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幕後黑手
「殿下駕到！殿下駕到！」
牧雲霜一進入帥帳，胖鸚鵡就開始叫喚起來。
「殿下！」滿頭銀髮蓬亂的墨屠轉過佝僂的身子，躬身行禮。
牧雲霜秀眉微蹙，上前攙扶，「老師，何至於此？」
「唉——」
墨屠長嘆一聲，愧色道，「攻虞之戰，老朽恐無力完成陛下所託。」
「入營之前，我也聽聞虞帝御駕親征，前線十萬先鋒全軍覆沒，難道還有其他變故嗎？」
牧雲霜凝聲道，「老師，大永第二批大軍不日即到，虞帝威望雖盛，卻難調涼州之兵，又怎能擋得住數十萬獸騎鐵蹄？
虞朝除了守四方的邊軍，其餘的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
墨屠苦澀回道：「大虞另有高人相助啊……西陵關一戰，三萬甲士從天而降，邊軍凝成戰魂，我軍是毫無抵抗之力的慘敗！」
「怎麼會？不可能！」
牧雲霜驚疑道，「即便是天法相境的大修士也不可能同時帶三萬人飛行啊，會不會是虞朝的障眼法？」
墨屠搖了搖頭，蒼老的聲音中透露著堅定：「此戰我親身觀望，甚至未來得及增派援軍，戰鬥已經結束，西陵關前神城拔地而起，確有一道天法相的身影。」
「御獸宗的兩位副宗主呢，他們不是自稱都有天法相的實力嗎？」牧雲霜問道。
提到御獸宗，墨屠臉色浮現一抹怒意：「呵，那兩人跑得比誰都快，到現在都聯繫不上。
御獸宗弟子又一個個裝傻充愣，誰都差遣不動。」
「豈有此理，國戰當前，他們怎敢？」
牧雲霜俏臉微寒，取出傳訊玉符，「既然如此，我讓老國師親自聯繫他們！」
話音剛落，一陣腥風吹來，胖鸚鵡渾身炸毛，白眼一翻，裝死倒地。
「何必勞煩國師，我二人不告而別，並非怕了虞朝那個天法相……」
一個接近塞滿半座帥帳的黑袍身影突然出現，他開口時濃重的血腥味與腐臭氣息瞬間瀰漫整片空間。
「大哥是感應到了突破的契機，閉關去了，接下來，由我帶領御獸宗的弟子們輔助大軍繼續攻城！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大虞的天法相，但有一個要求，剩下二十萬大軍必須全境壓上，不計傷亡的攻城，越快越好！」
「你在修煉邪法！？」捂著口鼻的牧雲霜猛地抬頭，目光冷冽地看向黑袍人，「這場戰爭的背後是御獸宗在攛掇？」
「呵呵呵……」
黑袍人眸中綻放血光，他輕蔑笑道，「回去問問永帝，是誰先找得誰，至於其他無可奉告。
若是不戰，御獸宗的人即刻離開，你們可想清楚了，除了老國師，還有誰能對付大虞的天法相修士。」
聽到黑袍人威脅的話語，牧雲霜頭也不回，徑直離開帥帳。
「墨大人，當斷則斷，兩萬俘虜換取大虞一名天法相修士的性命，有功無過。」黑袍人繼續笑道。
「唉……老夫立了軍令狀的，拿不下西三州，就要將這顆頭顱呈給陛下。」
「戰！」
墨屠坐上帥椅，目光渾濁，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半個時辰後，西北方向一股小型獸潮被御獸宗弟子驅趕著作為先鋒，領著二十萬永朝大軍浩浩蕩蕩地壓在西陵關前。
妖獸洶湧攻城，這一次卻被那巍峨的城牆阻擋在外，少數飛行妖獸聚在空中，亦是不成火候，難逃被射殺的命運。
「來人，將俘虜押上前來，斬首祭旗！」
鎮國公一聲高喝，兩萬修為被廢的永朝降卒分批次被壓上城頭。
「元帥為什麼要放棄我們，不等這半日！」
「永朝的大軍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
「******」
城牆上，慘烈的哀嚎聲與咒罵聲響成一片。
負責斬首的士兵神色冷酷，手起刀落間，血涌如注。
永朝之兵，死多少都不可惜，西陵關七萬守土英魂在天上看著。
「斬首一千，剩餘的丟下城去！」
兩軍交戰，爭分奪秒。
眼看著妖獸們開始疊梯往上爬，鎮國公再次下令。
來不及斬首的永朝降卒一個個被踹下城牆，有的摔成肉泥，有的僥倖活命，卻引來妖獸圍殺。
「陛下，丞相！「
楚明來到城頭，免去士兵們的行禮。
「永朝敢再次攻來，必然是有所依仗。」
諸葛亮目向遠處一片雲朵，輕笑道：「這幕後之人，急不可耐啊。」
「丞相一人應對，可有把握？」楚明還從未看過諸葛亮與人正面對戰過。
「陛下放心。」
諸葛亮會心一笑，「離去之前，先幫西陵守軍解決了這獸潮禍患。」
說罷，他抬手用羽扇劃開掌心，袖口飛出上百枚提前準備好的爆裂靈符，血融於符，如同光雨般落入獸潮當中。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波席捲讓整座西陵關都為之震動，周圍溫度飆升，空氣扭曲，熾熱的白芒蓋過一切顏色，接連響起的爆炸聲更是讓城牆上的眾人陷入了短暫的耳鳴。
城牆下方，哪還有妖獸的蹤影，還有一大堆的焦炭隨風化作煙塵散去。
後方推進而來的永朝大軍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全都看傻了眼。
「元帥……」
墨屠承認此刻的自己猶豫了。
「不用怕，這一招他使不出來第二次，他以精血祭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黑袍人的聲音在永朝眾統領的耳畔響起。
「推攻城器械，殺！」
墨屠內心掙扎之後，振臂高呼，將黑袍人的話傳遞三軍。
二十萬獸騎兵團硬著頭皮再度壓上西陵關。
「生擒虞帝者，封萬戶侯！」
「取西陵邊軍一顆頭顱，記雙倍軍功，犧牲者，撫恤雙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獸騎兵團大半戰士們在這一刻強行抑制住心中恐懼，發起猛攻。
西陵邊軍因為分散守城的緣故，暫時未能發揮出戰陣戰魂的威力。
但同時，戰損降到了最低，城牆不倒，拼命進攻的永軍傷亡數直線上升。
「陛下，臣去也。」諸葛亮得到楚明的首肯後，踏著虛空，一步步逼向那正在吞噬著生靈精氣的血雲。
見到他的到來，血雲仍是肆無忌憚，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牧雲霜一進入帥帳，胖鸚鵡就開始叫喚起來。
「殿下！」滿頭銀髮蓬亂的墨屠轉過佝僂的身子，躬身行禮。
牧雲霜秀眉微蹙，上前攙扶，「老師，何至於此？」
「唉——」
墨屠長嘆一聲，愧色道，「攻虞之戰，老朽恐無力完成陛下所託。」
「入營之前，我也聽聞虞帝御駕親征，前線十萬先鋒全軍覆沒，難道還有其他變故嗎？」
牧雲霜凝聲道，「老師，大永第二批大軍不日即到，虞帝威望雖盛，卻難調涼州之兵，又怎能擋得住數十萬獸騎鐵蹄？
虞朝除了守四方的邊軍，其餘的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
墨屠苦澀回道：「大虞另有高人相助啊……西陵關一戰，三萬甲士從天而降，邊軍凝成戰魂，我軍是毫無抵抗之力的慘敗！」
「怎麼會？不可能！」
牧雲霜驚疑道，「即便是天法相境的大修士也不可能同時帶三萬人飛行啊，會不會是虞朝的障眼法？」
墨屠搖了搖頭，蒼老的聲音中透露著堅定：「此戰我親身觀望，甚至未來得及增派援軍，戰鬥已經結束，西陵關前神城拔地而起，確有一道天法相的身影。」
「御獸宗的兩位副宗主呢，他們不是自稱都有天法相的實力嗎？」牧雲霜問道。
提到御獸宗，墨屠臉色浮現一抹怒意：「呵，那兩人跑得比誰都快，到現在都聯繫不上。
御獸宗弟子又一個個裝傻充愣，誰都差遣不動。」
「豈有此理，國戰當前，他們怎敢？」
牧雲霜俏臉微寒，取出傳訊玉符，「既然如此，我讓老國師親自聯繫他們！」
話音剛落，一陣腥風吹來，胖鸚鵡渾身炸毛，白眼一翻，裝死倒地。
「何必勞煩國師，我二人不告而別，並非怕了虞朝那個天法相……」
一個接近塞滿半座帥帳的黑袍身影突然出現，他開口時濃重的血腥味與腐臭氣息瞬間瀰漫整片空間。
「大哥是感應到了突破的契機，閉關去了，接下來，由我帶領御獸宗的弟子們輔助大軍繼續攻城！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大虞的天法相，但有一個要求，剩下二十萬大軍必須全境壓上，不計傷亡的攻城，越快越好！」
「你在修煉邪法！？」捂著口鼻的牧雲霜猛地抬頭，目光冷冽地看向黑袍人，「這場戰爭的背後是御獸宗在攛掇？」
「呵呵呵……」
黑袍人眸中綻放血光，他輕蔑笑道，「回去問問永帝，是誰先找得誰，至於其他無可奉告。
若是不戰，御獸宗的人即刻離開，你們可想清楚了，除了老國師，還有誰能對付大虞的天法相修士。」
聽到黑袍人威脅的話語，牧雲霜頭也不回，徑直離開帥帳。
「墨大人，當斷則斷，兩萬俘虜換取大虞一名天法相修士的性命，有功無過。」黑袍人繼續笑道。
「唉……老夫立了軍令狀的，拿不下西三州，就要將這顆頭顱呈給陛下。」
「戰！」
墨屠坐上帥椅，目光渾濁，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半個時辰後，西北方向一股小型獸潮被御獸宗弟子驅趕著作為先鋒，領著二十萬永朝大軍浩浩蕩蕩地壓在西陵關前。
妖獸洶湧攻城，這一次卻被那巍峨的城牆阻擋在外，少數飛行妖獸聚在空中，亦是不成火候，難逃被射殺的命運。
「來人，將俘虜押上前來，斬首祭旗！」
鎮國公一聲高喝，兩萬修為被廢的永朝降卒分批次被壓上城頭。
「元帥為什麼要放棄我們，不等這半日！」
「永朝的大軍一定會替我們報仇的！」
「******」
城牆上，慘烈的哀嚎聲與咒罵聲響成一片。
負責斬首的士兵神色冷酷，手起刀落間，血涌如注。
永朝之兵，死多少都不可惜，西陵關七萬守土英魂在天上看著。
「斬首一千，剩餘的丟下城去！」
兩軍交戰，爭分奪秒。
眼看著妖獸們開始疊梯往上爬，鎮國公再次下令。
來不及斬首的永朝降卒一個個被踹下城牆，有的摔成肉泥，有的僥倖活命，卻引來妖獸圍殺。
「陛下，丞相！「
楚明來到城頭，免去士兵們的行禮。
「永朝敢再次攻來，必然是有所依仗。」
諸葛亮目向遠處一片雲朵，輕笑道：「這幕後之人，急不可耐啊。」
「丞相一人應對，可有把握？」楚明還從未看過諸葛亮與人正面對戰過。
「陛下放心。」
諸葛亮會心一笑，「離去之前，先幫西陵守軍解決了這獸潮禍患。」
說罷，他抬手用羽扇劃開掌心，袖口飛出上百枚提前準備好的爆裂靈符，血融於符，如同光雨般落入獸潮當中。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波席捲讓整座西陵關都為之震動，周圍溫度飆升，空氣扭曲，熾熱的白芒蓋過一切顏色，接連響起的爆炸聲更是讓城牆上的眾人陷入了短暫的耳鳴。
城牆下方，哪還有妖獸的蹤影，還有一大堆的焦炭隨風化作煙塵散去。
後方推進而來的永朝大軍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全都看傻了眼。
「元帥……」
墨屠承認此刻的自己猶豫了。
「不用怕，這一招他使不出來第二次，他以精血祭符，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黑袍人的聲音在永朝眾統領的耳畔響起。
「推攻城器械，殺！」
墨屠內心掙扎之後，振臂高呼，將黑袍人的話傳遞三軍。
二十萬獸騎兵團硬著頭皮再度壓上西陵關。
「生擒虞帝者，封萬戶侯！」
「取西陵邊軍一顆頭顱，記雙倍軍功，犧牲者，撫恤雙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獸騎兵團大半戰士們在這一刻強行抑制住心中恐懼，發起猛攻。
西陵邊軍因為分散守城的緣故，暫時未能發揮出戰陣戰魂的威力。
但同時，戰損降到了最低，城牆不倒，拼命進攻的永軍傷亡數直線上升。
「陛下，臣去也。」諸葛亮得到楚明的首肯後，踏著虛空，一步步逼向那正在吞噬著生靈精氣的血雲。
見到他的到來，血雲仍是肆無忌憚，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