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虎頭蛇尾
王重樓拿過令狐沖的劍，風清揚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形制相仿的佩劍，這時最興奮的就屬觀戰的令狐沖了。
王重樓肅聲道：「前輩小心了，『重樓九式』不僅僅是簡單的劍法，它講究的是以氣御劍敗中取勝，若只顧著劍招那就必敗無疑。」
風清揚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揚眉道：「小友小心，『獨孤九劍』有進無退一往直前，招式亦是無窮無盡。」
王重樓手中長劍一立，「前輩，得罪了？」
腳步輕踏身形如風，長劍起處劍光如雪，一道無形的劍氣已經先王重樓一步，朝風清揚直襲而來。
風清揚眉頭一挑，長劍過處竟然神奇的切斷了王重樓的劍氣，並且直接手腕一翻，長劍順勢刺向王重樓的肩頭。
王重樓喝道：「前輩小心了，破劍式！」
風清揚眉頭一挑，心底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破劍式？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王重樓此時運用「重樓九式」只覺暢快無比，以前憑功力硬生生揮出的劍招，此時卻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
二人速度皆是快捷無比，讓一旁的令狐沖看得目眩神迷，好一場對攻盛宴。
華山劍法本就以靈動見長，風清揚作為華山劍宗前輩，更是當年鼎盛時期第一人，一把劍猶如活過來一樣靈動迅捷。
多年的隱居生涯潛修不綴，內力亦是爐火純青，一把劍專尋對方弱點攻擊，意圖打斷對方劍勢連接。
王重樓本意是只想劍招切磋，卻不料「重樓九式」的根基就已經決定了，這門劍法與內功早已密不可分。
「重樓九式」堪堪使到「截劍勢」，只聽「叮叮噹噹」幾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王重樓與風清揚已經跳出圈外。
令狐沖見得風清揚定定的望著手中的劍柄出神，不由心下一急，忙上前道：「太師叔，您……」
回過神的風清揚抬手道：「我沒事。」
轉頭望向對面王重樓，道：「小友這門劍法果然不凡，想必劍法與內力是融為一體分不開的罷。
老夫看你已經儘量收著勁力了，可你這門劍法似乎收著勁力就發揮不出來了，對嗎？」
王重樓把劍丟還給令狐沖，道：「前輩好眼力，這門劍法最初的立意就是敗中取勝、死中求活，不盡全力劍法威力亦是大減。」
風清揚聞言嘆息道：「以小友一身震古爍今的內力，天下還有何人能讓小友全力出手呢？」
王重樓卻搖頭道：「這個天下很大，誰說得准呢？」
令狐沖總感覺兩人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可左思右想實在沒什麼頭緒，只得撓頭笑了笑，隨即上前詢問幾個沒看懂的地方。
---
時間進入臘月，岳不群夫婦二人終於回到了華山地界。
這時剛鬆了一口氣的岳夫人又擔心道：「咱們這麼久不在家，沖兒獨自在思過崖，也不知靈珊她們怎麼樣了？」
岳不群不以為意道：「放心吧，正是因為沖兒不在，他們師兄妹幾個才出不了什麼亂子。」
岳夫人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道：「哪有你這麼說自家大弟子的？他不學好，不是你教導的？」
岳不群被這句話噎的直翻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成天護著他，現在怎麼怪起我來了？」
二人一路語聲不絕，上得山來。
遠遠的有弟子看見二人，登時大喜過望，急忙迎上前來，隨即整個華山派駐地喜氣洋洋。
二人仔細詢問了離開後的事宜，漸漸放下心來，岳不群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暗自警惕。
自己的這番試探，雖然有些行險，卻也印證了衡陽城外破廟中那個神秘人的話，這個江湖遠比表面看到的兇險。
這時聽幾個弟子說起大師兄有個客人，一直在思過崖上，怎麼勸也不肯下來，說完幾個弟子心頭七上八下，生怕迎來雷霆震怒。
果然，岳不群沉下臉來，岳夫人見狀急忙打圓場，道：「沖兒是個死心眼，你不讓他下山，縱使有客他也是萬萬不會下來的，……」
岳不群訓斥道：「思過崖那是什麼地方？簡直是豈有此理？」
岳夫人也不好多勸，只得道：「那個朋友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岳靈珊怯怯道：「就是在衡陽殺了田伯光，救了大師兄那個人，他說他姓王，瞧著不像奸惡之徒。」
岳不群心頭一動，不動聲色斥道：「你們小小年紀，懂得什麼？」
岳夫人這時也勸道：「既然對方殺了田伯光，救了沖兒，顯然有大恩與我華山，咱們也不可失了禮數才是。」
岳不群重重哼了一聲，道：「咱們長途跋涉，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去看看吧！」
說完轉身而去，岳夫人瞪了幾個弟子一眼，揮手讓眾人自去。
岳靈珊正欲跟著眾人離開，岳夫人沒好氣道：「珊兒，你打算哪裡去？」
「哦！」垂頭喪氣的轉過頭來，看著岳夫人嗔怪的眼神，又喜笑顏開道：「娘啊！我好想你的。」
岳夫人手指點點岳靈珊的額頭，道：「就知道留你們在家要闖禍，好大的膽子，思過崖那是待客的地方？」
岳靈珊見岳夫人神色緩和，頓時一頓撒嬌，只盼明日大師哥面對的懲罰能夠輕一些。
岳夫人豈會不明白自家閨女的想法，細細數落了一頓，只是岳靈珊聽進去了多少就難說了！
岳不群心情沉重，望著夜空呆呆出神，《辟邪劍譜》是拿到了，可究竟該不該練，他一時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現在的情況和原著中大為不同，岳不群還沒到絕望的地步，加上此次嵩山派損失慘重，也讓其餘四派都多少鬆了一口氣。
猜測自家大弟子那位神秘的客人，很可能就是衡陽城外那人，也不知道對方上華山有什麼目的？
第二天上山之時，岳夫人敏感的察覺到丈夫的鄭重，心底略有些疑惑，也只當是感謝對方救了令狐沖性命所致，倒沒有深思。
一行人迎著朝陽上得思過崖，就發現練劍的令狐沖似乎武功大進，還未開口就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
「岳掌門，別來無恙？」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崖邊一道人影含笑而立，手提一把長劍，恣意飛揚，說不出的灑脫。
岳不群莊重一禮，肅容道：「見過王大俠。」
王重樓哈哈一笑，道：「岳掌門還是這麼客氣，你們多日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先迴避了！」
令狐沖在一旁惴惴不安，向師父行禮，結果別說師父了，就是師娘也不理睬自己，倒是小師妹和六猴兒一個勁使眼色，就是不知什麼意思。
岳不群慌忙道：「王大俠遠來是客，岳某不在家小兒輩不懂事，已經怠慢了王大俠，現在豈有讓王大俠迴避之理？
王大俠，先到別院奉茶可好？來了華山，這麼也該岳某一盡地主之誼。」
王重樓想了想，道：「行吧！你先派個人帶我下去，你們先行處理你們的事就好。」
岳不群略一沉吟，便讓陸大有帶王重樓先去別院，自己則要檢查一下令狐沖的武功了。
剛上來時就頗為好奇，令狐沖的武功進度明顯不正常，劍法長進不少倒是小事，內力的進益才是真的讓他驚喜異常。
自己這個大弟子性格跳脫，憑藉他的聰明，劍法他是從不擔心的，唯獨內力，這個就不是聰明能夠解決的問題。
氣宗氣宗，內氣不足怎麼當的氣宗掌門大弟子？最為頭疼的問題，想不到思過崖僅僅幾個月時間，就得到了完美解決。
隨即又疑念大起，內力最是不能也無法取巧，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有那位「王大俠」指點，也不可能如此精進才是？
壓下心頭疑竇，打算旁敲側擊好好詢問一下自己這個經常讓人頭大無比的開山掌門大弟子。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王重樓的內力太過逆天，功效不凡，每次王重樓內力運轉之時，旁人都會有好處。
簡單來說就是，大江大河附近水資源豐沛，那篇神秘經文運轉之時，王重樓就成了「大江大河」，令狐沖天天在他旁邊，內力不突飛猛進才叫奇怪。
連內力極高的風清揚，最近都疑神疑鬼，感覺自己怎麼內力進展的不正常，更別說一向粗枝大葉慣了的令狐沖。
再加上一直與王重樓餵招，每天雖說被吊打，但是王重樓在他身上補上了自己的短板，怎麼可能每天只是打他一頓。
雖說現在小鼎印記一般不搭理他，令狐沖也沒有享受到天龍幾女的掛，但是王重樓的內氣被這麼帶著跑了這麼久，自己對於內氣的理解終究不是令狐沖他們能比的。
王重樓手中的樹枝、木劍，落在令狐沖身上的每一下，幾乎都是在引導他的內力運轉。
否則挨了幾個月的打，令狐沖還依舊興致不減樂此不疲，真當他是什麼受虐狂啊？
這幾個月江湖上風起雲湧，華山思過崖也不遑多讓，思過崖上的神秘山洞還是被打開了。
「桃谷六仙」也如約來到了華山，只是年紀不小的王重樓，實在沒有年輕時那種抬槓的興趣了，早早嚇唬他們下得山去。
與風清揚倒是建立起了初步信任，其實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特別是在見識了王重樓火力全開舞動一根長棍之後。
他還真把「獨孤九劍」傳了下來，但條件是自己必須把「重樓九式」傳給一個華山弟子，他真的想見識一下。
說的這麼委婉，其實心裡還是放不下華山派，哪怕已經歸隱多年，哪怕現在是氣宗當家，終究還是心底那個華山派。
自己卻又不願接觸現在的華山弟子，這個倔老頭，王重樓突然心底靈光一閃。
「你不是想看『重樓九式』嗎？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對於一個標準的劍客而言，看到高深劍法的一半，無不是心心念念另一半。
既然如此，那，把劍法傳給誰就心裡有數了！
王重樓肅聲道：「前輩小心了，『重樓九式』不僅僅是簡單的劍法，它講究的是以氣御劍敗中取勝，若只顧著劍招那就必敗無疑。」
風清揚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揚眉道：「小友小心，『獨孤九劍』有進無退一往直前，招式亦是無窮無盡。」
王重樓手中長劍一立，「前輩，得罪了？」
腳步輕踏身形如風，長劍起處劍光如雪，一道無形的劍氣已經先王重樓一步，朝風清揚直襲而來。
風清揚眉頭一挑，長劍過處竟然神奇的切斷了王重樓的劍氣，並且直接手腕一翻，長劍順勢刺向王重樓的肩頭。
王重樓喝道：「前輩小心了，破劍式！」
風清揚眉頭一挑，心底不禁暗自嘀咕了一句，「破劍式？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王重樓此時運用「重樓九式」只覺暢快無比，以前憑功力硬生生揮出的劍招，此時卻是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
二人速度皆是快捷無比，讓一旁的令狐沖看得目眩神迷，好一場對攻盛宴。
華山劍法本就以靈動見長，風清揚作為華山劍宗前輩，更是當年鼎盛時期第一人，一把劍猶如活過來一樣靈動迅捷。
多年的隱居生涯潛修不綴，內力亦是爐火純青，一把劍專尋對方弱點攻擊，意圖打斷對方劍勢連接。
王重樓本意是只想劍招切磋，卻不料「重樓九式」的根基就已經決定了，這門劍法與內功早已密不可分。
「重樓九式」堪堪使到「截劍勢」，只聽「叮叮噹噹」幾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王重樓與風清揚已經跳出圈外。
令狐沖見得風清揚定定的望著手中的劍柄出神，不由心下一急，忙上前道：「太師叔，您……」
回過神的風清揚抬手道：「我沒事。」
轉頭望向對面王重樓，道：「小友這門劍法果然不凡，想必劍法與內力是融為一體分不開的罷。
老夫看你已經儘量收著勁力了，可你這門劍法似乎收著勁力就發揮不出來了，對嗎？」
王重樓把劍丟還給令狐沖，道：「前輩好眼力，這門劍法最初的立意就是敗中取勝、死中求活，不盡全力劍法威力亦是大減。」
風清揚聞言嘆息道：「以小友一身震古爍今的內力，天下還有何人能讓小友全力出手呢？」
王重樓卻搖頭道：「這個天下很大，誰說得准呢？」
令狐沖總感覺兩人在說自己聽不懂的話，可左思右想實在沒什麼頭緒，只得撓頭笑了笑，隨即上前詢問幾個沒看懂的地方。
---
時間進入臘月，岳不群夫婦二人終於回到了華山地界。
這時剛鬆了一口氣的岳夫人又擔心道：「咱們這麼久不在家，沖兒獨自在思過崖，也不知靈珊她們怎麼樣了？」
岳不群不以為意道：「放心吧，正是因為沖兒不在，他們師兄妹幾個才出不了什麼亂子。」
岳夫人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道：「哪有你這麼說自家大弟子的？他不學好，不是你教導的？」
岳不群被這句話噎的直翻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你成天護著他，現在怎麼怪起我來了？」
二人一路語聲不絕，上得山來。
遠遠的有弟子看見二人，登時大喜過望，急忙迎上前來，隨即整個華山派駐地喜氣洋洋。
二人仔細詢問了離開後的事宜，漸漸放下心來，岳不群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暗自警惕。
自己的這番試探，雖然有些行險，卻也印證了衡陽城外破廟中那個神秘人的話，這個江湖遠比表面看到的兇險。
這時聽幾個弟子說起大師兄有個客人，一直在思過崖上，怎麼勸也不肯下來，說完幾個弟子心頭七上八下，生怕迎來雷霆震怒。
果然，岳不群沉下臉來，岳夫人見狀急忙打圓場，道：「沖兒是個死心眼，你不讓他下山，縱使有客他也是萬萬不會下來的，……」
岳不群訓斥道：「思過崖那是什麼地方？簡直是豈有此理？」
岳夫人也不好多勸，只得道：「那個朋友是什麼人？你們知道嗎？」
岳靈珊怯怯道：「就是在衡陽殺了田伯光，救了大師兄那個人，他說他姓王，瞧著不像奸惡之徒。」
岳不群心頭一動，不動聲色斥道：「你們小小年紀，懂得什麼？」
岳夫人這時也勸道：「既然對方殺了田伯光，救了沖兒，顯然有大恩與我華山，咱們也不可失了禮數才是。」
岳不群重重哼了一聲，道：「咱們長途跋涉，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去看看吧！」
說完轉身而去，岳夫人瞪了幾個弟子一眼，揮手讓眾人自去。
岳靈珊正欲跟著眾人離開，岳夫人沒好氣道：「珊兒，你打算哪裡去？」
「哦！」垂頭喪氣的轉過頭來，看著岳夫人嗔怪的眼神，又喜笑顏開道：「娘啊！我好想你的。」
岳夫人手指點點岳靈珊的額頭，道：「就知道留你們在家要闖禍，好大的膽子，思過崖那是待客的地方？」
岳靈珊見岳夫人神色緩和，頓時一頓撒嬌，只盼明日大師哥面對的懲罰能夠輕一些。
岳夫人豈會不明白自家閨女的想法，細細數落了一頓，只是岳靈珊聽進去了多少就難說了！
岳不群心情沉重，望著夜空呆呆出神，《辟邪劍譜》是拿到了，可究竟該不該練，他一時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現在的情況和原著中大為不同，岳不群還沒到絕望的地步，加上此次嵩山派損失慘重，也讓其餘四派都多少鬆了一口氣。
猜測自家大弟子那位神秘的客人，很可能就是衡陽城外那人，也不知道對方上華山有什麼目的？
第二天上山之時，岳夫人敏感的察覺到丈夫的鄭重，心底略有些疑惑，也只當是感謝對方救了令狐沖性命所致，倒沒有深思。
一行人迎著朝陽上得思過崖，就發現練劍的令狐沖似乎武功大進，還未開口就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
「岳掌門，別來無恙？」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崖邊一道人影含笑而立，手提一把長劍，恣意飛揚，說不出的灑脫。
岳不群莊重一禮，肅容道：「見過王大俠。」
王重樓哈哈一笑，道：「岳掌門還是這麼客氣，你們多日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先迴避了！」
令狐沖在一旁惴惴不安，向師父行禮，結果別說師父了，就是師娘也不理睬自己，倒是小師妹和六猴兒一個勁使眼色，就是不知什麼意思。
岳不群慌忙道：「王大俠遠來是客，岳某不在家小兒輩不懂事，已經怠慢了王大俠，現在豈有讓王大俠迴避之理？
王大俠，先到別院奉茶可好？來了華山，這麼也該岳某一盡地主之誼。」
王重樓想了想，道：「行吧！你先派個人帶我下去，你們先行處理你們的事就好。」
岳不群略一沉吟，便讓陸大有帶王重樓先去別院，自己則要檢查一下令狐沖的武功了。
剛上來時就頗為好奇，令狐沖的武功進度明顯不正常，劍法長進不少倒是小事，內力的進益才是真的讓他驚喜異常。
自己這個大弟子性格跳脫，憑藉他的聰明，劍法他是從不擔心的，唯獨內力，這個就不是聰明能夠解決的問題。
氣宗氣宗，內氣不足怎麼當的氣宗掌門大弟子？最為頭疼的問題，想不到思過崖僅僅幾個月時間，就得到了完美解決。
隨即又疑念大起，內力最是不能也無法取巧，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有那位「王大俠」指點，也不可能如此精進才是？
壓下心頭疑竇，打算旁敲側擊好好詢問一下自己這個經常讓人頭大無比的開山掌門大弟子。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王重樓的內力太過逆天，功效不凡，每次王重樓內力運轉之時，旁人都會有好處。
簡單來說就是，大江大河附近水資源豐沛，那篇神秘經文運轉之時，王重樓就成了「大江大河」，令狐沖天天在他旁邊，內力不突飛猛進才叫奇怪。
連內力極高的風清揚，最近都疑神疑鬼，感覺自己怎麼內力進展的不正常，更別說一向粗枝大葉慣了的令狐沖。
再加上一直與王重樓餵招，每天雖說被吊打，但是王重樓在他身上補上了自己的短板，怎麼可能每天只是打他一頓。
雖說現在小鼎印記一般不搭理他，令狐沖也沒有享受到天龍幾女的掛，但是王重樓的內氣被這麼帶著跑了這麼久，自己對於內氣的理解終究不是令狐沖他們能比的。
王重樓手中的樹枝、木劍，落在令狐沖身上的每一下，幾乎都是在引導他的內力運轉。
否則挨了幾個月的打，令狐沖還依舊興致不減樂此不疲，真當他是什麼受虐狂啊？
這幾個月江湖上風起雲湧，華山思過崖也不遑多讓，思過崖上的神秘山洞還是被打開了。
「桃谷六仙」也如約來到了華山，只是年紀不小的王重樓，實在沒有年輕時那種抬槓的興趣了，早早嚇唬他們下得山去。
與風清揚倒是建立起了初步信任，其實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特別是在見識了王重樓火力全開舞動一根長棍之後。
他還真把「獨孤九劍」傳了下來，但條件是自己必須把「重樓九式」傳給一個華山弟子，他真的想見識一下。
說的這麼委婉，其實心裡還是放不下華山派，哪怕已經歸隱多年，哪怕現在是氣宗當家，終究還是心底那個華山派。
自己卻又不願接觸現在的華山弟子，這個倔老頭，王重樓突然心底靈光一閃。
「你不是想看『重樓九式』嗎？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對於一個標準的劍客而言，看到高深劍法的一半，無不是心心念念另一半。
既然如此，那，把劍法傳給誰就心裡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