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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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高台上觀摩比試的蘇衡陽見發出那麼大動靜趕緊下來查看,一下來就看見怒氣沖沖的冷月和被捆的和粽子一樣的蘇晉。

  「怎麼勞動師妹過來了。」蘇衡陽心裡有些發虛,他方才確實開了小差,早知道蘇晉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應該多盯著點的。

  冷月狠瞪他一眼,步步逼來責問道:「宮主與兩位長老均不在,蘇師兄就是這麼監護參星大典的?」

  冷月素日裡語氣淡淡,少見如此疾言厲色,蘇衡陽雖然心虛,但也非常好奇這個刺頭蘇晉又做了什麼事。

  「我徒弟已經認輸,這小子還操刀而來意圖補刀取命,要不是池風替她擋下,我徒弟就去見祖宗了!」冷月氣不打一處來,既生氣於蘇晉的心狠手辣,更生氣於師兄的裝聾作啞。

  蘇衡陽有些驚訝,雖然聽宮中弟子說過這個蘇晉一下手就沒分寸,出招狠極,但其天賦極高,宮主曾說略略訓斥幾句就行,不要寒了天資不凡者的心,但沒想到蘇晉真的能對同門下殺手。

  蘇衡陽故作嚴肅的來到蘇晉身前,面露怒色道:「冷仙子說的可是真的?你真對同門下了殺手?!」

  蘇晉一副無所謂地瞥過一眼,開口冷道:「不啊,我沒聽到認輸聲,還以為她在醞釀什麼法術呢。」

  「你!」冷仙子氣到吐血,有那麼一瞬間真想用銀緞勒死這人。

  蘇衡陽趕緊攔下了冷月,陪笑道:「師妹,別和晚輩置氣了,我一定稟告秦師兄與宮主,好好責罰他。」

  冷月緊皺起眉頭,蘇衡陽的意思是要息事寧人,就是要縱了這危險的小子了。

  蘇衡陽見冷月面色依舊憤怒,湊近了些低聲緩和道:「索性,師侄不是無事嗎?別忘了這次參星大典意義不同,廣德舫鮫人來勢洶洶……」

  冷月聞言冷眼盯了蘇晉一會兒,看他臉上無所謂的樣子怒氣只增不減,廣德舫鮫人確實來的兇猛,眾多正派宗門都派了弟子前去,陸銘羽去蓬萊仙山之前也曾囑咐過,選出五名弟子後要冷月與蘇衡陽迅速帶著弟子們前來馳援。

  現下連莫斂雲都被喚去,可見廣德舫局勢兇險,耽誤不得了。

  冷月冷哼一聲,收了銀緞坐回到高台之上,默認了參星大典繼續舉行。

  不過為避免蘇晉再傷同門弟子,蘇衡陽宣布蘇晉直接晉級,無需進行其他比試,參星大典的角逐名額就此從四個變為三個,競爭更加激烈了。

  徐南得知這事是憤憤不平,一向溫厚的他就要衝上台與蘇衡陽理論,「蘇晉明明是要下殺手,其心可誅,蘇長老竟還縱了他晉級,沒有這樣的道理。」

  簡自安趕緊攔了他,「徐師兄啊,莫要如此激動了,你沒看連芸兒師姐的師父都允了此事嗎?你就是爭也爭不出什麼結果的。」

  芸兒的心情已經有些平復,看著池風手臂上被包紮好的傷口仍止不住落淚,姣好的面容上掛滿了淚珠,池風輕輕抬起一手為她拭去眼淚,低聲安慰著。

  芸兒手上的烙印已經消失,但池風、徐南、簡自安三人手上的烙印還在,簡自安掩嘴問道:「池風師兄,你的傷還能參加後面的比試嗎?」

  池風被問的一愣,小臂明明被那短劍貫穿,現在卻感受不到疼痛了,他心知是那詭異的癒合能力,也心知這些絕不能跟他人提起,哪怕是他極為信任的人。

  若是就此退出,他心有不甘,還是決意比試下去,雖然不知會倒在哪一輪,但他暫時不會放棄。

  心中那個詭異的聲音所說,「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所有東西。」

  就來印證那個聲音說的是不是真的。

  接下來的比試越來越緊張,徐南和簡自安都是苦苦鏖戰。

  反觀池風那邊,他一站上擂台神情就變得不一樣了,眼神冷冽,雖無法寶,但功法詭譎,不少弟子只是與他對視一眼就被嚇得認了輸。

  冷月在台上看著,手不自覺地攥起,從前將池風從崖上推下一試時她就發現了,池風雖身負極重邪氣,但他修習的佛法壓制住了這邪氣,如今為何壓制不住了,但總歸不似蘇晉那般狠厲,同門之間下手留有分寸。

  看著池風一場一場的勝利,名次也愈來愈高,成為今年參星大典備受矚目的一匹黑馬,眾多弟子開始交頭接耳不知這人是何來歷,從前沒在玄天宮見過。

  連勝盛名雖多,身邊罕見的聚起一堆弟子問詢他如何修煉,但池風的心中卻高興不起來,這力量似乎並不屬於自己,與他修煉的各種功法也毫無干係。


  「喵。」小玄跳上他的肩頭輕蹭著他,這才半日時間,總感覺小玄長大了點,不是以前那個小黑煤球了。

  蘇晉被勒令不許參加後面比試後就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池風,他起初想不明白,身負滅神珠那等邪物,修為又不高,是如何保持清醒的。

  要知道心魔傷神,邪物損心,心神俱損,人不過多久就會發狂,修為深點的沒準還能保有一絲清醒,修為淺薄點的立時便會變成行屍走肉。

  在看到池風與那玉妙堂的芸兒如此親密時便想清楚了,他初到玄天宮時曾各處探查了下,泣危峰上有不知誰人留下的封印可以壓制邪氣,應當是為那老瘋子設下的。

  而玉妙堂眾多靈草仙花,靈氣最為純淨,也有壓制邪氣之效。

  聽聞池風只常出入這兩處,難怪可以保持清醒,如今離了這兩處半天,邪物就已經壓制不住了,方才為祁芸兒擋下短劍時受了傷,激發了體內嗜血之物,又是滅神珠又是嗜血寶物,還能保持清醒,這小子相當不簡單啊。

  至於那站在他肩頭的貓,不,那根本不是簡單的貓。

  聖教古籍上有載,一尾褐猙,三尾赤猙,五尾玄猙,七尾神猙,屬妖獸一類,依靠主人血肉邪氣滋養,主人的邪氣愈大,它的力量愈強。

  看那小黑貓短短半日便長大了些,這小子身上的邪氣已經有潰然之勢。

  「呵呵,」蘇晉掩嘴冷笑,「真是太有意思了。」

  比試還在進行,徐南一直惴惴不安,原先還盼著與池風對上,幾輪比試下來他是心力憔悴,池風卻風頭正盛,竟懼了幾分,不想與他對上了,畢竟五年才有這一次的機會。

  至於簡自安,那傢伙深藏不露,看似贏得艱難,實則都是保留實力下略略出手。

  這不禁讓徐南對自己生了懷疑,後面的比試雖頻頻失誤,但總算有驚無險的勝利了。

  比試持續到下午雲霞蓋上之時才結束,由蘇衡陽長老宣布了最後勝者三名,「星斗居徐南,朱雀堂簡自安,泣危峰池風。」

  本應該最後三名比試一番決出個名次,但蘇衡陽長老表示今年特殊,就取消了這番規定。

  台下沒有一絲雀躍之聲,只因他們覺得其一是最不該站在台上的。

  徐南自不必多說,自拜入星斗居,他的刻苦勤奮是人盡皆知的,天不亮開始修煉,直至深夜方才休息。

  而簡自安,師出朱雀堂長老座下,被畢臣細心栽培,天資也是不錯,他贏,其他人沒什麼異議。

  矛頭自然全都向池風去了,池風的心態也稍稍有了些變化。

  就在蘇衡陽念完此屆參星大典勝者時,玄天宮突然闖進一渾身是血的外門弟子,「報!蘇長老!廣德舫被鮫人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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