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穫在即
天聖四年，元宵次日
汴京西郊，技術學院前
拱聖營騎兵兩列，步軍旌旗招展，龍輦在大門前停下，押班呼道：「聖駕到……」
大門前等待的周王帶著王雍等人下跪；「臣等恭迎聖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禎下得龍輦，對眾人招呼道：「平身吧，八王叔多日不見可好？」
趙元儼拱手笑道：「甚好，官家進裡面說話。」
校場上，赤翼營全體騎馬整隊，昨日便聽得皇帝今日來此視察，自然是好好整理了一番。現在各連隊各站一邊，圍著看台，凹字型排列在校場上等待皇帝到來
趙禎遠遠已經看到了赤翼營，因為是棉甲，布面和縫製布面的粗線顏色根據士卒的擔任任務不同，顏色也不同，比如普通士兵是棕色棉甲，粗線是紅線，通訊兵的則是綠線，官佐的棉甲則是黑色的，也根據職務不同繡各色粗線，這遠遠看著倒是各色爭艷。
看到周王和狄青等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前來，一個身著紅線黑甲，全副武裝的大漢提著刀口包著布袋的朴刀騎馬迎上，左手握拳敲了兩下胸口（此為軍中的敢當禮，意為這個任務捨我其誰）施禮道：「末將赤翼營指揮副使王德用恭請聖安，請官家檢閱！」
「甚好，甚好。」趙禎笑道。旋即眾人向前檢閱。
當你從士兵臉上看到帥氣時，這支軍隊的條件應該不錯，當你從士兵臉上看到殺氣時，這支軍隊是勁旅。赤翼營經過半年的演習生活，士卒看到人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撂倒對方，自然看人殺氣騰騰。
這種殺氣，趙禎很喜歡。走到看台上，趙禎對大家擺了擺手：「赤翼營軍威頗盛。」，全軍皆施敢當禮，齊聲低呼「吾皇萬歲。」嚇得晏殊看看周王，心想：「周王，你練此等精兵是要造反啊？」
檢閱完部隊，眾人來到藏書樓。王雍勸退隨行官員：「官家與王爺在此一一接見學院博士，要細聊，各位請先到正廳歇息。」
待王雍帶眾人離去，書樓上只剩下趙元儼，狄青，包拯和傅敬，趙禎喝了口傅敬遞來的茶，對狄青說：「狄青辛苦了，赤翼營的成績我很滿意。」
狄青拱手道：「微臣只是按照官家謀劃執行，談不上辛苦。」
「現時，全營集結需要多久？」
「鼓響300聲，全營集結完畢，未到者禁足3日。」
「甚好。」趙禎很滿意，這是紀律的體現。
「包拯，官兵可有違紀？」趙禎轉問包拯。
「秉官家，官兵現在全部識字，人手一冊赤翼營軍規，皆可背誦，自是人人遵守。」包拯回道。
「如此軍紀隊豈不無事可做？」趙禎笑道。
「官家說笑了，這檢查內務，巡查營房，失物招領，軍紀隊還是有事做的。」包拯也笑道。
「甚好，傳許洞吧。」趙禎回到正題。
「官家聖安，臣汴京技術學院織造學正，機械學正，冶鐵學正，航海學正，周王府護衛赤翼營指揮副使許洞叩見官家。」許洞進門拜見。
「洞夫啊洞夫，起來起來。」趙禎站起來走到許洞前伸手扶起許洞，攙著許洞的手拉到座椅前坐下。
「洞夫辛苦了。」趙禎笑道。
「官家……」許洞熱淚盈眶，自己自從得罪了上司被解職賦閒在家，便覺得所學所思無法施展。自從韓琦找到自己說周王辦技術學院，請自己到學院任教，想著有點事做也好。不想卻是自此困龍入海，全身功夫得以施展，特別是所思所想都得到官家積極應對，有時候官家還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真是覺得每天幹勁十足，前途一片美好。現在官家親至，還如此親切自己，「臣一點也不辛苦。」
「好，好。鐵炮可是可以使用了？」趙禎拉著許洞的手問道。
鐵炮在汝州煉鐵廠試製了幾個月，大獲成功，經過官家的指點，用銅做了個底座，加上兩個大木輪，三匹馬套上一拉就走，特別是官家指點用綠礬油浸泡硝石後將棉花泡在硝水中，製得硝棉，做發射藥比火藥威力大上好多倍，炮彈也在官家的要求下做成銅的，塞入炮管更密實，威力更大。官家還特意命名為「大將軍炮」。
幾門製成的「大將軍炮」新年前被秘密送到技術學院，還有十幾個參與製作的工匠也來了。夜間和赤翼營秘密訓練配合，這也是將近一個月了。
「秉官家，赤翼營訓練了一個月，操作已經無礙，只是汴京乃皇城腳下，無法試射。」許洞說道。
「甚好，甚好。」趙禎今天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甚好了，看著事情一件件都有成果了，自然是高興得緊。
「官家。」王雍安排讓王沖和晏殊在正廳陪著那些隨行的官員喝茶聊天，自己回到了藏書樓。
「子肅，現在技術學院有多少人了？」趙禎問道。
「官家，技術學院現在有80多個學科，教授600多人，學生2000人。」王雍答道。
「那豈不是這王府別院快不夠用了？」趙禎笑道。
「官家，已經不夠用了。」趙元儼笑道，「別院邊上我的私田也都建了房子，本王快沒米吃了。」
「八王叔吃雞就夠了，還吃啥米啊。」趙禎笑道。周王私田幾十萬畝，這京西別院也不過其中一處而已。
「不過這等規模，外面又有皇城司盯著，怕是瞞不了多久了。」王雍嘆道。
「這瞞不住就不瞞了。「趙禎得意地笑道。
眾人都臉色一凜，如此看來，官家是要行動了。
趙禎看著大家，笑道：「傅敬，把我的信拿給狄將軍。」
傅敬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交給狄青。
「計劃皆在信內，你與王雍，包拯，許洞，王德用回營部觀看，按照計劃布置細節。」趙禎正色命令道。
「喏。」狄青拱手道，轉身離去。王雍，包拯，許洞也緊跟離去。
「何時？」趙元儼問道。
「今天隨行的官員都看到了赤翼營軍姿，這密折何時到太后案前呢？」趙禎起身道。
「所以，今晚？」
「八王叔要不先歇息一下？今晚註定無眠了。」趙禎笑道。
「我可如何還能睡得著。」趙元儼也笑道。
「先與朕去正廳和那些官員喝茶聊聊吧。」趙禎出得房門先下樓去了。
汴京西郊，技術學院前
拱聖營騎兵兩列，步軍旌旗招展，龍輦在大門前停下，押班呼道：「聖駕到……」
大門前等待的周王帶著王雍等人下跪；「臣等恭迎聖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禎下得龍輦，對眾人招呼道：「平身吧，八王叔多日不見可好？」
趙元儼拱手笑道：「甚好，官家進裡面說話。」
校場上，赤翼營全體騎馬整隊，昨日便聽得皇帝今日來此視察，自然是好好整理了一番。現在各連隊各站一邊，圍著看台，凹字型排列在校場上等待皇帝到來
趙禎遠遠已經看到了赤翼營，因為是棉甲，布面和縫製布面的粗線顏色根據士卒的擔任任務不同，顏色也不同，比如普通士兵是棕色棉甲，粗線是紅線，通訊兵的則是綠線，官佐的棉甲則是黑色的，也根據職務不同繡各色粗線，這遠遠看著倒是各色爭艷。
看到周王和狄青等人簇擁著一個年輕人前來，一個身著紅線黑甲，全副武裝的大漢提著刀口包著布袋的朴刀騎馬迎上，左手握拳敲了兩下胸口（此為軍中的敢當禮，意為這個任務捨我其誰）施禮道：「末將赤翼營指揮副使王德用恭請聖安，請官家檢閱！」
「甚好，甚好。」趙禎笑道。旋即眾人向前檢閱。
當你從士兵臉上看到帥氣時，這支軍隊的條件應該不錯，當你從士兵臉上看到殺氣時，這支軍隊是勁旅。赤翼營經過半年的演習生活，士卒看到人心裡想的都是怎麼撂倒對方，自然看人殺氣騰騰。
這種殺氣，趙禎很喜歡。走到看台上，趙禎對大家擺了擺手：「赤翼營軍威頗盛。」，全軍皆施敢當禮，齊聲低呼「吾皇萬歲。」嚇得晏殊看看周王，心想：「周王，你練此等精兵是要造反啊？」
檢閱完部隊，眾人來到藏書樓。王雍勸退隨行官員：「官家與王爺在此一一接見學院博士，要細聊，各位請先到正廳歇息。」
待王雍帶眾人離去，書樓上只剩下趙元儼，狄青，包拯和傅敬，趙禎喝了口傅敬遞來的茶，對狄青說：「狄青辛苦了，赤翼營的成績我很滿意。」
狄青拱手道：「微臣只是按照官家謀劃執行，談不上辛苦。」
「現時，全營集結需要多久？」
「鼓響300聲，全營集結完畢，未到者禁足3日。」
「甚好。」趙禎很滿意，這是紀律的體現。
「包拯，官兵可有違紀？」趙禎轉問包拯。
「秉官家，官兵現在全部識字，人手一冊赤翼營軍規，皆可背誦，自是人人遵守。」包拯回道。
「如此軍紀隊豈不無事可做？」趙禎笑道。
「官家說笑了，這檢查內務，巡查營房，失物招領，軍紀隊還是有事做的。」包拯也笑道。
「甚好，傳許洞吧。」趙禎回到正題。
「官家聖安，臣汴京技術學院織造學正，機械學正，冶鐵學正，航海學正，周王府護衛赤翼營指揮副使許洞叩見官家。」許洞進門拜見。
「洞夫啊洞夫，起來起來。」趙禎站起來走到許洞前伸手扶起許洞，攙著許洞的手拉到座椅前坐下。
「洞夫辛苦了。」趙禎笑道。
「官家……」許洞熱淚盈眶，自己自從得罪了上司被解職賦閒在家，便覺得所學所思無法施展。自從韓琦找到自己說周王辦技術學院，請自己到學院任教，想著有點事做也好。不想卻是自此困龍入海，全身功夫得以施展，特別是所思所想都得到官家積極應對，有時候官家還想到了自己的前面，真是覺得每天幹勁十足，前途一片美好。現在官家親至，還如此親切自己，「臣一點也不辛苦。」
「好，好。鐵炮可是可以使用了？」趙禎拉著許洞的手問道。
鐵炮在汝州煉鐵廠試製了幾個月，大獲成功，經過官家的指點，用銅做了個底座，加上兩個大木輪，三匹馬套上一拉就走，特別是官家指點用綠礬油浸泡硝石後將棉花泡在硝水中，製得硝棉，做發射藥比火藥威力大上好多倍，炮彈也在官家的要求下做成銅的，塞入炮管更密實，威力更大。官家還特意命名為「大將軍炮」。
幾門製成的「大將軍炮」新年前被秘密送到技術學院，還有十幾個參與製作的工匠也來了。夜間和赤翼營秘密訓練配合，這也是將近一個月了。
「秉官家，赤翼營訓練了一個月，操作已經無礙，只是汴京乃皇城腳下，無法試射。」許洞說道。
「甚好，甚好。」趙禎今天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甚好了，看著事情一件件都有成果了，自然是高興得緊。
「官家。」王雍安排讓王沖和晏殊在正廳陪著那些隨行的官員喝茶聊天，自己回到了藏書樓。
「子肅，現在技術學院有多少人了？」趙禎問道。
「官家，技術學院現在有80多個學科，教授600多人，學生2000人。」王雍答道。
「那豈不是這王府別院快不夠用了？」趙禎笑道。
「官家，已經不夠用了。」趙元儼笑道，「別院邊上我的私田也都建了房子，本王快沒米吃了。」
「八王叔吃雞就夠了，還吃啥米啊。」趙禎笑道。周王私田幾十萬畝，這京西別院也不過其中一處而已。
「不過這等規模，外面又有皇城司盯著，怕是瞞不了多久了。」王雍嘆道。
「這瞞不住就不瞞了。「趙禎得意地笑道。
眾人都臉色一凜，如此看來，官家是要行動了。
趙禎看著大家，笑道：「傅敬，把我的信拿給狄將軍。」
傅敬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交給狄青。
「計劃皆在信內，你與王雍，包拯，許洞，王德用回營部觀看，按照計劃布置細節。」趙禎正色命令道。
「喏。」狄青拱手道，轉身離去。王雍，包拯，許洞也緊跟離去。
「何時？」趙元儼問道。
「今天隨行的官員都看到了赤翼營軍姿，這密折何時到太后案前呢？」趙禎起身道。
「所以，今晚？」
「八王叔要不先歇息一下？今晚註定無眠了。」趙禎笑道。
「我可如何還能睡得著。」趙元儼也笑道。
「先與朕去正廳和那些官員喝茶聊聊吧。」趙禎出得房門先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