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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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趙爺就趙爺吧,還別說,聽多了還真挺順耳的。

  杜蔚國也懶著在稱呼上多糾纏,這會正好也差不多吃飽了,索性放下筷子,點了飯後煙,岔開話題道:

  「老田啊,你知道我為啥過來找你?」

  一聽這個問題,田保華頓時混身一震,心虛的扭頭看向關秋月。

  這娘們此刻臉掛寒霜,正狠狠的瞪著他,眼底的怒火跟岩漿似的,都快噴薄而出了。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嗎?」

  杜蔚國挑了挑眉,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沒,沒,不難,一點都不難。」田保華猛然回神,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就說說吧,我為啥找你?我看你猜得準不準?」

  杜蔚國的鼻孔里噴出兩股白煙,他的語氣淡然,只是眼底有凜冽的寒芒一閃而逝。

  「噗通~」田保華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也是個經年的老江湖了,練就了一副好眼色,看懂了杜蔚國的眼神,明顯是起了殺心。

  「趙爺,對不起,我錯了,我特麼就不是人,我不該去賭場點了秋月的。」

  田保華一邊用力的抽著自己的嘴巴,一邊嘶聲告饒道。

  這傢伙的求生欲也挺強的,對自己下手也是夠狠,才幾巴掌下去,他的臉頰就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明顯腫了一圈。

  「我艹尼瑪!田保華,你這個老王八,你特麼真把我賣了!」

  關秋月心中最後一絲僥倖熄滅,她瞬間血灌瞳仁,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指了田保華破口大罵。

  「秋月,對不起,我~~」

  「去尼瑪的!」

  此刻,關秋月已經暴怒上頭了,根本不聽他的辯解,一把抓起桌上的粗瓷大碗,不管不顧的沖他腦袋摔了過去。

  「啊!」田保華瞬間慘叫一聲,捂著額頭躺倒在地。

  他的表現半真半假,關秋月這下子是含怒出手,使出了全力,田保華的額頭被開瓢了,鮮血瞬間就染紅了半張臉。

  不過看起來血赤糊拉的挺嚇人,其實他傷得並不重,這老小子故意誇張,裝可憐呢。

  「馬勒戈壁的!裝死是吧?老娘索性就成全了你!」

  關秋月卻還沒解氣,尖聲罵了一句,抄起身邊的椅子,邁步上前兩步,高舉椅子,沒頭沒腦的砸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田保華,偷眼看到她的動作,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這椅子可是用棘黎木打造而成的,這玩意又被稱之為玉檀香,是一種硬度極高的木材,甚至都不遜色鐵石。

  這一下如果砸實了,輕則骨斷筋折,整不好連老命都沒了。

  瞬息之間,田保華的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插在大腿上的那把殺魚刀。

  這傢伙看著窩囊,但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的手裡也是攥著人命的,而且還不止一條。

  面對致命威脅,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暴起反殺,這是他的本能。

  「砰!」一聲低沉的槍聲驟然響起,兩個人瞬間僵住。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像被施了魔法,先是精準無比的打飛了田保華腿上那把殺魚刀,隨後又擦著關秋月的小腿飛了過去。

  田保華的手,摸了個寂寞,整個人都楞住了,關秋月的腿上劇痛襲來,直接趔趄著跪在地上。

  「呼~」杜蔚國吹了吹槍口散發出的熱氣,笑罵道:

  「你們倆當我是死人嗎?都給我消停待著。」

  兩個人幾乎同時冷靜下來,噤若寒蟬的捂著傷處,連大氣都不敢喘。

  杜蔚國也不再兜圈子了,直奔主題道:「田保華,你認識武爺嗎?」

  「武爺?」田保華的眼神有些閃爍。

  「砰!」

  槍聲再響,杜蔚國毫不客氣的扣動了扳機,一發子彈手術刀似的削掉了他的左耳。

  「呃~」

  看見指向自己腦袋,黑洞洞的,此刻還冒著青煙的槍口,田保華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吐掉菸頭,杜蔚國淡淡道:

  「我的耐心有限,我問啥你答啥,再多一句廢話,你懂的。」

  「懂,懂。」田保華再不敢隱瞞什麼,竹筒倒豆子一樣的交待道:

  「我認識武爺,但,但是不熟,只見過幾次面。」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嗯,那除了良友雀社之外,你知道武爺的其他場子嗎?」

  「不知道。」

  見杜蔚國手裡的槍又抬了起來,他頓時帶著哭腔,惶急的賭咒發誓的解釋道。

  「趙爺,趙爺,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只知道那處場子,如果我撒謊,出門就讓我被車~~」

  「瑪徳,別說廢話!」杜蔚國冷冷打斷。

  「那你認不認識武爺的手下?不能是外圍的小嘍囉,得要能說得上話的那種才行。」

  「認識,認識!」看出杜蔚國眼底的寒意,田保華毫不猶豫,馬上沒口子的應承下來。

  「武爺手下的虎哥,他也是東北人,平時還經常去我哪吃飯,我跟他很熟的。」

  田保華拼命的展現著自己的利用價值,杜蔚國摩挲著手槍,斜了他一眼:

  「這個虎哥,他能在武爺面前說得上話?」

  「能,能。」

  田保華點頭如搗蒜,無數汗水都被甩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虎哥是武爺的貼身保鏢,說話很有分量的。」

  說到這裡,他還瞟了關秋月一眼,自作聰明的又補了句:

  「趙爺,如果您是想換籌碼,數額不是很大的話,虎哥其實就能做主。」

  「呵~」杜蔚國也沒辯解,輕笑一聲繼續問道:

  「是嗎?這麼牛皮啊?那你能找到他嗎?」

  午後,聖治敦,自貿區,金銀海洗浴中心。

  隨著城裡的華人越來越多,這種極富華夏特色的場所自然也就應運而生了,目前已經開了好幾家。

  這家店是其中最大的,也是最早開設的一家,總面積近兩萬平,一共三層,重點是有三層。

  要知道,聖治敦可是不禁情色產業的。

  所以,金銀海的三層,可想而知,到底能有多奢靡,該有的都要,不該有的也有,估計就連巔峰期的莞*都無法匹敵。

  此時此刻,三樓走廊里。

  杜蔚國身穿一套原色亞麻浴服,趿拉著人字拖,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踩在金黑雙色的理石地磚上。

  他身後,田保華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一瘸一拐,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聽到不斷鑽進耳朵里的靡靡之音,杜蔚國好奇的朝走廊兩邊的包房裡掃了一眼。

  「嘖嘖~玩得可真挺花啊?」饒是他見多識廣,也忍不住呲了呲牙花子。

  包房裡的場面,都不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了,居然有很多新奇花樣,連他這個來自後世的靈魂都沒見識過。

  田保華這傢伙確實很有眼色,聽到杜蔚國的感慨,他立馬緊蹦兩步,湊到他身邊,狗腿的問道:

  「趙爺,您之前沒來過這裡?」

  杜蔚國隨口敷衍道:

  「我來的時間短,之前一直忙著踅摸飯轍,很多地方都沒去過,怎麼?這裡有什麼說法?」

  提到這個話題,田保華登時來了精神,他都忘了疼了,繪聲繪色的說道:

  「趙爺,金銀海是城裡檔次最高,也是環境最好的場子,匯集了來自天南地北的各國美女。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其中年齡最大的妹子,也不超過25,只要有錢,就能享受到帝王般的享受。」

  田保華說的口沫紛飛,眉飛色舞,一看就是熟門熟路的經年老票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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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他飛快的瞄了眼杜蔚國的臉色,然後像個資深的大茶壺似的,繼續介紹道:

  「趙爺,虎哥這會應該進包房了,一時半會出不來,要不您先放鬆一下?」

  「咔,咔,咔~」

  還不等杜蔚國回話,一陣清脆的又富有節奏啊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腳步聲是一雙猩紅的高跟鞋發出的,鞋的主人則是一個身材豐腴,走路搖曳的女人。

  這女人大概35歲上下,樣貌不錯,年輕時應該是個大美女,即使現在也算的上風韻猶存。

  離老遠,她就開口招呼道:

  「呦,這不是我田哥桃花嗎?好久沒來給妹妹捧場了,呀,你這腦袋是咋整的啊?來,趕緊讓妹妹心疼心疼。」

  女人的聲音甜膩,眉眼間全是難掩的風塵氣,人還沒到,就能聞到一股露骨的香氣。

  「豁,這是從哪找來的職業人士啊?」

  看見這個女人,杜蔚國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早已絕跡多時的古老職業。

  綠樓,老鴇。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破的頭。」

  田保華略顯尷尬的避開了女人的手,隱晦的給她使了個眼神。

  「桃姑,我今天可是帶一位了不起的大老闆過來給你捧場,你可得伺候好。」

  其實不用他說,自從露面之後,桃姑的眼神,就始終鎖在了杜蔚國是身上,須臾都沒有離開過。

  沒辦法,杜蔚國的氣質實在太獨特了,英挺,彪悍,冷冽,如同錐立囊中,哪怕經過變裝也遮蓋不住,簡直就是一眼難忘。

  「這位老闆好威風啊?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聽到田保華的搭橋,桃姑急不可耐的貼了上來,直接挽住他的胳膊,還上手捏了捏,誇張的叫道:

  「呀,這渾身的腱子肉,跟鋼澆鐵鑄的一樣,還有這模樣,就跟電影裡的西部硬漢一模一樣。」

  「唉,我要是年輕十歲,死活也得把你拿下,誰也別想跟老娘搶?」

  她一邊沒口子的夸著杜蔚國,一邊不斷用胸口的豐腴蹭著。

  「哈!」

  杜蔚國早就不是初哥了,如今也算是花叢老手了,他輕笑一聲,大手一伸,毫不客氣的搭在桃姑的肥臀上,還用力的掐了一把。

  「現在也不晚啊?桃姑是吧?我就喜歡成熟豐滿的,要不,您今晚受累,親自下場?」

  桃姑扭了扭大胯,欲拒還迎道:

  「討厭,我都這把年紀,早就人老珠黃了,我可配不上你,對了,老闆怎麼稱呼啊?」

  「桃姑,這位是趙爺。」田保華適時的竄出來。

  「趙爺的身手,在咱們聖治敦絕對是這個,連城西六爺都得客客氣氣的說話。」

  他豎了豎大拇指,竭盡全力的吹捧道。

  「呀!那可是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桃姑的眼睛亮了,身子貼的緊緊的,語氣也變得更誇張。

  「趙爺,你稀罕什麼樣的姑娘?你跟我說,我就保證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拍著雄偉的胸膛保證道,頓時一陣炫目的波濤洶湧。

  「嘿嘿嘿~」杜蔚國邪笑,一把攔住她的腰肢,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都說了,我就喜歡成熟有韻味的,那些豆芽菜就別拿出來現眼了,桃姑,今晚就你了。」

  「啊?」桃姑頓時渾身一僵,心中又驚又慌。

  別看她的舉止輕浮又浪蕩,毫無羞恥感,但這都是職業需要,說白了都是演出來,或者裝出來的。

  桃姑可不是移民,她是從大澳被高薪挖來的,作為金銀海的媽媽桑,也算是實打實的高層了。

  手底下管著300多個,千嬌百媚的小妖精,拿著乾股,領著分紅,早就不用再親自下場了。

  如果今晚真被這個牲口似的大鬍子給睡了,那她這張老娘以後往哪擱?

  至於讓她春心萌動,那就是純純的扯犢子了,對桃姑這樣的人來說,慾海沉浮多年,早已忽略了皮囊,看穿了美醜。

  說不好聽的,她比很多大德高僧的境界還要高上不少。

  再說了,她可是鬼王葉找來的,所以才能混到這個人人眼熱的職位。

  雖然老葉現在已經脫離了低級需求,並沒有跟她發生關係,但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依舊可以算是老葉的女人。

  要是真被人睡了,相當於打了老葉的臉,她的地位也必然不穩。

  但是,眼前這個野獸似的大鬍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霸道強勢的很,她也不敢輕易得罪。

  剎那間,桃姑的心中千迴百轉,不斷朝田保華遞去求助的眼神。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這老王八居然裝傻,故意把頭扭了過去,假裝沒看見她的眼神。

  杜蔚國雖然剛剛是貼著桃姑的耳畔說的話,但是聲音並不小,田保華也聽見了。

  結合之前杜蔚國跟關秋月在私房館子裡的驚天激戰,還有如今不辭辛苦的幫她出頭。

  田保華的心裡也犯了嘀咕,莫非這姓趙的牲口品味獨特,跟曹賊一樣,獨獨喜歡人妻?

  「嘖,楞著幹啥?走啊,跟我進房。」

  杜蔚國好像等得有點不耐煩,急色的攬著桃姑的腰就往前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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