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時年少輕狂不懂事
這……，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
她是在開玩笑，拿他尋開心？還是酒後吐真言？
在「四娭毑」那次，她一口氣喝了四瓶勁酒，還能保持清醒的回去，老青島啤酒才9°，不至於讓她語無倫次吧！
劉一鳴那顆躁動的心撲通撲通都要跳喉嚨里來了，同時也懷疑朱婷是在開玩笑，相過那麼多場親，人家女孩子都是說看他人品好，看他性格好，看他孝順，看他像是一個靠譜，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才看一眼，她們怎麼知道他性格好不好？靠不靠譜的？
朱婷倒好，直接說圖的就是他家的徵收戶身份，圖的就是他家的房子和存款，她，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去年就答應了。
所以，她肯定是在開玩笑！
這一頓，火宮殿的有名小吃沒吃上幾樣，兩個人喝了二十多瓶啤酒。
看得陳義龍只搖頭，「海量，海量！」
……
第二天，朱婷早起照常上班，落選MA計劃，日子總還得過，對於那些同事投來的目光，管他善意還是惡意，朱婷都假裝沒看見，埋頭工作就對了。
走出這張門，關係好的碰了面還能打個招呼，關係不好的，陌路人而已！
劉一鳴就比較慘了，醉得東倒西歪，吐了一副駕駛室，陳義龍攙著送到家裡，第二天直接躺進了診所，又是補鉀，又是補電解質，吊了幾大瓶子水。
「你說，她怎麼那麼會喝？我不信她沒醉！」
劉一鳴躺在病床上還在懷疑，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去問。
「你還是別打了吧，昨天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好好想想你倆都說了些什麼話！」
「什麼話？」，劉一鳴狐疑的看著陳義龍，應該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言語。
「你不至於那個時候就開始斷片了吧？」
劉一鳴用沒打針的那隻手撓了撓額頭，想了一下，猛的一拍，「哈哈，她說做我女朋友可以少奮鬥十年！」
「只是不曉得到底是她心裡話，還是開玩笑。」
胃裡吐得空蕩蕩的，一邊吊著水，一邊難受得還想吐，黃綠色的膽汁都吐出來的，滿口苦味，一張臉煞白。
當了七年兵，陳義龍性格比同齡人沉穩，盯著劉一鳴道：「鳴子，以後你最好還是少喝點酒，你原來十多歲跟小虎子他們喝醉後乾的那些蠢事，栽的那些跟頭，怎麼還不夠漲點記性？你家有你舅舅那個大後台，工作問題不愁，現在跟小虎子他們那個圈子也拉開了距離！」
「你醉成這樣，要是讓小虎子他娘看到了，少不得要在市場裡講難聽話，你娘的店也在市場裡，讓菊香姨聽見，跟虎子他娘吵起來，整個市場都知道你又喝酒喝得打吊針，你覺得很光彩？」
劉一鳴成天跟著一幫小混混在家附近溜達，白天打電游，晚上喝酒鬥毆，看見路過的男大學生不順眼，三五幾個人上去罩著後腦勺就是幾巴掌，誰要是反抗，屁股上再挨上幾腳，因為是地頭蛇，下手不算重，沒有把人打傷，挨了打的學生一般自認倒霉，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凡事總有例外，一次，發小謝磊鬧肚子痛，剛好喝得上了頭，捂著肚子跑到馬路中間的綠化隔離帶中蹲下，……，一陣噼里啪啦巨響過後，那股味道讓過往的路人捏住鼻子，靈魂能直上雲霄。
有人罵了句：「神經病」！
好巧不巧，正好被拉完肚子，屁股還沒擦乾淨的謝磊聽到了，提上褲子就往前沖，搖搖晃晃的衝到來來往往的路人中，憑感覺隨手揪了個小個子男生，紅著一雙迷離的醉眼。
「小雜種，你他媽的罵我？」
人家男生個子小，力氣不小，揮手一推，就將爛醉如泥的謝磊推了個趔趄，一頭栽在地上，栽了個狗吃屎的跟頭。
「你誰啊？發什麼瘋？誰罵你了？」
謝磊在地上打了個滾，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衝著坐在馬路對面燒烤攤上的劉一鳴和小虎子大聲嚷道：「兄弟們，快點過來，老子挨打了，有個小王八，小雜種打了老子！」
這邊劉一鳴和小虎子聽到謝磊的叫嚷，一人提了個空啤酒瓶子飛奔過來：「磊哥，誰打你了？」
「你說啊，是哪個小雜種？老子請他腦袋開瓢！」
謝磊搖搖晃晃的指著小個子男生，「就是他，就這個小雜種，兄弟們，幫我打死他，媽的！」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打你了嗎？」
謝磊擦了擦眼睛，盯著小個子男生看了一下，突然豎起食指晃了晃：「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你倒是說啊！」
酒勁上來，謝磊已經說話舌頭打卷：「我……我不知道是誰了，反正老……老子不管，老子挨了打，吃了虧！」
三人中，劉一鳴還算清醒，「你人都認不清，打你個雞巴毛，走吧，回去繼續喝酒算了！」
小虎子也扔了手上的啤酒瓶，拖著謝磊往馬路對面走，誰知沒走幾步，謝磊一把甩開小虎子，回頭踉踉蹌蹌的往人行道上衝去，隨手逮住一個人揮起拳頭往顴骨上砸。
被拳頭砸了的人突然吃痛，一聲「哎喲」叫完，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無緣無故被人打了，捂著臉，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在謝磊肚子上，硬生生將謝磊一肚子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啤酒和燒烤混合物踹得從嘴了噴了出來。
謝磊倒在地上，抱著肚子痛得打滾。
少年義氣，親眼看著兄弟在眼皮底下被人打了，劉一鳴和小虎子撿起剛剛扔掉的空啤酒瓶子雙雙朝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砰」
「砰」
兩聲悶響，頓時，被砸的人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額頭如瀑布一樣往下流，圍觀的路人中，有人發出一陣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有人掏出手機打110，打120，現場一片混亂。
劉一鳴和小虎子此時酒醒了一半，看到自己闖了禍，撒腿就跑，很快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爛醉如泥的謝磊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跌坐在地上指著昏迷的傷者，嘴裡還在瘋瘋癲癲的嚷著：「打死你個雜種，打死你個王八！」
她是在開玩笑，拿他尋開心？還是酒後吐真言？
在「四娭毑」那次，她一口氣喝了四瓶勁酒，還能保持清醒的回去，老青島啤酒才9°，不至於讓她語無倫次吧！
劉一鳴那顆躁動的心撲通撲通都要跳喉嚨里來了，同時也懷疑朱婷是在開玩笑，相過那麼多場親，人家女孩子都是說看他人品好，看他性格好，看他孝順，看他像是一個靠譜，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才看一眼，她們怎麼知道他性格好不好？靠不靠譜的？
朱婷倒好，直接說圖的就是他家的徵收戶身份，圖的就是他家的房子和存款，她，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去年就答應了。
所以，她肯定是在開玩笑！
這一頓，火宮殿的有名小吃沒吃上幾樣，兩個人喝了二十多瓶啤酒。
看得陳義龍只搖頭，「海量，海量！」
……
第二天，朱婷早起照常上班，落選MA計劃，日子總還得過，對於那些同事投來的目光，管他善意還是惡意，朱婷都假裝沒看見，埋頭工作就對了。
走出這張門，關係好的碰了面還能打個招呼，關係不好的，陌路人而已！
劉一鳴就比較慘了，醉得東倒西歪，吐了一副駕駛室，陳義龍攙著送到家裡，第二天直接躺進了診所，又是補鉀，又是補電解質，吊了幾大瓶子水。
「你說，她怎麼那麼會喝？我不信她沒醉！」
劉一鳴躺在病床上還在懷疑，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去問。
「你還是別打了吧，昨天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好好想想你倆都說了些什麼話！」
「什麼話？」，劉一鳴狐疑的看著陳義龍，應該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言語。
「你不至於那個時候就開始斷片了吧？」
劉一鳴用沒打針的那隻手撓了撓額頭，想了一下，猛的一拍，「哈哈，她說做我女朋友可以少奮鬥十年！」
「只是不曉得到底是她心裡話，還是開玩笑。」
胃裡吐得空蕩蕩的，一邊吊著水，一邊難受得還想吐，黃綠色的膽汁都吐出來的，滿口苦味，一張臉煞白。
當了七年兵，陳義龍性格比同齡人沉穩，盯著劉一鳴道：「鳴子，以後你最好還是少喝點酒，你原來十多歲跟小虎子他們喝醉後乾的那些蠢事，栽的那些跟頭，怎麼還不夠漲點記性？你家有你舅舅那個大後台，工作問題不愁，現在跟小虎子他們那個圈子也拉開了距離！」
「你醉成這樣，要是讓小虎子他娘看到了，少不得要在市場裡講難聽話，你娘的店也在市場裡，讓菊香姨聽見，跟虎子他娘吵起來，整個市場都知道你又喝酒喝得打吊針，你覺得很光彩？」
劉一鳴成天跟著一幫小混混在家附近溜達，白天打電游，晚上喝酒鬥毆，看見路過的男大學生不順眼，三五幾個人上去罩著後腦勺就是幾巴掌，誰要是反抗，屁股上再挨上幾腳，因為是地頭蛇，下手不算重，沒有把人打傷，挨了打的學生一般自認倒霉，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凡事總有例外，一次，發小謝磊鬧肚子痛，剛好喝得上了頭，捂著肚子跑到馬路中間的綠化隔離帶中蹲下，……，一陣噼里啪啦巨響過後，那股味道讓過往的路人捏住鼻子，靈魂能直上雲霄。
有人罵了句：「神經病」！
好巧不巧，正好被拉完肚子，屁股還沒擦乾淨的謝磊聽到了，提上褲子就往前沖，搖搖晃晃的衝到來來往往的路人中，憑感覺隨手揪了個小個子男生，紅著一雙迷離的醉眼。
「小雜種，你他媽的罵我？」
人家男生個子小，力氣不小，揮手一推，就將爛醉如泥的謝磊推了個趔趄，一頭栽在地上，栽了個狗吃屎的跟頭。
「你誰啊？發什麼瘋？誰罵你了？」
謝磊在地上打了個滾，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衝著坐在馬路對面燒烤攤上的劉一鳴和小虎子大聲嚷道：「兄弟們，快點過來，老子挨打了，有個小王八，小雜種打了老子！」
這邊劉一鳴和小虎子聽到謝磊的叫嚷，一人提了個空啤酒瓶子飛奔過來：「磊哥，誰打你了？」
「你說啊，是哪個小雜種？老子請他腦袋開瓢！」
謝磊搖搖晃晃的指著小個子男生，「就是他，就這個小雜種，兄弟們，幫我打死他，媽的！」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打你了嗎？」
謝磊擦了擦眼睛，盯著小個子男生看了一下，突然豎起食指晃了晃：「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誰？你倒是說啊！」
酒勁上來，謝磊已經說話舌頭打卷：「我……我不知道是誰了，反正老……老子不管，老子挨了打，吃了虧！」
三人中，劉一鳴還算清醒，「你人都認不清，打你個雞巴毛，走吧，回去繼續喝酒算了！」
小虎子也扔了手上的啤酒瓶，拖著謝磊往馬路對面走，誰知沒走幾步，謝磊一把甩開小虎子，回頭踉踉蹌蹌的往人行道上衝去，隨手逮住一個人揮起拳頭往顴骨上砸。
被拳頭砸了的人突然吃痛，一聲「哎喲」叫完，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無緣無故被人打了，捂著臉，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在謝磊肚子上，硬生生將謝磊一肚子還沒來得及消化的啤酒和燒烤混合物踹得從嘴了噴了出來。
謝磊倒在地上，抱著肚子痛得打滾。
少年義氣，親眼看著兄弟在眼皮底下被人打了，劉一鳴和小虎子撿起剛剛扔掉的空啤酒瓶子雙雙朝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砰」
「砰」
兩聲悶響，頓時，被砸的人倒在地上，鮮血順著額頭如瀑布一樣往下流，圍觀的路人中，有人發出一陣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有人掏出手機打110，打120，現場一片混亂。
劉一鳴和小虎子此時酒醒了一半，看到自己闖了禍，撒腿就跑，很快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爛醉如泥的謝磊根本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跌坐在地上指著昏迷的傷者，嘴裡還在瘋瘋癲癲的嚷著：「打死你個雜種，打死你個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