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華山派
王重樓到了華山派別院，才發現自己還是被影視誤導了，華山派弟子比自己想像中多得多。
還有不少女弟子，不像影視劇中，讓人一度以為華山派就岳夫人和岳靈珊兩個女子。
這些弟子不少都是華山周邊人氏，也有收上山的流浪孤兒，甚至還看見周邊道觀的道童，也不知道是串門還是幹什麼？
陸大有一路規規矩矩，一反這幾個月見到的飛揚跳脫，看來岳不群對門下弟子的威懾力當真不凡。
說來也是可笑，整部《笑傲江湖》，心機最深沉最不擇手段的人，反而教育出了一群心思單純的弟子。
一直等到午後，岳不群一行人才帶著令狐沖回來。
一進門岳不群就忙不迭聲的道歉，連聲請罪。
王重樓看到岳不群眼底隱藏的喜色，岳夫人更是毫不掩飾，猜測應該是令狐沖坦白了洞中五嶽劍法的事情。
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風清揚並沒有避開華山眾人，得知自家還有高手坐鎮，眾人心氣明顯提升不少。
眾人落座重新奉茶時，王重樓直接道：「可能還要叨擾岳掌門一段時間了，我答應了風前輩，要把一路劍法留在華山。」
岳不群心頭大喜過望，面上不動聲色道：「哦！王大俠的武功我是見識過的，一直在心底佩服不已，只是不知還有什麼要求？」
王重樓暗道果然，道：「沒什麼要求，只是學成之後要和風前輩切磋一二，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岳不群道：「這事好說。」
隨即轉頭環顧眾人一圈，回頭繼續道：「只是不知哪位小輩能入王大俠法眼？」
王重樓搖搖頭，道：「小輩不合適，功力不夠，我這門劍法比較特殊，講究的是以氣御劍。」
岳不群心頭暗喜，面色如常道：「那，不知……」
王重樓明白對方的打算，直接道：「岳掌門，這門劍法與內功密不可分，一旦劍法入門，就再也練不得其他內功，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岳不群心底一暗，對方的意思他當然聽懂了，這門劍法誰都可以練，就他不行，畢竟他是掌門。
沒有聽說哪家掌門拋下自家武功不練，去練別派絕學的道理，門派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把先輩的本事儘可能的傳下去。
身為掌門如此做的話，那就與背叛無異了。
在他想來，王重樓也不至於騙他，這門武功本就要留在華山，對方也只是事先提醒明白而已。
岳不群環視一圈眾人，只得把目光落在自家夫人身上，岳夫人微微愕然，也掃視了一圈眾人，無奈暗嘆，都是一群不爭氣的。
岳夫人定定神，道：「敢問王大俠，這門劍法究竟有何說道？可否說得明白些，以後能否傳下去，還請明示？」
王重樓道：「這門劍法令狐兄弟見過一半，名為『重樓九式』，講究以氣御劍敗中求勝。
內力與劍法密不可分，一旦入門，無論你以前練過什麼內功，都會在入門那一刻被轉化。
入門之後，也再練不出其他內力，縱使絕世內功也是無用，只會轉化為這門劍法的配套內力。
內力越強，劍法威力越大，越是身臨絕境，越是威力倍增，尋隙破敵，劍招無定式且永無止境。」
岳夫人聞言之後清麗的臉上浮現幾分猶豫，在她看來，練了這劍法，嚴格來說她都不是華山弟子了，這一點令她心底稍顯不安。
岳不群見狀，作為多年的枕邊人，隱隱猜到自家夫人所慮，不由心下焦急，生怕聽到自家夫人拒絕。
只是這時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合適，因此他也只能暗自焦急，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掩飾的滴水不漏。
岳夫人環視一圈眾人，起身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站在門口望著周圍熟悉的景象，久久無言。
王重樓也隱隱猜到了岳夫人的顧慮，只是這事他是不好多說的，也只是默默的等待答案。
說起來與岳夫人見面時間並不長，但仍然可以看出，對方性格頗為慷慨豪邁，夫妻二人若是遇到自己的好兄弟喬峰，估計一直忽視女子感受的他，都會和岳夫人喝酒而不是岳不群。
想起喬峰，王重樓就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傳出「重樓九式」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那時候若不是自己幫忙開掛，想必她們也沒那麼順利入門吧？
那時候的自己什麼都不懂，腦門一拍就要自創劍法，現在想想，真是佩服自己當初的勇氣。
好在結局還算不錯，小鼎印記幫了大忙，反正忙已經幫的夠多了，就不謝它了，如果有一天它要造反，那就都由它吧。
終究是它，讓自己的人生變得精彩了許多。
王重樓出神的時間並不長，就見一臉堅定的岳夫人定定的望過來，上前幾步大禮參拜。
一字一頓，鄭重道：「華山寧中則，謝過王大俠傳藝大恩！」
王重樓稍一愣神岳夫人已經跪下，當下急忙在岳夫人說到「寧」字之時，將對方隔空攙起。
岳不群在一旁見得王重樓與情急之下，輕描淡寫隔空拉起自家夫人，不由眼皮猛跳，看來以前還是低估了這位「王大俠」。
王重樓道：「岳夫人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與風前輩的約定罷了。」
岳夫人正色道：「無論大俠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願意在華山傳下了絕學，那麼受我一拜便是理所應當。」
王重樓道：「岳夫人客氣了。這樣，我看岳夫人今天心緒激盪，恐怕不適合馬上開始，明日一早怎麼樣？」
岳不群在一邊聞言，急忙道：「如此甚好，甚好！」
岳夫人面色略顯疲憊，嘆道：「說起來也不怕王大俠笑話，華山派在江湖上確實有些名氣，可是弟子們卻都終究太小，還沒能夠成長起來。
此次福建那邊的紛爭著實慘烈，我五嶽劍派傷亡慘重，幾乎人人帶傷，德諾更是為救我而……
平時總在擔心自己武功太差，生怕哪一天魔教來襲沒法護得這群孩子們周全，可到頭來還是害的德諾丟了性命。」
令狐沖一臉黯然，眾弟子也是默然低頭，勞德諾年齡最大，大師兄不著調的時候居多，基本都是勞德諾在管他們。
眾人對這位二師兄的死俱是傷心不已，岳靈珊還是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早已在岳夫人懷裡抽泣出聲。
岳不群輕輕拍了拍岳夫人的手臂，關切勸慰道：「對方勢大，又是暗地偷襲，夫人不必如此自責了。」
岳夫人搖搖頭，緩緩摸著懷裡女兒的頭髮，繼續道：「王大俠願傳我絕學，提升我華山底蘊，怎麼感激都不為過。」
王重樓看著華山眾人真情流露，亦是感嘆不已，華山派雖已式微，但門派氣氛那是真好。
雖然很多人都說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但是你也不能否定他對華山下一代教育的成功。
原著華山派最大的悲哀，其實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弟子太少，大弟子不著調，二弟子居然是臥底，嵩山派又咄咄逼人給予的壓力太大。
這一切壓力逼得岳不群不得不玩了把大的，否則他做一輩子的「偽君子」都有可能，畢竟華山基本全靠他一個人在硬撐。
王重樓雖然對原著劇情記憶模糊，但畢竟網上分析文章不少，對岳不群的風評也從一面倒的批判，到各種爭議都看了不少，基本各執一詞都有各自的道理。
在王重樓看來，其實很好理解，以前大家都看武俠，年輕時代入的都是令狐沖的視角，所以岳不群風評一面倒非常正常。
後來看武俠的人少了，而當年看武俠的那些人也長大了，自己要撐起一片天的時候，難免會與岳不群產生共鳴，所以出現爭議也不奇怪。
畢竟無數影視小說甚至現實中，都明確的顯示過，無論原本他是怎樣一個人，當他絕望的時候，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你簡單的用正邪來區分，是絕對不可能完整概括的。
岳不群注意到王重樓的視線，不動聲色的跟了出去，留下眾人在氣氛沉凝的廳中傷懷。
王重樓回頭看看跟上來的岳不群，也沒說話，只是徑直來到一處崖邊，望著不停變幻的白雲。
岳不群並肩而立，道：「那劍譜找到了，確實如大俠所言，那就不是正常人能練的武功。」
王重樓聞言對此並不奇怪，只是好奇問道：「你和余滄海沒打起來？」
岳不群苦笑道：「余滄海雖然平時不是很聰明，這件事倒是看得很透徹，以當時的情況爭執起來誰都沒好處。」
王重樓這時也不知道他們會往哪個方向猜測，只是點了點頭，道：「那你們怎麼處理劍譜的？」
岳不群神色怪異道：「各自抄錄了一份，原本被余滄海扔到了錦衣衛衙門。」
「呃！」王重樓愕然望著岳不群，久久難以說出話來，這哥倆這番操作著實大大出乎意料。
岳不群輕笑一聲，道：「等了幾個月，卻沒有半點動靜，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余滄海還是不死心，費勁心機方才給他打聽到，那劍譜不過就是宮裡一部寶典的刪改簡化版本。
東廠甚至還有公公們練過完整的寶典，而錦衣衛根本就沒把這劍譜放在眼裡。」
岳不群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望著王重樓道：「王大俠，你說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爭搶的東西，怎麼在他們眼裡就那麼不值一提？」
王重樓嘆息一聲，道：「江湖只是天下一隅，而朝廷掌控的是整個天下，一個人武功練得再高也不過一介武夫，你們爭著搶著要做武夫，朝廷哪會放在心上？」
岳不群的頹廢只是一瞬間，很快又振作起來，道：「無論如何，這華山派的基業都是先輩們的心血，萬萬不可在我手中斷絕。」
王重樓淡淡道：「朝廷一般不會理會江湖紛爭的，你現在擺在眼前的，需要面對的還是嵩山派。」
岳不群一笑，道：「王大俠看出來了？」
王重樓失笑道：「這又不是多高深的問題，有什麼看不出的？不過有風前輩在，嵩山派也算不上什麼？」
岳不群不置可否的微微頜首，道：「還是要多謝王大俠增我華山派底蘊。岳不群幾次三番承蒙指點，實在感激不盡！」
還有不少女弟子，不像影視劇中，讓人一度以為華山派就岳夫人和岳靈珊兩個女子。
這些弟子不少都是華山周邊人氏，也有收上山的流浪孤兒，甚至還看見周邊道觀的道童，也不知道是串門還是幹什麼？
陸大有一路規規矩矩，一反這幾個月見到的飛揚跳脫，看來岳不群對門下弟子的威懾力當真不凡。
說來也是可笑，整部《笑傲江湖》，心機最深沉最不擇手段的人，反而教育出了一群心思單純的弟子。
一直等到午後，岳不群一行人才帶著令狐沖回來。
一進門岳不群就忙不迭聲的道歉，連聲請罪。
王重樓看到岳不群眼底隱藏的喜色，岳夫人更是毫不掩飾，猜測應該是令狐沖坦白了洞中五嶽劍法的事情。
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風清揚並沒有避開華山眾人，得知自家還有高手坐鎮，眾人心氣明顯提升不少。
眾人落座重新奉茶時，王重樓直接道：「可能還要叨擾岳掌門一段時間了，我答應了風前輩，要把一路劍法留在華山。」
岳不群心頭大喜過望，面上不動聲色道：「哦！王大俠的武功我是見識過的，一直在心底佩服不已，只是不知還有什麼要求？」
王重樓暗道果然，道：「沒什麼要求，只是學成之後要和風前輩切磋一二，這是我和他的約定。」
岳不群道：「這事好說。」
隨即轉頭環顧眾人一圈，回頭繼續道：「只是不知哪位小輩能入王大俠法眼？」
王重樓搖搖頭，道：「小輩不合適，功力不夠，我這門劍法比較特殊，講究的是以氣御劍。」
岳不群心頭暗喜，面色如常道：「那，不知……」
王重樓明白對方的打算，直接道：「岳掌門，這門劍法與內功密不可分，一旦劍法入門，就再也練不得其他內功，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岳不群心底一暗，對方的意思他當然聽懂了，這門劍法誰都可以練，就他不行，畢竟他是掌門。
沒有聽說哪家掌門拋下自家武功不練，去練別派絕學的道理，門派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把先輩的本事儘可能的傳下去。
身為掌門如此做的話，那就與背叛無異了。
在他想來，王重樓也不至於騙他，這門武功本就要留在華山，對方也只是事先提醒明白而已。
岳不群環視一圈眾人，只得把目光落在自家夫人身上，岳夫人微微愕然，也掃視了一圈眾人，無奈暗嘆，都是一群不爭氣的。
岳夫人定定神，道：「敢問王大俠，這門劍法究竟有何說道？可否說得明白些，以後能否傳下去，還請明示？」
王重樓道：「這門劍法令狐兄弟見過一半，名為『重樓九式』，講究以氣御劍敗中求勝。
內力與劍法密不可分，一旦入門，無論你以前練過什麼內功，都會在入門那一刻被轉化。
入門之後，也再練不出其他內力，縱使絕世內功也是無用，只會轉化為這門劍法的配套內力。
內力越強，劍法威力越大，越是身臨絕境，越是威力倍增，尋隙破敵，劍招無定式且永無止境。」
岳夫人聞言之後清麗的臉上浮現幾分猶豫，在她看來，練了這劍法，嚴格來說她都不是華山弟子了，這一點令她心底稍顯不安。
岳不群見狀，作為多年的枕邊人，隱隱猜到自家夫人所慮，不由心下焦急，生怕聽到自家夫人拒絕。
只是這時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合適，因此他也只能暗自焦急，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掩飾的滴水不漏。
岳夫人環視一圈眾人，起身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站在門口望著周圍熟悉的景象，久久無言。
王重樓也隱隱猜到了岳夫人的顧慮，只是這事他是不好多說的，也只是默默的等待答案。
說起來與岳夫人見面時間並不長，但仍然可以看出，對方性格頗為慷慨豪邁，夫妻二人若是遇到自己的好兄弟喬峰，估計一直忽視女子感受的他，都會和岳夫人喝酒而不是岳不群。
想起喬峰，王重樓就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傳出「重樓九式」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那時候若不是自己幫忙開掛，想必她們也沒那麼順利入門吧？
那時候的自己什麼都不懂，腦門一拍就要自創劍法，現在想想，真是佩服自己當初的勇氣。
好在結局還算不錯，小鼎印記幫了大忙，反正忙已經幫的夠多了，就不謝它了，如果有一天它要造反，那就都由它吧。
終究是它，讓自己的人生變得精彩了許多。
王重樓出神的時間並不長，就見一臉堅定的岳夫人定定的望過來，上前幾步大禮參拜。
一字一頓，鄭重道：「華山寧中則，謝過王大俠傳藝大恩！」
王重樓稍一愣神岳夫人已經跪下，當下急忙在岳夫人說到「寧」字之時，將對方隔空攙起。
岳不群在一旁見得王重樓與情急之下，輕描淡寫隔空拉起自家夫人，不由眼皮猛跳，看來以前還是低估了這位「王大俠」。
王重樓道：「岳夫人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與風前輩的約定罷了。」
岳夫人正色道：「無論大俠是因為什麼原因，既然願意在華山傳下了絕學，那麼受我一拜便是理所應當。」
王重樓道：「岳夫人客氣了。這樣，我看岳夫人今天心緒激盪，恐怕不適合馬上開始，明日一早怎麼樣？」
岳不群在一邊聞言，急忙道：「如此甚好，甚好！」
岳夫人面色略顯疲憊，嘆道：「說起來也不怕王大俠笑話，華山派在江湖上確實有些名氣，可是弟子們卻都終究太小，還沒能夠成長起來。
此次福建那邊的紛爭著實慘烈，我五嶽劍派傷亡慘重，幾乎人人帶傷，德諾更是為救我而……
平時總在擔心自己武功太差，生怕哪一天魔教來襲沒法護得這群孩子們周全，可到頭來還是害的德諾丟了性命。」
令狐沖一臉黯然，眾弟子也是默然低頭，勞德諾年齡最大，大師兄不著調的時候居多，基本都是勞德諾在管他們。
眾人對這位二師兄的死俱是傷心不已，岳靈珊還是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早已在岳夫人懷裡抽泣出聲。
岳不群輕輕拍了拍岳夫人的手臂，關切勸慰道：「對方勢大，又是暗地偷襲，夫人不必如此自責了。」
岳夫人搖搖頭，緩緩摸著懷裡女兒的頭髮，繼續道：「王大俠願傳我絕學，提升我華山底蘊，怎麼感激都不為過。」
王重樓看著華山眾人真情流露，亦是感嘆不已，華山派雖已式微，但門派氣氛那是真好。
雖然很多人都說岳不群是個「偽君子」，但是你也不能否定他對華山下一代教育的成功。
原著華山派最大的悲哀，其實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弟子太少，大弟子不著調，二弟子居然是臥底，嵩山派又咄咄逼人給予的壓力太大。
這一切壓力逼得岳不群不得不玩了把大的，否則他做一輩子的「偽君子」都有可能，畢竟華山基本全靠他一個人在硬撐。
王重樓雖然對原著劇情記憶模糊，但畢竟網上分析文章不少，對岳不群的風評也從一面倒的批判，到各種爭議都看了不少，基本各執一詞都有各自的道理。
在王重樓看來，其實很好理解，以前大家都看武俠，年輕時代入的都是令狐沖的視角，所以岳不群風評一面倒非常正常。
後來看武俠的人少了，而當年看武俠的那些人也長大了，自己要撐起一片天的時候，難免會與岳不群產生共鳴，所以出現爭議也不奇怪。
畢竟無數影視小說甚至現實中，都明確的顯示過，無論原本他是怎樣一個人，當他絕望的時候，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你簡單的用正邪來區分，是絕對不可能完整概括的。
岳不群注意到王重樓的視線，不動聲色的跟了出去，留下眾人在氣氛沉凝的廳中傷懷。
王重樓回頭看看跟上來的岳不群，也沒說話，只是徑直來到一處崖邊，望著不停變幻的白雲。
岳不群並肩而立，道：「那劍譜找到了，確實如大俠所言，那就不是正常人能練的武功。」
王重樓聞言對此並不奇怪，只是好奇問道：「你和余滄海沒打起來？」
岳不群苦笑道：「余滄海雖然平時不是很聰明，這件事倒是看得很透徹，以當時的情況爭執起來誰都沒好處。」
王重樓這時也不知道他們會往哪個方向猜測，只是點了點頭，道：「那你們怎麼處理劍譜的？」
岳不群神色怪異道：「各自抄錄了一份，原本被余滄海扔到了錦衣衛衙門。」
「呃！」王重樓愕然望著岳不群，久久難以說出話來，這哥倆這番操作著實大大出乎意料。
岳不群輕笑一聲，道：「等了幾個月，卻沒有半點動靜，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余滄海還是不死心，費勁心機方才給他打聽到，那劍譜不過就是宮裡一部寶典的刪改簡化版本。
東廠甚至還有公公們練過完整的寶典，而錦衣衛根本就沒把這劍譜放在眼裡。」
岳不群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望著王重樓道：「王大俠，你說我們這些人出生入死爭搶的東西，怎麼在他們眼裡就那麼不值一提？」
王重樓嘆息一聲，道：「江湖只是天下一隅，而朝廷掌控的是整個天下，一個人武功練得再高也不過一介武夫，你們爭著搶著要做武夫，朝廷哪會放在心上？」
岳不群的頹廢只是一瞬間，很快又振作起來，道：「無論如何，這華山派的基業都是先輩們的心血，萬萬不可在我手中斷絕。」
王重樓淡淡道：「朝廷一般不會理會江湖紛爭的，你現在擺在眼前的，需要面對的還是嵩山派。」
岳不群一笑，道：「王大俠看出來了？」
王重樓失笑道：「這又不是多高深的問題，有什麼看不出的？不過有風前輩在，嵩山派也算不上什麼？」
岳不群不置可否的微微頜首，道：「還是要多謝王大俠增我華山派底蘊。岳不群幾次三番承蒙指點，實在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