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守望之眼
「嗯？加入你的組織？」
菲利斯微微呆了一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你這話倒是說得出口，你甚至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組織的名字——」
「更不知道你們組織的理念——」
菲利斯拒絕的很乾脆。
又或者說，在這個有玩家，並且勢力繁多的世界，如果他想要加入某個組織的話，掛靠官方組織也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畢竟他的心態，一直一直一直都是偏居一隅，一開始連玩家都不想理會。
當然，現在看來。
不管是他成為了魔神走狗，還是玩家們開始大規模入侵康沃爾。
他這個又窮又破的地方，再也沒辦法安心的賺取小錢錢了。
但即便如此，菲利斯也不打算隨便加入別人的組織。
有的時候，麻煩就是這麼來的。
「喔，也是哦，倒是我唐突了——」
少女聞言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下巴，面對拒絕倒也不以為意，只是輕笑道：「那就，多少了解一下？」
「首先說明一下，我們組織不算是好也不算壞，至少我們的組織的理念無關正義與邪惡之分。」
「就像這一次行動，我們其實也是有立場的，當然，被我用來公報私仇了，嘿嘿！」
「立場？」
菲利斯挑了挑眉。
「對，就像我將情報免費贈予你一樣，真理共濟會的行動其實跟我們無關，但他們這次出手的對象，卻是一個背景很複雜的存在。」
「你可能還不知道，因為我們的存在和某些未知原因（玩家），你們的統轄局才能反應這麼快，並且連夜行都已經驚動了。」
「所以，從整體來說，我們這次的立場，跟你們繁星是一致的。」
「原來是你們通知了統轄局……」
菲利斯微微一愣，他一直以為是塔爾維斯打的小報告，實際上，塔爾維斯也確實有類似的傾向才對——這倒是他誤會塔爾維斯了？
「那麼，為什麼呢？你剛才還說真理共濟會的行動跟你們組織沒有衝突不是嗎？」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理念啦~」
少女似乎很會引導話題，她的語調頓時上升，語氣激昂道：「剛才也說了，他們的目標背景相當複雜，這種角色，一旦被極端主義或者非法勢力獵殺，必定就會掀起極大的動盪。」
「這是我們組織不願意看到的。」
她曾經看到過，所以……
才要竭力制止，乃至改變。
「動盪……」
菲利斯微微一愣，遲疑道：「你們組織的理念，該不會是……」
維護世界和平……吧？
醒醒，那是七國才需要擔心的東西！
菲利斯再一次確定了自己跟這個組織沒有緣分——開什麼玩笑，自從穿越過來那天開始，他就沒什麼鴻鵠大志。
他只想老老實實當一個土財主，體驗一下上流社會的人生到底礙著誰了？！
「嗯哼，對也不對吧。」
看到菲利斯似乎理解了，少女點點頭：「我們的組織名為【守望之眼】，理念是以升華者為基石，守望未來，一切以維護升華者的未來穩定而運轉。」
啊？不是維護世界和平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聞對方的理念還比較正常，菲利斯心中反而閃過了一絲失望。
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以升華者為基石……」
菲利斯眨了眨眼，無奈道——「這聽上去就很升華者至上主義啊……」
「才不是呢，我們沒有那麼極端好不好？」
少女不滿道：「我們只是認為升華者才是人類的未來，並以此為基礎保護普通人。」
「……可是這麼說話。」
聞言，菲利斯更疑惑了：「那麼你們跟目前的七國又有什麼區別？」
七國目前的穩定和庇護，也是建立在保障升華者秩序為基礎上的啊。
「在結果上看似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我說的，與你們繁星目前立場一致的原因。」
然而，少女卻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道：「真正的區別，其實是意識形態的區別。」
「意識形態？」
喔，有趣起來了，菲利斯倒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這個世界，聽到這麼超前的詞彙。
「想想就知道啊。」少女背著雙手，往前蹦蹦跳跳了兩步，嘴裡卻無所謂的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語：
「七國如今最主要的途徑，都是經過正神認證過的，甚至是祂們自身給予的途徑，對吧？」
「而且，還被牢牢把控在各大勢力手裡，難道你並不覺得……這並非是以我們人類為基礎的麼？」
「而是少部分高層為了保持自身統治，並且將希望完全寄予神明後。」
「以全體人類的信仰和希望，置換神明庇護這個世界的需求，來作為根本發展的道路。」
「一切的決定都並非掌握在我們手中，而是那部分少數的高層，少數的神明……」
「哈，當然。」
眼看菲利斯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錯愕，少女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們並非是不相信正神和七國哈。」
「只是覺得，既然這股力量能被人類接受乃至掌控，甚至連神明都認可「進化」的說法。」
「那麼我們人類進化的道路方向，難道不應該最終基於我們人類本身嗎？」
「為什麼神不允的，便是邪道？」
「而為什麼神所允的，最終的道路盡頭，也只是聖階？」
「聖階之後的道路仍被封鎖，至今未有任何途徑產出，或者說，是合法的途徑產出。」
「這難道不是神明們本身的意志嗎？因為祂們……」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她的腳步停止，驟然回頭，面龐上嬉笑依舊，只是話語卻讓菲利斯忍不住膽寒：
「不允。」
菲利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下天空，陰雲密布，擋住了月色，仿佛也擋住了那一絲神威。
「還真是……大逆不道的言論啊。」
聽到這裡，菲利斯沉默了，或者說，面對少女的問題，他並不敢回答。
「但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確認了。」
菲利斯苦笑一聲：「你的組織，絕對建立在地獄邊境之中。」
只有那裡，才擁有著這種反叛理念的土壤。
「哼哼，所以我才說我的組織也不算是什么正義組織嘛……但是神明們也沒那么小氣，是不是？」
少女笑嘻嘻的轉過身，卻沒有任何惶恐：「表情別那麼嚴肅，實際上，你們的官方如今有不少高層明知道我們理念的情況下，也仍然會跟我們合作。」
「所以放心吧。」
所謂的人類高層啊……其實跟神明……
心也沒那麼齊。
「所以，綜上所述——」
少女話頭一頓：「升華者的任何意志，都理應遵循升華者本身，無需為其他人負責，但，卻不能錯誤。」
「我們甚至不反對升華者去追隨魔神，但，如果對方走上了一條我們認為本就是錯誤的路徑，那麼我們也會基於我們的意志，毫不猶豫的將其改正——比如這次的繼承藥劑。」
「我們認為它是錯誤的，甚至會造成升華者這個群體本身，發生巨大災難的未來。」
「所以，守望，並且糾正。」
少女豎起一根手指，認真道：「這便是我們的組織。」
……
守望之眼……
就在少女的極力安利當中，菲利斯卻是早早的已經調出了腦海中的「外掛」，在玩家論壇中輸入了進去。
然後他就錯愕的發現，這個組織中，竟然已經有了不少玩家在裡面。
原因是因為，這個組織本身，竟然有一個專門的，類似於「冒險者公會」的委託基地。
他們甚至有專門的系統，專門為玩家們提供購買情報，以及提交任務——
菲利斯震驚的找了幾張截圖，看著那熟悉的任務模板，他沉默了。
這個組織……
竟然會利用玩家？
怎麼可能！
這讓他對這個組織忽然之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開始大規模的考古。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組織真的很有蹊蹺。
這個組織其實在幾年前，還沒有多麼大的影響力，甚至在官方資料之中，它關於最初成立的介紹背景是——
因為部分人不滿七國對於升華者的管控，認為其妨礙了升華者們「追尋進化」的道路，聚集在一起發起抗爭運動。
這是最初的【抵抗軍】，在七國這邊，又被稱為「某個追隨深淵的遊蕩者集團」。
結果，其中的一位領導者【磁】，在見證了一系列「戰爭的殘酷」以及「過於放縱升華者們自己尋找道路」的悲劇後，終於明白了——
「任何道路，如果不加以「正確」的引導，那麼即便最終得到了「進化」，那麼也將會毫無意義。」
好傢夥，龍場悟道了屬於是。
於是一朝悟道化為龍，他直接創立了「自由城邦布加洛」，不但不承認七國的道路，甚至在地獄邊境立足，幫助那些「走向錯誤」的升華者。
而守望之眼，則是布加洛高層當局的名字。
但問題也就在這裡，守望之眼，本身只是一個當局的名字，在背景資料里，完全不像現在玩家介紹中那麼的……
嗯，龐大且富有影響力。
就……怎麼說呢？
菲利斯看著一個個玩家的帖子，越看越震驚，越看越奇怪——
守望之眼的發展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離不開玩家，也離不開許多在菲利斯看來超前的政策。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是個遊戲世界，菲利斯恐怕都會忍不住懷疑，穿越者該不會不止我一個吧？
而另一邊呢，看著陷入沉思的菲利斯，少女也不著急，只是忽然又哼起了小調，晃晃悠悠的打量起了在菲利斯身後，默默守候的露娜。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露娜，沒有黑化時的模樣。
相比起後世那對已經死去的菲利斯已經表現出幾乎癲狂的，刻骨銘心的愛意。
此時的她，只有在默默的看著菲利斯的時候，眼中偶爾會閃過一抹雀躍和流光。
顯然，這份愛意還是克制的。
嘛。
少女微微垂下眼眸，上一輩子，她其實跟露娜並不算陌生，因為為了一些幫助，她曾經也找上過露娜，並且許諾幫她一起復活菲利斯——
還真是命運弄人，不是嗎？
少女忽然笑了起來，這樣也好。
這樣不是剛好證明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嗎？
真是……
太好了，不是嗎？
……
【守望之眼】：持有「以升華者為基石，行走世界之上」的理念，在地獄邊境活動的新興勢力，最初由不認同「七國保守政策」的【磁】建立。
掌握著自由城——布加洛邦。
其組織本身在【葉悠】的領導下，影響力逐漸擴大，但整體結構也逐漸靠近【情報組織】的相貌。
就連意識形態，也在【經歷過未來之人】的影響下，逐漸轉變為「守望未來，糾正曾經錯誤的道路，保證升華者的未來不再是悲劇」上越來越遠。
菲利斯微微呆了一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你這話倒是說得出口，你甚至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組織的名字——」
「更不知道你們組織的理念——」
菲利斯拒絕的很乾脆。
又或者說，在這個有玩家，並且勢力繁多的世界，如果他想要加入某個組織的話，掛靠官方組織也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畢竟他的心態，一直一直一直都是偏居一隅，一開始連玩家都不想理會。
當然，現在看來。
不管是他成為了魔神走狗，還是玩家們開始大規模入侵康沃爾。
他這個又窮又破的地方，再也沒辦法安心的賺取小錢錢了。
但即便如此，菲利斯也不打算隨便加入別人的組織。
有的時候，麻煩就是這麼來的。
「喔，也是哦，倒是我唐突了——」
少女聞言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下巴，面對拒絕倒也不以為意，只是輕笑道：「那就，多少了解一下？」
「首先說明一下，我們組織不算是好也不算壞，至少我們的組織的理念無關正義與邪惡之分。」
「就像這一次行動，我們其實也是有立場的，當然，被我用來公報私仇了，嘿嘿！」
「立場？」
菲利斯挑了挑眉。
「對，就像我將情報免費贈予你一樣，真理共濟會的行動其實跟我們無關，但他們這次出手的對象，卻是一個背景很複雜的存在。」
「你可能還不知道，因為我們的存在和某些未知原因（玩家），你們的統轄局才能反應這麼快，並且連夜行都已經驚動了。」
「所以，從整體來說，我們這次的立場，跟你們繁星是一致的。」
「原來是你們通知了統轄局……」
菲利斯微微一愣，他一直以為是塔爾維斯打的小報告，實際上，塔爾維斯也確實有類似的傾向才對——這倒是他誤會塔爾維斯了？
「那麼，為什麼呢？你剛才還說真理共濟會的行動跟你們組織沒有衝突不是嗎？」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理念啦~」
少女似乎很會引導話題，她的語調頓時上升，語氣激昂道：「剛才也說了，他們的目標背景相當複雜，這種角色，一旦被極端主義或者非法勢力獵殺，必定就會掀起極大的動盪。」
「這是我們組織不願意看到的。」
她曾經看到過，所以……
才要竭力制止，乃至改變。
「動盪……」
菲利斯微微一愣，遲疑道：「你們組織的理念，該不會是……」
維護世界和平……吧？
醒醒，那是七國才需要擔心的東西！
菲利斯再一次確定了自己跟這個組織沒有緣分——開什麼玩笑，自從穿越過來那天開始，他就沒什麼鴻鵠大志。
他只想老老實實當一個土財主，體驗一下上流社會的人生到底礙著誰了？！
「嗯哼，對也不對吧。」
看到菲利斯似乎理解了，少女點點頭：「我們的組織名為【守望之眼】，理念是以升華者為基石，守望未來，一切以維護升華者的未來穩定而運轉。」
啊？不是維護世界和平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聞對方的理念還比較正常，菲利斯心中反而閃過了一絲失望。
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以升華者為基石……」
菲利斯眨了眨眼，無奈道——「這聽上去就很升華者至上主義啊……」
「才不是呢，我們沒有那麼極端好不好？」
少女不滿道：「我們只是認為升華者才是人類的未來，並以此為基礎保護普通人。」
「……可是這麼說話。」
聞言，菲利斯更疑惑了：「那麼你們跟目前的七國又有什麼區別？」
七國目前的穩定和庇護，也是建立在保障升華者秩序為基礎上的啊。
「在結果上看似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我說的，與你們繁星目前立場一致的原因。」
然而，少女卻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道：「真正的區別，其實是意識形態的區別。」
「意識形態？」
喔，有趣起來了，菲利斯倒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在這個世界，聽到這麼超前的詞彙。
「想想就知道啊。」少女背著雙手，往前蹦蹦跳跳了兩步，嘴裡卻無所謂的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語：
「七國如今最主要的途徑，都是經過正神認證過的，甚至是祂們自身給予的途徑，對吧？」
「而且，還被牢牢把控在各大勢力手裡，難道你並不覺得……這並非是以我們人類為基礎的麼？」
「而是少部分高層為了保持自身統治，並且將希望完全寄予神明後。」
「以全體人類的信仰和希望，置換神明庇護這個世界的需求，來作為根本發展的道路。」
「一切的決定都並非掌握在我們手中，而是那部分少數的高層，少數的神明……」
「哈，當然。」
眼看菲利斯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錯愕，少女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們並非是不相信正神和七國哈。」
「只是覺得，既然這股力量能被人類接受乃至掌控，甚至連神明都認可「進化」的說法。」
「那麼我們人類進化的道路方向，難道不應該最終基於我們人類本身嗎？」
「為什麼神不允的，便是邪道？」
「而為什麼神所允的，最終的道路盡頭，也只是聖階？」
「聖階之後的道路仍被封鎖，至今未有任何途徑產出，或者說，是合法的途徑產出。」
「這難道不是神明們本身的意志嗎？因為祂們……」
少女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她的腳步停止，驟然回頭，面龐上嬉笑依舊，只是話語卻讓菲利斯忍不住膽寒：
「不允。」
菲利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下天空，陰雲密布，擋住了月色，仿佛也擋住了那一絲神威。
「還真是……大逆不道的言論啊。」
聽到這裡，菲利斯沉默了，或者說，面對少女的問題，他並不敢回答。
「但至少有一件事我可以確認了。」
菲利斯苦笑一聲：「你的組織，絕對建立在地獄邊境之中。」
只有那裡，才擁有著這種反叛理念的土壤。
「哼哼，所以我才說我的組織也不算是什么正義組織嘛……但是神明們也沒那么小氣，是不是？」
少女笑嘻嘻的轉過身，卻沒有任何惶恐：「表情別那麼嚴肅，實際上，你們的官方如今有不少高層明知道我們理念的情況下，也仍然會跟我們合作。」
「所以放心吧。」
所謂的人類高層啊……其實跟神明……
心也沒那麼齊。
「所以，綜上所述——」
少女話頭一頓：「升華者的任何意志，都理應遵循升華者本身，無需為其他人負責，但，卻不能錯誤。」
「我們甚至不反對升華者去追隨魔神，但，如果對方走上了一條我們認為本就是錯誤的路徑，那麼我們也會基於我們的意志，毫不猶豫的將其改正——比如這次的繼承藥劑。」
「我們認為它是錯誤的，甚至會造成升華者這個群體本身，發生巨大災難的未來。」
「所以，守望，並且糾正。」
少女豎起一根手指，認真道：「這便是我們的組織。」
……
守望之眼……
就在少女的極力安利當中，菲利斯卻是早早的已經調出了腦海中的「外掛」，在玩家論壇中輸入了進去。
然後他就錯愕的發現，這個組織中，竟然已經有了不少玩家在裡面。
原因是因為，這個組織本身，竟然有一個專門的，類似於「冒險者公會」的委託基地。
他們甚至有專門的系統，專門為玩家們提供購買情報，以及提交任務——
菲利斯震驚的找了幾張截圖，看著那熟悉的任務模板，他沉默了。
這個組織……
竟然會利用玩家？
怎麼可能！
這讓他對這個組織忽然之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開始大規模的考古。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組織真的很有蹊蹺。
這個組織其實在幾年前，還沒有多麼大的影響力，甚至在官方資料之中，它關於最初成立的介紹背景是——
因為部分人不滿七國對於升華者的管控，認為其妨礙了升華者們「追尋進化」的道路，聚集在一起發起抗爭運動。
這是最初的【抵抗軍】，在七國這邊，又被稱為「某個追隨深淵的遊蕩者集團」。
結果，其中的一位領導者【磁】，在見證了一系列「戰爭的殘酷」以及「過於放縱升華者們自己尋找道路」的悲劇後，終於明白了——
「任何道路，如果不加以「正確」的引導，那麼即便最終得到了「進化」，那麼也將會毫無意義。」
好傢夥，龍場悟道了屬於是。
於是一朝悟道化為龍，他直接創立了「自由城邦布加洛」，不但不承認七國的道路，甚至在地獄邊境立足，幫助那些「走向錯誤」的升華者。
而守望之眼，則是布加洛高層當局的名字。
但問題也就在這裡，守望之眼，本身只是一個當局的名字，在背景資料里，完全不像現在玩家介紹中那麼的……
嗯，龐大且富有影響力。
就……怎麼說呢？
菲利斯看著一個個玩家的帖子，越看越震驚，越看越奇怪——
守望之眼的發展很大一部分程度上離不開玩家，也離不開許多在菲利斯看來超前的政策。
說實話，如果不是這是個遊戲世界，菲利斯恐怕都會忍不住懷疑，穿越者該不會不止我一個吧？
而另一邊呢，看著陷入沉思的菲利斯，少女也不著急，只是忽然又哼起了小調，晃晃悠悠的打量起了在菲利斯身後，默默守候的露娜。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露娜，沒有黑化時的模樣。
相比起後世那對已經死去的菲利斯已經表現出幾乎癲狂的，刻骨銘心的愛意。
此時的她，只有在默默的看著菲利斯的時候，眼中偶爾會閃過一抹雀躍和流光。
顯然，這份愛意還是克制的。
嘛。
少女微微垂下眼眸，上一輩子，她其實跟露娜並不算陌生，因為為了一些幫助，她曾經也找上過露娜，並且許諾幫她一起復活菲利斯——
還真是命運弄人，不是嗎？
少女忽然笑了起來，這樣也好。
這樣不是剛好證明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嗎？
真是……
太好了，不是嗎？
……
【守望之眼】：持有「以升華者為基石，行走世界之上」的理念，在地獄邊境活動的新興勢力，最初由不認同「七國保守政策」的【磁】建立。
掌握著自由城——布加洛邦。
其組織本身在【葉悠】的領導下，影響力逐漸擴大，但整體結構也逐漸靠近【情報組織】的相貌。
就連意識形態，也在【經歷過未來之人】的影響下，逐漸轉變為「守望未來，糾正曾經錯誤的道路，保證升華者的未來不再是悲劇」上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