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憶
一九八五年夏日的某個下午，午睡剛剛醒來的顧小寶揉了揉眼睛。
「媽媽？」
沒有聽到回應的顧小寶下了床在屋內找了一圈沒看到有人。
「奇怪，媽媽去哪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對了，我去找爺爺玩。」
顧小寶打開房門穿過了院子和小花園來到後院爺爺的屋子。
「爺爺？爺爺？爺爺也不在家，奇怪，人都去哪了呢。」
顧小寶每次來爺爺房間都是在爺爺在場的情況下，這還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他環顧四周，爺爺的房間收拾的時分乾淨，牆壁上掛著很多照片和獎狀，書柜上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書，爺爺的書桌上放著一支筆，還有一個手錶。
「咦？對了，爺爺是個老兵，那爺爺的屋裡會不會有槍呀，哈哈，正好爺爺不在，我正好找一找」
顧小寶突然好奇心上腦，開始在爺爺的屋子裡找了起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以前爺爺都不讓自己亂翻屋內的東西，這回得逮著機會了，書櫃、床底、衣櫃，都找了一個遍，也沒找到他想看的東西，只有爺爺的書桌下面的兩側的柜子是鎖著的，好吧，那就沒有辦法了，索性不找了，出去玩嘍，小孩子就是這樣，思維跳躍的那叫一個塊。
顧小寶剛走到花園裡就看到媽媽拎著菜回來了。
「媽媽，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了」
「我去胡同口買菜了呀」
「爺爺也不再」
「爺爺去和你張爺爺下棋了，媽媽要準備做晚飯了，你要來幫忙嗎？」
「好啊好啊，幫媽媽做菜嘍。」
黃昏時分顧景雲騎著自行車下班回來在胡同口看到了自己父親。
「爸，張叔，李叔……」
「呦，景雲回來了」
「我說哥幾個，我兒子回來了，老張啊，我不跟你下了，我得回家了，明個咱們在戰啊，哈哈」
父子倆走遠後顧景雲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和父親說道：「爸，張叔那水平，你也和他玩啊？」
「呵呵，你不懂，如果我次次都贏他，那他還能跟我玩了麼，打發時間罷了。」
顧景雲看了看身旁的父親，心裡不由一陣心疼，是啊，從母親前年走了以後，父親一個人是很孤單的，自己也是怕父親孤單沒有人照顧所以帶著老婆孩子搬到父親這來陪伴父親。
父子二人剛進院門迎面正好碰上高琳。
「呦，你們回來啦，我剛要去叫爸回來吃飯，我說，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單位今天不加班了？」
高琳略帶味道的語調讓顧景雲很是尷尬。
顧景雲的工作是名警察，加班已經是家常便飯，高琳雖然頗有微詞，不過她還是個識大體有覺悟的女人。
「呃……今天單位沒有案子，所以難得下班早一回。」
「好了，那就快洗手吃飯吧，今天做了爸最愛吃的東北酸菜燉白肉。」
「哎呀，是嗎，那我可得多吃兩碗。哈哈。」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後，顧孝誠正要回自己屋，顧小寶就吵著要一起去爺爺屋，去聽爺爺講打仗的故事。
「爺爺，我要聽打仗的故事，昨天講的還沒有講完呢。」
「小寶不要影響爺爺休息」
「我不嘛，媽媽爺爺講的打仗的故事可好聽了，我還要聽。」
顧孝誠拉過孫子的手。
「好好，跟爺爺去，聽故事」
「爸，您就慣著他，醫生囑咐您最近要早休息的。」
「哈哈，沒事，睡覺還早呢，我帶小寶玩一會。」
顧小寶衝著高琳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跑了。
「這孩子……」
爺孫倆回到後院，剛一進屋顧孝誠就發現了問題，他坐到書桌位置上，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孫子。
「小寶，如實招來，是不是來過爺爺屋裡啊，而且還找東西來著。」
小傢伙頓時心裡慌的一批，不過他沒有表現出緊張情緒，反而故作鎮定。
「顧孝誠通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我可是好同志。」
顧孝誠看著孫子的反應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還會故作鎮定呢，那你要不說，我可要動刑了啊」
說著就伸手撓著孫子的胳肢窩，把孫子癢的哈哈大笑的不行。
「我不招，我不招，就是不招」
小寶就是被癢的不行也沒有說出實話。
這到讓顧孝誠投來了欣賞的目光。
「想不到你還是條漢子，哈哈。」
「爺爺，你怎麼知道我來過，而且還找過東西呢？」
顧孝誠用手指著床角。
「小寶你看那，床角那我特意做了一個記號，如果有人來過，翻動過，我就一定會知道，還有桌子上的手錶，和鋼筆，你都動過，」
「爺爺，手錶和鋼筆也有記號？」
「呵呵，當然啊，你看，手錶的錶帶正好壓在這張照片裡最右邊的這個人身上。
「爺爺，你真牛，真厲害，爺爺，您的這個手錶已經壞了，可是您怎麼還留著它啊？」
「這個手錶，是爺爺的一個戰友送給我的。」
顧孝誠看著手中的手錶，和桌子上照片裡的人，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窗外，一段塵封多年的記憶浮現眼帘。
記得那是1935年的春天，剛滿20歲的顧孝誠還是蘇州豪門世家顧府的一個少爺。
這天已經是日照三桿，太陽那老大個光芒曬到顧孝誠的床上，只見顧孝誠以百分之98的裸體面積呼呼大睡著，那哈喇子都濕透了半個枕頭，幾個丫鬟端著臉盆和洗漱物品站在房門外等著伺候著，見少爺沒起床，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臨近，只見來人手持雞毛撣子，臉上布滿殺氣，衝著顧孝誠的屋子就來了，丫鬟們見此情景趕緊躲到一邊去了，那人抬起腳一腳踹開了房門衝進去，那咣當一聲的巨響讓顧孝誠上演了一出奪夢驚魂，猛的一下坐起來都差點嚇尿了。
「啊？！爹……」
原來來人正是顧孝誠的老爹，顧文謙。
這時候的顧文謙已經是火冒三丈，只見他氣呼呼的，面目猙獰，擼胳膊往袖的輪起雞毛撣子朝著顧孝誠一頓輸出。
「我讓你跑，啊！老子花錢讓你去英國留學，才一年你就跑回來了，你回來幹什麼，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打的顧孝誠一陣哭爹喊娘滿床找娘。
「娘啊，救命啊，Mom， save me!」
「哎呀，你還說洋文，老子讓你說我聽不懂的。」
這時顧孝誠的娘還真被他喊來了，他娘進來就抱住了他爹。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哪有這麼打孩子的，是我想兒子了，我讓他回來的，怎麼了！」
顧文謙轉過頭很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媳婦。
「什麼？你讓他回來的？哎呀，你這敗家老娘們，你咋就這麼護著他呢，他這麼隨性不聽話都是你慣的」
此時的顧孝誠急忙躲到他娘身後。
「我說爹，您也不聽我解釋，上來就打。」
顧文謙站在那雙手叉腰大口喘著粗氣。
「行，你說，你為啥突然跑回來，你要說不明白，看我不打死你。」
「我親爹啊，我是提前完成了這個季度的學業，所以提前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回來看看你和娘，是合理的假期啊，我的爸唄。」
顧孝誠雖然這樣解釋，可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兒子。
「好，我暫且信你，一會我就打電話，我要問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哼，你小子給我等著。」
顧文謙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自己媳婦一眼。
「你啊，慈母多敗兒！」
「躲過一劫啊，娘啊，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顧孝誠抱著他撒嬌的哭訴著。
「快讓娘看看，這一年是胖了瘦了」
「嘿嘿，娘，可想死我了。」
「臭小子，說實話，到底為什麼跑回來的，早上我聽下人說你昨天半夜就突然回府了，要不是此刻真真的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娘，我說了，您可得護著我啊」
「媽呀，你真是我親兒子啊，看你這樣子，不像啥好事啊，」
顧孝誠就把來龍去脈告訴了他老娘，原來是顧孝誠在英國留學，和他一個女同學談戀愛，結果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那女孩的爸爸是英國當地的一個黑幫教父，人家知道這事，就要弄死顧孝誠，他才和學校請了假跑回來了，學校豈是他能隨便請假的，但是顧孝誠給學校投了錢，正所謂有錢能使磨推鬼，這才給了他提前4個月放了暑假，你聽聽，提前4個月放暑假，真牛。
「娘，您聽完了怎麼一動也不動呢？怎麼了娘？」
他老娘李錦緩緩的轉頭看著顧孝誠。
「兒子」
「嗯，我在，娘」
啪……毫無徵兆的一個大逼逗就扇到了顧孝誠臉上。
顧孝誠捂著臉都沒反應過來，我是誰？發生了什麼？
「娘啊，你來真的」
「不來真的？來假的？我看咱們還是斷絕母子關係吧，這事娘可救不了你啊，你還讓我護著你，我拿你當親兒子，你卻拿我當後媽啊，這你爹要知道了，那不得連我都得一塊打死，」
「娘，我可是回來看你的，可不是回來讓我爹取我狗命的。」
「哼，你少來吧，你說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你怎麼就能把人家小姑娘……那姑娘多大了？真的是懷了？」
「哎呀娘，這時候你還問這些，現在想想怎麼辦吧，對了娘，要不我去上海我大哥那躲幾天？」
「你好意思？你大哥那么正派的人，會收留你這種盲流嗎？」
「哎呦，娘，哪有這麼說您親兒子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去上海我大哥那玩幾天，過幾天我在回來。」
這時顧孝誠朝著自己老媽伸出了手心。
「幹嘛？」
「錢啊，娘，去看大哥還能空手去啊。」
「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好了，一會我讓人給你送來，你啊！氣死我了。」
「嘿嘿，世上只有媽媽好」
年輕的顧孝誠典型的富家浪蕩公子哥，整天花天酒地，和他幾個哥哥相比，簡直是龍虎比螻蟻，當然了，顧孝誠是螻蟻，其實他顧家子弟都生得一副好基因，各個能力出眾，儀表堂堂，他顧孝誠在英國雖然做出了出格的事，可他僅僅一年便學會了二年的內容，這事他們顧家子弟基因里的東西，智商超出常人的聰明。
「媽媽？」
沒有聽到回應的顧小寶下了床在屋內找了一圈沒看到有人。
「奇怪，媽媽去哪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對了，我去找爺爺玩。」
顧小寶打開房門穿過了院子和小花園來到後院爺爺的屋子。
「爺爺？爺爺？爺爺也不在家，奇怪，人都去哪了呢。」
顧小寶每次來爺爺房間都是在爺爺在場的情況下，這還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他環顧四周，爺爺的房間收拾的時分乾淨，牆壁上掛著很多照片和獎狀，書柜上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書，爺爺的書桌上放著一支筆，還有一個手錶。
「咦？對了，爺爺是個老兵，那爺爺的屋裡會不會有槍呀，哈哈，正好爺爺不在，我正好找一找」
顧小寶突然好奇心上腦，開始在爺爺的屋子裡找了起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以前爺爺都不讓自己亂翻屋內的東西，這回得逮著機會了，書櫃、床底、衣櫃，都找了一個遍，也沒找到他想看的東西，只有爺爺的書桌下面的兩側的柜子是鎖著的，好吧，那就沒有辦法了，索性不找了，出去玩嘍，小孩子就是這樣，思維跳躍的那叫一個塊。
顧小寶剛走到花園裡就看到媽媽拎著菜回來了。
「媽媽，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了」
「我去胡同口買菜了呀」
「爺爺也不再」
「爺爺去和你張爺爺下棋了，媽媽要準備做晚飯了，你要來幫忙嗎？」
「好啊好啊，幫媽媽做菜嘍。」
黃昏時分顧景雲騎著自行車下班回來在胡同口看到了自己父親。
「爸，張叔，李叔……」
「呦，景雲回來了」
「我說哥幾個，我兒子回來了，老張啊，我不跟你下了，我得回家了，明個咱們在戰啊，哈哈」
父子倆走遠後顧景雲回頭看了一眼小聲和父親說道：「爸，張叔那水平，你也和他玩啊？」
「呵呵，你不懂，如果我次次都贏他，那他還能跟我玩了麼，打發時間罷了。」
顧景雲看了看身旁的父親，心裡不由一陣心疼，是啊，從母親前年走了以後，父親一個人是很孤單的，自己也是怕父親孤單沒有人照顧所以帶著老婆孩子搬到父親這來陪伴父親。
父子二人剛進院門迎面正好碰上高琳。
「呦，你們回來啦，我剛要去叫爸回來吃飯，我說，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單位今天不加班了？」
高琳略帶味道的語調讓顧景雲很是尷尬。
顧景雲的工作是名警察，加班已經是家常便飯，高琳雖然頗有微詞，不過她還是個識大體有覺悟的女人。
「呃……今天單位沒有案子，所以難得下班早一回。」
「好了，那就快洗手吃飯吧，今天做了爸最愛吃的東北酸菜燉白肉。」
「哎呀，是嗎，那我可得多吃兩碗。哈哈。」
晚上一家人吃過晚飯後，顧孝誠正要回自己屋，顧小寶就吵著要一起去爺爺屋，去聽爺爺講打仗的故事。
「爺爺，我要聽打仗的故事，昨天講的還沒有講完呢。」
「小寶不要影響爺爺休息」
「我不嘛，媽媽爺爺講的打仗的故事可好聽了，我還要聽。」
顧孝誠拉過孫子的手。
「好好，跟爺爺去，聽故事」
「爸，您就慣著他，醫生囑咐您最近要早休息的。」
「哈哈，沒事，睡覺還早呢，我帶小寶玩一會。」
顧小寶衝著高琳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跑了。
「這孩子……」
爺孫倆回到後院，剛一進屋顧孝誠就發現了問題，他坐到書桌位置上，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孫子。
「小寶，如實招來，是不是來過爺爺屋裡啊，而且還找東西來著。」
小傢伙頓時心裡慌的一批，不過他沒有表現出緊張情緒，反而故作鎮定。
「顧孝誠通知，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我可是好同志。」
顧孝誠看著孫子的反應哈哈大笑。
「想不到你還會故作鎮定呢，那你要不說，我可要動刑了啊」
說著就伸手撓著孫子的胳肢窩，把孫子癢的哈哈大笑的不行。
「我不招，我不招，就是不招」
小寶就是被癢的不行也沒有說出實話。
這到讓顧孝誠投來了欣賞的目光。
「想不到你還是條漢子，哈哈。」
「爺爺，你怎麼知道我來過，而且還找過東西呢？」
顧孝誠用手指著床角。
「小寶你看那，床角那我特意做了一個記號，如果有人來過，翻動過，我就一定會知道，還有桌子上的手錶，和鋼筆，你都動過，」
「爺爺，手錶和鋼筆也有記號？」
「呵呵，當然啊，你看，手錶的錶帶正好壓在這張照片裡最右邊的這個人身上。
「爺爺，你真牛，真厲害，爺爺，您的這個手錶已經壞了，可是您怎麼還留著它啊？」
「這個手錶，是爺爺的一個戰友送給我的。」
顧孝誠看著手中的手錶，和桌子上照片裡的人，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窗外，一段塵封多年的記憶浮現眼帘。
記得那是1935年的春天，剛滿20歲的顧孝誠還是蘇州豪門世家顧府的一個少爺。
這天已經是日照三桿，太陽那老大個光芒曬到顧孝誠的床上，只見顧孝誠以百分之98的裸體面積呼呼大睡著，那哈喇子都濕透了半個枕頭，幾個丫鬟端著臉盆和洗漱物品站在房門外等著伺候著，見少爺沒起床，誰也不敢進去打擾。
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臨近，只見來人手持雞毛撣子，臉上布滿殺氣，衝著顧孝誠的屋子就來了，丫鬟們見此情景趕緊躲到一邊去了，那人抬起腳一腳踹開了房門衝進去，那咣當一聲的巨響讓顧孝誠上演了一出奪夢驚魂，猛的一下坐起來都差點嚇尿了。
「啊？！爹……」
原來來人正是顧孝誠的老爹，顧文謙。
這時候的顧文謙已經是火冒三丈，只見他氣呼呼的，面目猙獰，擼胳膊往袖的輪起雞毛撣子朝著顧孝誠一頓輸出。
「我讓你跑，啊！老子花錢讓你去英國留學，才一年你就跑回來了，你回來幹什麼，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打的顧孝誠一陣哭爹喊娘滿床找娘。
「娘啊，救命啊，Mom， save me!」
「哎呀，你還說洋文，老子讓你說我聽不懂的。」
這時顧孝誠的娘還真被他喊來了，他娘進來就抱住了他爹。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哪有這麼打孩子的，是我想兒子了，我讓他回來的，怎麼了！」
顧文謙轉過頭很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媳婦。
「什麼？你讓他回來的？哎呀，你這敗家老娘們，你咋就這麼護著他呢，他這麼隨性不聽話都是你慣的」
此時的顧孝誠急忙躲到他娘身後。
「我說爹，您也不聽我解釋，上來就打。」
顧文謙站在那雙手叉腰大口喘著粗氣。
「行，你說，你為啥突然跑回來，你要說不明白，看我不打死你。」
「我親爹啊，我是提前完成了這個季度的學業，所以提前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回來看看你和娘，是合理的假期啊，我的爸唄。」
顧孝誠雖然這樣解釋，可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兒子。
「好，我暫且信你，一會我就打電話，我要問一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哼，你小子給我等著。」
顧文謙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自己媳婦一眼。
「你啊，慈母多敗兒！」
「躲過一劫啊，娘啊，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顧孝誠抱著他撒嬌的哭訴著。
「快讓娘看看，這一年是胖了瘦了」
「嘿嘿，娘，可想死我了。」
「臭小子，說實話，到底為什麼跑回來的，早上我聽下人說你昨天半夜就突然回府了，要不是此刻真真的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娘，我說了，您可得護著我啊」
「媽呀，你真是我親兒子啊，看你這樣子，不像啥好事啊，」
顧孝誠就把來龍去脈告訴了他老娘，原來是顧孝誠在英國留學，和他一個女同學談戀愛，結果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那女孩的爸爸是英國當地的一個黑幫教父，人家知道這事，就要弄死顧孝誠，他才和學校請了假跑回來了，學校豈是他能隨便請假的，但是顧孝誠給學校投了錢，正所謂有錢能使磨推鬼，這才給了他提前4個月放了暑假，你聽聽，提前4個月放暑假，真牛。
「娘，您聽完了怎麼一動也不動呢？怎麼了娘？」
他老娘李錦緩緩的轉頭看著顧孝誠。
「兒子」
「嗯，我在，娘」
啪……毫無徵兆的一個大逼逗就扇到了顧孝誠臉上。
顧孝誠捂著臉都沒反應過來，我是誰？發生了什麼？
「娘啊，你來真的」
「不來真的？來假的？我看咱們還是斷絕母子關係吧，這事娘可救不了你啊，你還讓我護著你，我拿你當親兒子，你卻拿我當後媽啊，這你爹要知道了，那不得連我都得一塊打死，」
「娘，我可是回來看你的，可不是回來讓我爹取我狗命的。」
「哼，你少來吧，你說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你怎麼就能把人家小姑娘……那姑娘多大了？真的是懷了？」
「哎呀娘，這時候你還問這些，現在想想怎麼辦吧，對了娘，要不我去上海我大哥那躲幾天？」
「你好意思？你大哥那么正派的人，會收留你這種盲流嗎？」
「哎呦，娘，哪有這麼說您親兒子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就去上海我大哥那玩幾天，過幾天我在回來。」
這時顧孝誠朝著自己老媽伸出了手心。
「幹嘛？」
「錢啊，娘，去看大哥還能空手去啊。」
「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好了，一會我讓人給你送來，你啊！氣死我了。」
「嘿嘿，世上只有媽媽好」
年輕的顧孝誠典型的富家浪蕩公子哥，整天花天酒地，和他幾個哥哥相比，簡直是龍虎比螻蟻，當然了，顧孝誠是螻蟻，其實他顧家子弟都生得一副好基因，各個能力出眾，儀表堂堂，他顧孝誠在英國雖然做出了出格的事，可他僅僅一年便學會了二年的內容，這事他們顧家子弟基因里的東西，智商超出常人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