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救人
寒齊將糞車推進小院子，隨後關上院門，又用木棍將門栓頂上，這才放下心來。
他立刻走到糞車邊上，將唯一一個沒打開過的糞桶掀開了蓋子。
一個女子正蜷縮在其中，
正是那個女刺客！
只是，此時的女刺客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
寒齊連忙將她抱了出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女子的嘴唇和手指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分明是中毒極深的症狀。
這麼多年以來，他替人進山採藥無數，也算得上半個藥戶，自然看得出來。只是若是要針對症狀進行醫治，他卻力有不逮。
而如果將其帶出，找醫館醫治，只怕立刻便會被趙真言發現，反而會害了她的性命。
於是他只好先將其抱到自己的床上，隨後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滾燙無比。
寒齊想起清晨遇到她時，她只是手指一彈，便有一股水流擊出，將糞桶清洗的異常乾淨，顯得無比悠然，再看看現在，卻中毒極深，不時打著擺子。
可是如何救她，卻成了一個難題。
送她出去會害了她，可是任憑她這樣下去，她只怕也會死。
寒齊看著她肩頭與大腿不時溢出的黑血，搖了搖頭，只好拱手對她說道：
「姑娘，事急從權，在下得罪了。」
說完，他就將女子肩膀和腿下的衣裙撕破，將傷口露了出來。
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只是上面猙獰的傷口，將這種美感破壞地一塌糊塗。
寒齊再次對著昏厥的女子拱了拱手，取出小刀，將翻卷壞死地黑肉剔除，又不停地按壓，直到傷口處開始滲出紅色的血，這才停手，隨後找來乾淨的布裹住了傷口。
這一番下來，女子不禁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額頭上摸著比剛才還要滾燙。
若是自己當初不將那黃精的葉子送給掌柜的就好了，說不定就可以拿來煮了，給她服下解毒。寒齊不禁有些後悔。
黃精！
寒齊心中一震，想起了一物。
他馬上爬到屋頂，揭開了瓦片。
木盒之中已經空空如也，被他扔到了一邊，下面就是那面古怪的銅鏡，而在銅鏡下面，就是一個黑布包。
寒齊將黑布包取出，又將銅鏡和木盒放了回去，再次蓋上了瓦片。
回到屋中，寒齊小心地打開黑布包，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塊如同人的手掌並且五指分明的的紫黑色物事，準確地來說，是一塊黃精。
這塊黃精是紫黑色的，雖然與給老竿兒地那株金黃色的黃精在顏色上並不相同，但是藥香是一樣的，而且更加濃郁。
而寒齊之所以會留下這一株其貌不揚地，就是因為這株黃精長得奇怪，像是人的手掌。就連上面的掌紋都異常清晰，當時寒齊剛將其挖出來時，還被它嚇了一大跳，以為真的挖到了人的手掌。
他將這株紫黑色的黃精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上面的藥香入鼻，讓寒齊頓時精神一振。
這時候，便聽見到床上的女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寒齊連忙走上前，將手裡的黃精放在她的口鼻前，想讓她也聞上一聞，說不定這黃精的藥香也能幫她稍微緩解一下中毒的痛苦。
突然，讓寒齊有些驚疑地一幕發生了。
黃精表面慢慢浮起了一層紫黑色的霧氣，似乎正被什麼東西吸引著，朝著女子的腹部飄了過去。
霧氣越聚越多，不到一刻鐘，便將女子全身都籠罩起來。
濃濃地藥香，瀰漫了整間屋子。
寒齊擔心女子，便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女子的額頭。
正在這時，昏迷地女子突然「嗯」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小小地旋渦在她的腹部升起，開始吞噬周圍的紫黑色霧氣。幾個呼吸時間，女子的身形便再次顯露出來。
寒齊看向女子，見她嘴唇上的黑色退卻了些，立刻明白，這黃精的藥香是有用的，於是大喜。
旋渦很快就將周圍的霧氣吞噬乾淨，似乎還不滿足，竟然逆著霧氣散來的方向，找到了寒齊手中的黃精。
而這一次，黃精則不是主動散發紫黑色的霧氣了，更像是被那漩渦一層層的剝離。
更多的紫黑色霧氣散發出來，瀰漫了屋子，甚至要溢出房門，衝出屋子。
誰都沒有注意到，瓦片底下的銅鏡突然閃耀了一下，發出一團微不可查的青色光芒。
原本就要衝出屋子的紫黑色霧氣，被這青色光芒一照，如同被蜇到了一般，立刻返身回來，乖乖地待在屋子裡，再不敢向外面探出一步。
然而，寒齊的屋子本就狹小。這麼多的霧氣一直散不開，很快他就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了。
不但看不見女子，甚至手裡拿著地黃精也都看不見。
如同到了晚上，伸手不見五指。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地窒息感。
只是窒息感過後，身體卻感到無比的舒爽。
寒齊不用想就知道，這就是黃精的藥香給自己帶來的變化。畢竟之前只是聞一聞，就能提振精神，何況現在這麼濃郁的藥香呢。
於是雖然看不見周圍，他卻並不擔心，只是狠狠地嗅來嗅去。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個時辰，夜色罩了下來。
本來如手掌大小的紫黑黃精，此時只剩下一粒芝麻大小的「殘渣」。而那個漩渦也忙於吞噬周圍濃郁的霧氣，暫時放鬆了對它的剝離。
「殘渣」立刻趁機脫逃，朝著屋外急速飛去。
一團青色的光芒再次罩了下來。
任憑那粒小小地「殘渣」再怎麼左衝右突，卻根本沖不出去。
而周圍的紫黑霧氣，則隨著被漩渦吞噬，變得越來越稀薄起來。
「殘渣」逃跑無望，又不想被吞噬，只好在屋中飛快地閃轉騰挪。
終於，所有的紫黑霧氣都被吞噬乾淨，那個漩渦再次朝著「殘渣」逼了過去。
寒齊的注意力則被床上躺著的女子吸引了目光，因為此時的女子，不但嘴唇和手指的顏色恢復了血色，甚至連肩頭和大腿上的傷勢都看不到了。
「這……咳咳……」
他剛要說話，便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口中，使勁咳嗽幾下，卻並沒有什麼用。
床上卻有了動靜，似乎那女子正在起身。
寒齊轉頭過去，果然見到那個女子此時已經坐了起來，他很想跟她打聲招呼，然而女子似乎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頓時勃然大怒，一旁的墨綠色飛劍猛地飛起，朝著寒齊狠狠地斬來。
他立刻走到糞車邊上，將唯一一個沒打開過的糞桶掀開了蓋子。
一個女子正蜷縮在其中，
正是那個女刺客！
只是，此時的女刺客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躺在裡面一動也不動。
寒齊連忙將她抱了出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女子的嘴唇和手指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分明是中毒極深的症狀。
這麼多年以來，他替人進山採藥無數，也算得上半個藥戶，自然看得出來。只是若是要針對症狀進行醫治，他卻力有不逮。
而如果將其帶出，找醫館醫治，只怕立刻便會被趙真言發現，反而會害了她的性命。
於是他只好先將其抱到自己的床上，隨後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滾燙無比。
寒齊想起清晨遇到她時，她只是手指一彈，便有一股水流擊出，將糞桶清洗的異常乾淨，顯得無比悠然，再看看現在，卻中毒極深，不時打著擺子。
可是如何救她，卻成了一個難題。
送她出去會害了她，可是任憑她這樣下去，她只怕也會死。
寒齊看著她肩頭與大腿不時溢出的黑血，搖了搖頭，只好拱手對她說道：
「姑娘，事急從權，在下得罪了。」
說完，他就將女子肩膀和腿下的衣裙撕破，將傷口露了出來。
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只是上面猙獰的傷口，將這種美感破壞地一塌糊塗。
寒齊再次對著昏厥的女子拱了拱手，取出小刀，將翻卷壞死地黑肉剔除，又不停地按壓，直到傷口處開始滲出紅色的血，這才停手，隨後找來乾淨的布裹住了傷口。
這一番下來，女子不禁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額頭上摸著比剛才還要滾燙。
若是自己當初不將那黃精的葉子送給掌柜的就好了，說不定就可以拿來煮了，給她服下解毒。寒齊不禁有些後悔。
黃精！
寒齊心中一震，想起了一物。
他馬上爬到屋頂，揭開了瓦片。
木盒之中已經空空如也，被他扔到了一邊，下面就是那面古怪的銅鏡，而在銅鏡下面，就是一個黑布包。
寒齊將黑布包取出，又將銅鏡和木盒放了回去，再次蓋上了瓦片。
回到屋中，寒齊小心地打開黑布包，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塊如同人的手掌並且五指分明的的紫黑色物事，準確地來說，是一塊黃精。
這塊黃精是紫黑色的，雖然與給老竿兒地那株金黃色的黃精在顏色上並不相同，但是藥香是一樣的，而且更加濃郁。
而寒齊之所以會留下這一株其貌不揚地，就是因為這株黃精長得奇怪，像是人的手掌。就連上面的掌紋都異常清晰，當時寒齊剛將其挖出來時，還被它嚇了一大跳，以為真的挖到了人的手掌。
他將這株紫黑色的黃精湊到鼻子上聞了聞，上面的藥香入鼻，讓寒齊頓時精神一振。
這時候，便聽見到床上的女子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寒齊連忙走上前，將手裡的黃精放在她的口鼻前，想讓她也聞上一聞，說不定這黃精的藥香也能幫她稍微緩解一下中毒的痛苦。
突然，讓寒齊有些驚疑地一幕發生了。
黃精表面慢慢浮起了一層紫黑色的霧氣，似乎正被什麼東西吸引著，朝著女子的腹部飄了過去。
霧氣越聚越多，不到一刻鐘，便將女子全身都籠罩起來。
濃濃地藥香，瀰漫了整間屋子。
寒齊擔心女子，便想要伸手去觸摸一下女子的額頭。
正在這時，昏迷地女子突然「嗯」了一聲。
緊接著，一個小小地旋渦在她的腹部升起，開始吞噬周圍的紫黑色霧氣。幾個呼吸時間，女子的身形便再次顯露出來。
寒齊看向女子，見她嘴唇上的黑色退卻了些，立刻明白，這黃精的藥香是有用的，於是大喜。
旋渦很快就將周圍的霧氣吞噬乾淨，似乎還不滿足，竟然逆著霧氣散來的方向，找到了寒齊手中的黃精。
而這一次，黃精則不是主動散發紫黑色的霧氣了，更像是被那漩渦一層層的剝離。
更多的紫黑色霧氣散發出來，瀰漫了屋子，甚至要溢出房門，衝出屋子。
誰都沒有注意到，瓦片底下的銅鏡突然閃耀了一下，發出一團微不可查的青色光芒。
原本就要衝出屋子的紫黑色霧氣，被這青色光芒一照，如同被蜇到了一般，立刻返身回來，乖乖地待在屋子裡，再不敢向外面探出一步。
然而，寒齊的屋子本就狹小。這麼多的霧氣一直散不開，很快他就看不清周圍的東西了。
不但看不見女子，甚至手裡拿著地黃精也都看不見。
如同到了晚上，伸手不見五指。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地窒息感。
只是窒息感過後，身體卻感到無比的舒爽。
寒齊不用想就知道，這就是黃精的藥香給自己帶來的變化。畢竟之前只是聞一聞，就能提振精神，何況現在這麼濃郁的藥香呢。
於是雖然看不見周圍，他卻並不擔心，只是狠狠地嗅來嗅去。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個時辰，夜色罩了下來。
本來如手掌大小的紫黑黃精，此時只剩下一粒芝麻大小的「殘渣」。而那個漩渦也忙於吞噬周圍濃郁的霧氣，暫時放鬆了對它的剝離。
「殘渣」立刻趁機脫逃，朝著屋外急速飛去。
一團青色的光芒再次罩了下來。
任憑那粒小小地「殘渣」再怎麼左衝右突，卻根本沖不出去。
而周圍的紫黑霧氣，則隨著被漩渦吞噬，變得越來越稀薄起來。
「殘渣」逃跑無望，又不想被吞噬，只好在屋中飛快地閃轉騰挪。
終於，所有的紫黑霧氣都被吞噬乾淨，那個漩渦再次朝著「殘渣」逼了過去。
寒齊的注意力則被床上躺著的女子吸引了目光，因為此時的女子，不但嘴唇和手指的顏色恢復了血色，甚至連肩頭和大腿上的傷勢都看不到了。
「這……咳咳……」
他剛要說話，便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口中，使勁咳嗽幾下，卻並沒有什麼用。
床上卻有了動靜，似乎那女子正在起身。
寒齊轉頭過去，果然見到那個女子此時已經坐了起來，他很想跟她打聲招呼，然而女子似乎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頓時勃然大怒，一旁的墨綠色飛劍猛地飛起，朝著寒齊狠狠地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