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首戰
蔡琰不知某人已經在打她的主意，並未多問。
「家父的事便勞煩將軍了，妾身告退。」
「這麼快就走？」牛輔下意識說道。
蔡琰聞言一怔，隨即心中想道：難不成你還想留我在此住上幾日？
「孤男寡女，總歸是不妥，妾身告退。」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便逃也似的跑掉了，獨留某人望著佳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許久，牛輔低聲感慨。
「夫人果然比少女更有韻味，曹操誠不欺我。」
隨後，他更加賣力進入工作狀態，鑽研地圖上同樣長安的路線，以及接下來可能遭遇的戰爭。
牛輔很清楚，唯有打贏這一仗，他才有資格想未來。好在前身身經百戰，對如何調兵遣將，各種兵種的運用十分熟悉，讓他不至於從頭開始。
...
五天後，河東世家籌措的第一批糧草送達，足有五千石。
除此之外，許多董卓舊部聞訊來投，牛輔來者不拒，兵力也從六千之數增加至八千，實力大增。
與此同時，有斥候回報，朝廷派大軍來剿。
「統兵的是誰？有多少人？」牛輔詢問。
「騎都尉李肅，麾下不下五千步騎。」
牛輔頓時鬆了口氣，他如今羽翼未豐，如果是呂布率主力前來，只怕難以取勝。
不過轉念一想，王允幾乎不可能在這時候將呂布外派，董卓舊部眾多，一旦呂布離開，長安極有可能面臨威脅。
隨即又有股被輕視的憤怒，不派呂布可以理解，徐榮你也不用，反而用這麼個無名小卒，分明是看不起人！
「將軍，當初就是這廝夥同呂布伏擊相國於宮門，這次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回去。」有人提醒道。
「末將請求出戰。」
眾將紛紛請纓。
牛輔見軍心可用，當即拍案而起。
「我要親自擒殺此寮！」
這份自信源於箭術與氣力的提升，何況這是舉旗後的首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士氣就垮了。
正好先拿這個不知名的敵將練練手，以免將來面對徐榮呂布時手忙腳亂。
於是，牛輔披上甲冑，點齊六千步騎浩浩蕩蕩開出城去，留一名將領統帥兩千兵馬鎮守後方。
他仍是信不過那幫氏族，萬一趁兩軍交戰時捅刀子，外出大軍腹背受敵，必敗無疑。
約莫三個時辰後，兩軍於城外十里的平原上遭遇。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雙方前軍直接開戰，殺得人仰馬翻。
牛輔得知消息，當即發號施令：「列陣，大軍徐徐推進，隨時策應。」
原主精通的軍陣不多，他運用的是最常規的陣法，步兵居中，騎兵分兩股，居左右兩翼。
這種陣法最穩，可進可退，可攻可守。
戰報不斷從前方傳回，傷亡數字持續增加，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卻也能從原主的記憶中勾勒出戰場景象。
兩軍俱是董卓舊部，戰鬥力十分接近，局勢一時陷入僵持。
有將領按捺不住開口：「將軍，讓末將帶一營前去增援。」
牛輔不語，雙方兵力相差無幾，誰先動用生力軍，就意味著後面可能無兵可用。
心中忽然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用前軍拖住敵軍主力，等敵軍人困馬乏，再以逸待勞出擊，有很大機率取勝。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就立刻被他打消，雖說慈不掌兵，但這麼做很容易失去人心。
他又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這支軍隊是董卓嫡系，騎兵占比極大，這是其他部隊不具備的。
也就是說，己方騎兵應該占據絕對優勢。
想到這裡，牛輔看向開口的將領：「把你們麾下所有的騎軍都抽調出來。」
眾人起初不解，但有人很快看出他的意圖。
「將軍難道是要...」
牛輔不作解釋，繼續道：「你們帶領所有步軍前去增援，務必守住正面防線。」
「喏。」
隨後，各部有條不紊的向前方增兵。
牛輔則是率領全部兩千騎軍，來到戰場外圍地勢最高的山坡，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煙塵滾滾的戰場，耳邊喊殺聲不絕於耳。
親衛統領王猛早已躍躍欲試，按捺不住道：「將軍，咱們何時出擊？」
「等。」
牛輔心中十分緊張，面上卻裝作平靜無波，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其實，己方面對李肅軍有不小的優勢，他們的裝備更好，騎兵更多，完全可以通過硬碰硬的方式取勝。
但他不只是要打贏，還要打得漂亮，好在後面李傕等將到來後，理所當然的爭取到絕對指揮權。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此時戰場上的雙方都已經疲憊不堪，這時，敵方出現了一支新的生力軍。
就是現在！
牛輔猛然起身，接過親衛手中的長槍翻身上馬。
「盯緊李肅那小子，我要用他的人頭祭旗。」
「喏。」
兩千騎兵浩浩蕩蕩從高處殺出，直奔前方戰場，牛輔被耳邊喊殺聲渲染，心中熱血澎湃，不知不覺已沖在最前線。
好在身旁有數百親衛，不至於脫離大軍。
五十步，二十步...
騎兵方陣不斷交織變化，最終形成尖銳的「錐」形態，如滾滾洪流從側翼殺入步軍方陣。
牛輔瞅准掩蓋，一槍捅穿敵軍咽喉，隨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他已拋卻一切，見敵就捅，肆意釋放殺戮本能。
但視角格外清晰，直奔李肅軍最後上陣的部隊，心中堅信身為主將的李肅一定會最後上場。
平原上，萬人浴血，聲勢震天。
所有人都在吶喊，奮力廝殺，仿佛這樣能增加自己的戰鬥力，令敵軍膽寒。
漸漸的，牛輔看到了一面「李」字大旗，果斷殺奔而去。
李肅也覺察到這支騎兵的加入，又見己方不斷敗退，第一想法不是迎戰，而是果斷調轉馬頭。
「哪裡走！」
牛輔緊追不捨，誓要履行承諾，以叛徒的人頭祭旗。
但戰場一片混亂，不斷有敵軍擋在前面，他的速度逐漸遲滯。
眼見李肅就要逃走，迅速取下馬背上的長弓，張弓搭箭，弦拉滿月。
咻...
利箭離弦，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家父的事便勞煩將軍了，妾身告退。」
「這麼快就走？」牛輔下意識說道。
蔡琰聞言一怔，隨即心中想道：難不成你還想留我在此住上幾日？
「孤男寡女，總歸是不妥，妾身告退。」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便逃也似的跑掉了，獨留某人望著佳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許久，牛輔低聲感慨。
「夫人果然比少女更有韻味，曹操誠不欺我。」
隨後，他更加賣力進入工作狀態，鑽研地圖上同樣長安的路線，以及接下來可能遭遇的戰爭。
牛輔很清楚，唯有打贏這一仗，他才有資格想未來。好在前身身經百戰，對如何調兵遣將，各種兵種的運用十分熟悉，讓他不至於從頭開始。
...
五天後，河東世家籌措的第一批糧草送達，足有五千石。
除此之外，許多董卓舊部聞訊來投，牛輔來者不拒，兵力也從六千之數增加至八千，實力大增。
與此同時，有斥候回報，朝廷派大軍來剿。
「統兵的是誰？有多少人？」牛輔詢問。
「騎都尉李肅，麾下不下五千步騎。」
牛輔頓時鬆了口氣，他如今羽翼未豐，如果是呂布率主力前來，只怕難以取勝。
不過轉念一想，王允幾乎不可能在這時候將呂布外派，董卓舊部眾多，一旦呂布離開，長安極有可能面臨威脅。
隨即又有股被輕視的憤怒，不派呂布可以理解，徐榮你也不用，反而用這麼個無名小卒，分明是看不起人！
「將軍，當初就是這廝夥同呂布伏擊相國於宮門，這次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回去。」有人提醒道。
「末將請求出戰。」
眾將紛紛請纓。
牛輔見軍心可用，當即拍案而起。
「我要親自擒殺此寮！」
這份自信源於箭術與氣力的提升，何況這是舉旗後的首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士氣就垮了。
正好先拿這個不知名的敵將練練手，以免將來面對徐榮呂布時手忙腳亂。
於是，牛輔披上甲冑，點齊六千步騎浩浩蕩蕩開出城去，留一名將領統帥兩千兵馬鎮守後方。
他仍是信不過那幫氏族，萬一趁兩軍交戰時捅刀子，外出大軍腹背受敵，必敗無疑。
約莫三個時辰後，兩軍於城外十里的平原上遭遇。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雙方前軍直接開戰，殺得人仰馬翻。
牛輔得知消息，當即發號施令：「列陣，大軍徐徐推進，隨時策應。」
原主精通的軍陣不多，他運用的是最常規的陣法，步兵居中，騎兵分兩股，居左右兩翼。
這種陣法最穩，可進可退，可攻可守。
戰報不斷從前方傳回，傷亡數字持續增加，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卻也能從原主的記憶中勾勒出戰場景象。
兩軍俱是董卓舊部，戰鬥力十分接近，局勢一時陷入僵持。
有將領按捺不住開口：「將軍，讓末將帶一營前去增援。」
牛輔不語，雙方兵力相差無幾，誰先動用生力軍，就意味著後面可能無兵可用。
心中忽然湧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用前軍拖住敵軍主力，等敵軍人困馬乏，再以逸待勞出擊，有很大機率取勝。
不過這個念頭一出，就立刻被他打消，雖說慈不掌兵，但這麼做很容易失去人心。
他又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這支軍隊是董卓嫡系，騎兵占比極大，這是其他部隊不具備的。
也就是說，己方騎兵應該占據絕對優勢。
想到這裡，牛輔看向開口的將領：「把你們麾下所有的騎軍都抽調出來。」
眾人起初不解，但有人很快看出他的意圖。
「將軍難道是要...」
牛輔不作解釋，繼續道：「你們帶領所有步軍前去增援，務必守住正面防線。」
「喏。」
隨後，各部有條不紊的向前方增兵。
牛輔則是率領全部兩千騎軍，來到戰場外圍地勢最高的山坡，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煙塵滾滾的戰場，耳邊喊殺聲不絕於耳。
親衛統領王猛早已躍躍欲試，按捺不住道：「將軍，咱們何時出擊？」
「等。」
牛輔心中十分緊張，面上卻裝作平靜無波，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其實，己方面對李肅軍有不小的優勢，他們的裝備更好，騎兵更多，完全可以通過硬碰硬的方式取勝。
但他不只是要打贏，還要打得漂亮，好在後面李傕等將到來後，理所當然的爭取到絕對指揮權。
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此時戰場上的雙方都已經疲憊不堪，這時，敵方出現了一支新的生力軍。
就是現在！
牛輔猛然起身，接過親衛手中的長槍翻身上馬。
「盯緊李肅那小子，我要用他的人頭祭旗。」
「喏。」
兩千騎兵浩浩蕩蕩從高處殺出，直奔前方戰場，牛輔被耳邊喊殺聲渲染，心中熱血澎湃，不知不覺已沖在最前線。
好在身旁有數百親衛，不至於脫離大軍。
五十步，二十步...
騎兵方陣不斷交織變化，最終形成尖銳的「錐」形態，如滾滾洪流從側翼殺入步軍方陣。
牛輔瞅准掩蓋，一槍捅穿敵軍咽喉，隨後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他已拋卻一切，見敵就捅，肆意釋放殺戮本能。
但視角格外清晰，直奔李肅軍最後上陣的部隊，心中堅信身為主將的李肅一定會最後上場。
平原上，萬人浴血，聲勢震天。
所有人都在吶喊，奮力廝殺，仿佛這樣能增加自己的戰鬥力，令敵軍膽寒。
漸漸的，牛輔看到了一面「李」字大旗，果斷殺奔而去。
李肅也覺察到這支騎兵的加入，又見己方不斷敗退，第一想法不是迎戰，而是果斷調轉馬頭。
「哪裡走！」
牛輔緊追不捨，誓要履行承諾，以叛徒的人頭祭旗。
但戰場一片混亂，不斷有敵軍擋在前面，他的速度逐漸遲滯。
眼見李肅就要逃走，迅速取下馬背上的長弓，張弓搭箭，弦拉滿月。
咻...
利箭離弦，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