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樓船
三人各帶了一具屍體，上了小舟之後，發現基本已經到了小舟的極限，再上一個人非的沉了不可。
矮壯漢子本身就是一個船夫，為難的看向王重樓。
王重樓冷哼一聲，輕飄飄如一片羽毛般落在小舟上，淡淡開口道：「出發，速度要快！省的夜長夢多。」
幸好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幾人的一番折騰沒有驚動旁人，順利的出了這片河道，沿途取下了三根同樣的飄帶。
只是這三人現在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的狀態，讓王重樓頗為憂心，沒有他們帶路，痕跡恐怕清掃不會徹底。
從對方追蹤的態度來看，並沒有把這事看得太嚴重，好像只是順手摟草打兔子賺外快的感覺。
就是如此，越發說明對方來頭不小，對這些事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不認為誰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只有一個成熟的產業，才能做到從容應對各式意外狀況，這一切都說明自己真的碰上了一個成熟的黑色產業。
之所以是黑色，說明還是不適合在陽光下公開，必要的掩飾還是需要的，那些意外闖入他們眼中的人，從他們的話中已經很清楚了。
現在輪到了自己，自己可不想任人宰割，只能讓他們的產業出現意外中的意外了。
只是自己一旦出手，這事難保不會被查個底朝天，萬一再吸引到其他世家的眼光……
所以，清除關於自己的一切痕跡才是上策，至於這三個人，事成之後到時再看吧！
整個青雲城河道縱橫四通八達，如果不是極為熟悉的人，很難尋到正確路徑，王重樓早就深有體會。
矮壯漢子對河道極為精熟，操弄小舟如臂使指，有些地方明顯是為了逃命故意繞道，而故布迷陣的地方，都發現了隱秘標記。
轉過一處拐角，小舟無聲的停下，矮壯漢子指著遠處的碼頭，低聲道：「我們就是從此處下的水，那艘掛有『許』字旗的船，就是他們的來處。」
王重樓定睛看去，果然發現掛著「許」字旗的船，不過不只一艘，而是有三艘，船上人影憧憧，顯然人手不少。
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有始有終，這些人里可能會有無辜的，但更無辜的還是被他們擄掠而來的人。
回頭認真的對三人道：「我不知道你們究竟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不願招惹麻煩的人。今夜過後，希望你們最好忘了我。」
說完不再理會三個臉色不停變幻的人，無聲無息的沒如水中，還貼心的帶走了那三具屍體。
靠近碼頭的水總是混濁的，所幸距離並不遠，王重樓好歹也在碼頭上過班，順利避開了巡夜人的視線，來到三艘船其中一艘較小船下。
說是較小，那也是一艘樓船，先天境界的靈覺鋪開，察覺出一個空擋，手掌輕拍水面借著微弱的浮力，提著三具屍體輕盈的躍上甲板。
渾身一震，內力運轉一個周天，濕淋淋的衣服流下一攤水來，已經是半干不干。
將三具屍體丟開，兩個巡夜的已提著燈籠，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轉了過來。
身形急進，兩人尚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眼前一黑軟倒在地，王重樓迅速接過二人的燈籠，伸腿抵住二人緩緩放在地上。
將燈籠吹滅丟在一邊，左右看了看，並沒有引起周邊船隻的察覺，幾個縱躍就沒入黑暗中。
這艘船上主要還是雜役居多，算是為另外兩艘船服務的人員所乘，包括大批的底層護衛。
清空這艘船沒花費多少功夫，只是在上層碰上了幾個不輸與書生的高手，在王重樓手上依然沒能翻起什麼浪來。
依法又解決了另一艘船，看向中間最大的那艘船，王重樓才露出慎重的神色。
據那兩人交代，這艘船上才是高手聚集地，擄掠而來的少女也都在這艘船的船艙中關押。
可能這事做的多了久了，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找麻煩，所以最近幾年的防守鬆懈了不少。
但是領頭的主管，據說武功深不可測，至於究竟高到什麼程度，他們也沒有見過。
王重樓緊了緊手中長刀，這次就不用從水中過去了，在欄杆上一踏，整個人如一隻大鳥一般，望大船躍去。
「嘿嘿！」一聲冷笑，傳入空中王重樓耳中，「咻咻咻」三隻羽箭攜帶勁風，同時直襲王重樓「上、中、下」三路而來。
王重樓早有預料，畢竟旁邊兩艘船都沒了聲息，這艘船依然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息，誰都知道不對勁。
長刀斜斬，「叮」的一聲，刀鋒在箭尖借力，整個人一個側翻，避開另兩隻箭矢，同時也踏上了這艘船的甲板。
船上艙門大開，一灰衣老者笑吟吟的站在頂樓欄杆處，道：「多少年沒有這麼膽大的了？兒郎們手腳都快生鏽了，老夫正愁著你就來了，你說老夫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
三層樓船艙門大開，燈火通明的樓船各層站滿了一臉冷漠的男男女女，俱都冷冷注視著甲板上孤零零的蒙面人。
灰衣老者笑容不減，和藹道：「我就不問你的目的了，反正從你決定伸手那一刻起，命運就早已註定。
想殺人的話，我在樓上等著你，想救人的話，船艙有三層，自己去找。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上來再說，因為這上面有一個機關，一旦發動，船艙就會進水。
大英雄，聽明白了嗎？」
蒙著面孔的王重樓嘴裡咬著一枚樹枝，瓮聲道：「那就多謝主人家的盛情招待了！」
灰衣老者哈哈大笑，道：「盛情？這還差得遠了，等到把你一家全部請來，那才讓你明白什麼叫盛情。」
說完拍拍手掌，道：「兒郎們，好好招待咱們這位客人，這麼多年才出一個，怠慢了可就是老夫的罪過了。
小五，還在等什麼？」
一個長相陰柔的年輕人向老者拱拱手，細聲細氣道：「總管放心，必不至於讓客人失望。」
手一揮，笑道：「難得一見的客人，今晚贏錢的先看著，輸家先去活動活動，下手可輕著點，人還有很多，別只顧著自己。」
老者笑道：「說的沒錯，年輕人都還沒介紹自己的來歷，可不要太心急了。」
越眾而出的一人回首道：「總管、五郎放心，大夥雖然輸了錢，也不會誤了正事了。」
另一人獰笑道：「那是，輸掉的正要從他身上找補回來，怎麼可能怠慢了財神爺？」
灰衣老者朝王重樓笑道：「年輕人，多努力，我看好你呦！」
王重樓見這幫人如此狂妄，心知對方不是武功深不可測，就是背景來歷太過驚人。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群人吃定自己的態度激怒，臉上青筋隱隱跳動。
怒極反笑，道：「嘴皮子都挺溜，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身手，是不是和你們的嘴皮子一樣溜？」
「呼」一陣惡風襲來，一根長棍直奔雙腿而來，同時左右金刃破風，直襲雙臂。
「嗆」雪亮的刀光一閃，怒意勃發的王重樓不退反進，三顆大好頭顱霎時沖天而起，脖腔子裡的鮮血噴的老高。
「就這？」王重樓嘲諷道，整個人卻不停步，直撞入對方人群中，刀光如雪，下手毫不容情，「不過土雞瓦狗也敢狂言叫囂？」
小五陰柔的臉色一變，手一揮，道：「點子扎手，弓箭協助！」
身邊一隊人迅速舉起弓箭，頻頻尋隙而擊，為下層同伴做掩護、牽制、退敵。
灰衣老者臉上掛著的笑容淡了幾分，喃喃道：「奇怪，哪裡跳出來的高手，竟然看不出來路？」
此時的一層甲板上，早已血流成河，王重樓這幾年一直琢磨的就是破圍攻、防弓箭，總算有了驗證的機會。
不斷倒下的人影，已經讓剩下的人生出了懼意，但是打算跳河逃生的，卻被二樓支援的弓箭無情射殺。
殺戮還在繼續，這裡的動靜這麼大，也不可避免的驚動了周邊船隻、碼頭的巡夜人。
這裡畢竟緊靠一座城，不是小小的陽關鎮可比，這麼大的動靜，黑白兩道不少的高手都在關注事情的發展。
許家雖然勢大，但也並非沒有敵手，平時的飛揚跋扈，也使得周邊以看熱鬧的居多，甚至聞訊欲來的軍方也被人拖住。
腳夫三人遠遠著熱鬧非凡的樓船，凝重叮囑二人道：「今晚我們哪裡也沒去，不，最好忘了今晚的一切。」
小廝蒼白的臉上顯露出不正常的亢奮紅暈，雙目放光緊盯著遠處的廝殺，隱隱傳來悽厲的慘叫讓他興奮的渾身發抖。
咽喉發出顫抖的聲音，「我…我們…不…上去…幫忙嗎？」
顯然亢奮的他並沒有聽見腳夫的話，引得腳夫和矮壯漢子側目而視，皺著眉頭仿佛在看白痴一般。
腳夫正欲開口，只覺身上一緊，就被一根烏黑的長鞭拉扯的身不由己飛向岸邊，不等他驚叫出聲，身體一麻，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眼珠四下轉動搜尋，只見自己兩個同伴與自己的待遇不遑多讓，都癱倒在地，目露驚恐。
一隊黑影靜靜的矗立在暗處，簇擁著一位戴著面紗的青衣女子，天籟般的嗓音想起：「先送去交給主上發落！」
六道黑影一言不發，兩人招呼一人，提著三人迅速隱沒在黑暗中。
青衣女子踱步上前隨手一掌拍出，整條小舟瞬間無聲無息的化為齏粉，被流動的河水一衝，再無絲毫痕跡。
青衣女子喃喃道：「你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竟然引得主上青睞？那桿槍在你手中才多久，麻煩就找上了門？
如果你僅僅只是力大，你可應付不過來，若不是看你武功有了精進，我可沒興趣處理你的這些手尾！」
邊上黑影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中，對女子的喃喃自語充耳不聞。
矮壯漢子本身就是一個船夫，為難的看向王重樓。
王重樓冷哼一聲，輕飄飄如一片羽毛般落在小舟上，淡淡開口道：「出發，速度要快！省的夜長夢多。」
幸好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幾人的一番折騰沒有驚動旁人，順利的出了這片河道，沿途取下了三根同樣的飄帶。
只是這三人現在隨時都可能昏死過去的狀態，讓王重樓頗為憂心，沒有他們帶路，痕跡恐怕清掃不會徹底。
從對方追蹤的態度來看，並沒有把這事看得太嚴重，好像只是順手摟草打兔子賺外快的感覺。
就是如此，越發說明對方來頭不小，對這些事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不認為誰能給他們帶來麻煩。
只有一個成熟的產業，才能做到從容應對各式意外狀況，這一切都說明自己真的碰上了一個成熟的黑色產業。
之所以是黑色，說明還是不適合在陽光下公開，必要的掩飾還是需要的，那些意外闖入他們眼中的人，從他們的話中已經很清楚了。
現在輪到了自己，自己可不想任人宰割，只能讓他們的產業出現意外中的意外了。
只是自己一旦出手，這事難保不會被查個底朝天，萬一再吸引到其他世家的眼光……
所以，清除關於自己的一切痕跡才是上策，至於這三個人，事成之後到時再看吧！
整個青雲城河道縱橫四通八達，如果不是極為熟悉的人，很難尋到正確路徑，王重樓早就深有體會。
矮壯漢子對河道極為精熟，操弄小舟如臂使指，有些地方明顯是為了逃命故意繞道，而故布迷陣的地方，都發現了隱秘標記。
轉過一處拐角，小舟無聲的停下，矮壯漢子指著遠處的碼頭，低聲道：「我們就是從此處下的水，那艘掛有『許』字旗的船，就是他們的來處。」
王重樓定睛看去，果然發現掛著「許」字旗的船，不過不只一艘，而是有三艘，船上人影憧憧，顯然人手不少。
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有始有終，這些人里可能會有無辜的，但更無辜的還是被他們擄掠而來的人。
回頭認真的對三人道：「我不知道你們究竟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不願招惹麻煩的人。今夜過後，希望你們最好忘了我。」
說完不再理會三個臉色不停變幻的人，無聲無息的沒如水中，還貼心的帶走了那三具屍體。
靠近碼頭的水總是混濁的，所幸距離並不遠，王重樓好歹也在碼頭上過班，順利避開了巡夜人的視線，來到三艘船其中一艘較小船下。
說是較小，那也是一艘樓船，先天境界的靈覺鋪開，察覺出一個空擋，手掌輕拍水面借著微弱的浮力，提著三具屍體輕盈的躍上甲板。
渾身一震，內力運轉一個周天，濕淋淋的衣服流下一攤水來，已經是半干不干。
將三具屍體丟開，兩個巡夜的已提著燈籠，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轉了過來。
身形急進，兩人尚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眼前一黑軟倒在地，王重樓迅速接過二人的燈籠，伸腿抵住二人緩緩放在地上。
將燈籠吹滅丟在一邊，左右看了看，並沒有引起周邊船隻的察覺，幾個縱躍就沒入黑暗中。
這艘船上主要還是雜役居多，算是為另外兩艘船服務的人員所乘，包括大批的底層護衛。
清空這艘船沒花費多少功夫，只是在上層碰上了幾個不輸與書生的高手，在王重樓手上依然沒能翻起什麼浪來。
依法又解決了另一艘船，看向中間最大的那艘船，王重樓才露出慎重的神色。
據那兩人交代，這艘船上才是高手聚集地，擄掠而來的少女也都在這艘船的船艙中關押。
可能這事做的多了久了，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來找麻煩，所以最近幾年的防守鬆懈了不少。
但是領頭的主管，據說武功深不可測，至於究竟高到什麼程度，他們也沒有見過。
王重樓緊了緊手中長刀，這次就不用從水中過去了，在欄杆上一踏，整個人如一隻大鳥一般，望大船躍去。
「嘿嘿！」一聲冷笑，傳入空中王重樓耳中，「咻咻咻」三隻羽箭攜帶勁風，同時直襲王重樓「上、中、下」三路而來。
王重樓早有預料，畢竟旁邊兩艘船都沒了聲息，這艘船依然一動不動沒有半點聲息，誰都知道不對勁。
長刀斜斬，「叮」的一聲，刀鋒在箭尖借力，整個人一個側翻，避開另兩隻箭矢，同時也踏上了這艘船的甲板。
船上艙門大開，一灰衣老者笑吟吟的站在頂樓欄杆處，道：「多少年沒有這麼膽大的了？兒郎們手腳都快生鏽了，老夫正愁著你就來了，你說老夫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你？」
三層樓船艙門大開，燈火通明的樓船各層站滿了一臉冷漠的男男女女，俱都冷冷注視著甲板上孤零零的蒙面人。
灰衣老者笑容不減，和藹道：「我就不問你的目的了，反正從你決定伸手那一刻起，命運就早已註定。
想殺人的話，我在樓上等著你，想救人的話，船艙有三層，自己去找。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先上來再說，因為這上面有一個機關，一旦發動，船艙就會進水。
大英雄，聽明白了嗎？」
蒙著面孔的王重樓嘴裡咬著一枚樹枝，瓮聲道：「那就多謝主人家的盛情招待了！」
灰衣老者哈哈大笑，道：「盛情？這還差得遠了，等到把你一家全部請來，那才讓你明白什麼叫盛情。」
說完拍拍手掌，道：「兒郎們，好好招待咱們這位客人，這麼多年才出一個，怠慢了可就是老夫的罪過了。
小五，還在等什麼？」
一個長相陰柔的年輕人向老者拱拱手，細聲細氣道：「總管放心，必不至於讓客人失望。」
手一揮，笑道：「難得一見的客人，今晚贏錢的先看著，輸家先去活動活動，下手可輕著點，人還有很多，別只顧著自己。」
老者笑道：「說的沒錯，年輕人都還沒介紹自己的來歷，可不要太心急了。」
越眾而出的一人回首道：「總管、五郎放心，大夥雖然輸了錢，也不會誤了正事了。」
另一人獰笑道：「那是，輸掉的正要從他身上找補回來，怎麼可能怠慢了財神爺？」
灰衣老者朝王重樓笑道：「年輕人，多努力，我看好你呦！」
王重樓見這幫人如此狂妄，心知對方不是武功深不可測，就是背景來歷太過驚人。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群人吃定自己的態度激怒，臉上青筋隱隱跳動。
怒極反笑，道：「嘴皮子都挺溜，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身手，是不是和你們的嘴皮子一樣溜？」
「呼」一陣惡風襲來，一根長棍直奔雙腿而來，同時左右金刃破風，直襲雙臂。
「嗆」雪亮的刀光一閃，怒意勃發的王重樓不退反進，三顆大好頭顱霎時沖天而起，脖腔子裡的鮮血噴的老高。
「就這？」王重樓嘲諷道，整個人卻不停步，直撞入對方人群中，刀光如雪，下手毫不容情，「不過土雞瓦狗也敢狂言叫囂？」
小五陰柔的臉色一變，手一揮，道：「點子扎手，弓箭協助！」
身邊一隊人迅速舉起弓箭，頻頻尋隙而擊，為下層同伴做掩護、牽制、退敵。
灰衣老者臉上掛著的笑容淡了幾分，喃喃道：「奇怪，哪裡跳出來的高手，竟然看不出來路？」
此時的一層甲板上，早已血流成河，王重樓這幾年一直琢磨的就是破圍攻、防弓箭，總算有了驗證的機會。
不斷倒下的人影，已經讓剩下的人生出了懼意，但是打算跳河逃生的，卻被二樓支援的弓箭無情射殺。
殺戮還在繼續，這裡的動靜這麼大，也不可避免的驚動了周邊船隻、碼頭的巡夜人。
這裡畢竟緊靠一座城，不是小小的陽關鎮可比，這麼大的動靜，黑白兩道不少的高手都在關注事情的發展。
許家雖然勢大，但也並非沒有敵手，平時的飛揚跋扈，也使得周邊以看熱鬧的居多，甚至聞訊欲來的軍方也被人拖住。
腳夫三人遠遠著熱鬧非凡的樓船，凝重叮囑二人道：「今晚我們哪裡也沒去，不，最好忘了今晚的一切。」
小廝蒼白的臉上顯露出不正常的亢奮紅暈，雙目放光緊盯著遠處的廝殺，隱隱傳來悽厲的慘叫讓他興奮的渾身發抖。
咽喉發出顫抖的聲音，「我…我們…不…上去…幫忙嗎？」
顯然亢奮的他並沒有聽見腳夫的話，引得腳夫和矮壯漢子側目而視，皺著眉頭仿佛在看白痴一般。
腳夫正欲開口，只覺身上一緊，就被一根烏黑的長鞭拉扯的身不由己飛向岸邊，不等他驚叫出聲，身體一麻，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眼珠四下轉動搜尋，只見自己兩個同伴與自己的待遇不遑多讓，都癱倒在地，目露驚恐。
一隊黑影靜靜的矗立在暗處，簇擁著一位戴著面紗的青衣女子，天籟般的嗓音想起：「先送去交給主上發落！」
六道黑影一言不發，兩人招呼一人，提著三人迅速隱沒在黑暗中。
青衣女子踱步上前隨手一掌拍出，整條小舟瞬間無聲無息的化為齏粉，被流動的河水一衝，再無絲毫痕跡。
青衣女子喃喃道：「你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竟然引得主上青睞？那桿槍在你手中才多久，麻煩就找上了門？
如果你僅僅只是力大，你可應付不過來，若不是看你武功有了精進，我可沒興趣處理你的這些手尾！」
邊上黑影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中，對女子的喃喃自語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