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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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朝會,因為一夜「疲勞」,南宮問起了個大晚,在婢女服侍下更衣,連早膳都沒來得及享用就連忙乘上馬車準備出門,馬車一路滴滴答答的跑著,聲音清脆悅耳,仿佛是一首動聽的樂曲。

  車廂內,南宮坐在柔軟的墊子上,目光凝視著前方,若有所思。他手中拿著一張紙,紙上似乎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具體內容卻不得而知。

  或許只有南宮自己知道這張紙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很快,便來到了正大光明殿外,這時候,文武百官大多已經到齊。

  他身為百官之首,自然要有百官之首的氣度與架子,所以每次朝會,他都會最後一個進入朝堂。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為還有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總是最後才來,他這個百官之首,只能當倒數第二。

  進了大殿,一路上百官紛紛行禮,「丞相大人好。

  」「丞相大人又年輕了,一定是有什麼秘訣,望不吝賜教。」

  「丞相大人真是越來越英俊瀟灑了!」

  面對這些讚美之詞,南宮問微笑著一一回應:「多謝諸位大人誇讚,不過這只是自然現象罷了。」他心裡明白,這些官員們之所以對自己如此客氣,無非是因為自己現在手握重權。

  但他並不在意,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有趣。畢竟,在這個世界裡,權力就是一切。只要手中有權,就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和畏懼。

  見到戶部尚書盧晥時還相視一笑,等到站定,各大臣也在自己的位置站好,老黃帝才慢悠悠的從堂後,一旁的老太監高喊「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一側戶部尚書劉瑜上奏,「今年兩江地區大豐收,四湖地區更是戶戶豐盈,庫庫滿盈,都是托皇上的洪福齊天啊。」

  「好」老皇帝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兩江糧食滿盈,離不開陛下的英明神武和兩江百姓的辛勤耕作。」

  吏部右侍郎忙上奏,「兩江官員安撫有方,使得兩江之地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此乃我朝之幸也!」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故臣斗膽進言,請陛下對兩江官員予以嘉獎,以表彰其功績,並激勵其他地方官員努力工作,為朝廷多做貢獻。」

  「劉侍郎也提到了,兩江豐收是陛下的鴻福與百姓的辛勤,」戶部右侍郎反駁「為何不嘉獎百姓,反而嘉獎官員。」

  「臣以為,應當將部分糧食運往北方災區,以解災民之困。」兵部尚書也出列附和道,

  「臣附議。此外,還應加強邊境防禦,以防鄰國藉機生事。」

  一時間,眾大臣紛紛發言,提出各種建議。南宮問靜靜地聽著,心中暗自盤算。他知道,這些建議都有其道理,但實施起來並非易事。

  他抬起頭,看向皇帝,只見皇帝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南宮問微微皺眉,他知道,皇帝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對朝政的處理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這時吏部侍郎上奏,「陛下,禁軍統領祁陽御下不嚴,包庇縱容屬下而被撤職,新任統領人選請陛下明示。」

  禮部尚書喬文德卻道:「百官朝會,多少國家大事等大家處理,你卻討論一個小小的三品官的任職。」

  「喬尚書所言極是,」吏部右侍郎回應:「只是禁軍這個職位事關陛下安危,事關重大啊。」說完還瞟了一眼喬文德「喬尚書難不成認為世上還有比陛下安危更重要的事情嗎?」「咳咳……」老皇帝輕咳一聲後開口說道:「眾愛卿可有好的人選啊?」

  「陛下,禁軍副統領燕止為人正直,在禁軍中除去祁陽外威望最高,臣以為燕止可以勝任。」吏部尚書率先開口。

  「燕止此人為人心胸狹隘,難當大用。」

  「燕止此人還是有能力的,在禁軍威嚴又高,可以接任統領一職。」

  兵部尚書秦尚上奏道:「老臣認為,偏將軍陳忠忠心耿耿,又素有軍事才能,老臣以為陳將軍可以勝任。」

  「老將軍的話,下臣不敢苟同。偏將軍陳忠雖說還算忠心,可畢竟年紀大了,不適合禁軍事宜,而神武營統領維啟可以勝任。」又有人反駁道。

  大殿之內,眾多官員們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贊同,有人則提出反對意見。看著他們爭得面紅耳赤,皇帝老兒終於看不下去了,於是向自己的心腹太監使了個眼色。

  只見那位老太監毫不猶豫地揮舞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他大聲喊道:「肅靜!「聽到這聲怒喝,所有人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再吱聲。


  老黃帝咳嗽了幾聲,然後開口問道:「南宮丞相,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南宮問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狡猾的政客,深知如何保持中立並巧妙地避開矛盾。

  他微笑著回答道:「我覺得每個人說的話都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我們要選擇禁軍統領,我建議還是找一個穩重可靠的人來擔任比較好。

  畢竟,禁軍可是關乎國家安危的重要力量啊!燕止雖然在禁軍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能夠讓士兵們信服,但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就很難說了。「

  南宮問這番話說完後,他所在黨派的一些骨幹成員立即表示贊同,並紛紛站出來發表意見,表示支持他的觀點。

  甚至連那些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大臣們也開始動搖立場,紛紛附和起來。

  看到這種情況,老黃帝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認為燕止這個人可以勝任禁軍統領一職,那就讓他儘快接手吧。「

  「陛下英明!「眾大臣齊聲高呼。

  幾件無關痛癢的大事小事討論完以後,禮部尚書喬文德上奏,「陛下,秋狩的時節就要臨近了,陛下認為要如何安排。」

  朕年紀大了,,就讓太子替朕進行秋狩,朕只祭祀先祖,剩下的就交給太子吧。」

  朝會結束後,眾人紛紛散去。然而,就在這時,南宮問突然叫住了盧晥,並向他發出了邀請,表示希望與他一同乘車。盧晥自然不敢推辭,於是兩人登上了同一輛馬車。

  坐在馬車上,南宮問開口說道:「燕止這個人貪圖利益,但我想他應該是個聰明人。」

  盧晥附和道:「是啊,丞相大人所言極是。」南宮問接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只要他問繼續說:「我答應送他一個統領之位,相信他是個聰明人,應該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盧晥又點了點頭,回應道:「丞相所言極是。」

  最後,南宮問提醒道:「聰明人總會有聰明人的決定,不過,你還是去提點一下為好。」

  禁軍大營內,燕止摘下頭上的鐵盔,扔到一邊。他面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汗水順著髮絲流淌而下,浸濕了衣領和後背,浸濕了他的衣衫。

  一旁的副官眼疾手快地遞上一條乾淨的毛巾,並迅速端來一盆清涼的水。燕止接過毛巾,擦拭著額頭和臉頰,然後大口喝下一口涼水,感受著喉嚨中的涼爽。他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

  燕止凝視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不耐,轉身對副官揮揮手,。副官明白將軍的意思,立刻拿起桌上的公文,小心翼翼地退下。

  但過了不久,副官到帳營外稟報有事,「都說過多少次了,這些小事你自己拿主意。」燕止語氣中透露著不耐。

  一抬頭,看到副官領著一個人進來「盧尚書大駕,歡迎之至啊。」看到是盧晥到來,燕止連忙起身請盧晥上座「燕統領,老兄就提前祝賀你升任禁軍統領。」

  「盧老兄此話怎講?」林雲一臉疑惑地問道。

  盧文才笑了笑,道:「今日早朝,皇上與大臣們商討了關于禁軍統領的人選問題。儘管喬尚書對此表示反對,但南宮丞相卻極力推薦你擔任此職。」

  他特意加重了語氣,並著重強調了「喬尚書」這三個字,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於是,他感激地對盧文才說道:「多謝盧老兄告知此事,若不是你提醒,我還不知道其中緣由呢。

  說著,燕止拱手下拜,「唉,燕老弟不必多禮,相信南宮丞相的心意你也明白。」盧晥抬住他下拜的手。

  「明白,明白」燕止連忙回應,又叫過副官,「去準備酒肉,我要宴請盧尚書。」副官一聽,連忙出去準備了。這時盧晥起身,說道:「酒宴就不必了,心意我領了。」

  聽到這話,燕止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之色,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這怎麼好呢?盧老哥為我謀出路,如此大恩大德,小弟無以為報啊!」

  然而,盧晥卻微微一笑,抬起手來打斷了葉空的話,輕聲道:「不必了,吏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麻煩了。」說完,他便轉身向外走去。

  送走了盧晥,燕止回到帳內,就看到一位紅衣女子坐於側席,「燕止見過紅袖殿下。」燕止抱拳行禮道。

  「盧晥都和你說過了?」紅袖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不出太子殿下所料,南宮丞相推舉我為統領。」燕止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可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啊!」說著,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誰!」燕止心頭一驚,連忙轉身,可當他看清來人的面貌時,臉色卻是猛地一變。

  「見過太子殿下。」燕止立刻單膝跪地,低頭行禮。

  「不必多禮。」陳誠隨意地揮揮手,示意他起來。

  「你應該明白你要做什麼吧?」陳誠目光銳利地盯著燕止。

  「是,屬下一定在秋狩前完成殿下的安排。」燕止堅定地點頭應道。

  「很好。」陳誠滿意地挑了挑眉,隨後走到紅袖身邊,一把環住她那柔若無骨的腰肢,「我們走。」

  紅袖抬手一揮,一堆亮紫色的粉末從空中飄落下來,然而粉末散去後,已經不見了他們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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