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凡人
玉清宮。
「好一個與仙道為敵，你無極難道可以代表整個仙道？！」丹王喝道。
「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既然是我的私事，我一個人去也好！」洛璃瞪著沐風，「沐風，你去不去救女兒？你把她逼去，如果你現在不去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洛璃，」沐風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容我想想。」
「呵，想想，等你想好了婉兒命都沒了！」
洛璃說完就要離開玉清宮。
沐風拉住洛璃的衣袖，不料洛璃一劍斬開衣袖，一步千里走了出去。
「老夫和你一起去！」丹王也揮了揮衣袖，離開了。
「沐風，管好洛璃，別讓她去火上澆油，我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無極仙王對沐風說。
「嗯。」沐風看著手裡的半塊衣袖，低沉的回答道。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仙魔大戰，他夾在中間取捨不得。
「婉兒...婉兒...」
蘇洛正發著高燒，迷迷糊糊地一直叫著，渾身冒著熱汗。
「師傅，蘇洛還有救嗎？」道玄看著渾身血跡的蘇洛，眼睛裡全是淚水，雖然他和蘇洛認識還很短，但心裡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難。」丹王嘆了口氣。
「丹藥也不行了嗎？」道玄看著蘇洛，快要哭出來了。
「丹藥增強活人的生機，他已經是個半死之人了，吃不得很高級的丹藥，不然丹氣反衝，反而會害了他。」
豆大的眼淚從道玄眼裡流了出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見不得生死。
「這麼多年我苦心鑽研丹理，想不到還是沒能和您那蠱術相併肩啊。」丹王嘆了口氣，想到了從前那場戰役，那個蠱女。
「丹王，洛璃求見。」
山門外，洛璃來了。
「道玄，你把洛璃仙王帶進來吧，我在這兒給他續一續生機。」丹王低頭，將自己的一點仙血傳給蘇洛，希望能幫他。
「龍鳳相宜丹，禍福相依，幫你續命，既算我替那丹藥還了因果，也算幫一幫沐丫頭吧。」
當仙血進入蘇洛體內，丹王眉頭一皺。
「你不是仙人？」
丹王可以發現蘇洛的實力不是最低的真仙境，體內雖然有仙血的氣息，但終究大部分還保留著凡人的模樣。
「不行，得把你藏起來。」
凡人不得入仙界，只能待在六合八荒和下界，這是仙界成立以來仙魔都承認的規矩，丹王還是懂的。他擔不起這責任，沒有人能擔得起。
如果被洛璃發現，蘇洛只有兩條路，直接被殺掉，或者走斬仙梯、抗天劫，回下界，但凡人又怎麼能扛得住呢。
「洛璃仙王，丹王有請。」道玄哭喪著臉，眼睛還是紅的，還不停掉著鼻涕。
「你怎麼了，道玄？丹王又責罰你了？」洛璃幫道玄擦了擦鼻涕。
「蘇洛...蘇洛哥哥要死了...」說著說著，道玄就大哭了起來，不再回答。
「蘇洛？」洛璃心中疑惑，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也記不起來仙界有這樣一個人。
可能是丹王的新徒弟吧，待會兒去看看能不能幫幫丹王。
「嗚嗚。」道玄一邊哭一邊給洛璃帶路。
另一邊的丹王把蘇洛收進了自己的小世界，那是他煉丹的地方。他用靈力抹去了蘇洛的痕跡，以免被發現。
「不知洛璃仙王有何貴幹？」
看著哭哭啼啼的道玄，丹王心頭一緊，這下遭了。
「丹王，」洛璃進來了，「我是來和你商討出關事宜的。」
「嗯，仙王請坐。」丹王心裡七上八下，但還是強裝鎮定。
洛璃掃視了一下周圍，除了丹王沒有其他人了，但道玄的話...
「道玄，別哭了，去藏經閣看書。」丹王看著道玄，愁上心頭。
「見丹王面色焦急，可是有什麼急事？」洛璃看著丹王的眼睛問。
「沒沒沒，」丹王強笑著，「我也在擔心沐丫頭。」
「不知這蘇洛是誰？」洛璃開口了，丹王如此掩飾，必定有什麼事。
「蘇洛？蘇洛是誰？老夫不知啊。」丹王還想狡辯。
「你騙人！」道玄看不懂臉色，抹淚沖丹王說，「你把我蘇洛哥哥放哪裡去了？！」
「...」丹王臉都黑了。
洛璃也站了起來。
「丹王有什麼事不妨直說，這蘇洛興許我也可以幫忙救治一下。」
丹王看著兩人，知道瞞不住了，嘆了一口氣。
「也罷，看來也瞞不住你了。」
丹王手一揮，蘇洛就又躺到了那張床上。
「凡人？！」
仙王境可開神眼，一切幻象不可能瞞住仙王的眼睛。
「丹王你好大的膽子！」洛璃說著就要斬滅蘇洛。
「等等！我先把情況說了再由你決定殺不殺。」丹王攔住了洛璃。
「說！」洛璃看著丹王，疑惑這裡為什麼會有凡人。
凡人多少紀元都沒有出現在這仙界，怎麼會平白無故來一個凡人。
「他是沐清婉帶來的。」丹王緩緩說。
「胡說！婉兒一直待在小世界悟道，怎麼會認識一個凡人？！」
「我也不知道，但他確實是沐清婉帶來的，」丹王看著索取，他身上有太多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不信你看他手腕上的繩結和體內的龍鳳相宜丹。」
洛璃看了看蘇洛，觀測了他的前世今生和未來，她只能看見他的今世，其餘皆是一片混沌。
「怎麼會！」
這世上竟然有仙王看不透的凡人？！
「不管怎樣，蘇洛是我的弟子，是婉兒的心上人，更是和婉兒生死相伴的人！」丹王正了正語氣。
「你是說他和婉兒生死糾纏到一起了？」洛璃皺著眉頭，咬著下唇。
「這也算是我的不對，送了婉兒一枚龍鳳相宜丹，」丹王搖了搖頭，「不過也好，現在能讓我們知道婉兒還活著。」
「怪不得你這麼快就知道婉兒出事了。」洛璃想了想，丹王那時比自己都先知道出事了，原來是靠他。
「可是凡人體內怎麼會有仙血的氣息？」
洛璃看著蘇洛，他身上氣血交雜，有幾種仙血的氣息。
「不得而知，老夫剛才用自己的仙血替他續命時才發現。」
「不論如何，這丹藥效力必須解開！」洛璃是絕對不允許沐清婉和一個凡人在一起的。
「解開了，沐清婉就沒了，」丹王對洛璃說，「這小伙子在用自己的生命續沐清婉的命，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你救出婉兒以後也得把丹藥解開。」
「為什麼？就為了你們口中的凡人嗎？」丹王性子上來了，「你們不要忘了，最初開闢這仙界的人，不也是由凡人飛升而來？！」
「終究是殊途，他們絕不可能！」
丹王笑了笑，說：「龍鳳相宜丹是十品巔峰丹藥，這種馬上進入十一級地玄境的丹藥我還不能解開。」
「你...」
「有本事現在把我的弟子殺了，雖然老夫打不過你們，但也絕不會讓你們利用我的弟子，然後再把他殺掉！」
洛璃看了看蘇洛，有很多想說的，但想了想，又忍了回去。
「罷了，」洛璃垂下眼眸，「剛才你說沐清婉和他同命相連？」
「對。」
洛璃沒再說話，只是擠出一大碗自身最濃郁精純的仙王血。
「把他救活，他現在還不能死。」
看著那散發著金色道韻的仙王血，丹王震驚了。
「仙王擠出幾滴精血已是不易，你...」
洛璃擺了擺手，「不礙事，在修煉幾萬年就回來了，婉兒的命要緊。」
丹王拿出一個玉瓶，遞給洛璃。
「這是十品青玄混血丹，可輔助你療養傷勢，就當你救我徒兒的補償了。」
洛璃接下了玉瓶，面色蒼白。
「我們什麼時候去救婉兒？」
「看樣子如今婉兒性命應該沒有大礙了，」丹王看著蘇洛，「我們等這孩子醒了再說也不遲。」
「什麼不遲？！」洛璃又來了火氣，「婉兒還在魔道之人地界，就時時刻刻有危險。」
「我知道，」丹王瞅著蘇洛，「以魔道妖人的手段，這樣發現婉兒還活著，就會殺了她，但已經兩天了，證明婉兒只是受了重傷，還沒有被魔道之人發現。」
「也有可能他們把婉兒囚禁了...」
丹王搖了搖頭，「蘇洛這將死的狀態，不像是囚禁，而且魔道之人為什麼要讓婉兒活下來呢？」
看出洛璃還想說，丹王打斷了她。
「聽說沐皓晨也回了帝關，等他醒了問問具體情況，我們知己知彼才有把握。」
洛璃也沒有說話了，丹王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不能放下心裡的擔憂。
「你回去吧，看看沐皓晨醒沒有，我在這裡幫蘇洛恢復傷勢，不要來打擾我。」
洛璃點了點頭，有些虛弱地像門外走去。
「等等，」丹王想起了一件事，「蘇洛的是不要和任何人提前，包括沐風，以他的性子，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嗯，你放心。」洛璃點了點頭。
今天放出太多仙王血了，洛璃也吃不消，得花一段時間才能穩定氣息。
看著洛璃消失在視線中，丹王嘆了口氣。
「你小子命好，遇禍得福，這仙王血不僅能治癒你的傷勢，也可以幫你提升一下肉身強度和境界了。」
仙王血緩慢注入蘇洛體內，溫和內斂，不似丹藥那般不受控制。
蘇洛漸漸恢復了些許生機，不過還是昏迷。
「過幾天差不多能醒了。」
丹王看著蘇洛，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這比煉丹都難，不能有絲毫差池。
「道玄，你守在蘇洛身邊，我先休息一下，他醒了叫我。」
「嗯。」道玄點了點頭，他自然欣喜。
「好一個與仙道為敵，你無極難道可以代表整個仙道？！」丹王喝道。
「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既然是我的私事，我一個人去也好！」洛璃瞪著沐風，「沐風，你去不去救女兒？你把她逼去，如果你現在不去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洛璃，」沐風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容我想想。」
「呵，想想，等你想好了婉兒命都沒了！」
洛璃說完就要離開玉清宮。
沐風拉住洛璃的衣袖，不料洛璃一劍斬開衣袖，一步千里走了出去。
「老夫和你一起去！」丹王也揮了揮衣袖，離開了。
「沐風，管好洛璃，別讓她去火上澆油，我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無極仙王對沐風說。
「嗯。」沐風看著手裡的半塊衣袖，低沉的回答道。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仙魔大戰，他夾在中間取捨不得。
「婉兒...婉兒...」
蘇洛正發著高燒，迷迷糊糊地一直叫著，渾身冒著熱汗。
「師傅，蘇洛還有救嗎？」道玄看著渾身血跡的蘇洛，眼睛裡全是淚水，雖然他和蘇洛認識還很短，但心裡已經把他當朋友了。
「難。」丹王嘆了口氣。
「丹藥也不行了嗎？」道玄看著蘇洛，快要哭出來了。
「丹藥增強活人的生機，他已經是個半死之人了，吃不得很高級的丹藥，不然丹氣反衝，反而會害了他。」
豆大的眼淚從道玄眼裡流了出來，終究還是個小孩子，見不得生死。
「這麼多年我苦心鑽研丹理，想不到還是沒能和您那蠱術相併肩啊。」丹王嘆了口氣，想到了從前那場戰役，那個蠱女。
「丹王，洛璃求見。」
山門外，洛璃來了。
「道玄，你把洛璃仙王帶進來吧，我在這兒給他續一續生機。」丹王低頭，將自己的一點仙血傳給蘇洛，希望能幫他。
「龍鳳相宜丹，禍福相依，幫你續命，既算我替那丹藥還了因果，也算幫一幫沐丫頭吧。」
當仙血進入蘇洛體內，丹王眉頭一皺。
「你不是仙人？」
丹王可以發現蘇洛的實力不是最低的真仙境，體內雖然有仙血的氣息，但終究大部分還保留著凡人的模樣。
「不行，得把你藏起來。」
凡人不得入仙界，只能待在六合八荒和下界，這是仙界成立以來仙魔都承認的規矩，丹王還是懂的。他擔不起這責任，沒有人能擔得起。
如果被洛璃發現，蘇洛只有兩條路，直接被殺掉，或者走斬仙梯、抗天劫，回下界，但凡人又怎麼能扛得住呢。
「洛璃仙王，丹王有請。」道玄哭喪著臉，眼睛還是紅的，還不停掉著鼻涕。
「你怎麼了，道玄？丹王又責罰你了？」洛璃幫道玄擦了擦鼻涕。
「蘇洛...蘇洛哥哥要死了...」說著說著，道玄就大哭了起來，不再回答。
「蘇洛？」洛璃心中疑惑，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也記不起來仙界有這樣一個人。
可能是丹王的新徒弟吧，待會兒去看看能不能幫幫丹王。
「嗚嗚。」道玄一邊哭一邊給洛璃帶路。
另一邊的丹王把蘇洛收進了自己的小世界，那是他煉丹的地方。他用靈力抹去了蘇洛的痕跡，以免被發現。
「不知洛璃仙王有何貴幹？」
看著哭哭啼啼的道玄，丹王心頭一緊，這下遭了。
「丹王，」洛璃進來了，「我是來和你商討出關事宜的。」
「嗯，仙王請坐。」丹王心裡七上八下，但還是強裝鎮定。
洛璃掃視了一下周圍，除了丹王沒有其他人了，但道玄的話...
「道玄，別哭了，去藏經閣看書。」丹王看著道玄，愁上心頭。
「見丹王面色焦急，可是有什麼急事？」洛璃看著丹王的眼睛問。
「沒沒沒，」丹王強笑著，「我也在擔心沐丫頭。」
「不知這蘇洛是誰？」洛璃開口了，丹王如此掩飾，必定有什麼事。
「蘇洛？蘇洛是誰？老夫不知啊。」丹王還想狡辯。
「你騙人！」道玄看不懂臉色，抹淚沖丹王說，「你把我蘇洛哥哥放哪裡去了？！」
「...」丹王臉都黑了。
洛璃也站了起來。
「丹王有什麼事不妨直說，這蘇洛興許我也可以幫忙救治一下。」
丹王看著兩人，知道瞞不住了，嘆了一口氣。
「也罷，看來也瞞不住你了。」
丹王手一揮，蘇洛就又躺到了那張床上。
「凡人？！」
仙王境可開神眼，一切幻象不可能瞞住仙王的眼睛。
「丹王你好大的膽子！」洛璃說著就要斬滅蘇洛。
「等等！我先把情況說了再由你決定殺不殺。」丹王攔住了洛璃。
「說！」洛璃看著丹王，疑惑這裡為什麼會有凡人。
凡人多少紀元都沒有出現在這仙界，怎麼會平白無故來一個凡人。
「他是沐清婉帶來的。」丹王緩緩說。
「胡說！婉兒一直待在小世界悟道，怎麼會認識一個凡人？！」
「我也不知道，但他確實是沐清婉帶來的，」丹王看著索取，他身上有太多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不信你看他手腕上的繩結和體內的龍鳳相宜丹。」
洛璃看了看蘇洛，觀測了他的前世今生和未來，她只能看見他的今世，其餘皆是一片混沌。
「怎麼會！」
這世上竟然有仙王看不透的凡人？！
「不管怎樣，蘇洛是我的弟子，是婉兒的心上人，更是和婉兒生死相伴的人！」丹王正了正語氣。
「你是說他和婉兒生死糾纏到一起了？」洛璃皺著眉頭，咬著下唇。
「這也算是我的不對，送了婉兒一枚龍鳳相宜丹，」丹王搖了搖頭，「不過也好，現在能讓我們知道婉兒還活著。」
「怪不得你這麼快就知道婉兒出事了。」洛璃想了想，丹王那時比自己都先知道出事了，原來是靠他。
「可是凡人體內怎麼會有仙血的氣息？」
洛璃看著蘇洛，他身上氣血交雜，有幾種仙血的氣息。
「不得而知，老夫剛才用自己的仙血替他續命時才發現。」
「不論如何，這丹藥效力必須解開！」洛璃是絕對不允許沐清婉和一個凡人在一起的。
「解開了，沐清婉就沒了，」丹王對洛璃說，「這小伙子在用自己的生命續沐清婉的命，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那你救出婉兒以後也得把丹藥解開。」
「為什麼？就為了你們口中的凡人嗎？」丹王性子上來了，「你們不要忘了，最初開闢這仙界的人，不也是由凡人飛升而來？！」
「終究是殊途，他們絕不可能！」
丹王笑了笑，說：「龍鳳相宜丹是十品巔峰丹藥，這種馬上進入十一級地玄境的丹藥我還不能解開。」
「你...」
「有本事現在把我的弟子殺了，雖然老夫打不過你們，但也絕不會讓你們利用我的弟子，然後再把他殺掉！」
洛璃看了看蘇洛，有很多想說的，但想了想，又忍了回去。
「罷了，」洛璃垂下眼眸，「剛才你說沐清婉和他同命相連？」
「對。」
洛璃沒再說話，只是擠出一大碗自身最濃郁精純的仙王血。
「把他救活，他現在還不能死。」
看著那散發著金色道韻的仙王血，丹王震驚了。
「仙王擠出幾滴精血已是不易，你...」
洛璃擺了擺手，「不礙事，在修煉幾萬年就回來了，婉兒的命要緊。」
丹王拿出一個玉瓶，遞給洛璃。
「這是十品青玄混血丹，可輔助你療養傷勢，就當你救我徒兒的補償了。」
洛璃接下了玉瓶，面色蒼白。
「我們什麼時候去救婉兒？」
「看樣子如今婉兒性命應該沒有大礙了，」丹王看著蘇洛，「我們等這孩子醒了再說也不遲。」
「什麼不遲？！」洛璃又來了火氣，「婉兒還在魔道之人地界，就時時刻刻有危險。」
「我知道，」丹王瞅著蘇洛，「以魔道妖人的手段，這樣發現婉兒還活著，就會殺了她，但已經兩天了，證明婉兒只是受了重傷，還沒有被魔道之人發現。」
「也有可能他們把婉兒囚禁了...」
丹王搖了搖頭，「蘇洛這將死的狀態，不像是囚禁，而且魔道之人為什麼要讓婉兒活下來呢？」
看出洛璃還想說，丹王打斷了她。
「聽說沐皓晨也回了帝關，等他醒了問問具體情況，我們知己知彼才有把握。」
洛璃也沒有說話了，丹王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不能放下心裡的擔憂。
「你回去吧，看看沐皓晨醒沒有，我在這裡幫蘇洛恢復傷勢，不要來打擾我。」
洛璃點了點頭，有些虛弱地像門外走去。
「等等，」丹王想起了一件事，「蘇洛的是不要和任何人提前，包括沐風，以他的性子，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嗯，你放心。」洛璃點了點頭。
今天放出太多仙王血了，洛璃也吃不消，得花一段時間才能穩定氣息。
看著洛璃消失在視線中，丹王嘆了口氣。
「你小子命好，遇禍得福，這仙王血不僅能治癒你的傷勢，也可以幫你提升一下肉身強度和境界了。」
仙王血緩慢注入蘇洛體內，溫和內斂，不似丹藥那般不受控制。
蘇洛漸漸恢復了些許生機，不過還是昏迷。
「過幾天差不多能醒了。」
丹王看著蘇洛，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這比煉丹都難，不能有絲毫差池。
「道玄，你守在蘇洛身邊，我先休息一下，他醒了叫我。」
「嗯。」道玄點了點頭，他自然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