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探秘花果山（八）
王巢打斷莫真名的話，說：「停停停！越聽越糊塗！」
「莫真士，你念念右邊牆上的字。」馬汗對莫真士說。
「進什麼什麼里什麼什麼什麼……」莫真士念右邊牆上的字。
孫小晟捂住莫真士的嘴，說：「快別什麼什麼了！你們倆是十萬個為什麼呀！」又對梅柘人說，「相公，還得靠你。」
梅柘人走到左邊的牆前面，念上面的字：
「進廟裡不燒香者，鬥戰勝佛會詛咒你斷子絕孫，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出門被撞死，在家被砸死。已經結了婚的，生出的孩子沒眼睛，沒眉毛，沒耳朵，沒鼻子，沒嘴巴……」
孫小晟打斷梅柘人說：「你等會兒吧，沒眼睛，沒眉毛，沒耳朵，沒鼻子，沒嘴巴，合著，整個臉上什麼都沒長啊，那是生了一個大鴨蛋嗎？」
「上面就是這麼寫的。」梅柘人說。
「六爺，您還是念念另外一邊的字吧。」王巢對梅柘人說。
梅柘人又來到右邊的牆前面，念起來：
「進廟裡燒香者，鬥戰勝佛會保佑你夫妻和睦、子孫滿堂、日進斗金、福氣滿滿，兒子當狀元，女兒嫁給大款……」梅柘人說。
「鬥戰勝佛這是腫麼了，難不成是瘋了嗎？怎麼一會兒詛咒人家斷子絕孫，一會兒又保佑別人子孫滿堂？」孫小晟對梅柘人說。
「夫人，你沒聽到開始的兩句話嗎？左邊牆上寫的是，進廟裡的人要是燒香的話，鬥戰勝佛就會保佑你。右邊牆上寫的是，進廟裡的人要是不燒香，鬥戰勝佛就會詛咒你。」梅柘人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鬥戰勝佛精神分裂了呢。」孫小晟說。
「那也不對啊，就算進廟裡來的人不燒香拜佛，鬥戰勝佛也不至於那麼狠毒吧？」王巢說。
「我看，不是鬥戰勝佛心狠，而是這老和尚心黑。」馬汗說。
「對對對，鬥戰勝佛就是閒著沒事幹，也會去捉弄淨壇使者，不會找凡人的麻煩。」孫小晟說。
這時候，老和尚走了過來，說：
「怎麼樣，各位施主，看明白牆上的字了嗎？」
「看明白了，怎樣？沒看明白，又怎樣？」梅柘人問老和尚。
「沒看明白的話，我給各位施主念一遍。要是看明白了，我就不用念了。」老和尚說。
「老和尚，你這廟裡，一柱香是多少錢？」孫小晟問老和尚。
「一柱香只需要三兩銀子。」老和尚說。
「這還不多？別的廟裡，一百柱香也用不了三兩銀子。」王巢對老和尚說。
「多乎哉，不多也，別的廟能跟我們這兒比嗎？這裡可是鬥戰勝佛的老家，在這裡燒香許願，鬥戰勝佛馬上就能聽見，幫你實現。
到別的廟裡燒香，鬥戰勝佛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他老人家也沒功夫搭理你。」老和尚說。
「你這個老和尚，真能狡辯。」馬汗對老和尚說。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說。
「就別說你是出家人了。」莫真名對老和尚說。
「你都有媳婦，有孩子，馬上孫子都有了，還說自己是出家人。」莫真士也說。
「這麼著吧，我們幾個人呢都識字不多，牆上的字認不全。老和尚，你給我們再仔仔細細念一遍，我們聽聽。」梅柘人對老和尚說。
「好嘞，我這就給你們念一遍。念完，你們一準會燒香的。」老和尚說。
老和尚開始念牆上的字：
「走進廟裡來的人要是不燒香拜佛……」
老和尚念得正起勁，梅柘人突然對孫小晟、王巢、馬汗、名士兄弟說：
「此時不跑，還等什麼？」
說完，梅柘人轉身就向大門外跑去，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跑了出來，緊接著就到了大路上。老和尚從廟裡出來，站在大門口高喊：
「你們不燒香拜佛，鬥戰勝佛會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出門被撞死，在家被砸死……」
孫小晟沖老和尚喊：「老和尚，我們都聽見了，鬥戰勝佛會詛咒你生一個大鴨蛋當孫子的。」
「這個老和尚可真有意思。」莫真名說。
「把鬥戰勝佛當幌子，真讓鬥戰勝佛知道了，說不定真會詛咒他生一個鴨蛋當孫子。」莫真士說。
眾人哈哈大笑。孫小晟問梅柘人：
「相公，你這次怎麼跑了？我們不是要收集證據嗎，你怎麼不燒香，再開個收據？」
梅柘人對馬汗說：
「馬汗，你給夫人說說我們今天花了多少錢，還剩下多少錢。」
「公主，我們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一百兩銀子，吃飯花了十兩，買猴子花了十五兩，給猴子買水果、乾果花了十兩，買上山的門票花了六十三兩，總共是九十八兩，還剩下二兩銀子。」馬汗對孫小晟說。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就這么半天的功夫，一百兩銀子都快花完了。」王巢說。
「太坑人了。」莫真名說。
「巨坑人。」莫真士說。
「知道了吧，夫人，我們就剩下二兩銀子了，不能再花錢了。」梅柘人對孫小晟說。
「難怪你剛才要跑，原來是知道沒錢了呀。那旁邊這個道觀，我們還去不去參觀了？」孫小晟對梅柘人說。
「沒錢歸沒錢，該看的地方還得看，看了才能了解情況。只要把握好一條原則就行。」梅柘人說。
「什麼原則？」孫小晟說。
「三個字：不花錢。」梅柘人說。
眾人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六人一猴又向菩提觀走去。剛到門口，就有兩個小道童出來迎接他們，說：
「各位居士，失迎了。」
兩個小道童都是十幾歲的年紀，穿的衣服很肥大。梅柘人覺得很有意思，就問道：
「你們兩個可是叫清風、明月嗎？」
「我們不叫清風、明月。」一個道童說。
「那你們叫什麼？」孫小晟又問道童。
「我叫清明。」一個道童說。
「我叫風月。」另一個道童說。
「別的道童叫清風、明月，你們叫清明、風月。這名字有意思啊，你師父怎麼給你們起的名？」王巢問道童。
「師父是讓別人給我們起的名字，那個人給寫的就是清風和明月。」清風說。
「那你們怎麼叫清明、風月了？」馬汗說。
「人家寫名字的時候，是豎著並排寫了清風、明月四個字，我們師父拿回來以後，橫著念的。」風月說。
「笑死人了，你們師父肯定是假道士，你們倆也是假道童。」莫真名對道童說。
「清明、風月，你們師父不會就是你們的爹吧？」莫真士對道童說。
「沒錯，師父就是我們的爹。」清明說。
「我媽也在這個菩提觀里當道姑。」風月說。
梅柘人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完，梅柘人問道童：
「我說，清風、明月，不對，是清明、風月，這花果山是鬥戰勝佛的老家。這裡建寺廟，很正常，怎麼還建了一個道觀呢？」
「這裡建道觀很正常啊，你們沒看見嗎，我們這個道觀叫菩提觀。」
「菩提觀，怎麼了？」梅柘人說。
「我問你們，鬥戰勝佛的師父是誰？」風月說。
「這也太簡單了，鬥戰勝佛的師父是唐僧。」孫小晟說。
「唐僧是鬥戰勝佛的師父不假，但是鬥戰勝佛的七十二變、筋斗雲等等本領，有哪一個是唐僧教的嗎？」請明說。
「還真不是唐僧教的，都是菩提祖師教的。」孫小晟說。
「這不就對了嘛，我們這個道觀供奉的就是菩提祖師。你們說，花果山上不該建這個道觀嗎？」風月說。
「要照這麼說的話，這個道觀還真該建在這兒。」王巢說。
「而且說，我們供奉的師父，那邊的廟供奉的是徒弟。是師父重要，還是徒弟重要？」清明又說。
「那自然是師父更重要一些。」馬汗說。
「既然如此，那就請進觀吧。」風月說。
孫小晟、王巢、馬汗、名士兄弟抬腿就要向道觀里走，梅柘人急忙攔住他們，又對兩個道童說：
「說了這么半天，你們這個菩提觀，收不收錢？」
「鬥戰勝佛廟進門不收錢，但是燒香收錢。我們菩提觀明碼標價，參觀、燒香、許願、算卦一條龍服務。」清明說。
「一口價，每人一兩半銀子。怎麼樣，這麼低的價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關鍵，我們這裡供奉的是鬥戰勝佛的師父。」風月說。
梅柘人對道童說：「拉倒吧，就算你們這裡供奉的是玉皇大帝，我們也不進。」又對孫小晟等人說，「走吧，走吧，繼續上山。」
「繼續上山。」孫小晟也說。
六人一猴轉身離開。兩個道童跑過來，清明說：
「價格還可以再商量，打九折怎麼樣？」
「不進道觀。」梅柘人說。
「打八折。」風月說。
「不進。」孫小晟說。
「打七折、六折、五折，五折最低了。」清明說。
「就是打一折，我們也不進了，因為我們沒錢。」馬汗對道童說。
「沒錢，你們在這兒問這問那，白耽誤功夫！」清明說。
「六個騙子，還有那隻猴子，也是騙子。」風月說。
兩個道童返回了菩提觀。
六人一猴來到大路上，鬥戰勝佛廟的老和尚還在廟門口，正看見他們，於是又沖他們喊：
「鬥戰勝佛一定會畫圈圈詛咒你們的。」
「謝謝。」梅柘人故意沖老和尚喊。
六個人嬉笑著繼續上山。沿途他們又經過了歌廳、按摩店、花店等等場所，見識了各色人等。按照梅柘人所說，他們沒有再花一文錢。
一路上去，梅柘人看到花果山上很多古樹都被砍掉了，路上還充斥著垃圾。他痛心不已。另外五個人也是義憤填膺。
六人一猴終於到達了水簾洞。看到水簾洞的第一眼，梅柘人不禁大聲驚呼：
「我的個老天爺，這是水簾洞嗎，分明是盤絲洞啊。」
「六爺，這就是水簾洞，上面寫著呢。」莫真名對梅柘人說。
「水簾洞三個字後面還有兩個字：遺址。」莫真士說。
「水簾洞不是應該有瀑布嗎，怎麼沒了？下面就這麼一個小水坑！」孫小晟說。
「夫人，要是有瀑布的話，這裡就不叫水簾洞遺址了。」梅柘人對孫小晟說。
正說話之時，幾隻猴子從水簾洞裡跳了出來，沖王巢牽著的小猴子叫，小猴子也用叫聲回應。王巢對梅柘人和孫小晟說：
「六爺、公主，猴子們還住在這裡，我們就把這隻小猴子放生吧。」
「莫真士，你念念右邊牆上的字。」馬汗對莫真士說。
「進什麼什麼里什麼什麼什麼……」莫真士念右邊牆上的字。
孫小晟捂住莫真士的嘴，說：「快別什麼什麼了！你們倆是十萬個為什麼呀！」又對梅柘人說，「相公，還得靠你。」
梅柘人走到左邊的牆前面，念上面的字：
「進廟裡不燒香者，鬥戰勝佛會詛咒你斷子絕孫，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出門被撞死，在家被砸死。已經結了婚的，生出的孩子沒眼睛，沒眉毛，沒耳朵，沒鼻子，沒嘴巴……」
孫小晟打斷梅柘人說：「你等會兒吧，沒眼睛，沒眉毛，沒耳朵，沒鼻子，沒嘴巴，合著，整個臉上什麼都沒長啊，那是生了一個大鴨蛋嗎？」
「上面就是這麼寫的。」梅柘人說。
「六爺，您還是念念另外一邊的字吧。」王巢對梅柘人說。
梅柘人又來到右邊的牆前面，念起來：
「進廟裡燒香者，鬥戰勝佛會保佑你夫妻和睦、子孫滿堂、日進斗金、福氣滿滿，兒子當狀元，女兒嫁給大款……」梅柘人說。
「鬥戰勝佛這是腫麼了，難不成是瘋了嗎？怎麼一會兒詛咒人家斷子絕孫，一會兒又保佑別人子孫滿堂？」孫小晟對梅柘人說。
「夫人，你沒聽到開始的兩句話嗎？左邊牆上寫的是，進廟裡的人要是燒香的話，鬥戰勝佛就會保佑你。右邊牆上寫的是，進廟裡的人要是不燒香，鬥戰勝佛就會詛咒你。」梅柘人說。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鬥戰勝佛精神分裂了呢。」孫小晟說。
「那也不對啊，就算進廟裡來的人不燒香拜佛，鬥戰勝佛也不至於那麼狠毒吧？」王巢說。
「我看，不是鬥戰勝佛心狠，而是這老和尚心黑。」馬汗說。
「對對對，鬥戰勝佛就是閒著沒事幹，也會去捉弄淨壇使者，不會找凡人的麻煩。」孫小晟說。
這時候，老和尚走了過來，說：
「怎麼樣，各位施主，看明白牆上的字了嗎？」
「看明白了，怎樣？沒看明白，又怎樣？」梅柘人問老和尚。
「沒看明白的話，我給各位施主念一遍。要是看明白了，我就不用念了。」老和尚說。
「老和尚，你這廟裡，一柱香是多少錢？」孫小晟問老和尚。
「一柱香只需要三兩銀子。」老和尚說。
「這還不多？別的廟裡，一百柱香也用不了三兩銀子。」王巢對老和尚說。
「多乎哉，不多也，別的廟能跟我們這兒比嗎？這裡可是鬥戰勝佛的老家，在這裡燒香許願，鬥戰勝佛馬上就能聽見，幫你實現。
到別的廟裡燒香，鬥戰勝佛聽不見。就是聽見了，他老人家也沒功夫搭理你。」老和尚說。
「你這個老和尚，真能狡辯。」馬汗對老和尚說。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說。
「就別說你是出家人了。」莫真名對老和尚說。
「你都有媳婦，有孩子，馬上孫子都有了，還說自己是出家人。」莫真士也說。
「這麼著吧，我們幾個人呢都識字不多，牆上的字認不全。老和尚，你給我們再仔仔細細念一遍，我們聽聽。」梅柘人對老和尚說。
「好嘞，我這就給你們念一遍。念完，你們一準會燒香的。」老和尚說。
老和尚開始念牆上的字：
「走進廟裡來的人要是不燒香拜佛……」
老和尚念得正起勁，梅柘人突然對孫小晟、王巢、馬汗、名士兄弟說：
「此時不跑，還等什麼？」
說完，梅柘人轉身就向大門外跑去，其他人見狀也跟著跑了出來，緊接著就到了大路上。老和尚從廟裡出來，站在大門口高喊：
「你們不燒香拜佛，鬥戰勝佛會詛咒你們斷子絕孫，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出門被撞死，在家被砸死……」
孫小晟沖老和尚喊：「老和尚，我們都聽見了，鬥戰勝佛會詛咒你生一個大鴨蛋當孫子的。」
「這個老和尚可真有意思。」莫真名說。
「把鬥戰勝佛當幌子，真讓鬥戰勝佛知道了，說不定真會詛咒他生一個鴨蛋當孫子。」莫真士說。
眾人哈哈大笑。孫小晟問梅柘人：
「相公，你這次怎麼跑了？我們不是要收集證據嗎，你怎麼不燒香，再開個收據？」
梅柘人對馬汗說：
「馬汗，你給夫人說說我們今天花了多少錢，還剩下多少錢。」
「公主，我們今天出門的時候帶了一百兩銀子，吃飯花了十兩，買猴子花了十五兩，給猴子買水果、乾果花了十兩，買上山的門票花了六十三兩，總共是九十八兩，還剩下二兩銀子。」馬汗對孫小晟說。
「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就這么半天的功夫，一百兩銀子都快花完了。」王巢說。
「太坑人了。」莫真名說。
「巨坑人。」莫真士說。
「知道了吧，夫人，我們就剩下二兩銀子了，不能再花錢了。」梅柘人對孫小晟說。
「難怪你剛才要跑，原來是知道沒錢了呀。那旁邊這個道觀，我們還去不去參觀了？」孫小晟對梅柘人說。
「沒錢歸沒錢，該看的地方還得看，看了才能了解情況。只要把握好一條原則就行。」梅柘人說。
「什麼原則？」孫小晟說。
「三個字：不花錢。」梅柘人說。
眾人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六人一猴又向菩提觀走去。剛到門口，就有兩個小道童出來迎接他們，說：
「各位居士，失迎了。」
兩個小道童都是十幾歲的年紀，穿的衣服很肥大。梅柘人覺得很有意思，就問道：
「你們兩個可是叫清風、明月嗎？」
「我們不叫清風、明月。」一個道童說。
「那你們叫什麼？」孫小晟又問道童。
「我叫清明。」一個道童說。
「我叫風月。」另一個道童說。
「別的道童叫清風、明月，你們叫清明、風月。這名字有意思啊，你師父怎麼給你們起的名？」王巢問道童。
「師父是讓別人給我們起的名字，那個人給寫的就是清風和明月。」清風說。
「那你們怎麼叫清明、風月了？」馬汗說。
「人家寫名字的時候，是豎著並排寫了清風、明月四個字，我們師父拿回來以後，橫著念的。」風月說。
「笑死人了，你們師父肯定是假道士，你們倆也是假道童。」莫真名對道童說。
「清明、風月，你們師父不會就是你們的爹吧？」莫真士對道童說。
「沒錯，師父就是我們的爹。」清明說。
「我媽也在這個菩提觀里當道姑。」風月說。
梅柘人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完，梅柘人問道童：
「我說，清風、明月，不對，是清明、風月，這花果山是鬥戰勝佛的老家。這裡建寺廟，很正常，怎麼還建了一個道觀呢？」
「這裡建道觀很正常啊，你們沒看見嗎，我們這個道觀叫菩提觀。」
「菩提觀，怎麼了？」梅柘人說。
「我問你們，鬥戰勝佛的師父是誰？」風月說。
「這也太簡單了，鬥戰勝佛的師父是唐僧。」孫小晟說。
「唐僧是鬥戰勝佛的師父不假，但是鬥戰勝佛的七十二變、筋斗雲等等本領，有哪一個是唐僧教的嗎？」請明說。
「還真不是唐僧教的，都是菩提祖師教的。」孫小晟說。
「這不就對了嘛，我們這個道觀供奉的就是菩提祖師。你們說，花果山上不該建這個道觀嗎？」風月說。
「要照這麼說的話，這個道觀還真該建在這兒。」王巢說。
「而且說，我們供奉的師父，那邊的廟供奉的是徒弟。是師父重要，還是徒弟重要？」清明又說。
「那自然是師父更重要一些。」馬汗說。
「既然如此，那就請進觀吧。」風月說。
孫小晟、王巢、馬汗、名士兄弟抬腿就要向道觀里走，梅柘人急忙攔住他們，又對兩個道童說：
「說了這么半天，你們這個菩提觀，收不收錢？」
「鬥戰勝佛廟進門不收錢，但是燒香收錢。我們菩提觀明碼標價，參觀、燒香、許願、算卦一條龍服務。」清明說。
「一口價，每人一兩半銀子。怎麼樣，這麼低的價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關鍵，我們這裡供奉的是鬥戰勝佛的師父。」風月說。
梅柘人對道童說：「拉倒吧，就算你們這裡供奉的是玉皇大帝，我們也不進。」又對孫小晟等人說，「走吧，走吧，繼續上山。」
「繼續上山。」孫小晟也說。
六人一猴轉身離開。兩個道童跑過來，清明說：
「價格還可以再商量，打九折怎麼樣？」
「不進道觀。」梅柘人說。
「打八折。」風月說。
「不進。」孫小晟說。
「打七折、六折、五折，五折最低了。」清明說。
「就是打一折，我們也不進了，因為我們沒錢。」馬汗對道童說。
「沒錢，你們在這兒問這問那，白耽誤功夫！」清明說。
「六個騙子，還有那隻猴子，也是騙子。」風月說。
兩個道童返回了菩提觀。
六人一猴來到大路上，鬥戰勝佛廟的老和尚還在廟門口，正看見他們，於是又沖他們喊：
「鬥戰勝佛一定會畫圈圈詛咒你們的。」
「謝謝。」梅柘人故意沖老和尚喊。
六個人嬉笑著繼續上山。沿途他們又經過了歌廳、按摩店、花店等等場所，見識了各色人等。按照梅柘人所說，他們沒有再花一文錢。
一路上去，梅柘人看到花果山上很多古樹都被砍掉了，路上還充斥著垃圾。他痛心不已。另外五個人也是義憤填膺。
六人一猴終於到達了水簾洞。看到水簾洞的第一眼，梅柘人不禁大聲驚呼：
「我的個老天爺，這是水簾洞嗎，分明是盤絲洞啊。」
「六爺，這就是水簾洞，上面寫著呢。」莫真名對梅柘人說。
「水簾洞三個字後面還有兩個字：遺址。」莫真士說。
「水簾洞不是應該有瀑布嗎，怎麼沒了？下面就這麼一個小水坑！」孫小晟說。
「夫人，要是有瀑布的話，這裡就不叫水簾洞遺址了。」梅柘人對孫小晟說。
正說話之時，幾隻猴子從水簾洞裡跳了出來，沖王巢牽著的小猴子叫，小猴子也用叫聲回應。王巢對梅柘人和孫小晟說：
「六爺、公主，猴子們還住在這裡，我們就把這隻小猴子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