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中等待
葉傾書在又一次去霄景樓看表演後，柳月伶立刻消失在了舞台中。他拉住一個店裡的人員，焦急地問道：「柳小姐孩子後台嗎？我想見她一面。」店裡的一個後台工作人員恭敬地回答：「葉二少，實在抱歉，柳小姐不便接待任何賓客，請您諒解。」
葉傾書把手帕和一封信拿出來：「如果見到柳姑娘，請把這些東西交給她。」說著，便塞給工作人員一點小費。
其實，柳月伶就躲在他們說話的牆後面，生怕被葉傾書發現。等葉傾書走後，工作人員把手帕和信封遞給了柳月伶，說道：「柳小姐，這是葉少給的，你表演他基本每次都來，看得出來，葉二少對您還是十分在意的。」柳月伶接過，手微微顫抖著。
回到家後，柳月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手帕和信被隨意地丟在一邊，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窗外，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漸漸籠罩了整個世界。雨滴開始敲打窗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命運在訴說著什麼。她躺在床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腦海中浮現出和葉傾書在英國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被歲月塵封的珍寶，此刻被輕輕揭開，依然閃耀著奪目的光彩。他們曾在倫敦的街頭漫步，古老的石板路記錄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曾在公園裡的長椅上促膝長談，分享著彼此內心深處的夢想與心事。可中間橫亘著的漫長歲月，又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一切變得遙遠而模糊。最終，她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緩緩坐起身，拿起了那封信。
信的開頭，是葉傾書那熟悉而又略帶潦草的字跡，寫著曾經葉傾書對她用過的稱呼：
小昀：
你說思念是有長度的嗎？泰戈爾曾經寫過：黃昏時的樹影拖得再長也離不了樹根，你無論走多遠也走不出我的心。
倫敦街頭的鐘聲仿佛還在耳邊迴響，那是我們一起聽過的聲音。每當我閉上雙眼，那些在異國的時光便如潮水般湧來。我們漫步在泰晤士河畔，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分享著彼此的夢想與心事。你還記得那次在街邊的舊書店嗎？我們一起買了一本《飛鳥集》，在書架間穿梭了整個下午，最後一起坐在書店的角落，那天的陽光感覺格外溫暖，透過窗戶灑在我們身上。
後來你突然說你沒有辦法繼續讀書，我沒有來得及給你送行，你很快便離開了。雖然那些年我知道在英國可能很難再與你相見，但仍然我在每一個日出日落間尋找你的身影，在每一個熟悉的角落期待與你重逢。
如果沒有遇見過你，可能我會選擇繼續像以前一樣，過我的不學無術的日子，你給了我很多的信心和鼓勵，讓我堅持著把剩下的學業完成。
如今，命運讓我們再次相聚。我期待著能再次看到你的笑容，聽到你的聲音，就像過去一樣。
今天開始的每天晚上，我會在杏花齋等你，那家我們在英國時我跟你提起過的糕點鋪，我想你會來的。
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經飛過，思念是翅膀飛過的痕跡。
傾書
柳月伶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一滴落在信紙上，洇濕了字跡。她抬頭看向窗外，雨幕中仿佛浮現出葉傾書的身影。她慌亂地起身，拿上傘，匆匆出門叫了輛黃包車，直奔杏花齋。
車還未停穩，柳月伶就遠遠地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葉傾書站在杏花齋門口。杏花齋早已關了門，而葉傾書身姿挺拔卻又顯得那麼孤單落寞。雨水順著他的髮絲流下，他的衣服早已濕透，卻渾然不覺，懷中緊緊抱著一包糟子糕。
柳月伶急忙跑過去，腳下的水花濺濕了裙擺。到了近前，她卻又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多年未見，眼前的葉傾書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與深沉，曾經圓潤的臉龐也變得稜角分明。可當她對上他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關切與深情，又讓她覺得仿佛回到了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從未走遠。
葉傾書看到她，立刻露出了有些憨厚的笑容：「你來啦……」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她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只化作了一句嗔怪：「你怎麼這麼傻，下大雨就趕緊回家啊！」
葉傾書眼中難掩控制不住的驚喜，那驚喜中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侷促：「我怕你真的來了，找不到我，怎麼好呢……」說完，他趕緊用另一隻手拿出一直用胳膊緊緊抱著的糟子糕，遞向柳月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給你買了份糟子糕，路上可能有點被雨泡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不好意思啊……」
柳月伶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想起曾經在英國的時候，葉傾書也是這樣，總是想盡辦法給她買各種小零食，那時候的他，雖然有些調皮搗蛋，但總是帶著一顆赤誠的心。而如今，他這樣的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為了她，在這大雨中站了這麼久。兩人跑到一個屋檐下避雨，柳月伶輕輕地拿出手帕，幫葉傾書擦去臉上的雨水，手指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往昔的親密與此刻的疏離相互交織，讓她的心中五味雜陳。過了會兒，雨大概是停了，葉傾書微微側頭，看著柳月伶，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你餓不餓？這個點應該就雲吞店還開著門，我帶你去吃好不好？」
柳月伶微微搖頭，輕聲說：「太晚了，快回去吧。」
葉傾書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微微向前一步，眼神中滿是期待：「走吧，前面不遠就是，很快就到了。我知道你喜歡吃雲吞，我們就去吃一點，好不好？」
柳月伶看著他，微微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雨後的街道上，月光灑在水窪里，泛著清冷的光。他們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偶爾重疊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們曾經錯過的時光。
到了雲吞店，熱氣騰騰的雲吞端上桌。葉傾書拿起勺子，輕輕地攪動著碗裡的雲吞，讓它們涼得快一些。然後，他用勺子舀起一個雲吞，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才送到柳月伶嘴邊，眼神中滿是溫柔：「嘗嘗，看還合不合口味。」柳月伶微微張嘴，吃下雲吞，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開，眼中滿是感動：「好吃。」這一刻，他們仿佛忘記了外界的紛擾，眼中只有彼此，可那潛藏在心底的陌生感和歲月帶來的隔閡，又如同淡淡的陰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若隱若現，讓人揪心。
吃完雲吞，兩人走出店門，夜已深，街道上愈發安靜，只有偶爾路過的黃包車鈴鐺聲打破這份寂靜。葉傾書和柳月伶並肩走著，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似是都在回味著剛剛那片刻的溫馨，又像是害怕打破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
「小昀，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葉傾書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里滿是關切與心疼，他側頭看向柳月伶，眼神中有著探究和期待，渴望從她的回答里知曉這些年她的生活點滴。
柳月伶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還算過得去，在這世上活著，誰又能真的容易呢？」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又像是在隱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艱難過往。
葉傾書心中一痛，他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無奈與堅強。他微微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以後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他的眼神堅定而真摯，看著柳月伶的眼睛，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決心。
柳月伶心中一顫，她何嘗不想依靠眼前這個男人，可她知道，自己背負的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承諾就能解決的。「傾書，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們已經不是當初在英國的我們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扎與無奈，微微低下頭，避開了葉傾書熾熱的目光。
葉傾書剛要開口追問，突然，街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只見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朝著他們走來，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冷笑一聲：「你就是柳月伶，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柳月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葉傾書見狀，立刻將她護在身後，眼神警惕地看著來人：「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雖然心中也有些緊張，但此刻他只想保護好身後的柳月伶。
那大漢哈哈大笑：「葉二少，這是我們和柳月伶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大漢便圍了上來。
葉傾書毫不畏懼，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掃視著眾人：「我看今天誰敢動她！」他的雙手暗暗握拳，準備隨時應對這些人的攻擊。
柳月伶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她不能連累葉傾書。「傾書，你快走，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用力地推著葉傾書，想要讓他離開。
葉傾書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般，紋絲不動：「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然，轉頭看向柳月伶，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一切有他。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那幾個大漢臉色一變，為首的人狠狠地瞪了柳月伶一眼：「算你今天運氣好！」說完，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葉傾書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柳月伶：「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你麻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雙手扶著柳月伶的肩膀，想要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柳月伶眼神慌亂，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傾書，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不要再問了，好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她知道，自己和葉傾書之間的鴻溝越來越深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隨時可能將他們再次分開。
葉傾書把手帕和一封信拿出來：「如果見到柳姑娘，請把這些東西交給她。」說著，便塞給工作人員一點小費。
其實，柳月伶就躲在他們說話的牆後面，生怕被葉傾書發現。等葉傾書走後，工作人員把手帕和信封遞給了柳月伶，說道：「柳小姐，這是葉少給的，你表演他基本每次都來，看得出來，葉二少對您還是十分在意的。」柳月伶接過，手微微顫抖著。
回到家後，柳月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手帕和信被隨意地丟在一邊，她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窗外，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漸漸籠罩了整個世界。雨滴開始敲打窗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命運在訴說著什麼。她躺在床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遠，腦海中浮現出和葉傾書在英國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被歲月塵封的珍寶，此刻被輕輕揭開，依然閃耀著奪目的光彩。他們曾在倫敦的街頭漫步，古老的石板路記錄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曾在公園裡的長椅上促膝長談，分享著彼此內心深處的夢想與心事。可中間橫亘著的漫長歲月，又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一切變得遙遠而模糊。最終，她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緩緩坐起身，拿起了那封信。
信的開頭，是葉傾書那熟悉而又略帶潦草的字跡，寫著曾經葉傾書對她用過的稱呼：
小昀：
你說思念是有長度的嗎？泰戈爾曾經寫過：黃昏時的樹影拖得再長也離不了樹根，你無論走多遠也走不出我的心。
倫敦街頭的鐘聲仿佛還在耳邊迴響，那是我們一起聽過的聲音。每當我閉上雙眼，那些在異國的時光便如潮水般湧來。我們漫步在泰晤士河畔，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分享著彼此的夢想與心事。你還記得那次在街邊的舊書店嗎？我們一起買了一本《飛鳥集》，在書架間穿梭了整個下午，最後一起坐在書店的角落，那天的陽光感覺格外溫暖，透過窗戶灑在我們身上。
後來你突然說你沒有辦法繼續讀書，我沒有來得及給你送行，你很快便離開了。雖然那些年我知道在英國可能很難再與你相見，但仍然我在每一個日出日落間尋找你的身影，在每一個熟悉的角落期待與你重逢。
如果沒有遇見過你，可能我會選擇繼續像以前一樣，過我的不學無術的日子，你給了我很多的信心和鼓勵，讓我堅持著把剩下的學業完成。
如今，命運讓我們再次相聚。我期待著能再次看到你的笑容，聽到你的聲音，就像過去一樣。
今天開始的每天晚上，我會在杏花齋等你，那家我們在英國時我跟你提起過的糕點鋪，我想你會來的。
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經飛過，思念是翅膀飛過的痕跡。
傾書
柳月伶的淚水奪眶而出，一滴一滴落在信紙上，洇濕了字跡。她抬頭看向窗外，雨幕中仿佛浮現出葉傾書的身影。她慌亂地起身，拿上傘，匆匆出門叫了輛黃包車，直奔杏花齋。
車還未停穩，柳月伶就遠遠地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葉傾書站在杏花齋門口。杏花齋早已關了門，而葉傾書身姿挺拔卻又顯得那麼孤單落寞。雨水順著他的髮絲流下，他的衣服早已濕透，卻渾然不覺，懷中緊緊抱著一包糟子糕。
柳月伶急忙跑過去，腳下的水花濺濕了裙擺。到了近前，她卻又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多年未見，眼前的葉傾書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與深沉，曾經圓潤的臉龐也變得稜角分明。可當她對上他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關切與深情，又讓她覺得仿佛回到了過去，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從未走遠。
葉傾書看到她，立刻露出了有些憨厚的笑容：「你來啦……」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她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只化作了一句嗔怪：「你怎麼這麼傻，下大雨就趕緊回家啊！」
葉傾書眼中難掩控制不住的驚喜，那驚喜中似乎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侷促：「我怕你真的來了，找不到我，怎麼好呢……」說完，他趕緊用另一隻手拿出一直用胳膊緊緊抱著的糟子糕，遞向柳月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給你買了份糟子糕，路上可能有點被雨泡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不好意思啊……」
柳月伶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想起曾經在英國的時候，葉傾書也是這樣，總是想盡辦法給她買各種小零食，那時候的他，雖然有些調皮搗蛋，但總是帶著一顆赤誠的心。而如今，他這樣的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為了她，在這大雨中站了這麼久。兩人跑到一個屋檐下避雨，柳月伶輕輕地拿出手帕，幫葉傾書擦去臉上的雨水，手指觸碰到他臉頰的那一刻，往昔的親密與此刻的疏離相互交織，讓她的心中五味雜陳。過了會兒，雨大概是停了，葉傾書微微側頭，看著柳月伶，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你餓不餓？這個點應該就雲吞店還開著門，我帶你去吃好不好？」
柳月伶微微搖頭，輕聲說：「太晚了，快回去吧。」
葉傾書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微微向前一步，眼神中滿是期待：「走吧，前面不遠就是，很快就到了。我知道你喜歡吃雲吞，我們就去吃一點，好不好？」
柳月伶看著他，微微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雨後的街道上，月光灑在水窪里，泛著清冷的光。他們的身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偶爾重疊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他們曾經錯過的時光。
到了雲吞店，熱氣騰騰的雲吞端上桌。葉傾書拿起勺子，輕輕地攪動著碗裡的雲吞，讓它們涼得快一些。然後，他用勺子舀起一個雲吞，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才送到柳月伶嘴邊，眼神中滿是溫柔：「嘗嘗，看還合不合口味。」柳月伶微微張嘴，吃下雲吞，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開，眼中滿是感動：「好吃。」這一刻，他們仿佛忘記了外界的紛擾，眼中只有彼此，可那潛藏在心底的陌生感和歲月帶來的隔閡，又如同淡淡的陰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若隱若現，讓人揪心。
吃完雲吞，兩人走出店門，夜已深，街道上愈發安靜，只有偶爾路過的黃包車鈴鐺聲打破這份寂靜。葉傾書和柳月伶並肩走著，一時間都沒有說話，似是都在回味著剛剛那片刻的溫馨，又像是害怕打破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
「小昀，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葉傾書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里滿是關切與心疼，他側頭看向柳月伶，眼神中有著探究和期待，渴望從她的回答里知曉這些年她的生活點滴。
柳月伶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還算過得去，在這世上活著，誰又能真的容易呢？」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又像是在隱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艱難過往。
葉傾書心中一痛，他聽出了她話語中的無奈與堅強。他微微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以後絕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以後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他的眼神堅定而真摯，看著柳月伶的眼睛，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決心。
柳月伶心中一顫，她何嘗不想依靠眼前這個男人，可她知道，自己背負的太多，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承諾就能解決的。「傾書，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我們已經不是當初在英國的我們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扎與無奈，微微低下頭，避開了葉傾書熾熱的目光。
葉傾書剛要開口追問，突然，街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只見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朝著他們走來，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冷笑一聲：「你就是柳月伶，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柳月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微微顫抖。葉傾書見狀，立刻將她護在身後，眼神警惕地看著來人：「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雖然心中也有些緊張，但此刻他只想保護好身後的柳月伶。
那大漢哈哈大笑：「葉二少，這是我們和柳月伶之間的事，你最好別插手，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大漢便圍了上來。
葉傾書毫不畏懼，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掃視著眾人：「我看今天誰敢動她！」他的雙手暗暗握拳，準備隨時應對這些人的攻擊。
柳月伶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她不能連累葉傾書。「傾書，你快走，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用力地推著葉傾書，想要讓他離開。
葉傾書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般，紋絲不動：「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然，轉頭看向柳月伶，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一切有他。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那幾個大漢臉色一變，為首的人狠狠地瞪了柳月伶一眼：「算你今天運氣好！」說完，便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葉傾書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柳月伶：「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你麻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雙手扶著柳月伶的肩膀，想要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柳月伶眼神慌亂，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傾書，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不要再問了，好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她知道，自己和葉傾書之間的鴻溝越來越深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隨時可能將他們再次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