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御獸宗妖人
「閣下……不是人？」
臉色透露著蒼白的諸葛亮踏入血雲，直面黑袍身影。
「感知能力不錯。」
它低吼一聲，掀開黑袍，怪聲笑道：「人族身軀孱弱不堪，但智慧高超。妖獸體魄強大，智慧低下，我將兩者結合成最完美的存在，與『人』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黑袍下的身影竟然是一個用各種妖獸軀體拼接而成的怪物。
它頭顱似虎，頭頂四根黑色長角，生六耳，軀體如暴猿，毛髮濃密，背後還有一對舒展的寬大羽翼。
「原來是個異類。」
諸葛亮目光平靜地問道，「你還有一個同伴呢？」
「死到臨頭，就不要問太多了。」
虎頭怪物身軀膨脹，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噬來。
腥風撲面，諸葛亮羽扇一揮，逆轉風勢，身影一閃，來到怪物頭頂。
「錮！」
他氣息攀升，身後一尊八十丈的法身在雲中若隱若現，張口吐出一字，仿佛言出法隨將虎頭怪物禁錮原地。
「吼！」
虎頭怪物嘶吼著，艱難地扭動頭顱，身後同樣升起一尊巨大的法身，但這法身比他自身還要怪異，就像是無數妖獸屍體堆砌而成，搖搖欲墜的樣子。
「六十丈的偽法相？能做到這一步，你倒算個奇才！」
諸葛亮嘖嘖稱奇，手上動作不停，法身結印，凝練天地囚籠將血雲籠罩其中，緩緩收攏。
而那怪異的偽法身在觸碰到囚籠之時，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燒紅的鐵棍，快速消融。
「天地規則剛修補沒多久，不該誕生如此強大的天法相啊！？」虎頭怪物顯得十分驚恐。
它現在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自損精再血來找自己。
不是托大，是怕自己不戰而逃啊。
「你到底是誰！？」虎頭怪物聲音顫抖。
「大虞，丞相！」
諸葛亮以血繪符，納須彌為芥子，將那鎖著怪物的天地囚籠化作掌中之物。
隨後，他龐大的法身探下雲層，如神明般俯瞰著下方戰場，張口吐出一字：
「退！」
狂暴的靈元颶風襲來，十幾座高大的攻城器械頃刻間被絞成碎屑。
攻城的獸騎兵亂作一團，那一道聲音不僅有實質性的威力，更是斬斷了大永兵卒與坐騎妖獸的精神連結。
無數妖獸遵循內心本能的恐懼，奪命逃離戰場。
看著混亂不堪的大軍以及天空的巨大法身，墨屠心底升起深深的無力感。
御獸宗的副宗主這麼快就沒了動靜，真是個廢物！
「鳴金收兵！」
撤退的信號發出，剩餘的大永兵卒個個如釋重負。
如果有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大虞的邊軍交戰。
「賀丞相凱旋！」
在楚明的示意下，鎮國公振臂一呼，全軍情緒昂揚，齊聲慶賀。
這場守城戰結束得極快，得丞相的幫助，不僅大敗敵軍，而且還做到了零戰損，雖有傷兵，但都無大礙。
諸葛亮此行，完全贏得了大虞士兵的尊重與崇拜。
回到城中臨時休憩點。
諸葛亮翻手丟出須彌囚籠，將其縮放到正常人大小，道：「陛下，裡面那怪物就是躲在雲中吸食戰死士兵精氣的傢伙，他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沒有現身。」
楚明看到怪物的樣子，有些好奇：「是頭有靈智的妖獸？」
諸葛亮搖頭，簡單解釋了一番。
「妖人？」
楚明凝視著虎頭怪物，開口問道：「你來自御獸宗？」
虎頭怪物一點不嘴硬，連連點頭，並且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他原名牧雲穹，是當代永帝的太祖爺爺輩，年輕時主動放棄皇權加入了御獸宗，後因天資有限，困在神通境界不得寸進。
隨著身體的不斷衰老，他開始尋找各種延壽的方法，偶然之下，他遇到一個御獸宗天才，那人提出用妖獸之軀將快要腐朽的身體部位替換掉。
在一次次地更迭中，他獲得了無比悠久的壽命和強大的力量，身體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諸葛亮聽完，又問道：「你說的那天才，就是未現身的另一妖人？」
「對！」牧雲穹憤慨道，「他私吞了獸潮之戰收集的所有生命精氣，不知藏身何處突破去了。」
他心中有氣難舒，要不是那傢伙跑的果斷，自己又怎麼會冒險再攻大虞呢？
楚明接過話茬：「你們御獸宗有多少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只有我和他，其他弟子都是愚昧之徒！」牧雲穹那雙似人似獸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異樣情緒。
隨後，楚明又問了他一些關於御獸宗和永朝的事情，他是一點不嘴硬，有問必答。
御獸宗分兩個派系，一是宗主和半妖為首的隱世派，還有一個是兩位副宗主為首的世俗派，擁護者多為人族。
因宗主閉關多年未出，御獸宗的實際權柄早就落到了牧雲穹和另一位副宗主手中。
驅使獸潮攻虞，既是永帝的意思，也是因為戰爭所產生的生命精氣恰好滿足他們的需求。
「陛下，我講了這麼多，只求陛下能網開一面，我願為大虞做牛做馬！」牧雲穹匍匐在地，十分卑微，聲音中透露著無盡的渴求。
「你應該知道，獸潮攻西陵關葬送了我大虞四萬將士……」
楚明神色漸冷，「讓你簡單的死，已經是網開一面。」
「丞相，送他上路！」
說罷，楚明轉身離開。
一個時辰後，西陵關城門大開。
涼州之軍終於到來。
看似姍姍來遲，但在楚明的計劃中，他們本就不是守城之軍。
永帝既然想打，那就陪他打！
西陵關臨時校場前。
高長恭、岳無極帶領涼州將士擺開方陣，等待檢閱。
楚明到來時，穿雲裂石的高呼聲響起，六萬多涼州將士單膝跪地，喊出的氣勢比六十萬大軍都要猛烈。
「眾將士，平身！」
「謝陛下！」
兵將起身，盔甲摩擦發出一陣浪潮般的清脆響聲。
「永朝侵我邊境，西陵關下七萬忠魂長眠，喚你們來，只一件事！
取永朝七州之地，奠我大虞七萬英魂！」
楚明掃視著眾將士，語氣停頓，肅穆問道：「能否做到？」
「能！」
「定不辱陛下使命！」
「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隨著眾將領鏗鏘有力的應答，西陵關中響起山呼海嘯的吶喊聲。
臉色透露著蒼白的諸葛亮踏入血雲，直面黑袍身影。
「感知能力不錯。」
它低吼一聲，掀開黑袍，怪聲笑道：「人族身軀孱弱不堪，但智慧高超。妖獸體魄強大，智慧低下，我將兩者結合成最完美的存在，與『人』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黑袍下的身影竟然是一個用各種妖獸軀體拼接而成的怪物。
它頭顱似虎，頭頂四根黑色長角，生六耳，軀體如暴猿，毛髮濃密，背後還有一對舒展的寬大羽翼。
「原來是個異類。」
諸葛亮目光平靜地問道，「你還有一個同伴呢？」
「死到臨頭，就不要問太多了。」
虎頭怪物身軀膨脹，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噬來。
腥風撲面，諸葛亮羽扇一揮，逆轉風勢，身影一閃，來到怪物頭頂。
「錮！」
他氣息攀升，身後一尊八十丈的法身在雲中若隱若現，張口吐出一字，仿佛言出法隨將虎頭怪物禁錮原地。
「吼！」
虎頭怪物嘶吼著，艱難地扭動頭顱，身後同樣升起一尊巨大的法身，但這法身比他自身還要怪異，就像是無數妖獸屍體堆砌而成，搖搖欲墜的樣子。
「六十丈的偽法相？能做到這一步，你倒算個奇才！」
諸葛亮嘖嘖稱奇，手上動作不停，法身結印，凝練天地囚籠將血雲籠罩其中，緩緩收攏。
而那怪異的偽法身在觸碰到囚籠之時，就如同冰雪遇到了燒紅的鐵棍，快速消融。
「天地規則剛修補沒多久，不該誕生如此強大的天法相啊！？」虎頭怪物顯得十分驚恐。
它現在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自損精再血來找自己。
不是托大，是怕自己不戰而逃啊。
「你到底是誰！？」虎頭怪物聲音顫抖。
「大虞，丞相！」
諸葛亮以血繪符，納須彌為芥子，將那鎖著怪物的天地囚籠化作掌中之物。
隨後，他龐大的法身探下雲層，如神明般俯瞰著下方戰場，張口吐出一字：
「退！」
狂暴的靈元颶風襲來，十幾座高大的攻城器械頃刻間被絞成碎屑。
攻城的獸騎兵亂作一團，那一道聲音不僅有實質性的威力，更是斬斷了大永兵卒與坐騎妖獸的精神連結。
無數妖獸遵循內心本能的恐懼，奪命逃離戰場。
看著混亂不堪的大軍以及天空的巨大法身，墨屠心底升起深深的無力感。
御獸宗的副宗主這麼快就沒了動靜，真是個廢物！
「鳴金收兵！」
撤退的信號發出，剩餘的大永兵卒個個如釋重負。
如果有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跟大虞的邊軍交戰。
「賀丞相凱旋！」
在楚明的示意下，鎮國公振臂一呼，全軍情緒昂揚，齊聲慶賀。
這場守城戰結束得極快，得丞相的幫助，不僅大敗敵軍，而且還做到了零戰損，雖有傷兵，但都無大礙。
諸葛亮此行，完全贏得了大虞士兵的尊重與崇拜。
回到城中臨時休憩點。
諸葛亮翻手丟出須彌囚籠，將其縮放到正常人大小，道：「陛下，裡面那怪物就是躲在雲中吸食戰死士兵精氣的傢伙，他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沒有現身。」
楚明看到怪物的樣子，有些好奇：「是頭有靈智的妖獸？」
諸葛亮搖頭，簡單解釋了一番。
「妖人？」
楚明凝視著虎頭怪物，開口問道：「你來自御獸宗？」
虎頭怪物一點不嘴硬，連連點頭，並且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他原名牧雲穹，是當代永帝的太祖爺爺輩，年輕時主動放棄皇權加入了御獸宗，後因天資有限，困在神通境界不得寸進。
隨著身體的不斷衰老，他開始尋找各種延壽的方法，偶然之下，他遇到一個御獸宗天才，那人提出用妖獸之軀將快要腐朽的身體部位替換掉。
在一次次地更迭中，他獲得了無比悠久的壽命和強大的力量，身體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諸葛亮聽完，又問道：「你說的那天才，就是未現身的另一妖人？」
「對！」牧雲穹憤慨道，「他私吞了獸潮之戰收集的所有生命精氣，不知藏身何處突破去了。」
他心中有氣難舒，要不是那傢伙跑的果斷，自己又怎麼會冒險再攻大虞呢？
楚明接過話茬：「你們御獸宗有多少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只有我和他，其他弟子都是愚昧之徒！」牧雲穹那雙似人似獸的瞳孔中浮現出一絲異樣情緒。
隨後，楚明又問了他一些關於御獸宗和永朝的事情，他是一點不嘴硬，有問必答。
御獸宗分兩個派系，一是宗主和半妖為首的隱世派，還有一個是兩位副宗主為首的世俗派，擁護者多為人族。
因宗主閉關多年未出，御獸宗的實際權柄早就落到了牧雲穹和另一位副宗主手中。
驅使獸潮攻虞，既是永帝的意思，也是因為戰爭所產生的生命精氣恰好滿足他們的需求。
「陛下，我講了這麼多，只求陛下能網開一面，我願為大虞做牛做馬！」牧雲穹匍匐在地，十分卑微，聲音中透露著無盡的渴求。
「你應該知道，獸潮攻西陵關葬送了我大虞四萬將士……」
楚明神色漸冷，「讓你簡單的死，已經是網開一面。」
「丞相，送他上路！」
說罷，楚明轉身離開。
一個時辰後，西陵關城門大開。
涼州之軍終於到來。
看似姍姍來遲，但在楚明的計劃中，他們本就不是守城之軍。
永帝既然想打，那就陪他打！
西陵關臨時校場前。
高長恭、岳無極帶領涼州將士擺開方陣，等待檢閱。
楚明到來時，穿雲裂石的高呼聲響起，六萬多涼州將士單膝跪地，喊出的氣勢比六十萬大軍都要猛烈。
「眾將士，平身！」
「謝陛下！」
兵將起身，盔甲摩擦發出一陣浪潮般的清脆響聲。
「永朝侵我邊境，西陵關下七萬忠魂長眠，喚你們來，只一件事！
取永朝七州之地，奠我大虞七萬英魂！」
楚明掃視著眾將士，語氣停頓，肅穆問道：「能否做到？」
「能！」
「定不辱陛下使命！」
「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隨著眾將領鏗鏘有力的應答，西陵關中響起山呼海嘯的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