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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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後,我立刻脫下外套放進洗衣機,進梳洗室洗澡把難聞的臭味洗乾淨。洗完澡後一看客廳的時鐘已經5點多了,過一會天就亮了,我決定也不睡覺了,整理一下頭緒準備6點出發去警局報警。我是早上6點30分左右到了當地的桃玉派出所,到了報警窗口,只見一個40多歲的胖警察問:"請問有什麼事"我把事情來容去脈向他這麼一陳述,他原本睡不醒的臉一下子緊張起來了,認真地對我說:"你等一下,我多叫點警力前往,你幫我們帶路。"25分鐘後,我乘著一輛警用麵包車,帶著5名警察來到外環線高速。奇怪的是這次沒有聞到那腐臭味,距真南路100米出口處我要求停車,之後帶著警察翻越防護欄憑著記憶往樹林裡面走,心裡納悶著:臭味怎麼消失了?2分鐘後我認出了凌晨時放置蛇皮袋的那棵樹,看到它耷拉著一支折斷的樹枝在風裡搖盪的樣子就想到凌晨時看上去就像一隻鬼爪。走近一看,奇怪,那個蘭色蛇皮袋不見了?我向警察表示凌晨就是在這棵樹下發現有腐臭味的蛇皮袋,那個胖警察指揮了手下四下再搜查一下。20分鐘後的搜查結果是一無斬獲,胖警察有點火氣地質問我:"你確定是在這附近發現可疑的蛇皮袋的?"我點了點頭。"可這裡除了一些死老鼠和爛樹枝,我們什麼都搜不到,也沒有聞到你所謂的腐臭味!"他表情嚴肅,一副不信任的樣子。我被他這麼一說,也是一頭霧水地不置可否。最後,胖警察帶我回警察局登記了我的基本資料並告誡了我幾句別浪費警力之類的話,揮手示意讓我離開。

  早上到公司已經是8點多了,看著同事們都神采奕奕地工作聊天,我卻因為一夜的折騰帶著疲憊坐到自己的電腦桌前望著顯示器緩不過神來。這時張穎端著杯熱咖啡走過來遞給我,問:"昨晚去打仗啦?眼睛像功夫熊貓阿""謝謝,別提了,昨晚我真的像經歷一場戰爭!""到底發生什麼事啦?"我見同事們都在忙自己的工作,就把昨晚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穎。張穎聽完後,哇的一聲差點叫出聲,幸好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示意他別張揚。他輕聲問到:"你說的事簡直象拍靈異片阿,那你確定那裡真的放過臭味的蛇皮袋?""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阿,凌晨去的時候蛇皮袋還在現場阿,可帶警察去的時候怎麼會不見了呢?""會不會有人把蛇皮袋轉移了?""這鬼地方除了我這種好奇心膨脹的人會去,按常理應該不會有人去的阿?"老闆來了,我回去工作了。"張穎走後,我心想:東西消失了也不會有臭味了,讓時間來淡忘這次經歷吧。心裡一絲釋然後,我打開了電腦投入了工作。

  傍晚6點,當我再次開車行駛在外環高速的回家途中,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自己被熟悉的臭味精神一振。還是那個老地方,那股腐臭的味道又出現了。這時的我充滿了迷茫:白天帶警察來的時候臭味消失,現在怎麼又出現了?我恍惚之下踩了剎車想下車,同時就聽到後面的車輛喇叭聲不止和司機的謾罵聲。我立刻緩過神來繼續開車,心裡想自己是不是瘋了,現在是下班尖峰時段,我竟然想在高速上停車,這個臭味把我搞的一團糟!

  回到家中,妻子問我:"昨天去哪裡了?你的衣服比乞丐的還臭!?"在妻子的抱怨聲中,我心神不寧地吃了晚飯,只是她的話我幾乎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還是關於腐臭味又出現的事。晚上10點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我明白自己是一個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會失眠的強迫狂。我起床點了只煙,思索著今天回家時再次出現的腐臭味絕對不是錯覺!先不管蛇皮袋是怎麼消失的,今天那個地點肯定有髒東西在,我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證明自己先前的經歷不是一場夢魘。凌晨2點,我再次駕車來到老地方。這次我準備得很充分,戴好了口罩和手套,打著手電翻過柵欄,往那棵鬼手樹走去。風吹過樹林的時候嘩嘩的響,這聲音白天聽到不覺得怎麼樣,可是在夜晚黑暗中的樹林裡聽到,就像哭泣的女人低吟著,連我這個大男人不禁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毛骨悚然,我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壯了壯膽。和上次一樣,**走了幾分鐘左右,就看到了那棵鬼手樹。我用手電一照樹下,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神秘的蛇皮袋又出現在同樣的位置。慢著,這次的蛇皮袋好像打開了一部分,裡面有什麼東西露在外面?因為自己離那袋子還有段距離,有點看不清露出的是什麼東西。這個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查看,仿佛已經忘了那即使帶著口罩也能聞到的噁心味和未知的恐懼感。我走到蛇皮袋跟前,用手電一照。啊!我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手電也掉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我看到蛇皮袋露出的是一隻手,對!一隻男人的手,手上還滴著血水。我冷汗直冒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掐了下自己,這痛感應該不會在做夢吧?這蛇皮袋裡果然有屍體,這回警察不會把我當神經病處理了吧!當我準備再走近一些看清楚的時候,突然從蛇皮袋內傳出一陣手機鈴聲,我嚇得後退了幾大步。這鈴聲響了一會兒就停了,可因為這鈴聲把我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恐懼感又撩了起來。這TM也太邪門了,死屍的手機深更半夜還響著!這樣一來,我哪敢再上前去看究竟啊!對了,我身上也帶著手機,只要我拍下現場照片明天再去報警,警察肯定不會以為我報假案吧。這時,一陣風吹過這裡,我看到那個蛇皮袋在月光下好像動了一下,嚇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快點拍完照走人吧!我定了定神快速用手機拍好了照片,大步流星地跑回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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