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幾年了，太子依然是那個太子
「爹啊……」朱高熾驚慌失色，肥厚的臉上滿是惶恐。
朱棣一揮手：「都退下！」
朱高煦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兩條腿跟篩子似的抖個不停。
朱瞻基費勁巴拉地扶起他那肥胖的爹，心裡暗自嘀咕，這便宜老爹真是夠沉的。
朱棣目光如炬，瞥了朱瞻基一眼：「瞻基，你留下。」
朱瞻基一愣，忙不迭地應道：「是，皇爺爺！」
朱高煦嫉妒地剜了朱瞻基一眼，小聲咕噥：「大侄子，你啥時候學會這套花言巧語的本事啦？」
朱瞻基微微一笑：「這不都是跟二叔您學的嗎？瞧我爹，剛才不也被您逼得啞口無言。」
朱高煦氣鼓鼓地走了，心裡不是滋味，每次都感覺就要成功推翻太子，卻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十幾年了，太子依然是那個太子，他這個漢王也還是漢王。
朱棣目光深邃，朝朱瞻基招了招手：「你過來。」
朱瞻基一步步向朱棣走去。...
朱棣伸手輕輕為朱瞻基擦拭掉臉上的血漬，眼神里滿是關切：「小子，沒傷著吧？」
朱瞻基心頭一暖，仿佛回到了兒時，每次摔疼了被爺爺溫柔撫摸的場景。
這份久違的關心讓他鼻子一酸，淚水差點奪眶而出：「皇爺爺，孫兒沒事！」
朱棣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嚴肅：「記住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朱瞻基趕緊抹去眼角的淚光，調整了一下情緒，恢復了平靜。
朱棣卻忽然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問：「你剛才提那傳國玉璽，不是在逗朕開心，幫你爹擺脫困境吧？」
朱瞻基一愣，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儘管皇爺爺面上帶笑，可那笑容背後，只怕是暴風驟雨的前奏。
他這個穿越者，哪怕知曉一切，在這絕對權力面前，也感到無力。
他穩了穩心神，跪地答道：「皇爺爺，孫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弄您。想當年您靖難起兵，直搗黃龍，那建文帝和傳國玉璽卻如人間蒸發。如今建文餘孽又起波瀾，孫兒以為，這或許正是我們的機會，按圖索驥，找到建文帝，玉璽也就水落石出了。」
朱棣聽罷，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點頭道：「你既已洞若觀火，此事便交由你負責。」
朱瞻基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帶著笑容開口：
「皇爺爺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我，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但我在朝中地位卑微，那些大臣們恐怕不會買我的帳吧。」
朱棣聞言，不禁失笑，拍著大腿道：「你可是皇孫，誰敢不給你面子？」
朱瞻基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皇孫是身份，可不是官位。遇到那三位楊大人這樣的剛直不阿之士，我這皇孫的名頭可就不靈光了。」
朱棣被孫兒的機智逗得哭笑不得，指著他說：「你這滑頭，三楊都是你父親的門生，他們會不買你的帳？你這麼說是想撇清你父親和大臣們的關係，還是直接向朕討權呢？」
朱瞻基哈哈一笑，拱手道：「皇爺爺慧眼如炬，孫兒的心思自然瞞不過您。」
朱棣隨手扔出一面金牌，朱瞻基敏捷地跳起接住，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如朕親臨」四字，他抬頭笑道：「皇爺爺，這金牌我有了，那職位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
朱棣定睛看著孫兒，語氣嚴肅：「你胃口不小，若是尋不回傳國玉璽，別怪爺爺不念親情。」
朱瞻基神色堅定，低頭承諾：「皇爺爺放心，我一定把傳國玉璽帶回來。」
朱棣滿意地點頭，含笑問：「那你還想要什麼？」朱
瞻基毫不猶豫，眼中閃過一絲熱切：「孫兒想要錦衣衛！」
「依你。」朱棣開口道：「沒什麼事兒，就下去吧。」
「是，孫兒告退。」
朱瞻基退出了大殿。
臨走到門口，不曾想遇到了三叔朱高燧。
朱瞻基瞬間臉色一變。
朱高燧一臉肆意的笑容：
「大侄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你黃爺爺教育了？別垂頭喪氣的，三叔我進去幫你美言幾句，咱們畢竟是一家人，皇上的氣頭過了就沒事了。」
這傢伙，分明是來看笑話的。朱瞻基暗自腹誹，三叔朱高燧就是典型的笑面虎。
朱高燧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繼續說：「今天天街上的刺殺事件，皇上心情不爽，你最近還是消停點兒，別再給那些刺客可乘之機。」
朱瞻基皺了皺眉，好奇地問：「三叔，你知道這次刺殺的主謀是誰嗎？」
朱高燧眼珠子滴溜一轉，答道：「傳言是那靖難遺孤，這幫建文餘孽真是無法無天！若被我逮到，非把他們一個個剝皮抽筋不可！」
朱瞻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三叔，有些人說的話可不能全信。什麼平分天下，那都是哄小孩的把戲。想當年皇爺爺靖難起兵，那句和寧王共享天下的話，你我也清楚最後怎樣。若有人想利用你，到時候你成了別人的替死鬼，那下場只怕會比寧王……」
他自然知道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的合謀。
朱高煦畫得最多餅就是，等二哥事成，二哥跟你平分天下！
朱瞻基的話音剛落，朱高燧那雙含笑的眼眸微微一縮，鼻翼輕輕皺起，似乎在思考這其中的深意。
「大侄子，你這話說得三叔我雲裡霧裡的。」朱高燧故作輕鬆地拍拍朱瞻基的肩膀，「三叔我這人直來直去，你就別跟三叔我繞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痛快點說嘛。」
朱瞻基斜眼瞥了朱高燧一眼，不緊不慢地回答：「三叔誤會了，侄兒只是覺得，這些話對別人可能難以理解，但對您，那是小菜一碟。」
他說完，就退了出去。
朱高燧望著朱瞻基的背影，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眼中藏著深深的野心，低聲自語：「寧王？漢王？太子？哈，他們不過是我腳下的基石！」
朱瞻基內心也是波瀾四起。
這三叔朱高燧，看起來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野心不比二叔朱高煦差。
朱瞻基暗自感嘆，作為太孫，他得為太子分憂解難，畢竟，那個寶座將來也是他的。
朱棣一揮手：「都退下！」
朱高煦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兩條腿跟篩子似的抖個不停。
朱瞻基費勁巴拉地扶起他那肥胖的爹，心裡暗自嘀咕，這便宜老爹真是夠沉的。
朱棣目光如炬，瞥了朱瞻基一眼：「瞻基，你留下。」
朱瞻基一愣，忙不迭地應道：「是，皇爺爺！」
朱高煦嫉妒地剜了朱瞻基一眼，小聲咕噥：「大侄子，你啥時候學會這套花言巧語的本事啦？」
朱瞻基微微一笑：「這不都是跟二叔您學的嗎？瞧我爹，剛才不也被您逼得啞口無言。」
朱高煦氣鼓鼓地走了，心裡不是滋味，每次都感覺就要成功推翻太子，卻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十幾年了，太子依然是那個太子，他這個漢王也還是漢王。
朱棣目光深邃，朝朱瞻基招了招手：「你過來。」
朱瞻基一步步向朱棣走去。...
朱棣伸手輕輕為朱瞻基擦拭掉臉上的血漬，眼神里滿是關切：「小子，沒傷著吧？」
朱瞻基心頭一暖，仿佛回到了兒時，每次摔疼了被爺爺溫柔撫摸的場景。
這份久違的關心讓他鼻子一酸，淚水差點奪眶而出：「皇爺爺，孫兒沒事！」
朱棣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嚴肅：「記住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朱瞻基趕緊抹去眼角的淚光，調整了一下情緒，恢復了平靜。
朱棣卻忽然換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問：「你剛才提那傳國玉璽，不是在逗朕開心，幫你爹擺脫困境吧？」
朱瞻基一愣，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儘管皇爺爺面上帶笑，可那笑容背後，只怕是暴風驟雨的前奏。
他這個穿越者，哪怕知曉一切，在這絕對權力面前，也感到無力。
他穩了穩心神，跪地答道：「皇爺爺，孫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弄您。想當年您靖難起兵，直搗黃龍，那建文帝和傳國玉璽卻如人間蒸發。如今建文餘孽又起波瀾，孫兒以為，這或許正是我們的機會，按圖索驥，找到建文帝，玉璽也就水落石出了。」
朱棣聽罷，眼眸中閃過一絲讚許，點頭道：「你既已洞若觀火，此事便交由你負責。」
朱瞻基一邊整理著衣襟，一邊帶著笑容開口：
「皇爺爺把這麼重要的差事交給我，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但我在朝中地位卑微，那些大臣們恐怕不會買我的帳吧。」
朱棣聞言，不禁失笑，拍著大腿道：「你可是皇孫，誰敢不給你面子？」
朱瞻基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皇孫是身份，可不是官位。遇到那三位楊大人這樣的剛直不阿之士，我這皇孫的名頭可就不靈光了。」
朱棣被孫兒的機智逗得哭笑不得，指著他說：「你這滑頭，三楊都是你父親的門生，他們會不買你的帳？你這麼說是想撇清你父親和大臣們的關係，還是直接向朕討權呢？」
朱瞻基哈哈一笑，拱手道：「皇爺爺慧眼如炬，孫兒的心思自然瞞不過您。」
朱棣隨手扔出一面金牌，朱瞻基敏捷地跳起接住，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如朕親臨」四字，他抬頭笑道：「皇爺爺，這金牌我有了，那職位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
朱棣定睛看著孫兒，語氣嚴肅：「你胃口不小，若是尋不回傳國玉璽，別怪爺爺不念親情。」
朱瞻基神色堅定，低頭承諾：「皇爺爺放心，我一定把傳國玉璽帶回來。」
朱棣滿意地點頭，含笑問：「那你還想要什麼？」朱
瞻基毫不猶豫，眼中閃過一絲熱切：「孫兒想要錦衣衛！」
「依你。」朱棣開口道：「沒什麼事兒，就下去吧。」
「是，孫兒告退。」
朱瞻基退出了大殿。
臨走到門口，不曾想遇到了三叔朱高燧。
朱瞻基瞬間臉色一變。
朱高燧一臉肆意的笑容：
「大侄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你黃爺爺教育了？別垂頭喪氣的，三叔我進去幫你美言幾句，咱們畢竟是一家人，皇上的氣頭過了就沒事了。」
這傢伙，分明是來看笑話的。朱瞻基暗自腹誹，三叔朱高燧就是典型的笑面虎。
朱高燧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繼續說：「今天天街上的刺殺事件，皇上心情不爽，你最近還是消停點兒，別再給那些刺客可乘之機。」
朱瞻基皺了皺眉，好奇地問：「三叔，你知道這次刺殺的主謀是誰嗎？」
朱高燧眼珠子滴溜一轉，答道：「傳言是那靖難遺孤，這幫建文餘孽真是無法無天！若被我逮到，非把他們一個個剝皮抽筋不可！」
朱瞻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
「三叔，有些人說的話可不能全信。什麼平分天下，那都是哄小孩的把戲。想當年皇爺爺靖難起兵，那句和寧王共享天下的話，你我也清楚最後怎樣。若有人想利用你，到時候你成了別人的替死鬼，那下場只怕會比寧王……」
他自然知道朱高煦和朱高燧二人的合謀。
朱高煦畫得最多餅就是，等二哥事成，二哥跟你平分天下！
朱瞻基的話音剛落，朱高燧那雙含笑的眼眸微微一縮，鼻翼輕輕皺起，似乎在思考這其中的深意。
「大侄子，你這話說得三叔我雲裡霧裡的。」朱高燧故作輕鬆地拍拍朱瞻基的肩膀，「三叔我這人直來直去，你就別跟三叔我繞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痛快點說嘛。」
朱瞻基斜眼瞥了朱高燧一眼，不緊不慢地回答：「三叔誤會了，侄兒只是覺得，這些話對別人可能難以理解，但對您，那是小菜一碟。」
他說完，就退了出去。
朱高燧望著朱瞻基的背影，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眼中藏著深深的野心，低聲自語：「寧王？漢王？太子？哈，他們不過是我腳下的基石！」
朱瞻基內心也是波瀾四起。
這三叔朱高燧，看起來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野心不比二叔朱高煦差。
朱瞻基暗自感嘆，作為太孫，他得為太子分憂解難，畢竟，那個寶座將來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