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驛站
中年夫妻關上門，屋內靜悄悄的。
他們的女兒姜鯉還在睡覺。
青衣男人讓老太婆把東西拿出來，然後自己在別人家裡的沙發上躺一會。
五點。
男主人是醫生。
老太婆在本子上記下這戶人家的生活習慣。
青衣男人看了一眼她乾的活，從旅行箱裡拿出麵包啃，接著打電話，「色鬼快起來開門。」
不一會兒，姜鯉的房門打開了，女孩穿著睡衣迷迷糊糊地走向廁所。
女孩閨房的房門開著，裡面窗簾拉著，只開著一盞床頭燈。
青衣男人嘆氣，打了一巴掌老太婆，喊她一起進房間。
兩人走進房間，一隻小鬼還躺在床邊趴著睡覺。
房間裡貼滿了女孩的COS照片，電腦桌邊擺著明星歌手的照片，娃娃手辦放了一玻璃櫃。
衣櫃開著，裡面都是漂亮三坑服裝。
洛麗塔，漢服，JK服。
「趕緊起來，本子呢！？」青衣男人一巴掌扇醒床邊睡著的小鬼。
小鬼穿著一件青色的漢服，梳著馬尾，睡眼矇矓。
模樣看起來十五六歲年紀，面黃肌瘦的。
「梅哥！」小鬼跳下來，揉揉眼睛。「本子在我包里。」
他把牆角的一隻大背包拖出來，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筆記本子。
「書寫的怎麼樣了？！」
「梅哥你可以看看，關注人數還不夠多，但都在計劃中。」
「之前管你的那個梅哥死了。以後跟著我混。公子看中這條魚了。下一本書你可以寫的好一點了。」
「謝謝梅哥，下一本的大綱我已經打好了，文章也寫好樣章了，到時候給這個姑娘看看。她一定會滿意的。」
青衣男人翻了一下小鬼的筆記本，對他的文筆還是很認可的。
「怪不得公子派我來找你。你寫的不錯。趕緊吃點東西把，我箱子裡有吃的。手機卡給我，我給你一張新卡。」
小鬼猶豫…
「我有朋友的號碼在卡里…」
青衣男人瞪他一眼，一腳踹它肚子上。
小鬼痛的捲起身體。
「我錯了哥！」
青衣男人拍了它一下瞪了一眼看笑話的老太婆。
老太婆抖了抖，開始整理小鬼那個包里的本子，並且編號歸類。
女孩的起居生活，習慣，喜好，這戶人家父母的工作，單位，收入，人際關係本子裡一一記錄了。
姜鯉上完廁所倒了杯水，綁在她身體裡的年輕女色鬼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女孩的水杯里。
姜鯉喝了水，覺得更困了，回房間繼續睡覺。
「跟公子說我們到那了。這邊只有一隻色鬼，一個小鬼，一個老太婆。乾貨店倒了一家。」青衣男人站在姜鯉的床邊，看著熟睡的她打電話。
「我知道了，我就在公子邊上。他說收到消息了。我們會在底下配合你們的。」紫衣女子接了電話，低眉順眼地跟身邊的一個白衣人回報。
「又是朝廷的狗。」白衣人攬著個紅衣女人，搖著扇子，低聲罵了一句。
他戴著小金冠，半束著頭髮，穿著白錦緞的衣袍，眉眼似男非女，氣質高貴。
「公子，他們在找養豬場。」紅衣女子腰間別著華麗的匕首，看著手機里的線報說。
「沒事，你倆個先幫我把這條魚撈下來。」他把紅衣女人的手機相冊打開，玩世不恭地指著一張女孩的照片道。
紫衣女人不說話，只點點頭。
紅衣女人說：「那個姑娘的喜好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給這條錦鯉全家弄個檔案。」
紅衣女人說：「早就弄好了。明天周六，他們會出去拍照。」
「豬場的第一批身份證整理好了嗎？」白衣人問她。
「整理好了。」
「等會跟我去錢莊。」
「好的。順便包一條畫舫，我們陪個富婆游一下湖。」
「知道了。」紅衣女人馬上聯絡船夫。
「鎮妖司在追捕夜啼鬼，畫皮鬼和吸血鬼。」紫衣女人低頭看了看謝家梅家掌門人群發的消息。
白衣人：「我早就知道了。你繼續去書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金珠，順便繼續打聽朝廷的動態。」
「已經被懷疑了。捉刀人在岸上毀我們的店，鎮妖司打算組織一幫守夜人繼續毀我們的生意。我們是不是找個玄衣堂結盟一下。」
白衣人笑：「他們連我們的掌門人都冷臉，怎麼會和我們做生意。」
紅衣女人哼了哼，「我們找個人混進守夜人吧。」
白衣人推開她：「晚上陪完那個富婆，很快就有了。」
夜風徐徐，朗月高懸，河道兩旁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河中也漂浮著朵朵蓮花燈。
「十里長街市並連，月明橋上看神仙。」
一白衣人對著月，低聲吟了一句詩。
「檀郎，你在說什麼？」一個白衣服的賢淑女子拿著盞孔明燈走到他身邊。
「沒什麼。我就看看天上的明月。」謝行舟拿著扇子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女子。
「我在燈上寫了許願的紙條，你也寫一寫吧。」
「你替我寫吧，就寫，兩心相照，何妨燈月。」
女子含蓄一點頭，提筆寫了。然後落款寫了兩個人的名字，謝行舟&謝采。
「寫好了，你看怎麼樣。」
「那就捲起來放燈里吧。」謝行舟看著她微笑，「花船快來了。」
謝采卷好紙條，和謝行舟一起放進孔明燈里，然後兩人注視著燈飛向夜空。
「公子，船來了。」
一艘雕花畫舫緩緩靠近，船夫站在船尾，一個紅衣女人站在船頭，朝他們兩個招招手。
深色的河水粼粼，倒映著拱橋和岸邊的路人。
花燈靠近船舷，因為浮力又盪開。
天上的孔明燈漸漸飛遠。
月還是很涼，很涼。
「上船吧。」謝行舟牽著女人，走上畫舫。
夜晚的時候，古鎮正熱鬧。紅衣女人早已準備好了小食茶點，謝采進入船艙，坐在船的一側，通過打開的窗戶看外頭熱鬧的景色。
小食茶點都是女人喜歡的，她隨意的吃了點。
坐在對面的謝行舟見她吃了一點東西以後，讓紅衣女人把珠寶商喊出來。
「采，我見現在女子都時興戴玉鐲，金步搖。你看看這些有沒有你喜歡的。」
一個肥婆穿金戴銀地端著一個木盤子走到女人面前，跪著把盤子放在案几上。
「夫人您瞧瞧，這些都是最新的款式，玉鐲有冰種的，糯種的，老坑帝王綠的，配對耳墜。金步搖有鳳凰款式的，魏晉花樹狀的，您挑挑。」
謝采驚訝地看著盤裡的首飾，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謝行舟。他正認真地望著她。
他頷首示意她挑。
女人看著碧綠的玉鐲，又驚嘆地摸了摸那兩抹翠綠的耳墜。
碧綠的玉鐲奪人心魄，透明似水的冰種手鐲又令人心動。
她想了想還是挑了碧綠鐲子和耳墜。
「步搖不挑一個嗎？」
「我想要一個簡單的金簪子。」
「那個魏晉款式的不好嗎？」
「簡單一點的不過時。」女人揚臉朝他微笑。「簡單點的愛情不褪色。」
謝行舟點點頭，拿扇子扇了扇，「那我請人打造一款，你畫給我。當做定情信物。」
謝采笑笑，「好。」
「夫人玉鐲和耳墜我幫您戴上吧，您膚白貌美，稱地您的氣質更加高貴。」
肥婆拿出一面鏡子給女人，您脖子上的項鍊有些舊了，我幫您取下來保養一下。玉鐲和耳墜幫您戴好了。
肥婆把女人脖子上戴的那根四葉草卡地亞裝進了一個小錦盒。
女人開心地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樣子，完全把那根項鍊拋之腦後。
紅衣女人垂著手站在一旁，默默地給兩人添茶，她在女人喝的插水裡悄悄放了一顆藥丸。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沒說什麼，扇子輕輕敲了敲案幾的桌面。紅衣女人垂首，乖巧地走出船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采，你拿幾間商鋪我已經找人買好了，也租了出去了合同簽好了，每個月你等著拿月租就好了。」
紅衣女人出去打電話的間隙，謝行舟拿出手機，給謝采轉了一筆錢。
女人的手機震了一下，銀行提示收到一筆轉帳。
看到數字，女人驚喜了一下。
「合同會有人送到酒店。」
「謝謝檀郎。」
基金酒店。
賀俊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膝頭，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看簡歷。
他身邊的紅衣女人謝紅拿著手機維護應聘者的秩序。她一面在群里發著GG，一面忙著通過好友申請，旁邊還有一個紅衣老太婆拿著皮包收集應聘者的身份證。她的包里還有好幾個手機，幫謝紅保管的。
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站在紅衣謝紅和青衣賀俊的中間，嚴肅地盯著大堂里的人群。
他們都是來酒店應聘的。
在酒店的另一個大堂里，賀俊的另一個兄弟賀詞也帶著保鏢正在看護一個老年宣講會，他們給一些大爺大媽提供技能培訓。
謝紅面前排隊的是一些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她看了一眼排隊的人，嘖了一聲，讓紅衣老太婆謝蛛蛛收集那些老太太的身份證。
謝紅在梅婆群里發「來年輕騷貨，基金酒店。再來點噁心人的。」
她在群里發了幾個紅包，讓群里的人爭搶。
群里的人撿了紅包，馬上拉其他人進群。
「按人頭算錢。」
加好友的人數太多，她忙不過來，讓謝蛛蛛再喊個人下樓。
賀喜正在酒店房間裡，忙著通知手機里的一些老年旅遊團的老人們中獎的消息，喊他們來酒店九樓領獎。
收到謝蛛蛛的信息，他連忙把手頭的活給了身邊的女人，薑絲。
女人之前乾的是會計工作，被調過來幹了兩個月，賀喜還不是很放心，叮囑了一句另外一個戴眼鏡的證券經理，「哥，樓上的幾位富婆麻煩你了。她們想看私募託管的資料，合同老大已經發過來了，讓姜丫頭列印一下。我先下去視察一下。」
薑絲正在做表格，聽到後，馬上列印合同做報表。
戴眼鏡的證券經理賀薪看了一眼安裝在手機里的APP對背著電腦的程式設計師說，「數據調整一下等會跟我們給VIP客戶們看一下。」
VIP總統套房。
證券經理賀薪看了看手上厚厚一疊的客戶資料，篩選出一些有價值，去掉一些該宰掉的。
「這幾隻豬從來沒問我們要報表，等會送點洋酒和蛋糕過去。然後找兩個小弟陪他們玩玩遊戲。還有幾隻豬太吵了，叫她們安靜一點，你給她們看看收益，然後再讓她們投入一些。不幫他們託管了。」
「還有幾隻豬太騷了，小公爺不要了，小公子爺他們也收到錢了不要了，教他們點技能讓他們去當梅婆。再給她們批幾個騷雞。」
「哥，捉刀人和守夜人在宰騷雞和長舌婦。這批豬乾的來梅婆這工作嗎？」
「梅小弟他們不想陪了，幹不了的趕岸上去。讓她們玩天黑請閉眼的遊戲。」
他們的女兒姜鯉還在睡覺。
青衣男人讓老太婆把東西拿出來，然後自己在別人家裡的沙發上躺一會。
五點。
男主人是醫生。
老太婆在本子上記下這戶人家的生活習慣。
青衣男人看了一眼她乾的活，從旅行箱裡拿出麵包啃，接著打電話，「色鬼快起來開門。」
不一會兒，姜鯉的房門打開了，女孩穿著睡衣迷迷糊糊地走向廁所。
女孩閨房的房門開著，裡面窗簾拉著，只開著一盞床頭燈。
青衣男人嘆氣，打了一巴掌老太婆，喊她一起進房間。
兩人走進房間，一隻小鬼還躺在床邊趴著睡覺。
房間裡貼滿了女孩的COS照片，電腦桌邊擺著明星歌手的照片，娃娃手辦放了一玻璃櫃。
衣櫃開著，裡面都是漂亮三坑服裝。
洛麗塔，漢服，JK服。
「趕緊起來，本子呢！？」青衣男人一巴掌扇醒床邊睡著的小鬼。
小鬼穿著一件青色的漢服，梳著馬尾，睡眼矇矓。
模樣看起來十五六歲年紀，面黃肌瘦的。
「梅哥！」小鬼跳下來，揉揉眼睛。「本子在我包里。」
他把牆角的一隻大背包拖出來，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筆記本子。
「書寫的怎麼樣了？！」
「梅哥你可以看看，關注人數還不夠多，但都在計劃中。」
「之前管你的那個梅哥死了。以後跟著我混。公子看中這條魚了。下一本書你可以寫的好一點了。」
「謝謝梅哥，下一本的大綱我已經打好了，文章也寫好樣章了，到時候給這個姑娘看看。她一定會滿意的。」
青衣男人翻了一下小鬼的筆記本，對他的文筆還是很認可的。
「怪不得公子派我來找你。你寫的不錯。趕緊吃點東西把，我箱子裡有吃的。手機卡給我，我給你一張新卡。」
小鬼猶豫…
「我有朋友的號碼在卡里…」
青衣男人瞪他一眼，一腳踹它肚子上。
小鬼痛的捲起身體。
「我錯了哥！」
青衣男人拍了它一下瞪了一眼看笑話的老太婆。
老太婆抖了抖，開始整理小鬼那個包里的本子，並且編號歸類。
女孩的起居生活，習慣，喜好，這戶人家父母的工作，單位，收入，人際關係本子裡一一記錄了。
姜鯉上完廁所倒了杯水，綁在她身體裡的年輕女色鬼從口袋裡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女孩的水杯里。
姜鯉喝了水，覺得更困了，回房間繼續睡覺。
「跟公子說我們到那了。這邊只有一隻色鬼，一個小鬼，一個老太婆。乾貨店倒了一家。」青衣男人站在姜鯉的床邊，看著熟睡的她打電話。
「我知道了，我就在公子邊上。他說收到消息了。我們會在底下配合你們的。」紫衣女子接了電話，低眉順眼地跟身邊的一個白衣人回報。
「又是朝廷的狗。」白衣人攬著個紅衣女人，搖著扇子，低聲罵了一句。
他戴著小金冠，半束著頭髮，穿著白錦緞的衣袍，眉眼似男非女，氣質高貴。
「公子，他們在找養豬場。」紅衣女子腰間別著華麗的匕首，看著手機里的線報說。
「沒事，你倆個先幫我把這條魚撈下來。」他把紅衣女人的手機相冊打開，玩世不恭地指著一張女孩的照片道。
紫衣女人不說話，只點點頭。
紅衣女人說：「那個姑娘的喜好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給這條錦鯉全家弄個檔案。」
紅衣女人說：「早就弄好了。明天周六，他們會出去拍照。」
「豬場的第一批身份證整理好了嗎？」白衣人問她。
「整理好了。」
「等會跟我去錢莊。」
「好的。順便包一條畫舫，我們陪個富婆游一下湖。」
「知道了。」紅衣女人馬上聯絡船夫。
「鎮妖司在追捕夜啼鬼，畫皮鬼和吸血鬼。」紫衣女人低頭看了看謝家梅家掌門人群發的消息。
白衣人：「我早就知道了。你繼續去書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金珠，順便繼續打聽朝廷的動態。」
「已經被懷疑了。捉刀人在岸上毀我們的店，鎮妖司打算組織一幫守夜人繼續毀我們的生意。我們是不是找個玄衣堂結盟一下。」
白衣人笑：「他們連我們的掌門人都冷臉，怎麼會和我們做生意。」
紅衣女人哼了哼，「我們找個人混進守夜人吧。」
白衣人推開她：「晚上陪完那個富婆，很快就有了。」
夜風徐徐，朗月高懸，河道兩旁掛著各式各樣的花燈，河中也漂浮著朵朵蓮花燈。
「十里長街市並連，月明橋上看神仙。」
一白衣人對著月，低聲吟了一句詩。
「檀郎，你在說什麼？」一個白衣服的賢淑女子拿著盞孔明燈走到他身邊。
「沒什麼。我就看看天上的明月。」謝行舟拿著扇子轉過頭，溫柔地看著女子。
「我在燈上寫了許願的紙條，你也寫一寫吧。」
「你替我寫吧，就寫，兩心相照，何妨燈月。」
女子含蓄一點頭，提筆寫了。然後落款寫了兩個人的名字，謝行舟&謝采。
「寫好了，你看怎麼樣。」
「那就捲起來放燈里吧。」謝行舟看著她微笑，「花船快來了。」
謝采卷好紙條，和謝行舟一起放進孔明燈里，然後兩人注視著燈飛向夜空。
「公子，船來了。」
一艘雕花畫舫緩緩靠近，船夫站在船尾，一個紅衣女人站在船頭，朝他們兩個招招手。
深色的河水粼粼，倒映著拱橋和岸邊的路人。
花燈靠近船舷，因為浮力又盪開。
天上的孔明燈漸漸飛遠。
月還是很涼，很涼。
「上船吧。」謝行舟牽著女人，走上畫舫。
夜晚的時候，古鎮正熱鬧。紅衣女人早已準備好了小食茶點，謝采進入船艙，坐在船的一側，通過打開的窗戶看外頭熱鬧的景色。
小食茶點都是女人喜歡的，她隨意的吃了點。
坐在對面的謝行舟見她吃了一點東西以後，讓紅衣女人把珠寶商喊出來。
「采，我見現在女子都時興戴玉鐲，金步搖。你看看這些有沒有你喜歡的。」
一個肥婆穿金戴銀地端著一個木盤子走到女人面前，跪著把盤子放在案几上。
「夫人您瞧瞧，這些都是最新的款式，玉鐲有冰種的，糯種的，老坑帝王綠的，配對耳墜。金步搖有鳳凰款式的，魏晉花樹狀的，您挑挑。」
謝采驚訝地看著盤裡的首飾，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謝行舟。他正認真地望著她。
他頷首示意她挑。
女人看著碧綠的玉鐲，又驚嘆地摸了摸那兩抹翠綠的耳墜。
碧綠的玉鐲奪人心魄，透明似水的冰種手鐲又令人心動。
她想了想還是挑了碧綠鐲子和耳墜。
「步搖不挑一個嗎？」
「我想要一個簡單的金簪子。」
「那個魏晉款式的不好嗎？」
「簡單一點的不過時。」女人揚臉朝他微笑。「簡單點的愛情不褪色。」
謝行舟點點頭，拿扇子扇了扇，「那我請人打造一款，你畫給我。當做定情信物。」
謝采笑笑，「好。」
「夫人玉鐲和耳墜我幫您戴上吧，您膚白貌美，稱地您的氣質更加高貴。」
肥婆拿出一面鏡子給女人，您脖子上的項鍊有些舊了，我幫您取下來保養一下。玉鐲和耳墜幫您戴好了。
肥婆把女人脖子上戴的那根四葉草卡地亞裝進了一個小錦盒。
女人開心地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樣子，完全把那根項鍊拋之腦後。
紅衣女人垂著手站在一旁，默默地給兩人添茶，她在女人喝的插水裡悄悄放了一顆藥丸。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沒說什麼，扇子輕輕敲了敲案幾的桌面。紅衣女人垂首，乖巧地走出船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采，你拿幾間商鋪我已經找人買好了，也租了出去了合同簽好了，每個月你等著拿月租就好了。」
紅衣女人出去打電話的間隙，謝行舟拿出手機，給謝采轉了一筆錢。
女人的手機震了一下，銀行提示收到一筆轉帳。
看到數字，女人驚喜了一下。
「合同會有人送到酒店。」
「謝謝檀郎。」
基金酒店。
賀俊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膝頭，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看簡歷。
他身邊的紅衣女人謝紅拿著手機維護應聘者的秩序。她一面在群里發著GG，一面忙著通過好友申請，旁邊還有一個紅衣老太婆拿著皮包收集應聘者的身份證。她的包里還有好幾個手機，幫謝紅保管的。
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站在紅衣謝紅和青衣賀俊的中間，嚴肅地盯著大堂里的人群。
他們都是來酒店應聘的。
在酒店的另一個大堂里，賀俊的另一個兄弟賀詞也帶著保鏢正在看護一個老年宣講會，他們給一些大爺大媽提供技能培訓。
謝紅面前排隊的是一些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她看了一眼排隊的人，嘖了一聲，讓紅衣老太婆謝蛛蛛收集那些老太太的身份證。
謝紅在梅婆群里發「來年輕騷貨，基金酒店。再來點噁心人的。」
她在群里發了幾個紅包，讓群里的人爭搶。
群里的人撿了紅包，馬上拉其他人進群。
「按人頭算錢。」
加好友的人數太多，她忙不過來，讓謝蛛蛛再喊個人下樓。
賀喜正在酒店房間裡，忙著通知手機里的一些老年旅遊團的老人們中獎的消息，喊他們來酒店九樓領獎。
收到謝蛛蛛的信息，他連忙把手頭的活給了身邊的女人，薑絲。
女人之前乾的是會計工作，被調過來幹了兩個月，賀喜還不是很放心，叮囑了一句另外一個戴眼鏡的證券經理，「哥，樓上的幾位富婆麻煩你了。她們想看私募託管的資料，合同老大已經發過來了，讓姜丫頭列印一下。我先下去視察一下。」
薑絲正在做表格，聽到後，馬上列印合同做報表。
戴眼鏡的證券經理賀薪看了一眼安裝在手機里的APP對背著電腦的程式設計師說，「數據調整一下等會跟我們給VIP客戶們看一下。」
VIP總統套房。
證券經理賀薪看了看手上厚厚一疊的客戶資料，篩選出一些有價值，去掉一些該宰掉的。
「這幾隻豬從來沒問我們要報表，等會送點洋酒和蛋糕過去。然後找兩個小弟陪他們玩玩遊戲。還有幾隻豬太吵了，叫她們安靜一點，你給她們看看收益，然後再讓她們投入一些。不幫他們託管了。」
「還有幾隻豬太騷了，小公爺不要了，小公子爺他們也收到錢了不要了，教他們點技能讓他們去當梅婆。再給她們批幾個騷雞。」
「哥，捉刀人和守夜人在宰騷雞和長舌婦。這批豬乾的來梅婆這工作嗎？」
「梅小弟他們不想陪了，幹不了的趕岸上去。讓她們玩天黑請閉眼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