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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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門外麻衣老者立刻將功法運行到極致,雷元更加暴躁,雷光侵蝕之力更強三分雷光洗鍊劍影。劍影從劍尖開始一寸寸破碎。砰砰砰…劍影全部散去。

  老者拎著,一動不動已經被電麻了的明玄子。走到院子裡。不見劉仁傑,也不見四個護衛。

  ????「人呢?」

  「都去哪裡了?」麻衣老者神色猛然一變,一把將明玄子扔到一旁。快步上前,查看院牆缺口。面色陰沉。

  院子裡除了數十處冰刃破壞過的痕跡,只有真火燒過的幾處地面,和被摧毀的院牆內紋。沒有血跡,也就是說沒有死任何一個人。

  「看來計劃要變一變了。」

  麻衣老者從懷中掏出拘袋,稍作沉吟。一咬牙暗道:「成了要什麼都有,還有甚捨不得的。」

  一抖拘袋吐出二枚金色珠豆。滴溜溜漂浮在地面上三寸左右的位置,竟是風金所鑄,不落於地。珠豆之上還烙印有身披戰甲,手拿金瓜的兵士身影。

  「金甲力士何在?」麻衣老者手掐決印,法決打進了珠豆之內。」速來助我!」

  …………半晌,除了攔海峰上的風聲,和明玄子咯咯咯的抽搐聲音,天也暗了下來,金色珠豆還是地上三寸飄著,並無力士出現。

  「為什麼金甲力士沒來,金祖親手煉的三千力士,與金祖性命同修,金祖不出意外,法術不會失效的啊。」麻衣老者自言自語,突地好似想明白了什麼,恐慌慢慢爬滿了半張蒼老的側臉。

  「劉家王家的力士消失了,是因為火祖和水祖要隕落了。收回了當年祭煉力士法壇的精血和分魂。」

  「那!那…金甲力士,為什麼也消失了。難道,難道說。」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家的庚金山,山上繚繞這血紅色的霧氣,就連攔海峰都能聞到血腥味。麻衣老者緊忙開啟法眼只見水官山、建木山、焰亳山、九坤山,都被血霧籠罩,祖脈也在其中,瞬間三魂離體,氣魄飛仙。紅霧陣的紅霧變作血霧了!!

  麻衣老者竟然連明玄子都不管了,轉身化作一道血色遁光就往五靈族之外而去。直接燃燒氣血拼命加速,只恨遁光太慢。

  血祭大陣籠罩了近乎整個五靈祖脈,遠遠望去血光沖天,只余靠近海邊的攔海峰和關押犯錯的五靈族弟子的爐劍峰。還有邊角幾座埋葬死去族人的山。沒被大陣籠罩。

  啊!!慘叫聲音從焰亳山上傳來。聲音悽厲而希,山頂的火驀然熄滅。

  「老祖,你這是為何啊。」跪在地上的一位火族哭著,向飛在天上,施法攝取族人精血魂魄的火祖問道。

  火族聖主不語,只是一味地施展法術,火焰凝成七條百丈火龍圍困火祖,但面對火祖千丈的龍身,太貴薄弱,聖主一揮手,八道玄色的鐵鏈自地面破出,捆住了火祖,鏈子上竟然浮現出血色的殄文,詭異的能量侵入了火祖的功體。

  「鬼界的手段!你從哪裡學來的?」火祖龍身變得虛幻隨後猛然暴漲,瞬間爆炸,全部鐵鏈和聖主打出來火龍都被炸的粉碎。聖主也被爆炸直接炸飛撞進大殿裡。

  千丈火龍再一次出現在焰亳山上空,王苂身體十幾處傷口。龍血滴滴落下,又在落地之前神奇的倒流回去。

  「好精純的血脈。體內的凝鍊的功體也和吾同源同根。」王苂舔了舔嘴角看向地面,奔逃的人群中一個破衣男子。

  正準備趁亂逃跑的男人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抬頭就看見了王苂的眼睛,就在頭頂,巨大的龍爪朝自己抓來。

  「老祖別殺我。我是九代的嫡子啊,我是嫡子啊。啊~」男子求饒的聲音變成了慘叫。一聲高亢到弱無的痛呼過後,王家的九代嫡子變成了乾屍,精血、魂魄、功體全部被吞噬。

  龍嘴一吸,已經垂死的火族聖主被洗到面前,被王苂用爪子握住,攫取精血和功體。聖主的身體漸漸乾枯。

  王家聖主不斷掙扎,卻沒有半分作用,於是口發詛咒:「我詛咒王苂,必死於子孫之手,必受今日百倍之痛,死無葬身之地!」聖主悽慘的聲音響起,詛咒了自己曾經最尊敬、最驕傲的祖宗。詛咒了自己最引以為豪的血脈,曾經的源頭。

  一種遠遠超過王苂的詭異力量,將火族聖主從王苂的爪子隔絕。王苂的血脈歸流,可以吞噬子孫一切的異法,竟然失效了。

  火祖王苂隱隱約約看見一條紫黑色的獠龍,身上沒有龍鱗,龍骨透體而出覆蓋的大部分龍身,龍頭好似惡鬼乾屍般猙獰,黑色液體順著嘴往下流淌,背部骨刺嶙峋怪狀,靠近必然被扎個透心涼。


  王苂再欲仔細分辨,卻看不見了,好像剛才看到的獠龍,是幻覺一樣。

  看不見的詭異力量侵入火族聖主的身體,將其身體從軀幹慢慢變得漆黑。聖主手腳完全漆黑後,化作光點飛散消失,好像被看不見巨口吸食了。

  「啊,我…我詛咒王苂,必死於子孫之手…更苦我…百倍!」比被王苂吞噬時還大的慘叫聲,從聖主口裡傳來。連詛咒都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小,話畢被詭異侵染的火族聖主最終徹底消散了。

  王苂龍身後撤,施法拘來其他族人開始吞噬,冷冷的看著被詭異吞噬完從空中飄落的聖主殘袍,沒有說半句話,對詭異的力量很是忌憚。

  「把你們都吞掉,詛咒就不會實現了。」王苂陰沉的聲音響徹焰亳山。

  「快跑,快跑。」

  「聖主死了,聖主死了。老祖吞噬了聖主」披頭散髮的火族長老,聲嘶力竭的呼喊,神情崩潰,已經瘋了。

  「聖主盡力了,他抹除了部分血脈詛咒。跑出焰亳山你們不會死,娃娃們快跑。」一位六代長老狂吼,隨後施展遁光,手持寶刀沖向火祖。……

  王苂回身一拍,啪嘰!又煉化一個。

  「王苂,你妄為火祖。你連自己的後代都吞噬。你有什麼臉自稱神子。」一個滿臉皺紋,眼眸冒著火光,身著紫袍,火族僅存的一位四代長老。對著火祖化作的火龍怒罵道。

  「你們和神一個歸宿,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嗯?血脈歸流,竟然對你沒用。」火祖龍目從火焰漸漸長成了肉眼,龍身其他地方的血肉也越來越多,向真龍越來越近了。

  王苂嘴上和幾位火族長老過招,同時龍爪又是一抓,抄起幾個火族,頃刻煉化。血元運轉,一瞬間幾人就化作灰灰,順著龍爪的縫隙流下,又被風吹散,好似沒有來過這個世界。

  火祖轉過龍首看向紫袍長老。「就要輪到你了,我的好孫子。」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竟然是你這弒父的畜牲的後代,我竟然主持了這麼多年對祖神和你的祭祀。祖神若是還有殘靈,怕是都被我氣死了,哈哈哈哈。妄我父子四代,以這弒父殺子的血脈為榮。妄我火族萬年將這份傳承看的比命還重。哈哈哈哈」紫袍火族長老眼裡笑出血淚,不等火祖先動手,就猛然向其衝去。身體火光向外燃燒,九龍神火訣運轉到了極致,身體開始皸裂。

  「我跟你拼了。死來,一起死,一起死。我今天把這身血肉都還給你,來拿吧。來啊!」紫袍長老竟然在空中直接兵解,加上其九龍神火決已經臻至化境,竟然打出了比聖主還強的殺招。九條血焰組成的火龍從兵解處鑽出,撲向火祖。

  「畜牲,居然敢忤逆我。」火祖一甩尾巴再度飛身後撤,今天被逼退了好幾次了,火祖大為惱火,在他看來火族的命都是他給的,今天收回來是理所當然的,今天卻被被接連反抗,還喜提血脈相連的子孫詛咒,心中戾氣更重,出手更加狠辣。

  龍爪打出一道火牆,隔絕了天地。焰亳山頂一分為二,血龍撞在火牆上一時難以突破,接著火祖吐出一道赤焰洪流,山頂大殿被直接摧毀,殿前的六座大鼎也被龍焰推飛分別撞向血龍,阻止了血龍靠近火牆。九條血焰火龍在山中亂飛亂撞,撞到的火族直接被其吞噬。

  血龍亂飛亂撞,碰到活物就直接吞噬,同時血龍攜帶的兵解之力也將籠罩焰亳山周圍的血霧,燒的越來越淡。

  氣的火祖哞哇大叫。卻又不敢上前。接觸這九條蘊含兵解之力的血龍。

  「沒用的,你們都血都是我的。離開了焰亳山,沒有這地脈龍珠鎮壓血咒你們就沒有機會了。」

  還活著的火族雖然聽到了火祖的話,但也不會在原地等死。趁著這個機會,整個焰亳山的火族瘋狂向外逃去。

  可是九條血龍終究無後繼之力,還是消散了。大多數火族卻還是逃不過火祖的獵殺吞噬。僥倖逃走的幾位火族卻在出來焰亳山的一瞬間。功體破碎血脈乾枯,化作半個廢人。

  瘋狗掙命般從拘袋取出大藥和丹丸,塞入口中,不待藥力化開補充氣血,就亡命遠遁。

  同時其他四山,也發生了同樣的悲劇。

  「攔海峰上那個道人,他的氣息和段家的鬼一樣。為什麼昏倒在哪裡?現在就取地脈龍珠嗎?取了龍珠,這幾道山脈的元力以後還能恢復到今日這般嗎?」一條身長千丈的藍鱗水龍盤在水官山山腰,聲音嗡嗡作響震落不知多少石頭,接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不用管他。段家不是我們現在能招惹的。沒有龍珠這些山脈就沒有用了,我們就換個道場。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不要總是問問問。」千丈火龍全身都潛在焰亳山內部的岩漿里,一動不動。龐大魂力不斷衝擊焰亳山底地脈上的龍珠。要將其緩緩煉化。


  「先取地脈凝集的龍珠,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功成再圖後計。」建木山傳來了聲音。

  「四哥說得對。」金祖盤在庚金山上,龍身金光蕩漾,映的天空一片金黃:「此番為了證道不朽,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你們莫要再說了,當心引來強敵,最後功虧一簣。」九崑山的土祖,終結了對話。

  直到夜幕降臨,整個五靈族宛如死地,萬籟無聲。

  「屮,快點,你在春遊嗎?趕緊往北跑啊。」趙無極感應不到身後的遁法波動。回身一看李泰壹竟然停住了。駕馭遁法折返回來壓低聲音朝身後罵到。

  「我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老祖門要這麼做!。」

  趙無極停住身形:「想汝娘的屁,一會沒命了!」剛說完一句話就開始咳了起來。「咳咳咳,我,咳咳。」

  昨日還意氣風發的二人,今日確一副大虛之相。面容憔悴。雙目深陷,就好似骷髏一般。

  嘔~」噗…趙無極一口黑血噴出。血跡沾染到了身上的灰衣。擦了擦嘴角,嘆了口氣:「李泰壹,快些走吧。家族的叔伯兄弟,用命撐開血祭陣的陣壁換我們出來,不是讓我們下山遷墳,埋遠點再死的。」

  「沒事,倆位聖主昨日幫我們斬斷了血脈中的桎梏,那幾個老不死的再也不能從血脈施術了。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兄弟能跟著走出來。」同樣是灰衣的李泰壹安慰了一句已經失態的趙無極。倆人各自服下一粒氣血大丹,也不打坐煉化,就直接往北邊遁去。

  「所以,你到底在看汝娘的什麼屁!」倆人遁光飛遠。只留下一句罵娘。

  劉仁傑身上的衣袍已經全部被破碎,催動真火之蛇撞破院牆,已經消耗了不少元力,一路逃命下山更是半點不敢停歇。看到前面一片樹林。劉仁傑飛身入林。往林中數百米,找了一株茂盛的大樹,飛上樹幹,用樹枝樹葉擋住身形。用從拘袋中拿出一枚藥丸,胡亂往身上抹,捏碎遮掩氣息。做完這些立刻坐在樹幹打坐回復元氣。

  「不對,碧海決凝聚而來的功體怎麼在消散?」劉仁傑面露驚慌,不敢再繼續打坐,接著內視一番,發現體內五行真火火種沒有消散,只有碧海決出了問題,真火反而在吸收溢散的碧海元力。

  「功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張家又突然來抓我,難道是因為五行真火的火種是火族之物嗎?還是因為師父?師父!怕是已經…師父!」劉仁傑心下戚戚然,結束了內視。借著夜色分辨了方向,就趕緊化作遁光向北飛去,生怕碧海決功體破碎,到時候想走都難。

  口鼻開始流血,碧海決已經從五層降到了三層,再降下去就連飛遁之法都施展不了了。

  「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劉仁傑開始主動散掉碧海決的功體同時調動五行真火吸收碧海元力,不過幾息之間,五行真火已然比當時對戰那幾個護衛時,強力五成左右。

  「不知道五行真火能不能用作遁光。」劉仁傑小心翼翼將五行真火布籠全身。像用御使碧海決的遁法一樣,開始嘗試,五行真火慢慢緊縮貼緊,緩緩托起劉仁傑的身體開始上升,向北飛去。

  「成了,成了。疾!」驚喜之下,劉仁傑運轉元力開始加速。

  元力消耗過半就從拘袋取出丹藥服用,繼續向北飛去,飛了倆夜倆天的時間,劉仁傑有些疲累:「我得找個隱秘些的地方,打坐恢復一下。」劉仁傑繼續向前飛去,開始尋找合適的地方。

  突然,一柄骨劍從下方刺來,劍還未至,劉仁傑已經感到前額有刺痛之感,急忙駕馭遁光橫移數丈。:「畜牲,敢偷襲你劉啊呀!!」

  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欺身到身後的鬼物,一棒子打到背上,遁光的防護竟然沒有半點作用,劉仁傑就從天上掉了下去。

  倆道鏽跡斑斑的鐵鏈,從地上長了出來,好像長了眼睛認準了從天上掉下來的人,將劉仁傑五花大綁。脊背朝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嗚嗚嗚。」劉仁傑不能發出聲音,努力的抬起頭只看到幾個乾屍一樣的鬼物。和自己一樣都是破破爛爛的衣服。剛才偷襲自己的鬼物又走到了臉前,抬起了死屍一樣的手臂,鬼物整個身體都是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經是皮包骨頭了,手裡抓著坑坑窪窪的沒有狼牙的狼牙棒,在劉仁傑驚恐的目光下,當頭又落了下來!

  「啊,頭要裂開了!」不知道過來多久,劉仁傑緩緩甦醒,坐了起來,身上綁著的鐵鏈已經沒有了。地面有一堆乾草,自己就躺上這堆乾草上,抬頭環視四周,地面與四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塊,而且居然也烙印著地印和陣紋。

  「這裡的光怎麼是藍色的」上面傳來的光,顏色很不正常。劉仁傑抬首一看,離地面一丈左右有個一米見方的出口。藍光就是從出口的圍欄間隙照進來的。用五行真火打向四周試了試,四周的石壁沒有一點變化,向上也無法打破出口的圍欄。只有頭因為運轉真火更疼了。不由得叫出了聲。

  「傑哥,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你醒啦,」一個熟悉的聲音順著上方傳來。

  扶著要疼的要裂開的頭:「你是誰?」劉仁傑問了一句。

  「我,李泰壹啊。」李泰壹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你在上面嗎,能不能放我出去。」劉仁傑驚喜道。

  「我不在上面,我在你隔壁。我也出不來。趙無極在我隔壁,他被提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或者回不來了!」李泰壹的聲音愈發低沉。

  「噓,他們回來了。我們是他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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