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要去救她
「蘇洛，蘇洛...」
沐清婉還在昏迷，低聲念著蘇洛的名字。
「咳咳！」
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瞬間窒息。那種要命的感覺讓沐青婉睜開了眼睛。
渾身上下都是難忍的劇痛，身體在崩潰解體的邊緣。
沐清婉勉強拿出一粒大道蓮子，放在口中咀嚼。
那種清冽的苦澀，帶著藥力，清洗修復著身體受損嚴重的組織。
「啊。」沐清婉想坐起來，但一動，傷口就開始撕裂。
沐清婉沒有動了，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著頭頂微弱的光。腹部一陣陣散發著鑽心剜骨的痛。
「這裡是...劍中世界...」
沐清婉認得這裡，當時接受冰帝傳承的時候，來過這裡。
但是周圍多了一些若有若無的黑色死氣，漂浮於空氣中。
「這是...」沐清婉指尖微動，碰了碰那黑色的物質。
突然，心臟似乎被撕開一樣，近乎停止。
「哈哈哈哈哈！」一個恐怖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是一個女聲，像是要把沐清婉吃掉一樣。
但很快那聲音又消失了，四周又歸於寂靜，死一般的寂靜蔓延著...
她腦袋很痛，回憶著那全力一劍。
那時，她盡全力，還是沒有打破蝕骨的攻擊。那時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醒來就到這裡了。
「看來是冰帝救了我一次。」沐清婉頭很沉重，又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墮仙嶺，大雨如注，落在這黑朽森林，把地面的爛泥刷起一圈圈的漣漪。
「蝕骨，人呢？！」
黑衣侍衛跪了下來，扣了扣首。
「手下無能，冰帝傳人在我眼前不見了，還請葬主責罰！」
蝕骨頭伏在地面，雖然也受了一點傷，但並不緊要。
「廢物！」
一股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把蝕骨打倒在地。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聽。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失手，你就不用回來了。」
「謝葬主恩賜！」蝕骨忙爬起來，忍著劇痛，向殿主扣首。
「還不快滾？！」
「是！」
墮仙嶺另一邊。
「葬主好威風，一個人就想奪了冰帝傳承，還把我們這群老不死的蒙在鼓裡！」閻羅殿殿主煞影垂著桌子。
外面雷光閃爍，這暗室內也暗流涌動。
魔道三殿殿主齊聚，萬年來少有。
「哼！玄曦那傢伙背著我們去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就是不知道得到沒有。」蠱王琮鳴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琢磨著。
「笑話，玄曦都親自出手了，還能不成功？」煞影血紅色的眸子打量著其他兩個殿主。
「以他們泉台的作風，得到了也不會說。」妖王繆笑了笑，眼中全是不滿。
「我們不去叨擾一下玄曦？」蠱王琮鳴撫弄著手上的蠱蟲，心裡盤算著怎麼逼葬主交出冰帝傳承。
「玄曦可不是吃素的，」繆微微一笑，尖銳的犬齒微微露出，「我們三個聯合起來也威脅不了她，怎麼逼？」
「你們知道墮仙嶺是哪個人的墓地嗎？」琮鳴嘴角上揚，「看著密密麻麻的禁制和浩瀚的陰陽混沌之力，應該是上古那位最精通陣法的玄帝了。」
暗室內瞬間鴉雀無聲，帝？！
從前無人知道這是帝的墓葬，只當是上古魔道祖仙王的墓葬。
「蠱王何以見得？」
過了好久，煞影才回過神來，問道。
「我與蠱蟲心神相通，派過蠱蟲進入探查，其中萬法禁行，靈力被限制，能夠限制我又精通陰陽五行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萬法禁行？！那我們進去豈不是...」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蠱王笑得很狡詐，蒼白的臉上透著殺意，「比肉身，誰比得過閻羅王？」
閻羅王煞影點了點頭，他走的體修之道，雖然墓葬內不能用法力，但單論肉身強度，他有絕對優勢。
「到時我們只需一個好的時機，不僅可以得兩位大帝傳承，就算把那玄曦拿來當爐鼎也不是不可。」
繆舔了舔舌頭，這葬主不僅實力強橫，還貌美非凡。
「到時進去，我們三人互幫互助，機緣共享。」煞影為了打消三人之間的疑慮，承諾道。
「一言為定，如違此誓，五雷轟頂！」
仙界天師府，也下著牛毛細雨。
「婉兒...」
蘇洛睜開了眼睛，看著青瓦房頂，有些疲憊。身上的外傷大多好了，只是內傷還未痊癒。
身體似乎又強壯了不少，有了質的蛻變。而實力也在大乘境巔峰了。
道玄趴在床邊睡著了。
蘇洛掀開被子，悄悄下了床，走到了屋外。
「你醒了？」
丹王就在門外，看著眼前煙雨濛濛的群山。
「師傅。」蘇洛躬身行禮，突然看見腰間玉佩不見了，有些驚恐。
「你在找這個吧？」
丹王把玉佩遞給蘇洛，這玉佩是仙王打造的，用來掩蓋氣息，連自己都看不破。
蘇洛猶豫了一下，接過了丹王手裡的玉佩。
「師傅都知道了？」
「嗯。」
丹王回答得很隨和，波瀾不驚。
蘇洛也不知該怎麼辦，愣了很久。
「對不起老師，我和婉兒對您有所隱瞞。」蘇洛緩緩回過神，向丹王道歉。
「無妨，這是人之常情，不怪你。」
丹王總是這麼大度，除了拿丹藥。
「婉兒怎麼樣了？」蘇洛抿了抿嘴唇，問丹王。
「不問自己傷得怎麼樣，還先關心起別人了，」丹王無奈笑了笑，「你這人還真的有意思。」
「我還死不了，但婉兒怎麼樣了？」
蘇洛有些著急。
「不知道，下落不明。」丹王看著遠處，沒有看蘇洛。
蘇洛愣了愣，但眼神馬上就變得堅定起來。
「你們去找了嗎？」
丹王搖了搖頭，「那是魔道領地，有魔道不朽仙王坐鎮，我們去了也是白去。」
「我要去找她！」
「站住！」丹王留住了他，「你一介凡人，去了又有何用？」
「難道就不管婉兒了嗎？！」
「那是魔道地界，我們也沒有辦法，派軍前進必定會引發大戰，只能等。」
蘇洛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冒險開戰，等只是個幌子罷了。
「我可以一個人去。」
「你？」丹王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你去送死？別忘了你和婉兒性命是連在一起的！」
蘇洛伸出手掌，那三道殺氣凜然的劍意浮於掌心。
「這是...」丹王感到那劍意開天闢地之勢，隱隱有仙王甚至不朽仙王的力量。
「冰帝曾經給我的三道劍意，讓我危急時保命用的。」蘇洛收回了那劍意，準備下山。
「等等！」丹王拉住了他，「我找個人一起去。」
「誰？」蘇洛警惕地說。
「沐丫頭的母親。」
丹王傳了一塊玉簡，向天邊飛去。
沒過多久，山門前出現了一個五彩色的空間漩渦，洛璃從中走了出來。
「丹王，什麼事？」
洛璃看見蘇洛，撇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醒了？」
「見過洛璃仙王。」蘇洛對著洛璃行禮。
「行了，免了吧。」
洛璃沒再看蘇洛，而是問起了丹王。
「到底什麼事怎麼急？！」
「我們可以去救婉兒了。」丹王有些激動。
「怎麼救？」
這些天裡，洛璃推演了無數種方法，結果都一樣，沒有任何希望，仙王面對不朽仙王，毫無勝算。
「蘇洛可以。」丹王指了指蘇洛。
「他？一個凡人，你還是別拿他跟我開玩笑了。」洛璃看見蘇洛就恨不得殺了他。
蘇洛給洛璃看了看手中的那三縷劍意。這股劍意瞬間如冰浪翻湧，將人捲入無盡冰寒，好似要把靈魂都凍結成冰。
這劍意，是冰帝畢生劍道精華所凝。遙想當年，冰帝傲立九天，以冰為劍，以寒為鋒，縱橫仙界。其劍之所向，星辰黯淡，風雲崩碎。
「冰帝劍意？！」
洛璃自然看得出，但這凡人為何會有仙帝劍意。
「這是冰帝在劍中世界贈予我的。」蘇洛看著手中那幾道劍意，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用上。
「墮仙嶺隔此億萬里，我需要你們幫我過去。」蘇洛接著說。
洛璃皺著眉，這個變數她沒有想到。她迅速推演著，那結果也極具變數。
「成功率三成，你確定要去？」
洛璃打量著蘇洛的眼眸，但那雙凡人眼卻沒有絲毫動搖。
「就算只有一成，我也會去，」蘇洛捏緊了拳頭，「我會盡全力救她回來。」
「好！」洛璃點了點頭，「我們先商討一下策略。」
「墮仙嶺我們去不了，但是我們可以幫你突破魔族邊境的封鎖，後面得靠你自己。」丹王拿出一把劍，遞給蘇洛。
「這把劍是清玄劍，是我從前佩戴的，算得上一等一的寶劍，先借給你。」
蘇洛看著那柄劍，劍長三尺有餘，劍身修長而優雅，由天外隕鐵經名匠千錘百鍊而成。劍身紋理細膩，似山川脈絡蜿蜒，又若星辰軌跡暗隱，泛著清冷的金屬光澤，猶如寒夜霜華。
「我給你一百張符籙，這是我親手煉的，可以幫你擋下不朽仙攻擊，」洛璃拿出一疊符籙，從頭上取下一個髮簪，「這髮簪是我的法寶，輕輕一划，即可破開虛空，可以幫你來回行程。」
「你把玉佩帶上，我們等會兒就去邊城，」洛璃開闢出空間裂縫，「我們會在邊城等你回來。」
「等等，」丹王皺了皺眉，從衣袖間摸出一個葫蘆，「這是我這些年煉丹所得，裡面的丹藥可以幫你療傷和補充靈力，你節約點吃，回來把剩下的還我。」
蘇洛接過那葫蘆，但丹王手握得很緊，看得出來他很不舍，對于丹修來說，丹藥就是性命，但他還是給了蘇洛。
裡面是二十幾粒十品丹藥，雖然蘇洛凡人身體吃下可能會造成極大反噬，但絕境磕藥說不定還能保命。
「我一定會帶她回來的。」
蘇洛不知道為什麼眼中有些濕潤，可能是想到以前為自己到處尋醫的父母了。
沐清婉還在昏迷，低聲念著蘇洛的名字。
「咳咳！」
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瞬間窒息。那種要命的感覺讓沐青婉睜開了眼睛。
渾身上下都是難忍的劇痛，身體在崩潰解體的邊緣。
沐清婉勉強拿出一粒大道蓮子，放在口中咀嚼。
那種清冽的苦澀，帶著藥力，清洗修復著身體受損嚴重的組織。
「啊。」沐清婉想坐起來，但一動，傷口就開始撕裂。
沐清婉沒有動了，靜靜地躺在那裡，看著頭頂微弱的光。腹部一陣陣散發著鑽心剜骨的痛。
「這裡是...劍中世界...」
沐清婉認得這裡，當時接受冰帝傳承的時候，來過這裡。
但是周圍多了一些若有若無的黑色死氣，漂浮於空氣中。
「這是...」沐清婉指尖微動，碰了碰那黑色的物質。
突然，心臟似乎被撕開一樣，近乎停止。
「哈哈哈哈哈！」一個恐怖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是一個女聲，像是要把沐清婉吃掉一樣。
但很快那聲音又消失了，四周又歸於寂靜，死一般的寂靜蔓延著...
她腦袋很痛，回憶著那全力一劍。
那時，她盡全力，還是沒有打破蝕骨的攻擊。那時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醒來就到這裡了。
「看來是冰帝救了我一次。」沐清婉頭很沉重，又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墮仙嶺，大雨如注，落在這黑朽森林，把地面的爛泥刷起一圈圈的漣漪。
「蝕骨，人呢？！」
黑衣侍衛跪了下來，扣了扣首。
「手下無能，冰帝傳人在我眼前不見了，還請葬主責罰！」
蝕骨頭伏在地面，雖然也受了一點傷，但並不緊要。
「廢物！」
一股強大的靈力撲面而來，把蝕骨打倒在地。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聽。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失手，你就不用回來了。」
「謝葬主恩賜！」蝕骨忙爬起來，忍著劇痛，向殿主扣首。
「還不快滾？！」
「是！」
墮仙嶺另一邊。
「葬主好威風，一個人就想奪了冰帝傳承，還把我們這群老不死的蒙在鼓裡！」閻羅殿殿主煞影垂著桌子。
外面雷光閃爍，這暗室內也暗流涌動。
魔道三殿殿主齊聚，萬年來少有。
「哼！玄曦那傢伙背著我們去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就是不知道得到沒有。」蠱王琮鳴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琢磨著。
「笑話，玄曦都親自出手了，還能不成功？」煞影血紅色的眸子打量著其他兩個殿主。
「以他們泉台的作風，得到了也不會說。」妖王繆笑了笑，眼中全是不滿。
「我們不去叨擾一下玄曦？」蠱王琮鳴撫弄著手上的蠱蟲，心裡盤算著怎麼逼葬主交出冰帝傳承。
「玄曦可不是吃素的，」繆微微一笑，尖銳的犬齒微微露出，「我們三個聯合起來也威脅不了她，怎麼逼？」
「你們知道墮仙嶺是哪個人的墓地嗎？」琮鳴嘴角上揚，「看著密密麻麻的禁制和浩瀚的陰陽混沌之力，應該是上古那位最精通陣法的玄帝了。」
暗室內瞬間鴉雀無聲，帝？！
從前無人知道這是帝的墓葬，只當是上古魔道祖仙王的墓葬。
「蠱王何以見得？」
過了好久，煞影才回過神來，問道。
「我與蠱蟲心神相通，派過蠱蟲進入探查，其中萬法禁行，靈力被限制，能夠限制我又精通陰陽五行的，也就只有那位了。」
「萬法禁行？！那我們進去豈不是...」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蠱王笑得很狡詐，蒼白的臉上透著殺意，「比肉身，誰比得過閻羅王？」
閻羅王煞影點了點頭，他走的體修之道，雖然墓葬內不能用法力，但單論肉身強度，他有絕對優勢。
「到時我們只需一個好的時機，不僅可以得兩位大帝傳承，就算把那玄曦拿來當爐鼎也不是不可。」
繆舔了舔舌頭，這葬主不僅實力強橫，還貌美非凡。
「到時進去，我們三人互幫互助，機緣共享。」煞影為了打消三人之間的疑慮，承諾道。
「一言為定，如違此誓，五雷轟頂！」
仙界天師府，也下著牛毛細雨。
「婉兒...」
蘇洛睜開了眼睛，看著青瓦房頂，有些疲憊。身上的外傷大多好了，只是內傷還未痊癒。
身體似乎又強壯了不少，有了質的蛻變。而實力也在大乘境巔峰了。
道玄趴在床邊睡著了。
蘇洛掀開被子，悄悄下了床，走到了屋外。
「你醒了？」
丹王就在門外，看著眼前煙雨濛濛的群山。
「師傅。」蘇洛躬身行禮，突然看見腰間玉佩不見了，有些驚恐。
「你在找這個吧？」
丹王把玉佩遞給蘇洛，這玉佩是仙王打造的，用來掩蓋氣息，連自己都看不破。
蘇洛猶豫了一下，接過了丹王手裡的玉佩。
「師傅都知道了？」
「嗯。」
丹王回答得很隨和，波瀾不驚。
蘇洛也不知該怎麼辦，愣了很久。
「對不起老師，我和婉兒對您有所隱瞞。」蘇洛緩緩回過神，向丹王道歉。
「無妨，這是人之常情，不怪你。」
丹王總是這麼大度，除了拿丹藥。
「婉兒怎麼樣了？」蘇洛抿了抿嘴唇，問丹王。
「不問自己傷得怎麼樣，還先關心起別人了，」丹王無奈笑了笑，「你這人還真的有意思。」
「我還死不了，但婉兒怎麼樣了？」
蘇洛有些著急。
「不知道，下落不明。」丹王看著遠處，沒有看蘇洛。
蘇洛愣了愣，但眼神馬上就變得堅定起來。
「你們去找了嗎？」
丹王搖了搖頭，「那是魔道領地，有魔道不朽仙王坐鎮，我們去了也是白去。」
「我要去找她！」
「站住！」丹王留住了他，「你一介凡人，去了又有何用？」
「難道就不管婉兒了嗎？！」
「那是魔道地界，我們也沒有辦法，派軍前進必定會引發大戰，只能等。」
蘇洛知道那些人不可能冒險開戰，等只是個幌子罷了。
「我可以一個人去。」
「你？」丹王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你去送死？別忘了你和婉兒性命是連在一起的！」
蘇洛伸出手掌，那三道殺氣凜然的劍意浮於掌心。
「這是...」丹王感到那劍意開天闢地之勢，隱隱有仙王甚至不朽仙王的力量。
「冰帝曾經給我的三道劍意，讓我危急時保命用的。」蘇洛收回了那劍意，準備下山。
「等等！」丹王拉住了他，「我找個人一起去。」
「誰？」蘇洛警惕地說。
「沐丫頭的母親。」
丹王傳了一塊玉簡，向天邊飛去。
沒過多久，山門前出現了一個五彩色的空間漩渦，洛璃從中走了出來。
「丹王，什麼事？」
洛璃看見蘇洛，撇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醒了？」
「見過洛璃仙王。」蘇洛對著洛璃行禮。
「行了，免了吧。」
洛璃沒再看蘇洛，而是問起了丹王。
「到底什麼事怎麼急？！」
「我們可以去救婉兒了。」丹王有些激動。
「怎麼救？」
這些天裡，洛璃推演了無數種方法，結果都一樣，沒有任何希望，仙王面對不朽仙王，毫無勝算。
「蘇洛可以。」丹王指了指蘇洛。
「他？一個凡人，你還是別拿他跟我開玩笑了。」洛璃看見蘇洛就恨不得殺了他。
蘇洛給洛璃看了看手中的那三縷劍意。這股劍意瞬間如冰浪翻湧，將人捲入無盡冰寒，好似要把靈魂都凍結成冰。
這劍意，是冰帝畢生劍道精華所凝。遙想當年，冰帝傲立九天，以冰為劍，以寒為鋒，縱橫仙界。其劍之所向，星辰黯淡，風雲崩碎。
「冰帝劍意？！」
洛璃自然看得出，但這凡人為何會有仙帝劍意。
「這是冰帝在劍中世界贈予我的。」蘇洛看著手中那幾道劍意，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用上。
「墮仙嶺隔此億萬里，我需要你們幫我過去。」蘇洛接著說。
洛璃皺著眉，這個變數她沒有想到。她迅速推演著，那結果也極具變數。
「成功率三成，你確定要去？」
洛璃打量著蘇洛的眼眸，但那雙凡人眼卻沒有絲毫動搖。
「就算只有一成，我也會去，」蘇洛捏緊了拳頭，「我會盡全力救她回來。」
「好！」洛璃點了點頭，「我們先商討一下策略。」
「墮仙嶺我們去不了，但是我們可以幫你突破魔族邊境的封鎖，後面得靠你自己。」丹王拿出一把劍，遞給蘇洛。
「這把劍是清玄劍，是我從前佩戴的，算得上一等一的寶劍，先借給你。」
蘇洛看著那柄劍，劍長三尺有餘，劍身修長而優雅，由天外隕鐵經名匠千錘百鍊而成。劍身紋理細膩，似山川脈絡蜿蜒，又若星辰軌跡暗隱，泛著清冷的金屬光澤，猶如寒夜霜華。
「我給你一百張符籙，這是我親手煉的，可以幫你擋下不朽仙攻擊，」洛璃拿出一疊符籙，從頭上取下一個髮簪，「這髮簪是我的法寶，輕輕一划，即可破開虛空，可以幫你來回行程。」
「你把玉佩帶上，我們等會兒就去邊城，」洛璃開闢出空間裂縫，「我們會在邊城等你回來。」
「等等，」丹王皺了皺眉，從衣袖間摸出一個葫蘆，「這是我這些年煉丹所得，裡面的丹藥可以幫你療傷和補充靈力，你節約點吃，回來把剩下的還我。」
蘇洛接過那葫蘆，但丹王手握得很緊，看得出來他很不舍，對于丹修來說，丹藥就是性命，但他還是給了蘇洛。
裡面是二十幾粒十品丹藥，雖然蘇洛凡人身體吃下可能會造成極大反噬，但絕境磕藥說不定還能保命。
「我一定會帶她回來的。」
蘇洛不知道為什麼眼中有些濕潤，可能是想到以前為自己到處尋醫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