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塵界。

  五靈祖脈。

  祖脈之上日月並空,光暗重疊,五行殺陣環環相扣,強闖大陣必直面步步殺絕,而且在其陣中者均有似夢似幻之感,又削三分生機除非祖地里有五靈族的魂燈,才能消除護族大陣這種壓制。

  近百年來五位老祖也偶爾顯聖,指點後代子孫,又強化祖脈大陣,陣外再布《紅霧陣》。紅霧陣不僅籠罩了五靈祖脈,就連五靈族祖脈之外最強大的五座主山庚金山、水官山、建木山、焰亳山、九坤山也籠罩其中,紅霧繚繞甚是好看。

  主脈山下,五行觀。觀內雕龍玉柱,進內不下百院,均以五行五色為基調,元力充盈,攝人心魄。

  五星觀乃是五靈族張王李趙劉五家眾弟子向各位長老,求經解惑之所。劉家為水行氏族。王家為火行氏族。趙家為金行氏族。李家為木行氏族,張家為土行氏族。其他五靈血脈的家族們,都是五家同行屬的附庸。傳說五家老祖均是古神之親子,五者為親兄弟。五家以陰陽五行十二天干地支為綱。土行張家為尊。其餘四家副之。五靈族普通弟子都修煉小五行決。其中精英可選擇進入祖脈得傳大五行決。若不入祖脈,各家也各有其上等功法可以由小五行決為根基轉修。

  今日是五年一審的最後一天。也是公布五靈觀修習的眾弟子和人上晉主脈修習的日子。

  觀內正院。水行長老劉君源、李家長老和王家的長老坐在上方的三把椅子上,劉君源一身海藍仙袍,面容蒼老,白髮不束隨意披散,坐在主位。李家長老王家長老綠紅仙袍在身,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面容和藹,坐於倆旁。三位長老放目全場,左右巡視片刻,劉君源開口道:「此番,上晉者劉仁傑,李泰壹,趙無極,馮莊。」

  劉仁傑等四人迅速出列,異口同聲:「拜謝長老,弟子必定不負族中栽培!」

  長老笑了笑,揮手讓眾弟子各自散去。又交代四人「七日後再來觀內,由守觀長老帶爾等去主脈」。

  「弟子明白」四人再答道。

  劉仁川與劉仁壽倆位水行主脈的堂兄弟對視一眼,隨王家與張家的人群散去。

  出了觀外,李家弟子與趙家弟子都上前去圍住自己上晉弟子。恭賀不停。

  也有同為趙家附庸的幾位家族弟子,向馮莊道賀,約定明日一起吃酒。

  馮莊從容應付之後,便走到趙家人群里,跟著一起恭賀趙無極。「諸位,我們晚上趙某洞府聚一聚,觀內各家長老甚多,不是說話的地方。」趙無極向聚在周圍的族人和馮莊拱手邀請。

  「好啊,好啊。」「我們都聽趙師兄的。」

  劉仁傑因為父親為支脈之人,自己不屬於劉家主脈,因此同幾位同樣是分支的弟子宣和了幾句。就直接抽身離開。

  翌日!

  攔海峰。

  東殿主室。

  劉仁傑看著房梁,默默計算,若是服食五行元丹,自己當前的極限在三十枚左右。碧海決已經修煉到五層了。而且兼修了一門遁法和煉丹術。可是自己的煉丹術練過一些時日,最後也沒有練成,反而練成了五行真火,若是修行火行功法有了五行真火則對抗水行功法有所反制之力。可惜自己是水行家族弟子。除非將真火化去,重練煉丹術,丹術又是耗日時久,燒金之大家。自己也沒有這個財力。思索片刻不得其法,起身推門而出,打了一個哈氣。看了一眼東邊的房間,劉仁壽在窗後走來走去。好似在等什麼!

  隨後劉仁傑來到主室之前的空地上,隨便選了一個蒲團,盤坐其上,雙手掐捻,放於膝蓋之上,開啟碧海決日復一日的修煉。碧海決就連門口的護衛都會,修煉起來中正平和,運轉功法周身水流環繞。不僅可以可以完美承接上位功法,在低境界戰鬥中也是非常實用的。遠可劍指點冰刃,射殺敵人。近可以給自己或者同伴凝聚水甲,下品的法劍也要幾下才能破開。

  沒過一會,院門傳來一陣聲響。

  咚咚咚。咚咚咚。「出來呀,你快出來啊,一百塊元石你都不給我,躲著算什麼?出來,你快出來!」門外傳來劉仁川憤怒的聲音:「滾開,幾個小姓出身的門子也敢攔我!小心小爺扒了你們的皮!」幾個護衛低語勸阻不成,又被呵斥,只得退開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看守大門,不在理會。

  要進入院子裡只能走門,五靈族各山各脈,均有護山陣法。就連小院的院牆也有內紋地印,翻牆與飛躍,都會撞到一層薄薄的阻礙。不過院子的內紋地印,威力不足護山陣法萬一。

  東室的門突然打開。


  劉仁壽探出腦袋,心虛的往大門方向看了一眼。又轉身看向劉仁傑。

  如蚊懦般的聲音傳來。

  「傑哥,你就告訴劉仁川我不在,千萬別讓他進來。等將來我發達了,一定會報答你的。你可千萬要幫我一次啊」

  劉仁傑抬眼一看劉仁壽,低聲問道:「你二人究竟為何如此,鬧到了要堵門要帳的地步?」

  「我們倆個前日去陽城賭花娘,本來是贏了些元石的,後來賭的越來越大,我就借了仁川的一百元石,再加上我的四百元石,來了一把大的。然後,然後,嗚嗚嗚嗚,就沒有然後了。」說著說著劉仁壽竟然小聲哭了出來。劉仁傑低聲勸慰倆句之後,便起身朝大門看去。暗運元力,一道元力順著地面鎮開內紋禁制把門打開,心到:「我倒要看看你們玩什麼花樣。」隨後又回到蒲團上打坐,雙目遠眺:「在攔海峰都能看見五大主山和祖脈的萬千紅霧,真不錯呀。」感嘆一句之後,旋即閉目沉心開始修煉。

  劉仁川愣了一下,向園裡抱了抱拳,卻不見門口有人,邁步進入院中。劉仁壽此時低著頭,面無表情一聲不吱。劉仁傑在蒲團上盤坐著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任由劉仁川把劉仁壽拉走。

  劉仁傑暗嘆一聲,這二人關係好的都穿一條褲子,如果因為一百元石鬧到這樣,鬧翻了也好,還是有算計也罷,二人平日與我也無多少來往,今日怕是只是開始,來日必有後招,需要小心才是。旋即回到蒲團上繼續打坐,不在理睬。

  劉仁川、劉仁壽下了攔海峰走至峰下岔道之後。劉仁川鬆開了劉仁壽。「你不是說他一定會幫你麼,怎的,現在他不上套。你說怎麼辦」劉仁川回身看向攔海峰!

  劉仁壽撓了撓頭。「往常他不是這樣的,這次為什麼不管我也沒想到啊!」

  「那你還有法子麼」劉仁川道「明日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劉仁壽看了一眼攔海峰。通體黑岩,猶如大鵬展翅,擋住了大海的一面。

  「不急,到了主脈再找機會也不遲。叔父哪裡我去交代。」

  「那好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劉仁川說完,轉身施展縱光,直接離去。

  劉仁壽又回頭看了一眼攔海峰,轉身朝劉家主脈所在的水官山飛去,入了山門就直奔自己家的院子。

  水官山高逾萬丈。山上各種藍頂宮殿層出不窮。是主脈修煉和修習百藝所用。還有宛如小城一般的高牆矗立在水官山山腰一側。牆面上水波嶙峋,身穿藍袍的修士,在城牆上來回巡視。幾十條三丈粗細的水流在天上流動。竟是穿透了城牆,和牆內的屋子院子,水流內有蛇魚鱗甲順水而游,拱衛內外。而這樣的小城,水官山上由山頂到山腳,共有十幾處。

  劉仁壽越過自家大門,城門下的家臣和武士急忙行禮:「參加公子!」

  劉仁壽嗯了一聲,進到門裡卻看見一身長老藍袍,頭戴星月冠面容平淡,帶著八字鬍的一張熟悉的臉驚道:「父親,您怎麼在這裡!」

  劉軍羨看著自己的兒子。穿著合身五行觀的子弟白袍,面色因為功法的緣故煞白一片。

  「兒啊,跟爹來,爹有話和你說!」劉君羨轉身朝城下的一處蓬房走去。劉仁壽忙跟上父親。父子二人進到小房中。劉君羨坐在主座上。「你想幹什麼,為父不想知道,現在給我立刻停止。六天之後進主脈,非但不是好事,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

  「什麼!!!」劉仁壽大驚失色抬首睜大眼睛驚訝的看著自己老爹,白臉變得更白了。隨後又恢復表情皺眉道:「父親可是怕族中查到什麼?一個支脈弟子而已,我有辦法讓他把晉升主脈的資格讓給我。」

  「讓給你?讓給你讓你去死嗎?嗯?你這個山豬蛋,先不說欺壓同族族中怎麼處罰。祖脈的人在你眼裡都是白痴嗎?就你聰明,就你有手段!用你的豬腦好好想一想。主脈的種子怎麼可能公布完就不管了。護道的族老早就跟在他們四個暗中了!這群老不死的眼裡沒有主脈和支脈之分。誰能把五家發揚光大,這群老不死就支持誰。你懂不懂啊?」劉君羨恨鐵不成鋼的罵到。

  劉仁壽低下了頭,沒有和父親爭辯的膽子:「知道了全聽父親安排。」

  「呵,你也不用難過,這次去祖脈的,可不是好事。」劉君羨幽幽的說道:「這次是要和北荒開戰了。新晉祖脈者必然要走一遭的,活下來才能笑到最後!今天的事,你就爛在肚子裡,下去吧,好生修行。」

  「是」劉仁壽低頭拱手。退出蓬房,回到自己的院子。想了想,從自己的寶袋裡拿出一枚紅色丹藥。


  丹藥通體暗紅。乃是幽冥血丹,丹成需要三千條性命的全身精血。服下後會凝鍊成血罡。攻守兼備。更能強化自身的氣血。練體功法的暗傷也能直接修復。

  本來以此物作賞,讓那些不得真法的煉體鷹犬動手,誰又能拒絕,誰又能查到。若是那些練得真法,修為高超的煉體修士,經歷的多了,爭鬥計算多了。想的就多。自然不會為丹藥冒險。他們清楚的知道殺劉仁傑簡單,後續也會被五靈家族追殺。簡直得不償失。

  「看來計劃要變一變了此丹就送給仁川吧!希望他能多修一門練體法。」劉仁壽將血丹放回玉屏,塞上塞子低聲到:「來人,將此丹送予仁川公子!」一道黑影單膝跪地,雙手接過玉瓶之後瞬間消失。

  五行觀內,暗室。

  一黑衣暗子,單膝跪地:「觀主,李家趙家昨夜同時發喪,說是李泰壹和趙無極昨夜相約切磋,二人打出真火,同歸於盡了。屍首都沒留下!」

  「呵呵,你退下吧!」暗中傳來一陣幽幽聲音!

  「是,屬下告退。」暗子身影一閃,退出暗室。

  五行觀觀主從暗中走出,看著東牆上的壁畫,整整占據了大半的牆壁。

  五尊人影身著白衣氣勢沖天。分立於山峰之上。身上白衣上的紋龍顏色不同,龍下身還在衣服上,上身已經在五尊人影身旁環繞。金龍吐光作劍,劍氣森森,自成一座劍陣。綠龍周遭草木俱生,藤蔓聚成一張大網,幾欲遮天。藍龍的吐出一道河流,在壁畫上下流動,好似下一刻就要流出來。卻被黑龍爪上長出的山石擋住,同支並流。火龍身上的火焰從龍身連在山石上燃燒,給山石加了幾分血色。更顯的壁畫靈動三分不似凡間之物。

  「他們真是越來越膽子大了,把本座當三歲小孩來騙」。

  「哈哈哈,成林兄何必生氣呢。趙無極,李泰壹,乃是倆家這一代的嫡系長孫,將來要接手家主大位。何況金祖和木祖,又無有殞落之危。把自己的嫡系子孫摘出來,無可厚非啊。」一個面相醜陋,身著灰色舊衣,頭髮被髒泥粘連,胡亂的蜷在頭上和肩膀兩側的怪人。一遍走向壁畫,一遍扣牙:「反正要死的是火祖和水祖,讓王家自己補倆個人。還有那個劉仁什麼來著?再加幾個劉家的人,看看你們的倆位老祖能不能挺過去。挺過去了在和趙李倆家掰扯,挺不過去,五家變三家。劉家王家的人死了也是白死!」

  金成林轉身看了一眼怪人。身上的八卦九宮道袍,無風自動。抬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出,直接打向怪人面門。

  怪人一掌拍出,一個三丈大小赤紅色的元力大手直接抓住金光,捏個粉碎。接著又拍向金成林。

  金成林手掐法決,「敕」上百道金光刺破元力大手,如游魚般軌道不定,從四面突向怪人。

  怪人哈哈大笑。雙手平推,周身形成漆黑的幽煞罡盾,被前面的數十道金光轟的明滅不定。

  金成林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怪人臉上,雙手作拳同剩下的幾十道道金光一起猛然砸下。

  待全部金光落下,幽煞罡盾也堪堪消失。「成林兄!火氣該消了吧?」怪人雙手現出漆黑的籙紋接住了金成林的雙拳,腳下的地磚紛紛爆裂。金成林雙拳一震,將怪人擊退五米開外。

  「你打我也沒用,我說的就是你們五行靈族要面臨的事實。」怪人揉著大腿根:「你踏馬差點射到我的蛟龍。兄弟我可是幫你們老族解決了大困難的!哎。」

  「就按你說的辦吧,希望倆位老祖康復,五靈族永恆不朽。」金成林分出兩道幻身分別派往王家和劉家的主山,又掐了一道點地成石的法術。幾個泥人憑空出現,用自己的身體將爆裂的地磚全部抹平,又把地上多餘的地磚碎塊吃掉,就消失不見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五行觀主金成林。

  「成林兄,我家王座開的條件不變。五靈有劫。你隨時來,我們隨時恭候大駕。」怪人喊了幾遍,回到了壁畫正對著的暗影之中,除了地上被泥人鋪好的地磚沒幹,好像剛才一切沒發生一樣。

  翌日,攔海峰。

  院中,劉仁傑正在院中打坐感應到有人快速接近,旋即收功起身。看到來十分時驚喜行禮道:「師父。」

  身著水火袍。頭頂単髻。反刀眉的老道士來到面前,扶起劉仁傑。

  「仁傑,金觀主有令,劉家要再加一人入祖脈。為師聽水聖家主說。是趙家和李家的名額讓出來了。」老道士幽幽的聲音傳到劉仁傑的耳朵里:「而且劉仁川和劉仁壽拒絕了入祖脈的資格。」

  「什麼?」劉仁傑看著師父:「這裡面,是否有什麼問題?難道祖脈有吃人的妖怪不成。」


  「仁傑,恐怕…」「呦,明玄子道長,老朽有理了。」突然一個身穿麻布,腳踩草鞋,頭髮胡亂的被一根布帶子綁住的老頭,出現在門口。

  明玄子看了一眼來人:「我與徒兒三句話沒講完,閣下就急忙現身,看來你們祖脈怕是真有事情藏著。怕是我這徒兒命都難保!」

  「看劍」明玄子左手虛握,一把流光劍出現在手中,一劍直取麻衣老者。卻被他用雙手接,。手上金光流轉。明顯是張家的法門。明玄子氣勁爆發一劍將其擊退數十米。落出院外。

  「呵呵,武夫手段。」麻衣老者定身立穩不屑一笑。抬手一點,雷光乍現,撞在劍身上。明玄子御劍引雷,一個轉劍又將掌心雷,還給了回去,又一個閃身追出院外。麻衣老者一抬手又是一道雷。倆雷相撞,一聲巨響歸於虛無。麻衣老者施展雷法不斷轟擊明玄子,分明是要下辣手。

  同時院內四個攔海峰的護衛,倆人拔刀逼近劉仁傑,另外倆人身上運轉起水流,爬上了倆個拔刀近前的同儕,化作鎧甲。明顯是要配合麻衣老者,將劉仁傑拿下。

  「師父說的對,恐怕有要命的事情,而我又不知道。現在和他們廢話也沒用。」

  劉仁傑旋即左手拔劍數道劍氣倆個斬向倆個持刀護衛,右手打出五行真火煉燒水甲。幾個護衛功法被真火克制一時竟也不得近前。四人只能收刀散甲,分散包圍用劍指打出如短刀一般的冰刺,不斷打向劉仁傑卻被真火攔下一半,穿過真火的也被劉仁傑用劍擊碎。陷入僵持。

  另一邊明玄子御劍決催發到了極致。劍光和不要錢一樣飛斬雷光。劍氣與掌心雷不斷相撞,轟隆轟隆,雷音不斷。

  「仁傑,快走。去北辰劍宗。快走!」明玄子大喊嘶吼,當即變招。本體突然虛無消失,分出八道劍影,直撲麻衣老者。老者單掌平推,功體運轉罡雷化盾,護住周身。八道劍影劍尖碰上雷盾的瞬間就被雷光洗鍊侵染,全部定在麻衣老者四周。「結束了,明玄子道兄!」

  「仁傑…快…走。」明玄子聲音斷斷續續越來越小。

  「師父,師父。」劉仁傑看到此景,目呲欲裂,黑髮狂舞。大喊一聲:「死來!!!啊啊啊啊啊!」藍色元力遍布周身,真火更是由身體向外燃燒。將四個護衛的冰刃全部吞噬。

  護衛四人見劉仁傑要拼命。立刻聚在一起。同時運轉碧海決,化作一丈大小的水罩護住四人。

  五行真火猛然收縮,凝聚成三丈長的火蛇,火蛇吞吐舌頭,盤成蛇陣,將劉仁傑盤在陣中。

  「給我死。」劉仁傑又是一聲大喝。火蛇沖天而起。眼看就要撲下來了。護衛們急忙將碧海決施展到了極限。水幕由淡藍轉作幽暗。已經看不清院中情況,四人心下惴惴不安,生怕擋不住真火之蛇。

  轟啪一聲,碎石飛濺的聲音響起。四人對視一眼。「遭了,中計了。」

  連忙散去水罩,只看到後牆破了一個大洞,周圍一片烏黑。被真火燒的不成樣子。後房都燒了一半。

  「劉仁傑跑了,咱們肯定要被處死了。」一個護衛悽然道:「他連師父都不要了,這誰能想到啊!啊!」

  「休矣!休矣!」

  「不若,我們…」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