發小卡片拉人進群，然後轉發資料包。
獎金按人頭收費。
拿到卡片資料的人，他們跟著一個高大保鏢，往大堂的另一條通道走。
通道外停著好幾輛旅遊車，保鏢讓他們坐上車統一安排。
上午的一幫人全部安排好以後，下午來了另一幫人。
謝蛛蛛和謝紅換了一套衣服，他們穿的衣服上面印著鏡花緣劇組幾個字。
保鏢在門口拉了一條GG，鏡花緣劇組開機大吉。
他們匆匆弄好，那些群演就被人帶了進來。
青衣梅人帶著一批年輕的女人，走進大堂。謝紅在她們胸前貼了數字，人數不少。
她告訴她們，因為她們長得漂亮，所以可以做特別演員，交一千塊錢，給她們辦臨時演員證。
那些女人心花怒放，拿出手機紛紛交錢。
「晚上有個臨時演出，你們再交一筆錢，可以提前去現場彩排。」
「好的好的。」聽說可以提前彩排，那些女人馬上轉錢。
「轉好錢的跟著我們大哥，去坐車去現場。」
安排好這批女人，謝紅叫保鏢把另一批人喊進來。
這次進來的男男女女都有，人數眾多，謝紅讓他們交錢做臨時演員證，他們馬上照做。
「今天的戲沒有盒飯安排，你們自己帶了嗎？」
「都帶了。」他們一個個都背著包，木然地點頭。
謝紅已經在這些人中挑選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客戶，所以讓謝蛛蛛把他們手機都收上來，身份證也收上來。
「劇組的戲要保密，手機等你們演完這場，回來還給你們。」
他們都非常聽話，把手機都主動拿了出來。
這批人很快都拉走了。
賀薪走下來，看看謝紅和謝蛛蛛乾的怎麼樣了。
謝紅把錢統計了一下，讓謝蛛蛛把所有身份證和手機打包好，然後拎到樓上去保管。
賀薪讓謝紅繼續發GG招人。
他去了另一個大堂，看看賀喜。
那個大堂在酒店的另一側，裡面坐滿了老年人。
賀喜正坐在旁邊，看台上的銷售經理講課。
那些老人聽的很認真，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賀薪問賀喜：「獎品發了嗎？」
「已經發了一波。等會再抽一波獎。到時候帶他們去領獎，再讓他們交押金。」
賀喜已經很熟練，賀薪並不擔心。
「新會計薑絲乾的怎麼樣？」
賀喜低頭看手機，「就那樣，就是老哭，煩死了。」
賀薪笑：「一個女人還搞不定嗎？」
賀喜：「姓謝的玩的女人，一個個都那樣子，我都膩了。」
賀薪：「有用就行。」
賀喜：「看到她們那樣子，我都不想做女人了。」
賀薪好笑：「穿了青衣了，就不要想著穿紅衣了。」
賀喜：「清醒了，不做夢了，謝謝大哥賞識讓我從姜家出來改姓賀。」
賀薪：「點杯咖啡？」
賀喜：「比我還貼心？」
賀薪：「跟我走一趟椒房殿。」
姜鯉穿上新到的梅花宋制漢服，又戴好假髮花釵，站在路邊等車。
周末車多，她叫的網車還在紅綠燈處堵車。
出發前發給謝行舟的簡訊還停在「好的到時候見」。
她看了看對方的朋友圈，點開幾張對方的COS照收集保存了。
「醬醬，明天去圖書館嗎？」
「明天我在家，我媽給我輔導。」
「醬醬，那我就不來找你了。學校再見吧。」
「好的。陳陳。」
姜鯉敷衍地回復了男朋友的簡訊。
時間要遲到了。
網車還堵著。
「我打的車堵了，對不起可能要遲到了。道長。」
她發了道歉給對方，怕對方等急了。
謝行舟回復了過來：「你在哪發個定位給我。」
姜鯉馬上發給他。
「我就在你附近了。」謝行舟發了個貓貓的表情包。「把網約車取消掉吧。」
姜鯉沒多問，馬上取消了網約車。
沒等一會，一輛白色保時捷在路邊停下。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高個子男生在車裡向她招手。
「你好。」
「快上來。」謝行舟打開副駕駛，讓姜鯉上來。
他已經穿著同款男式梅花宋制漢服。
姜鯉牽起裙擺，小心翼翼地爬上車。
車裡飄著清新的花香，車座上放著個可愛動物抱枕。
謝行舟替她關上車門，然後幫她繫上安全帶。
見他靠過來，姜鯉臉紅。
謝行舟戴著一頂金色發冠，頭髮很長，披在背後，白色的髮帶跟衣服是一套的。
他化著妝，五官很立體。
姜鯉盯著看了一會，覺得他比明星還好看，甚至有點像她手上正在玩的一款戀愛遊戲裡的男性角色。
「先去公園吧，我朋友是搞攝影的，他已經在那等我們了。」
「哦，你微信里說過了。」
「那我們出發吧。」他注意到她偷偷觀察她的視線，告訴她：「車裡有餅乾和飲料，你可以先吃一點。」
車後排，一個青衣男人抱著包默默地坐著，他們兩個好像沒看見一般。
他隔著房門聽到裡面有人歡呼的聲音。
梅小弟敲門。
裡面很快有人開門了。
賀薪走進去，發現房間裡兩個胖胖的女人正在瘋玩。
一個胖女人穿著裸露的睡衣摟著兩個青衣男人喝酒。
另一個正蹲在大屏電視機前玩遊戲，邊上一個青衣男人正在教她怎麼玩耍。
「兩位女士，打擾一下。我是賀薪賀經理，今天來給你們匯報基金的收益數據。」
喝酒的胖女人眯著眼睛醉醺醺的，看到俊俏的賀薪笑眯眯，「賀經理收益怎麼樣，過來陪我喝兩杯吧。」
賀薪皮笑肉不笑，瞧著她腰間的肥肉和脫了妝的臉，有點反胃：「有梅小弟陪您，他們更貼心。要是您不喜歡我可以再喊其他小弟陪您。」
胖女人覺得掃興，看到背著書包的年輕程式設計師，眼睛又亮了一些。
賀薪使眼色，授意程式設計師把數據報告給她看。
胖女人只瞧著年輕程式設計師，一把撇開青衣男人，坐到年輕程式設計師腿上。
年輕程式設計師嚇一跳，差點把數據報告撒地上。
胖女人摸摸他的腿。
賀薪催促。
年輕程式設計師冒著冷汗把報告念給她聽。
胖女人心思不在報告書上，只想著能不能摸到這個羞澀的男孩。一堆數字壓根沒聽進去。
賀薪笑笑，讓梅小弟開一瓶香檳，倒給胖女人。
他在程式設計師的背後拍了一把，年輕程式設計師硬著頭皮讓胖女人占便宜。
「姐，您遊戲玩的怎麼樣？」他走到電視機旁，詢問另一個胖女人。
那個胖女人摘下遊戲眼鏡，抬頭看向她，「玩不大明白，都讓小弟幫我玩，這種VR遊戲我玩的頭暈。」
「那報告書您要看嗎？」
「手機在他那，我把帳號密碼交給他了，他是高材生，反正每天有錢進帳的我看到了數字。」
胖女人邊上的小弟拿著遊戲手柄，對賀薪笑笑，身上的青衣被扒拉著到了腰際，脖子上有幾個紅紅的斑痕。
賀薪熟視無睹，轉身把另外兩個小弟留下來。
「讓新人陪陪您吧，這個小梅花我先帶出去調教一下，他的技術不夠成熟。」
胖女人看到新來的小弟，開心地招手。
賀薪拿走那兩個胖女人的手機，將教遊戲的小梅花喊到走廊上。
他們把門關了。
他們拿著合同往另外幾間房間走去。
「那兩個騷豬的帳戶怎麼樣了。」
小梅花比了個OK，「錢全轉移了。到時候給她們留個大鴨蛋驚喜死她們。」
賀薪笑：「明天把她們丟出去讓她們玩玩真實的殺人遊戲。」
小梅花：「後面的房間還有一批豬，她們也在玩遊戲。她們的手機都在我們這裡。」
賀薪：「有幾隻豬想買我們梅花，你說賣不賣？」
小梅花：「讓她們吃的飽一點吧，一整天就在那豬叫，兄弟們苦不堪言。」
賀薪：「這些合同讓她們簽了，姓謝的他們有一批貨都給她們吃了吧。」
小梅花：謝公子他們昨天收去了一筆租金。他們送過來的女人我們安排到培訓班裡去了。」
賀薪：「小公爺已經安排好了，豬太多了，地方不夠用。朝廷的狗到處在找我們。」
小梅花：「有幾隻豬不知道從哪的來的消息，想找我們小公爺。」
賀薪：「什麼檔次，長的丑想的挺美的。拖出去宰了。」
小梅花點頭，拿著合同去那些房間辦事。
賀薪走到電梯門口按下電梯。
大堂里人滿為患。
謝紅髮出去的GG，吸引了很多人。
聽說有錢拿，很多人紛紛趕來酒店。
他們拿了幾塊錢的紅包，上交了自己照片和身份信息和一百塊錢押金，謝紅便給他們號碼牌，安排他們重新加入新的群。
謝蛛蛛拿來一疊資料卡片，發給他們，讓他們去路上發小卡片拉人進群，然後轉發資料包。
獎金按人頭收費。
拿到卡片資料的人，他們跟著一個高大保鏢，往大堂的另一條通道走。
通道外停著好幾輛旅遊車，保鏢讓他們坐上車統一安排。
上午的一幫人全部安排好以後，下午來了另一幫人。
謝蛛蛛和謝紅換了一套衣服，他們穿的衣服上面印著鏡花緣劇組幾個字。
保鏢在門口拉了一條GG，鏡花緣劇組開機大吉。
他們匆匆弄好，那些群演就被人帶了進來。
青衣梅人帶著一批年輕的女人，走進大堂。謝紅在她們胸前貼了數字，人數不少。
她告訴她們，因為她們長得漂亮，所以可以做特別演員，交一千塊錢，給她們辦臨時演員證。
那些女人心花怒放，拿出手機紛紛交錢。
「晚上有個臨時演出，你們再交一筆錢，可以提前去現場彩排。」
「好的好的。」聽說可以提前彩排，那些女人馬上轉錢。
「轉好錢的跟著我們大哥，去坐車去現場。」
安排好這批女人，謝紅叫保鏢把另一批人喊進來。
這次進來的男男女女都有，人數眾多，謝紅讓他們交錢做臨時演員證，他們馬上照做。
「今天的戲沒有盒飯安排，你們自己帶了嗎？」
「都帶了。」他們一個個都背著包，木然地點頭。
謝紅已經在這些人中挑選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客戶，所以讓謝蛛蛛把他們手機都收上來，身份證也收上來。
「劇組的戲要保密，手機等你們演完這場，回來還給你們。」
他們都非常聽話，把手機都主動拿了出來。
這批人很快都拉走了。
賀薪走下來，看看謝紅和謝蛛蛛乾的怎麼樣了。
謝紅把錢統計了一下，讓謝蛛蛛把所有身份證和手機打包好，然後拎到樓上去保管。
賀薪讓謝紅繼續發GG招人。
他去了另一個大堂，看看賀喜。
那個大堂在酒店的另一側，裡面坐滿了老年人。
賀喜正坐在旁邊，看台上的銷售經理講課。
那些老人聽的很認真，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賀薪問賀喜：「獎品發了嗎？」
「已經發了一波。等會再抽一波獎。到時候帶他們去領獎，再讓他們交押金。」
賀喜已經很熟練，賀薪並不擔心。
「新會計薑絲乾的怎麼樣？」
賀喜低頭看手機，「就那樣，就是老哭，煩死了。」
賀薪笑：「一個女人還搞不定嗎？」
賀喜：「姓謝的玩的女人，一個個都那樣子，我都膩了。」
賀薪：「有用就行。」
賀喜：「看到她們那樣子，我都不想做女人了。」
賀薪好笑：「穿了青衣了，就不要想著穿紅衣了。」
賀喜：「清醒了，不做夢了，謝謝大哥賞識讓我從姜家出來改姓賀。」
賀薪：「點杯咖啡？」
賀喜：「比我還貼心？」
賀薪：「跟我走一趟椒房殿。」
姜鯉穿上新到的梅花宋制漢服，又戴好假髮花釵，站在路邊等車。
周末車多，她叫的網車還在紅綠燈處堵車。
出發前發給謝行舟的簡訊還停在「好的到時候見」。
她看了看對方的朋友圈，點開幾張對方的COS照收集保存了。
「醬醬，明天去圖書館嗎？」
「明天我在家，我媽給我輔導。」
「醬醬，那我就不來找你了。學校再見吧。」
「好的。陳陳。」
姜鯉敷衍地回復了男朋友的簡訊。
時間要遲到了。
網車還堵著。
「我打的車堵了，對不起可能要遲到了。道長。」
她發了道歉給對方，怕對方等急了。
謝行舟回復了過來：「你在哪發個定位給我。」
姜鯉馬上發給他。
「我就在你附近了。」謝行舟發了個貓貓的表情包。「把網約車取消掉吧。」
姜鯉沒多問，馬上取消了網約車。
沒等一會，一輛白色保時捷在路邊停下。
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高個子男生在車裡向她招手。
「你好。」
「快上來。」謝行舟打開副駕駛，讓姜鯉上來。
他已經穿著同款男式梅花宋制漢服。
姜鯉牽起裙擺，小心翼翼地爬上車。
車裡飄著清新的花香，車座上放著個可愛動物抱枕。
謝行舟替她關上車門，然後幫她繫上安全帶。
見他靠過來，姜鯉臉紅。
謝行舟戴著一頂金色發冠，頭髮很長，披在背後，白色的髮帶跟衣服是一套的。
他化著妝，五官很立體。
姜鯉盯著看了一會，覺得他比明星還好看，甚至有點像她手上正在玩的一款戀愛遊戲裡的男性角色。
「先去公園吧，我朋友是搞攝影的，他已經在那等我們了。」
「哦，你微信里說過了。」
「那我們出發吧。」他注意到她偷偷觀察她的視線，告訴她：「車裡有餅乾和飲料，你可以先吃一點。」
車後排，一個青衣男人抱著包默默地坐著，他們兩個好像沒看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