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血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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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尉無需太過憂傷,有你們相助,朕有信心撥亂反正,重振漢室。」

  「曹操表奏夏侯惇為兗州刺史,朕已經想過了,答應他的奏請,諸位要明白,曹操和其他諸侯一樣也有私心。」

  「哪怕他曾經討董刺董,可他也並不甘心久居人下,朕已經試探過他了,想留他在朕的身邊,可是被曹操拒絕了。」

  「另外,諸位或許還不清楚,朕之所以殺死董昭,就是因為董昭已經私底下和曹操達成了密謀,他們真的要讓朕移駕到許縣。」

  此言一出,無異於一記晴天霹靂,在場眾人除了董承,全都瞪大了眼睛,深感震驚。

  「陛下,曹操他安敢如此,他這是要做什麼?」

  楊彪情緒非常的激動,臉上的肌肉都猙獰的抖動了起來。

  「顯而易見,他要效仿董卓李傕等人,只不過,手段或許會對朕稍微溫和一些,奉天子也好,挾天子也罷,對朕來說並無太大的區別。」

  「只要掌控了朕,他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日告知諸位這些,就是希望你們都能明白,這些擁兵自重的諸侯,都不可信!要想重振漢室,朕只能倚仗諸位!」

  董承、楊彪、種輯、吳碩、王子服、賈詡、吳子蘭,劉協看向在場每一個人,他們都深感氣憤和憂慮,氣憤的是諸侯各懷私心,憂慮的是漢室的前途。

  「飯要一口口是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朕有信心,也有耐心,不知諸位可有決心和朕一起除賊興漢,匡扶社稷呢?」

  劉協說著,走到桌案前,展開了一張空白的絹布。

  皇帝用來寫東西很多時候都是用帛書或者絹布,既體現了身份,又能保證不容易被損壞。

  劉協提起筆來,刷刷點點,一撮而就,隨後,他舉起手中的絹布,讓眾人都能看到。

  只見上面,鐵筆銀鉤,赫然寫著:天下分崩,諸侯各懷異心,漢室面臨倒懸之危,我等立誓忠心社稷,匡扶漢室,此生永無二心!

  劉協讓人取來了一把匕首,率先劃破了手指,沾著鮮血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眾人驚愕的看著,屋中氣氛有些凝固,大家全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陛下這是何意?」王子服瞪著眼睛,不解的問道。

  劉協鄭重的說道:「朝廷先後歷經董卓李傕等人欺凌禍亂,朝中很多臣僚是董卓李傕等人任命的,朕如果說身邊每一個人都值得信任,那也太兒戲了,所以,就從你們開始,你們是朕最放心,最信任的人,今後,誰如果經受住了考驗,那這上面自然也會添上他們的名字。」

  這是劉協新創的血帶詔!

  儘管現在的處境已經好了很多,但劉協還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把真正忠心漢室的人籠絡在一起,提升凝聚力。

  聽完解釋,眾人恍然頓悟,心情全都變的激動了起來,皇帝身邊有這麼多人,但只有他們是最先被認可,被信任的,換了誰,都會很高興。

  楊彪率先帶頭,邁步走了過去,用刀劃開手指,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緊跟著是王子服、種輯等人。

  每一個人都懷著莊重而激動的心情,寫下自己的名字。

  輪到董承的時候,他是最激動的,深深的看了皇帝一眼,董承心中滿懷愧疚和感動。

  明明自己之前犯了那麼大的錯,皇帝卻能包容,並選擇信任他,這讓董承非常的感激。

  寫上自己的名字後,董承偷偷轉過身去,擦了一下眼角。

  「當然了,接下來,諸位也可以舉薦賢能,不管是誰,只要能接受考驗,都可以提名加入。」

  賈詡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觀察著,皇帝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的很認真。

  儘管這種方式很新奇,但賈詡不得不承認,這麼做,確實很有效,能產生極大的凝聚力。

  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遇到什麼事情,所有人一起商議,難免就會有懈怠的人,有出工不出力的,甚至還有很多人壓根並不忠心於朝廷。

  而這份名單的出現,讓大家產生了認同感,產生了歸屬感,甚至產生了使命感,今後辦起事來,必然是事半功倍。

  等眾人都簽了名之後,劉協話題一轉,又說道:「接下來,朕想派人去陳國聯絡陳王劉寵,何人願往?」

  賈詡眼睛一亮,點頭道:「陳王劉寵乃是漢室宗親,此人頗為勇武,一向注重軍事,之前黃巾發生叛亂,為禍一方,陳王保境安民也立了不少功勳。」


  劉協道:「不錯,他是朕的同宗,諸侯討董,他也曾積極的響應,當時屯兵陽夏,自稱輔漢大將軍,諸位聽一聽,輔漢大將軍,光聽這名號,朕就很欣慰。輔漢輔漢,朕現在最缺的就是幫朕輔漢的人!」

  王子服當即請命,「陛下,讓我去吧,我相信陳王得知陛下成功逃離李傕郭汜等人的魔掌,一定會很高興的,臣保證能夠勸說他真心擁戴陛下。」

  這夥人裡面要屬王子服最年輕,他身子挺拔,今年還不到三十歲。

  劍眉星目,筆挺的身軀穿著一襲白袍,一塵不染,別有一番脫俗的氣質。

  賈詡點頭,「陳王若能相助,陛下將會平添一大助力。」

  長水校尉種輯,也激動的說,「我聽說,陳王弓馬嫻熟,最好弓弩,他的手裡有一支上千人的弩兵,人手一張強弩,當年黃巾叛亂,他們卻不敢在陳國鬧事,陳王靠的就是這支弩兵強大的威懾力。」

  劉協看向王子服,笑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接下來,是揚州牧劉繇,朕就算遠隔千山萬水,也能猜出他的處境,定然是十分不妙。」

  哪怕自己還沒有安穩下來,對劉繇,劉協也必須上心,因為劉繇馬上就要掛掉了。

  劉繇死於公元197年,也就是明年,記載中是因病死的,但可想而知,他的病,多半是被打出來的,被嚇出來的,被愁出來的。

  聽到劉繇的名字,眾人全都一愣,賈詡也感到很驚訝,他沒想到,皇帝的眼光竟看的這麼遠。

  南陽這邊才剛剛宣布定都,就已經開始操心揚州的事情了,而且,明明還離的這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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