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逢的震驚
「你告訴過我，母親去世是在2012年底。而發病到不治，只有短短兩個月時間。所以，我帶你來到2012年的9月。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發病。你有充足的時間去製作抑制那種病的藥。」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一陣天旋地轉的沈孝全。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置身於某醫科大學的實驗樓前。一陣涼爽的秋風吹過，樓前的那棵銀杏樹又掉落了幾片黃葉。
這裡他再熟悉不過。母親陳婉華的實驗室就在這幢深紅色的大樓里。年少的他每每經過那棵銀杏樹，都會隨手挑選一片形狀漂亮的銀杏葉夾在書頁間。
「我、我真的來到我媽的實驗室了？」沈孝全原地轉了一個圈，一把抓住邱今的胳膊，追問，「現在真的是2012年嗎？」
邱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操場的方向指了指：「你聽！」
沈孝全屏氣凝神，果然聽到了校園廣播台正在播報當天的新聞。
「我國第一艘航母『遼寧艦』，在按計劃完成建造和試驗試航工作後，９月２５日正式交付海軍。在航空母艦問世將近百年之際，作為當今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口最多的國家，中國終於擁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艦……」
「遼寧艦？沒錯，遼寧艦是2012年正式交付的！」沈孝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再次將目光投向實驗樓，俄頃，熱淚盈眶，「那麼說，我媽現在就在那裡了？」
邱今點點頭，說：「沒錯。按你說的，你出國之後，你母親幾乎天天呆在實驗室里。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的。做好準備去見她了嗎？」
沈孝全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一片銀杏葉輕輕飄落在他的額頭，就像母親溫柔的手。沈孝全睜開眼，將銀杏葉捧在手心裡，然後鄭重點了點頭。
接著，他一刻也不願停留，邁開長腿一路奔跑進了實驗樓，最後氣喘吁吁站在了陳婉華的實驗室門口。
而當隔著窗戶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防塵帽的熟悉背影時，沈孝全的喘息瞬間變成了哽咽。
「媽……」
他站在門外，沖那個白色的背影伸出手，可片刻又縮了回來。仿佛那就是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了。
「別忘了你回來的目的，快去找她吧！」邱今在身後提醒道。
「嗯。」
沈孝全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拉開了實驗室的門。
正在儀器前忙碌的陳婉華聽見了聲響，轉回身，瞬間就愣住了。
「孝全？你怎麼回來了？」陳婉華摘了手套，走上前去，「你回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沈孝全知道，母親是把眼前的他當作十年前的他了。
「呦，兒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麼這麼憔悴？你看看你，怎麼都長白頭髮了？」陳婉華心疼地撫上沈孝全的額角，語調依舊是那麼溫柔慈愛，「你呀，就算學業再忙，也得注意休息。你才二十八歲，怎麼搞得跟快四十歲了一樣？」
「媽……」沈孝全再也抑制不住，緊緊抱住了母親，淚流滿面。
母親身上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溫暖的體溫，讓他百感交集。
陳婉華卻嚇了一大跳，趕忙詢問：「孝全，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狀況？」沈孝全拉著母親的手，抽泣著問道。
陳婉華被問得一頭霧水：「沒有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孝全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對母親說：「媽，你聽我說。我是從十年之後來的。我知道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你覺得非常震驚。但，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次回來就是要避免悲劇發生的！」
信息量太大，陳婉華一時間消化不了。她迷茫地望著眼前的沈孝全，喃喃道：「你說，你是從十年之後來的？這、這怎麼可能？」
沈孝全想了想，然後對母親說：「我有辦法能證明。媽，你現在給在加拿大的我發一個視頻通話。你看看，2012年的我是不是正好好地呆在加拿大？」
陳婉華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按照沈孝全的提議發了一個通話視頻。視頻里，從夢鄉里醒來的沈孝全揉著朦朧的睡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放下手機，陳婉華再看向面前的沈孝全，眼神變得複雜了。
「雖然我還是不能相信穿越這件事。但我敢肯定，你是我兒子。」陳婉華伸手撫上沈孝全的臉，滿眼的心疼，「兒子啊，這十年，你過得不好呀！你看你怎麼這麼憔悴、蒼老。你跟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剛剛說的悲劇是什麼？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說到最後一句話，陳婉華的聲音顫抖了。恐懼像藤曼，在她的心頭攀爬、纏繞。
沈孝全搖搖頭，哽咽著說：「媽，我沒生病，是、是你生病了。而且是很罕見的一種病……」
「什麼病？」
沒等沈孝全說完，陳婉華就迫不及待追問。
「tMhm……」沈孝全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噩夢般的單詞。
陳婉華愣住了，眼睛裡透出了疑惑。
「你是說，是我得了tMhm？是我？」
看著驚恐萬分的母親，沈孝全的心都要碎了，從而忽略了母親的一個奇怪的反應——她反覆強調的是「我」，而不是那個罕見的遺傳病。
「媽，你不要害怕！我已經研製出了能夠控住tMhm-719病毒的新藥。我這次回來，就是來救你的命的！」沈孝全趕忙安撫母親。
「孝全，你是說，十年後你研製出了新藥，攻克了tMhm？」陳婉華的情緒馬上從驚恐轉為了驕傲的喜悅，「兒子，你居然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媽媽為你驕傲！你爸在天上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其實，沈孝全對於記憶里那個模糊的父親的影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只急切地對母親說：「媽，時間緊迫。你把實驗室借給我用一下。我得趕緊把藥做出來！」
「好啊！我也想親眼看看，這個藥到底是怎麼研製出來的，配方是什麼。」陳婉華拉著沈孝全走到試驗台前，「很巧，我最近的研究方向也是tMhm。這裡的儀器和一些我提取的元素，應該能夠幫到你。」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一陣天旋地轉的沈孝全。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置身於某醫科大學的實驗樓前。一陣涼爽的秋風吹過，樓前的那棵銀杏樹又掉落了幾片黃葉。
這裡他再熟悉不過。母親陳婉華的實驗室就在這幢深紅色的大樓里。年少的他每每經過那棵銀杏樹，都會隨手挑選一片形狀漂亮的銀杏葉夾在書頁間。
「我、我真的來到我媽的實驗室了？」沈孝全原地轉了一個圈，一把抓住邱今的胳膊，追問，「現在真的是2012年嗎？」
邱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操場的方向指了指：「你聽！」
沈孝全屏氣凝神，果然聽到了校園廣播台正在播報當天的新聞。
「我國第一艘航母『遼寧艦』，在按計劃完成建造和試驗試航工作後，９月２５日正式交付海軍。在航空母艦問世將近百年之際，作為當今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口最多的國家，中國終於擁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艦……」
「遼寧艦？沒錯，遼寧艦是2012年正式交付的！」沈孝全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再次將目光投向實驗樓，俄頃，熱淚盈眶，「那麼說，我媽現在就在那裡了？」
邱今點點頭，說：「沒錯。按你說的，你出國之後，你母親幾乎天天呆在實驗室里。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的。做好準備去見她了嗎？」
沈孝全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一片銀杏葉輕輕飄落在他的額頭，就像母親溫柔的手。沈孝全睜開眼，將銀杏葉捧在手心裡，然後鄭重點了點頭。
接著，他一刻也不願停留，邁開長腿一路奔跑進了實驗樓，最後氣喘吁吁站在了陳婉華的實驗室門口。
而當隔著窗戶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防塵帽的熟悉背影時，沈孝全的喘息瞬間變成了哽咽。
「媽……」
他站在門外，沖那個白色的背影伸出手，可片刻又縮了回來。仿佛那就是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碎了。
「別忘了你回來的目的，快去找她吧！」邱今在身後提醒道。
「嗯。」
沈孝全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拉開了實驗室的門。
正在儀器前忙碌的陳婉華聽見了聲響，轉回身，瞬間就愣住了。
「孝全？你怎麼回來了？」陳婉華摘了手套，走上前去，「你回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沈孝全知道，母親是把眼前的他當作十年前的他了。
「呦，兒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麼這麼憔悴？你看看你，怎麼都長白頭髮了？」陳婉華心疼地撫上沈孝全的額角，語調依舊是那麼溫柔慈愛，「你呀，就算學業再忙，也得注意休息。你才二十八歲，怎麼搞得跟快四十歲了一樣？」
「媽……」沈孝全再也抑制不住，緊緊抱住了母親，淚流滿面。
母親身上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和溫暖的體溫，讓他百感交集。
陳婉華卻嚇了一大跳，趕忙詢問：「孝全，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狀況？」沈孝全拉著母親的手，抽泣著問道。
陳婉華被問得一頭霧水：「沒有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孝全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對母親說：「媽，你聽我說。我是從十年之後來的。我知道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你覺得非常震驚。但，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次回來就是要避免悲劇發生的！」
信息量太大，陳婉華一時間消化不了。她迷茫地望著眼前的沈孝全，喃喃道：「你說，你是從十年之後來的？這、這怎麼可能？」
沈孝全想了想，然後對母親說：「我有辦法能證明。媽，你現在給在加拿大的我發一個視頻通話。你看看，2012年的我是不是正好好地呆在加拿大？」
陳婉華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按照沈孝全的提議發了一個通話視頻。視頻里，從夢鄉里醒來的沈孝全揉著朦朧的睡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放下手機，陳婉華再看向面前的沈孝全，眼神變得複雜了。
「雖然我還是不能相信穿越這件事。但我敢肯定，你是我兒子。」陳婉華伸手撫上沈孝全的臉，滿眼的心疼，「兒子啊，這十年，你過得不好呀！你看你怎麼這麼憔悴、蒼老。你跟媽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剛剛說的悲劇是什麼？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說到最後一句話，陳婉華的聲音顫抖了。恐懼像藤曼，在她的心頭攀爬、纏繞。
沈孝全搖搖頭，哽咽著說：「媽，我沒生病，是、是你生病了。而且是很罕見的一種病……」
「什麼病？」
沒等沈孝全說完，陳婉華就迫不及待追問。
「tMhm……」沈孝全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噩夢般的單詞。
陳婉華愣住了，眼睛裡透出了疑惑。
「你是說，是我得了tMhm？是我？」
看著驚恐萬分的母親，沈孝全的心都要碎了，從而忽略了母親的一個奇怪的反應——她反覆強調的是「我」，而不是那個罕見的遺傳病。
「媽，你不要害怕！我已經研製出了能夠控住tMhm-719病毒的新藥。我這次回來，就是來救你的命的！」沈孝全趕忙安撫母親。
「孝全，你是說，十年後你研製出了新藥，攻克了tMhm？」陳婉華的情緒馬上從驚恐轉為了驕傲的喜悅，「兒子，你居然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媽媽為你驕傲！你爸在天上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其實，沈孝全對於記憶里那個模糊的父親的影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只急切地對母親說：「媽，時間緊迫。你把實驗室借給我用一下。我得趕緊把藥做出來！」
「好啊！我也想親眼看看，這個藥到底是怎麼研製出來的，配方是什麼。」陳婉華拉著沈孝全走到試驗台前，「很巧，我最近的研究方向也是tMhm。這裡的儀器和一些我提取的元素，應該能夠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