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叮~對方朝你發起了組織邀請
天是陰的，厚厚的壁障，連月光都徹底遮蔽。
沒有皎月與繁星。
幾分鐘後。
菲利斯看向遙遠的港口，只見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然成為了這片天地中唯一的亮點，遙遠的海面蕩漾，倒映這場災難。
「會飛可真是一個方便的能力。」
菲利斯輕聲呢喃，誰能想到，短短三分鐘不到，他們三個人就徹底逃之夭夭——就在這之前，他們還在風暴的中心呢？
「是吧~？」
少女的性格很自來熟，聽到菲利斯的感慨，她雖然有些精神疲憊，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躍道：「但也就是今天天氣剛好合適的原因。」
「平常的時候，飛行反而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注意呢。」
說著，她伸手點了點菲利斯背後的，裝著狙擊槍的裝備箱：「尤其是你們這種傢伙的注意。」
「而且現在很多城市都有什麼禁飛領域，可惡！」
少女憤憤道：「現在的科技，實在是太發達了！」
菲利斯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主要還是對方的其實很對，在這個世界上，終究有著強大的科技，而這種存在，也確實大大的限制了超凡者的發揮。
哪怕是高階的存在，突然被狙擊槍冷不丁這麼來上一下子，都可能會當場斃命。
但說回來，這也是菲利斯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元素亂的原因。
一個世界，不，或者說一個文明的核心進步元素，是不會這麼亂的。
就像是人類發現了火，那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火，就會成為這個文明進步的主要推動力。
所以，如果這個世界，對於深淵侵蝕的力量是主要推動力的話——那麼會出現【帝國】這種。
以一己之力強行拉高整個世界的科技層次的文明，就很奇怪和離譜。
只不過，菲利斯倒也沒想太深。
說實話，他對這些本來也不怎麼感興趣——他從心疼港口的目光中回過神來，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你該不會是升華者至上主義者吧？」
升華至上主義，是指部分天然覺醒者（覺醒本源），將深淵侵蝕，亦或者晉升的道路上視為「人類的進化」。
而天然的「覺醒」，則是進化中優勝劣汰的最初徵兆，是全人類在接下來的進化之路中，走在前方領域，應作為「天選者」的存在。
他們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反對普通人通過各種方式，比如基因藥劑，科技力量來強行加入進化——
於是強行將自然覺醒和藥劑覺醒的升華者們劃分成了相互對立的團體。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深淵入侵論，還有一種靈氣復甦論。
他們認為如今的非凡力量並非是來自於外界，而是屬於每個幾千年就會自動輪轉一次的「世界規律」。
嗯，扯遠了。
而關於這些呢，菲利斯的評價是都是屁話。
尤其是在得知這個世界上有一群玩家，整個世界說不定都是哪個狗屎三流策劃編出來的程序的情況下。
你跟我扯世界起源？
不過，對於升華至上主義者，菲利斯倒是很理解其存在——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很普遍的，任何社會都繞不開的極右派激進主義。
但理解，並不代表認同哈。
因為他們真的是極端排斥科學和虛空科技——
說到底，升華者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殘酷的，而如今虛空科技的繁榮，更是殘酷中的殘酷。
科技提升，需要無數次的研究，而研究，就需要原材料和實驗體。
想想吧，在非凡途徑被各大勢力牢牢把持的今天。
類似於【學者001】【士兵藥劑030】之類的覺醒藥劑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如今，一具高階升華者的屍體，在黑市上能拍出天價——想想就知道是哪些存在在背後競爭。
科技提升了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但也提升了欲望，和對神明的褻瀆閾值，以及對高階升華者的不敬。
他們製造出了一階的學者，就想製造二階，製造出了二階三階的士兵，就想製造四階的「蜘蛛」。
以前，高階升華者高高在上，宛如神的代行者，所有人都要畢恭畢敬。
而如今，卻總有那麼一部分人，對你覬覦，盼著你死。
這自然會讓一部分自視甚高，性格又比較崇尚力量為尊的升華者們不滿。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共同發展的，有些人呢，就是喜歡把別人踩在腳下，享受那種被萬人憧憬的生活。
菲利斯本身對這種主義不怎麼在乎，理解歸理解，但如果對方真的是這種極端主義者，那麼他就必須做好雙方可能存在潛在衝突的準備。
「嗯？怎麼可能。」
聞言，少女微微一愣，不滿的甩出雙槍道：「我都用最新的帝國科技來當武器了誒，怎麼可能是那群傢伙。」
「啊，說起來也是。」
菲利斯點了點頭，可是，如果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真的很懷疑少女的到底來歷。
他不知道的是，少女其實對他也挺好奇的。
畢竟，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和上一世那資料中記錄的，簡短的寥寥幾筆描述實在是差太多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片刻，少女盯著菲利斯沉默的臉龐，忽然眨了眨眼，突然道：
「大概在一周前，帝國的研究圈層中，突然流傳起了一個說法。」
「說是帝國一位皇帝旗下的DCI研究設施，研究出來一種可以將【本源】提取出來，並且製作成【繼承藥劑】的技術。」
「這種藥劑可以將本源乃至天賦強行掠奪，讓另一個人有機率的繼承。」
「……聽起來很可怕。」
菲利斯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眯起了眼睛：
「但升華者之間本來就可以通過互相殘殺來掠奪對方的「非凡特性」，再多一個本源似乎也沒什麼？」
「呃，你要這麼說也沒錯，針對升華者是那樣的……」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但你有沒有想過，對於普通人來說呢？」
「比如……克希爾那樣的人？」
「更何況，大部分人是無法覺醒本源的，在各大途徑都被大勢力牢牢把持的今天，不管你是幾階的升華者。」
「只要覺醒了本源，就意味著多了一條選擇，實在不行，也可以去走一條自己的道路。」
這個世界有著大量的，像菲利斯這樣的低階學者，或者說低階士兵。
就像菲利斯，至今的他都沒有成為守夜人，那麼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從繁星官方獲得其他的「途徑」。
而【學者】這個職業本身的上限就只有二階，甚至，能力也只有簡單的感知增強，思維增強。
如果不是菲利斯覺醒了【信息截取】，那麼最適合菲利斯的就業方向，也就只能是去當一個科技人員。
亦或者說，去尋找其他危險的途徑。
而這也無疑凸顯了【本源】的強大——
「不僅如此。」
眼看菲利斯陷入了沉思，少女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它甚至對覺醒者也有一定作用。」
「人是可以覺醒第二本源的，只是這個機率非常低，實力越強，就越低，但終究是有機率的，沒有人會介意自己多一個強大的本源。」
「更沒有人會介意賭上那麼一次。」
「但是……它就像賭博一樣，讓人只看到了賭贏了有多美好，卻忽視了失敗的風險。」
「失敗……確實，這種藥劑，污染性普遍都不低。」
菲利斯的表情嚴肅起來了，他認識到這玩意的影響到底在哪了——
其實就跟有些邪道分子通過吸收他人的非凡特性來快速晉升一樣。
這樣雖然能讓他更快的前往下一階段，但往往……失控也會來的更快。
說起來可笑，菲利斯的「囈語」之所以能夠快速提升他人的能力和修煉速度，多半也是走的這種路子。
但實際上，由於升華者力量的本質就是來自深淵，你要是說妄圖擺脫這種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高階的升華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無非就是可控與不可控的區別罷——參考燁凡。
可控就是升華者，而不可控……那就是瘋子，是畸變的怪物。
「對。」
見到菲利斯理解了，少女的語速更快了：
「據我所知，如今繼承藥劑剛剛開發不久，它的成功率目前基本維持在了三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三十這個數字上。」
「說實話這已經不算低了，如果可以無視它失敗後，會將本源特性的污染留在人體這個缺點的話。」
「但顯然不可以無視不是嗎？」
少女眼角彎彎，菲利斯可以看到其中濃濃的譏諷：「如果是一次成功，那麼還好，但如果一次兩次不成功呢？」
「這人就會成為一個潛在的瘋子——」
「更別提現在能用得起這玩意的肯定都是些資本大鱷，亦或是你們這種貴族，都是保持七國運轉的重要人士。」
「呵呵，想一想吧，萬一哪天，這些人一旦發生了大規模失控……」
「那將會是整個人類的災難。」
少女盯著菲利斯，說出了最後的判斷——這可不是假話。
這是她……曾經親眼目睹過的災難。
……
「……有意思——」
菲利斯沉思了片刻，忽然看向少女：「你的消息來源似乎很廣，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你們組織有關於情報交易的原則，所以，你屬於某個情報組織？」
「怎麼，這次怎麼不需要遵守交易原則了呢？」
「哼哼，當然是因為這些消息在帝國已經並不是秘密，早就已經大規模流傳，估計不久後就會傳到晨星。」
聽到菲利斯的分析，少女頓時哼哼道：「你幹嘛對我的身份這麼執著，反正我們不是敵人，不是嗎？而且……」
她看著菲利斯，忽然戲謔的歪了歪頭：「托你的福，我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但你……」
「但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突然跟你說這個，而克希爾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繼承藥劑……克希爾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菲利斯微微一愣，旋即猛然抬起了頭。
「當然。」少女活動了一下手腕，乾脆道：「他只是提前出局了，坦白說，我還真得謝謝那個讓他提前失去了一隻眼睛和胳膊的傢伙。」
「……」
對方的話讓菲利斯沉默了——「看你這嚴肅的表情，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錯，既然克希爾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繼承藥劑」來的康沃爾。」
「那麼，即便是現在克希爾已經出局了，但……」
「對於你而言，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
她說的其實沒錯。
畢竟之前的港口中，真理共濟會並沒有出現，甚至欲望教會也只是派出了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小打小鬧。
「……」
真該死啊……菲利斯無奈了：「之前問你點屁事，你都拖拖拉拉的，怎麼現在這麼幹脆……」
「當然是我也有我的想法啦~」
聞言，少女眉角再次彎起，像是在笑：「怎麼樣——」
她伸出手——
「我覺得你很有意思誒，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
「加入我的組織？」
……
【繼承藥劑】：傳說中的最新研究成果，可以讓人強行獲得本屬於其他人的「本源」。
沒有皎月與繁星。
幾分鐘後。
菲利斯看向遙遠的港口，只見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然成為了這片天地中唯一的亮點，遙遠的海面蕩漾，倒映這場災難。
「會飛可真是一個方便的能力。」
菲利斯輕聲呢喃，誰能想到，短短三分鐘不到，他們三個人就徹底逃之夭夭——就在這之前，他們還在風暴的中心呢？
「是吧~？」
少女的性格很自來熟，聽到菲利斯的感慨，她雖然有些精神疲憊，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活躍道：「但也就是今天天氣剛好合適的原因。」
「平常的時候，飛行反而需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注意呢。」
說著，她伸手點了點菲利斯背後的，裝著狙擊槍的裝備箱：「尤其是你們這種傢伙的注意。」
「而且現在很多城市都有什麼禁飛領域，可惡！」
少女憤憤道：「現在的科技，實在是太發達了！」
菲利斯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主要還是對方的其實很對，在這個世界上，終究有著強大的科技，而這種存在，也確實大大的限制了超凡者的發揮。
哪怕是高階的存在，突然被狙擊槍冷不丁這麼來上一下子，都可能會當場斃命。
但說回來，這也是菲利斯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元素亂的原因。
一個世界，不，或者說一個文明的核心進步元素，是不會這麼亂的。
就像是人類發現了火，那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火，就會成為這個文明進步的主要推動力。
所以，如果這個世界，對於深淵侵蝕的力量是主要推動力的話——那麼會出現【帝國】這種。
以一己之力強行拉高整個世界的科技層次的文明，就很奇怪和離譜。
只不過，菲利斯倒也沒想太深。
說實話，他對這些本來也不怎麼感興趣——他從心疼港口的目光中回過神來，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你該不會是升華者至上主義者吧？」
升華至上主義，是指部分天然覺醒者（覺醒本源），將深淵侵蝕，亦或者晉升的道路上視為「人類的進化」。
而天然的「覺醒」，則是進化中優勝劣汰的最初徵兆，是全人類在接下來的進化之路中，走在前方領域，應作為「天選者」的存在。
他們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反對普通人通過各種方式，比如基因藥劑，科技力量來強行加入進化——
於是強行將自然覺醒和藥劑覺醒的升華者們劃分成了相互對立的團體。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深淵入侵論，還有一種靈氣復甦論。
他們認為如今的非凡力量並非是來自於外界，而是屬於每個幾千年就會自動輪轉一次的「世界規律」。
嗯，扯遠了。
而關於這些呢，菲利斯的評價是都是屁話。
尤其是在得知這個世界上有一群玩家，整個世界說不定都是哪個狗屎三流策劃編出來的程序的情況下。
你跟我扯世界起源？
不過，對於升華至上主義者，菲利斯倒是很理解其存在——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很普遍的，任何社會都繞不開的極右派激進主義。
但理解，並不代表認同哈。
因為他們真的是極端排斥科學和虛空科技——
說到底，升華者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殘酷的，而如今虛空科技的繁榮，更是殘酷中的殘酷。
科技提升，需要無數次的研究，而研究，就需要原材料和實驗體。
想想吧，在非凡途徑被各大勢力牢牢把持的今天。
類似於【學者001】【士兵藥劑030】之類的覺醒藥劑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如今，一具高階升華者的屍體，在黑市上能拍出天價——想想就知道是哪些存在在背後競爭。
科技提升了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但也提升了欲望，和對神明的褻瀆閾值，以及對高階升華者的不敬。
他們製造出了一階的學者，就想製造二階，製造出了二階三階的士兵，就想製造四階的「蜘蛛」。
以前，高階升華者高高在上，宛如神的代行者，所有人都要畢恭畢敬。
而如今，卻總有那麼一部分人，對你覬覦，盼著你死。
這自然會讓一部分自視甚高，性格又比較崇尚力量為尊的升華者們不滿。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共同發展的，有些人呢，就是喜歡把別人踩在腳下，享受那種被萬人憧憬的生活。
菲利斯本身對這種主義不怎麼在乎，理解歸理解，但如果對方真的是這種極端主義者，那麼他就必須做好雙方可能存在潛在衝突的準備。
「嗯？怎麼可能。」
聞言，少女微微一愣，不滿的甩出雙槍道：「我都用最新的帝國科技來當武器了誒，怎麼可能是那群傢伙。」
「啊，說起來也是。」
菲利斯點了點頭，可是，如果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真的很懷疑少女的到底來歷。
他不知道的是，少女其實對他也挺好奇的。
畢竟，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和上一世那資料中記錄的，簡短的寥寥幾筆描述實在是差太多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片刻，少女盯著菲利斯沉默的臉龐，忽然眨了眨眼，突然道：
「大概在一周前，帝國的研究圈層中，突然流傳起了一個說法。」
「說是帝國一位皇帝旗下的DCI研究設施，研究出來一種可以將【本源】提取出來，並且製作成【繼承藥劑】的技術。」
「這種藥劑可以將本源乃至天賦強行掠奪，讓另一個人有機率的繼承。」
「……聽起來很可怕。」
菲利斯聞言微微一愣，旋即眯起了眼睛：
「但升華者之間本來就可以通過互相殘殺來掠奪對方的「非凡特性」，再多一個本源似乎也沒什麼？」
「呃，你要這麼說也沒錯，針對升華者是那樣的……」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但你有沒有想過，對於普通人來說呢？」
「比如……克希爾那樣的人？」
「更何況，大部分人是無法覺醒本源的，在各大途徑都被大勢力牢牢把持的今天，不管你是幾階的升華者。」
「只要覺醒了本源，就意味著多了一條選擇，實在不行，也可以去走一條自己的道路。」
這個世界有著大量的，像菲利斯這樣的低階學者，或者說低階士兵。
就像菲利斯，至今的他都沒有成為守夜人，那麼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從繁星官方獲得其他的「途徑」。
而【學者】這個職業本身的上限就只有二階，甚至，能力也只有簡單的感知增強，思維增強。
如果不是菲利斯覺醒了【信息截取】，那麼最適合菲利斯的就業方向，也就只能是去當一個科技人員。
亦或者說，去尋找其他危險的途徑。
而這也無疑凸顯了【本源】的強大——
「不僅如此。」
眼看菲利斯陷入了沉思，少女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它甚至對覺醒者也有一定作用。」
「人是可以覺醒第二本源的，只是這個機率非常低，實力越強，就越低，但終究是有機率的，沒有人會介意自己多一個強大的本源。」
「更沒有人會介意賭上那麼一次。」
「但是……它就像賭博一樣，讓人只看到了賭贏了有多美好，卻忽視了失敗的風險。」
「失敗……確實，這種藥劑，污染性普遍都不低。」
菲利斯的表情嚴肅起來了，他認識到這玩意的影響到底在哪了——
其實就跟有些邪道分子通過吸收他人的非凡特性來快速晉升一樣。
這樣雖然能讓他更快的前往下一階段，但往往……失控也會來的更快。
說起來可笑，菲利斯的「囈語」之所以能夠快速提升他人的能力和修煉速度，多半也是走的這種路子。
但實際上，由於升華者力量的本質就是來自深淵，你要是說妄圖擺脫這種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高階的升華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無非就是可控與不可控的區別罷——參考燁凡。
可控就是升華者，而不可控……那就是瘋子，是畸變的怪物。
「對。」
見到菲利斯理解了，少女的語速更快了：
「據我所知，如今繼承藥劑剛剛開發不久，它的成功率目前基本維持在了三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三十這個數字上。」
「說實話這已經不算低了，如果可以無視它失敗後，會將本源特性的污染留在人體這個缺點的話。」
「但顯然不可以無視不是嗎？」
少女眼角彎彎，菲利斯可以看到其中濃濃的譏諷：「如果是一次成功，那麼還好，但如果一次兩次不成功呢？」
「這人就會成為一個潛在的瘋子——」
「更別提現在能用得起這玩意的肯定都是些資本大鱷，亦或是你們這種貴族，都是保持七國運轉的重要人士。」
「呵呵，想一想吧，萬一哪天，這些人一旦發生了大規模失控……」
「那將會是整個人類的災難。」
少女盯著菲利斯，說出了最後的判斷——這可不是假話。
這是她……曾經親眼目睹過的災難。
……
「……有意思——」
菲利斯沉思了片刻，忽然看向少女：「你的消息來源似乎很廣，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你們組織有關於情報交易的原則，所以，你屬於某個情報組織？」
「怎麼，這次怎麼不需要遵守交易原則了呢？」
「哼哼，當然是因為這些消息在帝國已經並不是秘密，早就已經大規模流傳，估計不久後就會傳到晨星。」
聽到菲利斯的分析，少女頓時哼哼道：「你幹嘛對我的身份這麼執著，反正我們不是敵人，不是嗎？而且……」
她看著菲利斯，忽然戲謔的歪了歪頭：「托你的福，我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但你……」
「但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突然跟你說這個，而克希爾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繼承藥劑……克希爾也是為了這個而來？」
菲利斯微微一愣，旋即猛然抬起了頭。
「當然。」少女活動了一下手腕，乾脆道：「他只是提前出局了，坦白說，我還真得謝謝那個讓他提前失去了一隻眼睛和胳膊的傢伙。」
「……」
對方的話讓菲利斯沉默了——「看你這嚴肅的表情，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錯，既然克希爾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繼承藥劑」來的康沃爾。」
「那麼，即便是現在克希爾已經出局了，但……」
「對於你而言，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
她說的其實沒錯。
畢竟之前的港口中，真理共濟會並沒有出現，甚至欲望教會也只是派出了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小打小鬧。
「……」
真該死啊……菲利斯無奈了：「之前問你點屁事，你都拖拖拉拉的，怎麼現在這麼幹脆……」
「當然是我也有我的想法啦~」
聞言，少女眉角再次彎起，像是在笑：「怎麼樣——」
她伸出手——
「我覺得你很有意思誒，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
「加入我的組織？」
……
【繼承藥劑】：傳說中的最新研究成果，可以讓人強行獲得本屬於其他人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