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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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栓擺好桌上餐具就要出門,許慎行招招手說,

  「大栓你也坐,這一趟辛苦了,任務完成得很好。」

  王大栓「誒」了一聲,在門口末座坐下。

  飯菜一道一道地擺上來,雞鴨魚肉俱全,自穿越以來,沒見過這麼豐盛的飯菜,而且飯菜的味道也非常的鮮美可口。王大栓還開了一壇好酒,給我和許慎行各斟了半碗。

  許慎行一邊讓我們吃菜,一邊舉碗邀我共飲。咽下一口酒之後,許慎行說,

  「韓唯的事目前還是保密狀態,所以只有咱們小範圍幾個人知道,可不敢擴大範圍。」

  「是、是、是。」

  我們三個紛紛應道。只是我心裡存在疑惑,許慎行為什麼要保密呢?韓唯還活著的事他應該也沒有向根據地總部報告吧。

  許慎行給我夾了一筷子紅燒魚肉,說,

  「嘗嘗,嘗嘗,上午剛從河裡打出來的一尾鮮魚。」

  我表示感謝,用碗接過去,把魚肉放到嘴裡品嘗起來,只覺得肉質鮮嫩,鮮香無比。

  「好吃好吃。」我連聲稱讚。

  「哈哈,那是自然,魚是鮮魚,廚師嘛是金集最好的廚師,現在給我當炊事班長啦。好吃就多吃點兒。」

  許慎行爽朗地招呼我們。

  這是我穿越以來吃過的最豐盛的一頓飯,但其實除了配合許慎行的盛情外,我主動吃的並不多,因為我的心思主要在韓唯身上。

  我不時地抬頭看對面的韓唯,韓唯也經常抬頭看著我,我們時常四目相對,但因他人在場,我們什麼話也沒說。席間韓唯說話很少,吃的也不多。

  「你和韓唯就留下來跟我干吧」,又碰了一口酒之後,許慎行對我說道,「跟著李雲龍那個編筐的有什麼幹頭?新民同志的大才放在一個小小連隊裡實在是浪費。先跟我在師部參謀,過幾個月放下去當個營團長,不比那裡有奔頭?」

  又說,「辛安紅軍總部不會安排工作,不能知人善任;有的不懂軍事,瞎指揮;有的會打仗,就是人太老實。」

  或許是飲酒的緣故,許慎行有些興奮,話有些多。

  許慎行對根據地領導的品評我不置可否,無法發表意見。同樣,對許慎行邀請我和韓唯加入他十一師的提議,我也無法回答,只有笑笑應付過去。

  作為一名紅軍戰士,我們是有紀律要求的,我能不打報告就脫離李雲龍連隊而來許慎行師部嗎?恐怕是不行的,畢竟兩支隊伍有共同的領導機關。再說,我還要回去等宋萱呢。再說,我也不知道韓唯是什麼態度。我望向韓唯,韓唯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下頭繼續吃飯。

  不一會兒,白米飯端上桌來。王大栓吃飯快,扒拉了幾下一碗米飯就下肚了,見他吃完了,我和韓唯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許慎行笑著勸我們慢慢吃,說又不是打仗,又要讓王大栓給我倒酒,我婉拒了,說實在不勝酒力。

  邊吃邊談中,一頓豐盛的午飯終於吃完。許慎行把我和韓唯又讓進了他的指揮部,稍坐了坐,許慎行笑著對我和韓唯說,

  「你們倆那麼長時間沒見了,好好聊聊,我就不在這礙眼了。我下部隊看看,明天上海來人就到了,訓練得像個樣子。」

  許慎行說著話,就往屋外走去。我和韓唯要起身相送,許慎行擺擺手示意我們坐下。屋外,王大栓已備好馬匹,候在了院中。

  屋裡就剩我和韓唯了,我向韓唯急切地問出了一直縈繞我腦中的問題,

  「你是怎麼從韓狗子那裡逃出去的?為什麼又到了十一師這裡?」

  「唉,九死一生。」

  韓唯嘆口氣,緩緩地向我講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本來韓唯統戰韓敬之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韓敬之也答應只要紅軍不追究他以往的事,不革他的命,讓他繼續管理親區,他就和紅軍互不侵犯,紅軍如果從親區借道,他也是一路放行。

  而且,韓唯和來韓敬之家省親的韓家女兒韓少雲也建立了親密友誼。韓少雲上過新學,思想開明,也幫著勸韓敬之不要和紅軍做對。韓唯統戰韓敬之每取得進展,第一時間都會向尚敬廷匯報,再由尚敬廷向辛安紅軍總部機關匯報。而那段時間,紅軍和韓敬之似乎也達成了默契,彼此確實沒有發生過衝突。

  韓唯說,

  「韓少雲在韓敬之家住了個把月,我經常去見韓少雲,和她講革命道理,分析革命形勢,韓少雲已經很信任我了。韓少雲的丈夫來接她回家,韓少雲讓我帶幾本介紹革命的書給她,說要回家看,也勸他丈夫看看。我手邊沒有,專門讓楊二妮去辛安總部借的,第三天帶給她。當然,韓少雲返家的事我也如實向上報告了。」


  說著說著,韓唯氣憤起來,怒目圓睜,直盯著我,說道,

  「你說說,我正統戰得好好呢,為什麼要殺韓少雲兩口子?如果要殺他們,為什麼還要答應我去統戰?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安全?」

  韓唯說著,氣得眼淚流下來,「嚶嚶」地哭起來。

  我拍著韓唯的肩膀表示安慰,但嘴裡卻什麼話也說不出。我能說什麼呢?告訴韓唯統戰是陰謀?告訴韓唯我連續幾天被訊問?告訴韓唯保衛局不信任我們?這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對韓唯說。

  沉默了半晌,我緩緩地說道,

  「紅軍伏擊韓家女兒女婿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去了韓家。紅軍伏擊的事兒尚敬廷不知道,連我也不知道。」

  「不是李雲龍帶人幹的嗎?你不知道?」韓唯直盯著我問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這次行動李雲龍沒帶我,也沒告訴我什麼行動。」

  我辯解道。如果韓唯再追問一句為什麼,我恐怕要把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實都說出去了。

  「唉,新民」,韓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你肯定會考慮我的安全。而且,我聽說你們為了給我報仇,損失很大,你和李雲龍都負了傷,你也差點兒就沒了。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也沒有責怪李雲龍,李雲龍也只是服從命令。我只是不知道首長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在他們眼裡,我韓唯一錢不值吧。」

  說著,韓唯又傷心地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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