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賭博賺翻翻，老鬼把風扇。
老爹這麼打扮一下，也是有他的考量的，畢竟我現在好像換了一個人。
艾地坡在外面很多年了，就算他現在就站在我面前，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會很快就能把我認出來。
對於老爹要去賭的打算，我還是心有餘悸的。
老爹卻對我說：「我那時候輸，是因為我是個人，現在不會輸了，因為，我是個鬼。」
因為我從不賭博，所以我對老爹現在說的話，還不是很理解。
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能快速弄點路費，又不好掃了我老爹的興致。
畢竟他沒有過這麼開心的時候，所以我也就答應了。
之後老爹就讓我呆在原地等著，他是鬼魂形態不會感覺累，他先去前面探探路。
沒過多久，被上身的感覺重新出現，老爹回來了，告訴我鎮子就在前面不遠。
而且老爹對於賭的嗅覺很靈敏，提前也找到了目的地。
到了賭場，我在附近找了歌角落放下了行李，又摘了些樹枝蓋上，就讓老爹附身進了賭場。
一推開門，豁然開朗，場地很大。
裡面烏煙瘴氣，全都是人，這個賭場的規模比帕坡的大上不止一星半點。
我這樣的形象，一進場，還真吸引了不少目光。
賭場裡面有八張桌子，每張桌前都站滿了人，但好像每張桌子賭的方法都不同。
老爹控制著我的身體在賭場裡轉悠，好像在尋找在哪桌賭一把。
之後就在一個賭桌前的空位處坐下了。
他們玩的是，每人發三張牌比大小，誰覺得自己的牌大，就繼續下注。
如果覺得牌不好就直接扔掉都不用給別人看牌，即使下注了中途也可以不跟，直接把牌扔掉，算作棄權。
中間也可以有人出雙倍的錢去開牌，比出大小，牌最大的人，贏走桌面上所有的錢。
怎麼看大小，我倒是不懂，但真正開始玩了，我才知道老爹作為一個老鬼，在賭桌上的優勢。
就見賭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牌、下注。
我老爹開始在牌桌上所有人身上附身，動作只有一個，就是下注。
等到牌桌上的錢，漸漸多起來的時候，我老爹繼續上身，把他們的牌扔到牌堆里——棄權。
就這樣，玩了幾把，我的腰包就鼓起來了。
我當時就想，這哪是賭啊，這分明就是搶啊。
別人根本連開牌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完全不用在乎自己手裡的牌是大是小。
所以啊，這裡奉勸諸位，賭桌上想贏錢不輸，除非是有人做局，事先串通好了去坑人。
想必，帕坡的小賭場也是這樣經營的。
要不然，單去靠運氣，靠本事，想通過賭博去贏錢，除非是像現在這樣——見了鬼了。
一直贏錢，所有人都看不出我有什麼出老千的手段。
除了每個被老爹附身的人選擇下注，選擇跟進時會止不住的搖頭晃腦以外。
但是賭桌上有什麼出奇的舉動，別人都不會太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對於轉運方法的理解。
不過，同在一張賭桌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搖頭，這畫面確實有點詭異。
賭場裡的人都以為我是運氣好，也都不去賭了，反而上我們這桌看起了熱鬧。
人越圍越多，玩了幾把過後，我們見好就收，跟老爹卷著錢，就從賭場離開了。
當然，離開的動作要瀟灑，要從容，要淡定，要堅信自己是通過運氣和個人能力贏的錢。
我事後總結，其他人沒有懷疑的原因，主要就是我的造型和氣場。
在我老爹豪擲千金、面不改色的威壓下，著實是挺唬人的。
再加上透體而出陰冷的氣息，讓人感覺這人很有能力又很神秘。
而在其他人眼裡，賭桌上的人連開牌都不敢，完全就輸在了氣勢上。
走出賭場，我老爹帶動著我的身體，撒腿就跑。
跑到之前放行李的地方，把抱在懷裡那一大堆錢塞進包袱里。
一刻都沒有停留，轉身就走。
為了跑得快點，老爹鑽回了竹筒里。
我到了一個附近都看不到人煙的荒地，這才從包袱里取出了油燈，點燃後，數著剛才贏的錢。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錢，一塊、兩塊、五塊、十塊、五十、一百的都有。
那麼厚厚的一沓，數完了以後，總共有三千多塊，這是我種茶葉幾年的收入。
查好了錢，跟我老爹在荒地里歇了歇，商量了一下之後的路線。
天還蒙蒙亮，雞一叫，我就把老爹收到竹筒里。
跑到鎮子上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睡一覺，結果就被你們弄到這來了。
聽著我邏輯縝密，而且沒有遺漏的自白，劉警官跟年輕警官也了解了具體的事實。
至於他們現在信與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想的就是，既然說，就要實話實說，連細節動機都要說清楚，這樣好幫助他們判斷。
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這件事牽扯著二十四條人命，我要是不說清楚，那就相當於認罪了。
這時，劉警官站起來走到我身前對我說：「雖然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們還要到現場進行勘察，所以這段時間你還不能離開警局。」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劉警官就跟年輕警官一起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年輕警官走到門口，還回頭對著他原本的座位，雙手合十拜了拜。
其實，我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畢竟這帕坡他們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時候，我跟老爹在賭場，選擇在哪桌玩。
轉著轉著，就突然有個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轉頭看過去，這個人臉色不太好，跟我的臉色差不多的白。
眼睛周圍有一樣的黑眼圈，當時我就懷疑他應該也是被鬼上身了。
但這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等我跟老爹贏了許多錢以後，場子裡的人都過來看熱鬧。
這時候，我看見那個被鬼附身的倒霉蛋，也站在一邊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不太和善。
通過老爹控制我的身體共享的視野，我們都察覺到了異常。
於是才選擇離開賭場，就當我在荒地里點燃了油燈數著錢的時候。
突然感覺後背一陣一陣的冷風。
好像有人在我背後衝著我的脖子吹氣。
呼，呼，呼，很明顯能聽見呼吸聲。
突然吹氣停止了，又像是用衣服袖子在我後面扇，一陣陣的冷風進入我的身體。
我膽戰心驚地，慢慢地轉身回頭。
一個蒼老的面孔滿臉的褶子，一頭白髮，就在我的眼前，也就十厘米的距離。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在恍惚的油燈下，是一個猙獰的面孔。
跟我當初埋葬老爹時，那尖牙利齒的形象沒有什麼區別。
我心想媽的，壞了，這不是人！
艾地坡在外面很多年了，就算他現在就站在我面前，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會很快就能把我認出來。
對於老爹要去賭的打算，我還是心有餘悸的。
老爹卻對我說：「我那時候輸，是因為我是個人，現在不會輸了，因為，我是個鬼。」
因為我從不賭博，所以我對老爹現在說的話，還不是很理解。
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能快速弄點路費，又不好掃了我老爹的興致。
畢竟他沒有過這麼開心的時候，所以我也就答應了。
之後老爹就讓我呆在原地等著，他是鬼魂形態不會感覺累，他先去前面探探路。
沒過多久，被上身的感覺重新出現，老爹回來了，告訴我鎮子就在前面不遠。
而且老爹對於賭的嗅覺很靈敏，提前也找到了目的地。
到了賭場，我在附近找了歌角落放下了行李，又摘了些樹枝蓋上，就讓老爹附身進了賭場。
一推開門，豁然開朗，場地很大。
裡面烏煙瘴氣，全都是人，這個賭場的規模比帕坡的大上不止一星半點。
我這樣的形象，一進場，還真吸引了不少目光。
賭場裡面有八張桌子，每張桌前都站滿了人，但好像每張桌子賭的方法都不同。
老爹控制著我的身體在賭場裡轉悠，好像在尋找在哪桌賭一把。
之後就在一個賭桌前的空位處坐下了。
他們玩的是，每人發三張牌比大小，誰覺得自己的牌大，就繼續下注。
如果覺得牌不好就直接扔掉都不用給別人看牌，即使下注了中途也可以不跟，直接把牌扔掉，算作棄權。
中間也可以有人出雙倍的錢去開牌，比出大小，牌最大的人，贏走桌面上所有的錢。
怎麼看大小，我倒是不懂，但真正開始玩了，我才知道老爹作為一個老鬼，在賭桌上的優勢。
就見賭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牌、下注。
我老爹開始在牌桌上所有人身上附身，動作只有一個，就是下注。
等到牌桌上的錢，漸漸多起來的時候，我老爹繼續上身，把他們的牌扔到牌堆里——棄權。
就這樣，玩了幾把，我的腰包就鼓起來了。
我當時就想，這哪是賭啊，這分明就是搶啊。
別人根本連開牌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完全不用在乎自己手裡的牌是大是小。
所以啊，這裡奉勸諸位，賭桌上想贏錢不輸，除非是有人做局，事先串通好了去坑人。
想必，帕坡的小賭場也是這樣經營的。
要不然，單去靠運氣，靠本事，想通過賭博去贏錢，除非是像現在這樣——見了鬼了。
一直贏錢，所有人都看不出我有什麼出老千的手段。
除了每個被老爹附身的人選擇下注，選擇跟進時會止不住的搖頭晃腦以外。
但是賭桌上有什麼出奇的舉動，別人都不會太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對於轉運方法的理解。
不過，同在一張賭桌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搖頭，這畫面確實有點詭異。
賭場裡的人都以為我是運氣好，也都不去賭了，反而上我們這桌看起了熱鬧。
人越圍越多，玩了幾把過後，我們見好就收，跟老爹卷著錢，就從賭場離開了。
當然，離開的動作要瀟灑，要從容，要淡定，要堅信自己是通過運氣和個人能力贏的錢。
我事後總結，其他人沒有懷疑的原因，主要就是我的造型和氣場。
在我老爹豪擲千金、面不改色的威壓下，著實是挺唬人的。
再加上透體而出陰冷的氣息，讓人感覺這人很有能力又很神秘。
而在其他人眼裡，賭桌上的人連開牌都不敢，完全就輸在了氣勢上。
走出賭場，我老爹帶動著我的身體，撒腿就跑。
跑到之前放行李的地方，把抱在懷裡那一大堆錢塞進包袱里。
一刻都沒有停留，轉身就走。
為了跑得快點，老爹鑽回了竹筒里。
我到了一個附近都看不到人煙的荒地，這才從包袱里取出了油燈，點燃後，數著剛才贏的錢。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錢，一塊、兩塊、五塊、十塊、五十、一百的都有。
那麼厚厚的一沓，數完了以後，總共有三千多塊，這是我種茶葉幾年的收入。
查好了錢，跟我老爹在荒地里歇了歇，商量了一下之後的路線。
天還蒙蒙亮，雞一叫，我就把老爹收到竹筒里。
跑到鎮子上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睡一覺，結果就被你們弄到這來了。
聽著我邏輯縝密，而且沒有遺漏的自白，劉警官跟年輕警官也了解了具體的事實。
至於他們現在信與不信，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想的就是，既然說，就要實話實說，連細節動機都要說清楚，這樣好幫助他們判斷。
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畢竟這件事牽扯著二十四條人命，我要是不說清楚，那就相當於認罪了。
這時，劉警官站起來走到我身前對我說：「雖然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們還要到現場進行勘察，所以這段時間你還不能離開警局。」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劉警官就跟年輕警官一起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年輕警官走到門口，還回頭對著他原本的座位，雙手合十拜了拜。
其實，我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畢竟這帕坡他們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時候，我跟老爹在賭場，選擇在哪桌玩。
轉著轉著，就突然有個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轉頭看過去，這個人臉色不太好，跟我的臉色差不多的白。
眼睛周圍有一樣的黑眼圈，當時我就懷疑他應該也是被鬼上身了。
但這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等我跟老爹贏了許多錢以後，場子裡的人都過來看熱鬧。
這時候，我看見那個被鬼附身的倒霉蛋，也站在一邊死死地盯著我，眼神不太和善。
通過老爹控制我的身體共享的視野，我們都察覺到了異常。
於是才選擇離開賭場，就當我在荒地里點燃了油燈數著錢的時候。
突然感覺後背一陣一陣的冷風。
好像有人在我背後衝著我的脖子吹氣。
呼，呼，呼，很明顯能聽見呼吸聲。
突然吹氣停止了，又像是用衣服袖子在我後面扇，一陣陣的冷風進入我的身體。
我膽戰心驚地，慢慢地轉身回頭。
一個蒼老的面孔滿臉的褶子，一頭白髮，就在我的眼前，也就十厘米的距離。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在恍惚的油燈下，是一個猙獰的面孔。
跟我當初埋葬老爹時，那尖牙利齒的形象沒有什麼區別。
我心想媽的，壞了，這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