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雙
次日，陽光明媚的日頭都擋不住南方的冬天。
陳寬出門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在開門的一瞬間瑟瑟發抖。
若不是因為邱老闆昨日對他臉色好看了點，他真想今天也請假。
來到公司後，一抬頭就對上邱老闆一臉沮喪。
陳寬本能的悄悄移了移腳步想要避開他，在靠近邱老闆3步之內時，被喊住了腳步。
陳寬內心頗為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邱總，今兒，來得這麼早」
按照邱扒皮以往的作風，昨晚經歷了30萬直播觀眾之後，今日不是應該睡到下午兩點起床。
昨晚在他罵到邱扒皮的帳號突破在線20萬人觀看之後，他就放棄了鍵盤俠行為。
當時頗有老天不公，越是狠毒的資本家越是有錢，老天爺越是眷顧他的感覺。
「小陳啊」邱扒皮嘴角抽搐了下，抬手攬住陳寬的肩膀，兩人姿勢極不協調的進了辦公室。
「邱總，您怎麼了？別這樣，您知道我現在受不得刺激的」陳寬滿臉霧水。
邱扒皮進入辦公室後就埋頭梗咽、沮喪，臉上沒有半分淚水，卻看起來像死了「親娘」一樣。
這麼想雖然惡毒了點，但是陳寬心裡一點也不覺得心虛，反倒小小的爽了幾分。
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邱老闆家的幾個親戚，他也是見識過的，無論公司賺不賺錢，那眼珠子瞪得比銅陵還大，永遠不體恤打工人，永遠不會把打工人當人.....
「小陳啊，你知道昨晚買了多少雙鞋？」邱扒皮一臉憂鬱，加上食指之間夾著寥寥升起的香菸，更顯得他一夜之間滄桑了幾歲。
陳寬心中疑惑，不對勁兒啊。
按照昨晚直播人數，邱扒皮少說也得賣個大幾千一萬雙鞋子，今日怎麼這般德行？
陳寬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心態看著他，心中完全無法和此時的邱扒皮共鳴。
「兩萬雙？」
陳寬舉起右手比了個剪刀手。
邱老闆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了。
「三萬雙」陳寬臉上慌亂了下，心裡嘀咕著，不對啊，按照直播人數推測，邱扒皮昨晚的銷量10%，這個數是正常的。
邱扒皮哭笑不得，臉上抽搐的表情更甚。
陳寬站在辦公桌前，一臉不明所以。
「才3雙」邱老闆擠出一滴眼淚，此刻的他內心早已如墜冰窟。
「不可能」陳寬脫口而出。
對邱老闆的話質疑，卻讓邱老闆更加梗咽。
「你不知道，昨晚，我才剛開始直播，一個網名叫一天只賣三雙鞋的網友在直播間噴我，後來整個直播間就再也沒有出過單」
邱扒皮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地辦公室都震耳欲聾。
陳寬站在他面前，身體僵硬的看著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那個網名，不就是他的小號嗎？
這幾日為了攻擊邱扒皮，特意上黑市買了幾十個帳號上去噴他。
尤其是昨晚，在用那個帳號的時候還彈出了一個消息：「請確定是否一晚上只讓他買三雙？」
當時的陳寬還以為，這是小號出現的BUG，並沒有太在意。
卻沒想到.....
可是，這一幕看著，也不科學啊？
陳寬聽著邱扒皮抽搐，身體僵硬漸漸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平靜。
內心卻是綠茶的一批？
「邱總，您開的什麼玩笑」陳寬皮笑肉不笑，心中依舊疑惑著，總覺得邱扒皮似乎發現了那個帳號就是他的小號。
「真的，你怎麼不信呢？」邱扒皮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滑動手機。
食指滑動之際，屏幕上的訂單總數浮現出來。
陳寬一臉好奇的伸長了腦袋湊過去，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站在邱扒皮的對面隱約看到了手機上顯示了三條訂單記錄。
對於一個已經被邱老闆壓榨多日的打工人來說，他對平台的訂單了如指掌。
這，就是3條訂單記錄。
陳寬看楞了。
這......是真的嗎？
他顧不上邱老闆的哭喪臉，腦袋裡的思緒早已飄到了一周前他在網上無病呻吟痛罵老闆的帖子。
某乎上，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整整吐槽了一百多條打工人的悲愴現狀。
當然，作為周扒皮的邱總，也成功成為了他的攻擊對象。
後來，他的帖子就火了，對方把他的無病呻吟整理了一下，給他提供了一個發泄出口，給他提供了30個小號，用於攻擊邱老闆的直播間。
價格便宜，9.9元不二價格。
陳寬想都沒想就買了下來。
這也是近一周來，他看到邱老闆情緒沒有特別激動的原因，畢竟，他看著邱老闆在直播間買鞋子的數量一躍從2萬跌到了8千再到後來的2千，這裡有他小號的功勞。
只是，他再怎麼想也沒想到邱老闆直播賣鞋的生意會慘澹到如此地步。
「還真的是？」陳寬吞吞吐吐的出聲，繼而道：「老闆，你故意的吧，是不是工廠沒鞋子了？」
邱老闆一聽，嚎啕的更厲害了：「小陳，你不能這麼撮我心口.....」
陳寬一臉尷尬，心裡卻在想著，有機會不得多插幾刀，省的你生意好的時候都不把我們當人。
「老闆，這....不就是您不想賣了，不然，誰去直播，都賣的比這個多」
60萬的粉絲，賣了3雙，別說是邱扒皮了，就是陳寬去直播就賣了3雙，都會想著去跳樓。
邱老闆的反應出乎意料的絕望，陳寬的心裡意外的酸爽。
他從沒覺得上班上的這麼開心，甚至於今日聽著邱老闆嚎啕大哭都不覺得煩躁，倒是像極了天籟之音。
陳寬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君子，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再好不過了。
他並未表現出來，繼續補了一刀：「老闆，知道您現在賺錢賺麻了，但是公司還有幾十號人需要養，一天開支都是好幾萬，才3雙，確實少了.....」
邱老闆一聽，直接氣地雙手發抖，說不出話來。
站在對面的陳寬看著卻一臉尷尬假笑，怎麼看，怎麼覺得邱老闆可笑至極。
「你....」邱扒皮越發的憤怒，平日裡看這小子挺機靈的，今日怎麼就不知道安慰安慰他。
昨晚那場直播下來之後，他可是一夜沒睡。
這可是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出現這種意外......
陳寬出門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卻在開門的一瞬間瑟瑟發抖。
若不是因為邱老闆昨日對他臉色好看了點，他真想今天也請假。
來到公司後，一抬頭就對上邱老闆一臉沮喪。
陳寬本能的悄悄移了移腳步想要避開他，在靠近邱老闆3步之內時，被喊住了腳步。
陳寬內心頗為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邱總，今兒，來得這麼早」
按照邱扒皮以往的作風，昨晚經歷了30萬直播觀眾之後，今日不是應該睡到下午兩點起床。
昨晚在他罵到邱扒皮的帳號突破在線20萬人觀看之後，他就放棄了鍵盤俠行為。
當時頗有老天不公，越是狠毒的資本家越是有錢，老天爺越是眷顧他的感覺。
「小陳啊」邱扒皮嘴角抽搐了下，抬手攬住陳寬的肩膀，兩人姿勢極不協調的進了辦公室。
「邱總，您怎麼了？別這樣，您知道我現在受不得刺激的」陳寬滿臉霧水。
邱扒皮進入辦公室後就埋頭梗咽、沮喪，臉上沒有半分淚水，卻看起來像死了「親娘」一樣。
這麼想雖然惡毒了點，但是陳寬心裡一點也不覺得心虛，反倒小小的爽了幾分。
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邱老闆家的幾個親戚，他也是見識過的，無論公司賺不賺錢，那眼珠子瞪得比銅陵還大，永遠不體恤打工人，永遠不會把打工人當人.....
「小陳啊，你知道昨晚買了多少雙鞋？」邱扒皮一臉憂鬱，加上食指之間夾著寥寥升起的香菸，更顯得他一夜之間滄桑了幾歲。
陳寬心中疑惑，不對勁兒啊。
按照昨晚直播人數，邱扒皮少說也得賣個大幾千一萬雙鞋子，今日怎麼這般德行？
陳寬一副總有刁民想害朕的心態看著他，心中完全無法和此時的邱扒皮共鳴。
「兩萬雙？」
陳寬舉起右手比了個剪刀手。
邱老闆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了。
「三萬雙」陳寬臉上慌亂了下，心裡嘀咕著，不對啊，按照直播人數推測，邱扒皮昨晚的銷量10%，這個數是正常的。
邱扒皮哭笑不得，臉上抽搐的表情更甚。
陳寬站在辦公桌前，一臉不明所以。
「才3雙」邱老闆擠出一滴眼淚，此刻的他內心早已如墜冰窟。
「不可能」陳寬脫口而出。
對邱老闆的話質疑，卻讓邱老闆更加梗咽。
「你不知道，昨晚，我才剛開始直播，一個網名叫一天只賣三雙鞋的網友在直播間噴我，後來整個直播間就再也沒有出過單」
邱扒皮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地辦公室都震耳欲聾。
陳寬站在他面前，身體僵硬的看著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那個網名，不就是他的小號嗎？
這幾日為了攻擊邱扒皮，特意上黑市買了幾十個帳號上去噴他。
尤其是昨晚，在用那個帳號的時候還彈出了一個消息：「請確定是否一晚上只讓他買三雙？」
當時的陳寬還以為，這是小號出現的BUG，並沒有太在意。
卻沒想到.....
可是，這一幕看著，也不科學啊？
陳寬聽著邱扒皮抽搐，身體僵硬漸漸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得平靜。
內心卻是綠茶的一批？
「邱總，您開的什麼玩笑」陳寬皮笑肉不笑，心中依舊疑惑著，總覺得邱扒皮似乎發現了那個帳號就是他的小號。
「真的，你怎麼不信呢？」邱扒皮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滑動手機。
食指滑動之際，屏幕上的訂單總數浮現出來。
陳寬一臉好奇的伸長了腦袋湊過去，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站在邱扒皮的對面隱約看到了手機上顯示了三條訂單記錄。
對於一個已經被邱老闆壓榨多日的打工人來說，他對平台的訂單了如指掌。
這，就是3條訂單記錄。
陳寬看楞了。
這......是真的嗎？
他顧不上邱老闆的哭喪臉，腦袋裡的思緒早已飄到了一周前他在網上無病呻吟痛罵老闆的帖子。
某乎上，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整整吐槽了一百多條打工人的悲愴現狀。
當然，作為周扒皮的邱總，也成功成為了他的攻擊對象。
後來，他的帖子就火了，對方把他的無病呻吟整理了一下，給他提供了一個發泄出口，給他提供了30個小號，用於攻擊邱老闆的直播間。
價格便宜，9.9元不二價格。
陳寬想都沒想就買了下來。
這也是近一周來，他看到邱老闆情緒沒有特別激動的原因，畢竟，他看著邱老闆在直播間買鞋子的數量一躍從2萬跌到了8千再到後來的2千，這裡有他小號的功勞。
只是，他再怎麼想也沒想到邱老闆直播賣鞋的生意會慘澹到如此地步。
「還真的是？」陳寬吞吞吐吐的出聲，繼而道：「老闆，你故意的吧，是不是工廠沒鞋子了？」
邱老闆一聽，嚎啕的更厲害了：「小陳，你不能這麼撮我心口.....」
陳寬一臉尷尬，心裡卻在想著，有機會不得多插幾刀，省的你生意好的時候都不把我們當人。
「老闆，這....不就是您不想賣了，不然，誰去直播，都賣的比這個多」
60萬的粉絲，賣了3雙，別說是邱扒皮了，就是陳寬去直播就賣了3雙，都會想著去跳樓。
邱老闆的反應出乎意料的絕望，陳寬的心裡意外的酸爽。
他從沒覺得上班上的這麼開心，甚至於今日聽著邱老闆嚎啕大哭都不覺得煩躁，倒是像極了天籟之音。
陳寬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君子，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再好不過了。
他並未表現出來，繼續補了一刀：「老闆，知道您現在賺錢賺麻了，但是公司還有幾十號人需要養，一天開支都是好幾萬，才3雙，確實少了.....」
邱老闆一聽，直接氣地雙手發抖，說不出話來。
站在對面的陳寬看著卻一臉尷尬假笑，怎麼看，怎麼覺得邱老闆可笑至極。
「你....」邱扒皮越發的憤怒，平日裡看這小子挺機靈的，今日怎麼就不知道安慰安慰他。
昨晚那場直播下來之後，他可是一夜沒睡。
這可是他活了三十幾年第一次出現這種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