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從軍之路
一日清晨，姜國後方軍營，徵兵軍官帶著新徵兵丁浩浩蕩蕩走來，不久他們就進入了營中沙場。
列隊整齊之後，徵兵軍官向曹哲介紹著新兵的情況「報告曹都統，第一批新徵兵丁一萬二千人，已經集中完畢，請都統安排！」
曹哲掃視了一下集結的新兵，朝氣蓬勃，滿意點了點頭，隨後示意手下的伍長進行清點。
台上都統正是先鋒營曹哲，他原本在先鋒營過得還算滋潤，可是那晚的沙國的突襲讓他的先鋒營損失慘重。
再加上後來先頭嶺之上殘酷的拉鋸戰，幾乎把先鋒營的人打光了，他也成了光杆司令。
按照原本鄧將軍定下的軍法，打了如此多的敗仗，都統生涯應該就此結束。
可是他卻因禍得福，被新來的王監軍賞識，任命為新衛營都統，負責訓練新兵。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曹哲如墜雲霧，不僅不用在前線奮戰，現在掌管的兵馬也多了，以後這些新兵如果晉升，他這個領路人不也跟著沾光嗎？
就在曹哲怡然自得之際，伍長已經清點好人數，與徵兵軍官所報無異，在與徵兵軍官寒暄幾句後，他就站到了將台之上。
他拿出了早已練習多遍的稿子，準備給新兵訓話，畢竟他這個領路人總要給新兵一些良好的印象。
為了今日的訓話，文化水平不高的他還費了一些銀兩請軍中參軍親自編寫稿子。
一士兵拿著喇叭狀的物品，站在曹哲身旁。
曹哲清了清嗓子，用盡平生所有力氣，大聲說道「各位將士們，承蒙上級厚愛，我曹哲作為新衛營都統，歡迎大家的到來！」
說完，下面竟鴉雀無聲，並沒有他想像的反響熱烈。
他看著下面冷淡的反應，眉頭緊鎖，臉上變得陰晴不定。
下面的伍長見此，趕緊叫新兵們鼓掌。
聽到了陸續響起的響聲，曹哲臉色稍微緩和，繼續了他的講話「我將負責各位上戰場前的訓練，讓你們有一定的戰鬥力，不至於上去當炮灰。俗話說得好，訓練不流汗，打仗就得流血。我要做一塊磨刀石，而你們，就是待磨的刀…」
聽著曹哲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講著，新兵中一個人昏昏欲睡，正是不辭而別的秦信。
他想不到來到這裡，還能享受到上私塾的催眠服務，真是令他哭笑不得，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在遭受了近半個時辰的折磨後，曹哲終於結束了他的訓話。
話畢，下方傳來雷鳴般的掌聲，還伴隨著陣陣呼聲。
倒不是新兵們受到了多大鼓舞，純粹是慶祝訓話結束。
曹哲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起來下面的新兵還是蠻上道的，想想自己完美的訓話，眼角竟泛起了點點淚光。
「接下來，由各伍長來點名，點到的就跟對應的伍長走。」
隨後，曹哲就離去了。
聽到這裡，下面的新兵議論紛紛，不知道自己會去到哪裡，雖然大部分是被迫來的，但是也對未來充滿好奇。
一個身著紅披白甲的軍官走到了將台之前，眾人便安靜了下來。
「下面是新衛營一隊。」
「連劍！」
「到！」
「朴黃蟹」
「到！」
…
秦信看著周圍新兵被一個個點名，然後一隊隊走了，他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難道會漏了自己？
直到最後三百餘人的時候，上面的一個軍官說道「你們先在此等候，有特殊的工作安排。」
秦信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剩餘的三百餘人都快被曬得要暈了過去，一個身著麻衣，面容消瘦山羊鬍小老頭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跟在場軍官點頭道歉，而軍官們卻對他異常客氣，如此反差讓人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又過了一會，他結束了與軍官的交流，來了新兵的面前，說道「我是軍營後廚管事，你們接下來就跟我幹了！」
老頭雖然看起來精瘦，但是中氣十足，他的話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大家反應不一。
「什麼？我是來參軍打仗的，要我去做廚子？」一位新兵不滿的抱怨道。
也有的在竊喜，畢竟做雜工，總比直接上戰場搏殺強啊。
還有的提出要換去其他隊伍中，在與軍官理論。
秦信倒是無所謂，本來他也不怎麼想上戰場，對他來說活著回去與家人團聚才是重要的事。
小老頭看著下面亂成一片的人群，對著旁邊軍官使了個眼色。
軍官心領神會，大聲呵斥道「吵什麼吵！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再鬧按照軍法處置。」
雖然眾人有諸多不滿，但是聽到「軍法處置」這句話後還是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想一開始就挨上這一出。
見眾人不再有異議，小老頭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但是人是鐵，飯是鋼，沒有我們，前線的將士他就打不了仗！只要大家好好干，虧待不了大家。」
說罷，小老頭問軍官要了一份名冊後就帶著這三百餘人向後廚走去。
小老頭姓朱，是軍營的後廚管事，大家都叫他老朱頭。
後廚管事位置重要是重要，但是軍隊主角還是將士，這個位置大家平時都不怎麼看重。
轉機來自於王監軍來了之後，以「將士同食，方能同心」為由，削減了軍官們的伙食標準。
士兵對此表示熱烈歡迎，畢竟平日裡看著軍官們吃香喝辣，自己內心本來就不是很平衡。
可是對於習慣了高標準伙食的軍官們來說，實在有些難受。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錢還怕買不到好東西嗎？於是紛紛賄賂老朱頭，開些小灶。
有求於人自然需要客客氣氣的，因此老朱頭地位直線上升，誰都要給一些面子。
說起這後廚，是由木頭與篷布簡易搭建而成。
整整齊齊排列，竟有足足十餘排，每排一眼望不到頭，怪不得老朱頭一開口就要了幾百人，看這規模恐怕還不夠！
後廚分成幾個區，有專門蒸飯的，有炒菜的，而最大的就是做乾糧的。
因前線不具備就地做飯的條件，大多數都是帶著乾糧作戰，由後營統一製作。
老朱頭沒有多說什麼，叫來了十餘人，這些人是各區的負責人。
他拿著名冊開始分配，大多數人都分到了乾糧區，那裡人手最為緊缺。
熟悉的劇情再次上演，人員分配完，秦信又被剩下了。
看著眾人離去，秦信忍不住問道「朱管事，我是要做什麼。」
老朱頭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嘛，跟著我就行。」
老朱頭在看向秦信的時候，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秦信一陣惡寒，心想這老頭不是心理有些變態，喜歡男人吧！
等眾人走完後，老朱頭帶著秦信把整個後廚轉了一邊，秦信默默記著每一個地方，最後他們來到了糧草存放的倉庫。
秦信心裡一驚，這麼如此漆黑，萬一老頭想動手動腳，自己是否該狠狠揍他一頓。
好在老朱頭只是給他講了下倉庫的情況，並沒有秦信預料的事發生。
老朱頭看著秦信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也察覺了一絲端倪，老臉一紅，怒聲喝道「小兔崽子，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老朱頭可是一個正經人！」
列隊整齊之後，徵兵軍官向曹哲介紹著新兵的情況「報告曹都統，第一批新徵兵丁一萬二千人，已經集中完畢，請都統安排！」
曹哲掃視了一下集結的新兵，朝氣蓬勃，滿意點了點頭，隨後示意手下的伍長進行清點。
台上都統正是先鋒營曹哲，他原本在先鋒營過得還算滋潤，可是那晚的沙國的突襲讓他的先鋒營損失慘重。
再加上後來先頭嶺之上殘酷的拉鋸戰，幾乎把先鋒營的人打光了，他也成了光杆司令。
按照原本鄧將軍定下的軍法，打了如此多的敗仗，都統生涯應該就此結束。
可是他卻因禍得福，被新來的王監軍賞識，任命為新衛營都統，負責訓練新兵。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曹哲如墜雲霧，不僅不用在前線奮戰，現在掌管的兵馬也多了，以後這些新兵如果晉升，他這個領路人不也跟著沾光嗎？
就在曹哲怡然自得之際，伍長已經清點好人數，與徵兵軍官所報無異，在與徵兵軍官寒暄幾句後，他就站到了將台之上。
他拿出了早已練習多遍的稿子，準備給新兵訓話，畢竟他這個領路人總要給新兵一些良好的印象。
為了今日的訓話，文化水平不高的他還費了一些銀兩請軍中參軍親自編寫稿子。
一士兵拿著喇叭狀的物品，站在曹哲身旁。
曹哲清了清嗓子，用盡平生所有力氣，大聲說道「各位將士們，承蒙上級厚愛，我曹哲作為新衛營都統，歡迎大家的到來！」
說完，下面竟鴉雀無聲，並沒有他想像的反響熱烈。
他看著下面冷淡的反應，眉頭緊鎖，臉上變得陰晴不定。
下面的伍長見此，趕緊叫新兵們鼓掌。
聽到了陸續響起的響聲，曹哲臉色稍微緩和，繼續了他的講話「我將負責各位上戰場前的訓練，讓你們有一定的戰鬥力，不至於上去當炮灰。俗話說得好，訓練不流汗，打仗就得流血。我要做一塊磨刀石，而你們，就是待磨的刀…」
聽著曹哲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講著，新兵中一個人昏昏欲睡，正是不辭而別的秦信。
他想不到來到這裡，還能享受到上私塾的催眠服務，真是令他哭笑不得，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在遭受了近半個時辰的折磨後，曹哲終於結束了他的訓話。
話畢，下方傳來雷鳴般的掌聲，還伴隨著陣陣呼聲。
倒不是新兵們受到了多大鼓舞，純粹是慶祝訓話結束。
曹哲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起來下面的新兵還是蠻上道的，想想自己完美的訓話，眼角竟泛起了點點淚光。
「接下來，由各伍長來點名，點到的就跟對應的伍長走。」
隨後，曹哲就離去了。
聽到這裡，下面的新兵議論紛紛，不知道自己會去到哪裡，雖然大部分是被迫來的，但是也對未來充滿好奇。
一個身著紅披白甲的軍官走到了將台之前，眾人便安靜了下來。
「下面是新衛營一隊。」
「連劍！」
「到！」
「朴黃蟹」
「到！」
…
秦信看著周圍新兵被一個個點名，然後一隊隊走了，他心裡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難道會漏了自己？
直到最後三百餘人的時候，上面的一個軍官說道「你們先在此等候，有特殊的工作安排。」
秦信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剩餘的三百餘人都快被曬得要暈了過去，一個身著麻衣，面容消瘦山羊鬍小老頭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跟在場軍官點頭道歉，而軍官們卻對他異常客氣，如此反差讓人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又過了一會，他結束了與軍官的交流，來了新兵的面前，說道「我是軍營後廚管事，你們接下來就跟我幹了！」
老頭雖然看起來精瘦，但是中氣十足，他的話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大家反應不一。
「什麼？我是來參軍打仗的，要我去做廚子？」一位新兵不滿的抱怨道。
也有的在竊喜，畢竟做雜工，總比直接上戰場搏殺強啊。
還有的提出要換去其他隊伍中，在與軍官理論。
秦信倒是無所謂，本來他也不怎麼想上戰場，對他來說活著回去與家人團聚才是重要的事。
小老頭看著下面亂成一片的人群，對著旁邊軍官使了個眼色。
軍官心領神會，大聲呵斥道「吵什麼吵！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再鬧按照軍法處置。」
雖然眾人有諸多不滿，但是聽到「軍法處置」這句話後還是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想一開始就挨上這一出。
見眾人不再有異議，小老頭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但是人是鐵，飯是鋼，沒有我們，前線的將士他就打不了仗！只要大家好好干，虧待不了大家。」
說罷，小老頭問軍官要了一份名冊後就帶著這三百餘人向後廚走去。
小老頭姓朱，是軍營的後廚管事，大家都叫他老朱頭。
後廚管事位置重要是重要，但是軍隊主角還是將士，這個位置大家平時都不怎麼看重。
轉機來自於王監軍來了之後，以「將士同食，方能同心」為由，削減了軍官們的伙食標準。
士兵對此表示熱烈歡迎，畢竟平日裡看著軍官們吃香喝辣，自己內心本來就不是很平衡。
可是對於習慣了高標準伙食的軍官們來說，實在有些難受。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錢還怕買不到好東西嗎？於是紛紛賄賂老朱頭，開些小灶。
有求於人自然需要客客氣氣的，因此老朱頭地位直線上升，誰都要給一些面子。
說起這後廚，是由木頭與篷布簡易搭建而成。
整整齊齊排列，竟有足足十餘排，每排一眼望不到頭，怪不得老朱頭一開口就要了幾百人，看這規模恐怕還不夠！
後廚分成幾個區，有專門蒸飯的，有炒菜的，而最大的就是做乾糧的。
因前線不具備就地做飯的條件，大多數都是帶著乾糧作戰，由後營統一製作。
老朱頭沒有多說什麼，叫來了十餘人，這些人是各區的負責人。
他拿著名冊開始分配，大多數人都分到了乾糧區，那裡人手最為緊缺。
熟悉的劇情再次上演，人員分配完，秦信又被剩下了。
看著眾人離去，秦信忍不住問道「朱管事，我是要做什麼。」
老朱頭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嘛，跟著我就行。」
老朱頭在看向秦信的時候，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秦信一陣惡寒，心想這老頭不是心理有些變態，喜歡男人吧！
等眾人走完後，老朱頭帶著秦信把整個後廚轉了一邊，秦信默默記著每一個地方，最後他們來到了糧草存放的倉庫。
秦信心裡一驚，這麼如此漆黑，萬一老頭想動手動腳，自己是否該狠狠揍他一頓。
好在老朱頭只是給他講了下倉庫的情況，並沒有秦信預料的事發生。
老朱頭看著秦信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也察覺了一絲端倪，老臉一紅，怒聲喝道「小兔崽子，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我老朱頭可是一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