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燒腦的親戚網
寒假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校園裡瀰漫著即將放假的輕鬆氛圍，可老師也沒忘了給同學們布置些有意思的作業，好讓大家在假期里既能放鬆又能學習新知識。這不，這次的作業要求是兩個人一組，從本學期的手工教材里挑選一項手工課內容，然後按照教材上的說明動手製作出來。
這天，甄禮和李恆一拍即合，組成了一組。兩人商量著，決定放學後直接回姥姥家，一起好好研究研究蒸汽風車的原理，把這手工作業給完成了。放學後，他倆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興致勃勃地聊著班級里那些好玩的事兒，笑聲在街道上迴蕩著。走著走著，拐進了姥姥家所在的那條街，甄禮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一般，猛地一下叫停了腳步。「等一下！」甄禮神色嚴肅，眼睛緊緊盯著地面。
「咋了？」走在旁邊的李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叫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問道。
「你看地上這鞋印，這個特別細的這個。」甄禮蹲下身子，手指著雪地上的一處鞋印說道。
李恆也跟著蹲了下來，順著甄禮指的方向瞅著那鞋印，滿臉疑惑地問：「怎麼了呀？」
「這是高跟鞋印吧？你以前見過這麼細的嗎？」甄禮皺著眉頭，心裡隱隱覺得這鞋印有些不同尋常，仿佛藏著什麼秘密似的。
「沒有。」李恆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心裡實在不明白甄禮為啥對這鞋印這麼在意。
「肯定是我媽來了，你看旁邊還有個大鞋印的這個應該是我爸。」甄禮越看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語氣里滿是篤定。
「你真能吹牛，就憑這個鞋印就說我姑和我姑父來了？」李恆撇了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覺得甄禮這純粹就是瞎猜呢。
「肯定是，要不要打賭？」甄禮雖然心裡也不是百分百確定，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執拗地認為這鞋印就是爸爸媽媽留下的。
「行，打賭就打賭，賭啥的？」李恆一聽打賭，來了興致，心想反正也不一定輸，就應了下來。
「嗯……誰輸了誰就給贏的一方包下學期的書皮，咋樣？」甄禮眼睛一亮，她可太不愛包書皮了，一想到要是能贏了這次打賭，下學期發了新書，包書皮這麻煩事兒就有著落了，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行。」李恆也不甘示弱，想著自己也不一定能輸。
於是，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就朝姥姥家走去。剛一走進院子，就隱隱聽見屋裡傳來好多人談話的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還挺熱鬧的。甄禮見狀，心裡就更多了幾分確信，扭頭和李恆對視了一眼，眼神里滿是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隨後，甄禮便迫不及待地率先朝著屋裡跑去，李恆也不甘落後，趕忙緊隨其後。等打開屋門一看，好傢夥，屋裡坐滿了人。姥姥姥爺坐在炕沿上，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爸爸媽媽也在，正和二大爺以及幾個甄禮從沒見過的叔叔們還有一個阿姨熱絡地聊著天呢。而且聽口音，這些叔叔阿姨都不是東北的，這讓甄禮心裡越發好奇起來，這場面可真是少見呀。
甄禮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徑直來到姥姥身邊，依偎在姥姥身旁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朝著許久未見的爸爸媽媽熱情地打起了招呼，那脆生生的聲音里滿是喜悅。打完招呼，她又乖巧地跟二大爺問了好，眼睛亮晶晶的，可隨後心裡就泛起了嘀咕，怎麼這次二大爺也來了，二大娘呢？這疑惑在心裡頭繞了好幾圈，實在忍不住了，甄禮便開口問道：「我二大娘咋沒來呢？」這一句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屋裡原本熱絡的聊天氛圍。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甄禮，那眼神里有些許難以言說的悲傷。甄禮被這麼多目光注視著，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不自覺地揪了揪衣角。
最後，還是媽媽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沉默，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似的，緩緩說道：「你二大娘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啥時候回來？」甄禮睜大眼睛，一臉茫然，她實在不明白媽媽這話里的意思，滿心都是疑惑，歪著頭繼續追問著。
「呃……去西邊兒了，不回來了。」媽媽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吐出這幾個字，眼神里透著一絲閃躲，不敢直視甄禮那純真又好奇的目光。
「西邊兒？咋不回來了呢？」甄禮皺起眉頭，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她看看這個大人，又瞅瞅那個大人，發現大家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的沉默，好像都在迴避著什麼，可她又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恆悄悄拉了拉甄禮的衣角，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你傻呀，還問。走了、去西邊兒了就是死了。」
「真的假的？你咋知道的？」甄禮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意思，心裡既震驚又難過，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不過還是儘量壓低著，怕被大人們聽見。
「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李恆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只是根據以往在電視裡看到的情節這麼猜測著。
甄禮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再偷偷地抬眼觀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那凝重又悲傷的模樣，讓她越發覺得李恆說的可能是真的。於是，她抿了抿嘴唇，把到嘴邊的問題又咽了回去，默默地止住了追問，心裡卻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為二大娘的離去感到難過，同時也對生死這件事有了一種懵懂又沉重的認知。
大家在屋裡又閒聊了一陣兒，話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從家常瑣事聊到最近家裡發生的事兒。正說著，大舅家的大偉哥邁著步子走進了屋。他臉上帶著笑容，先是跟姥姥姥爺打了招呼，聲音洪亮地喊著「爺爺、奶奶」，而後便將目光轉向了二大爺和其他幾位客人。只見大偉哥恭恭敬敬地管甄禮二大爺叫「大姨夫」，又依次管那些叔叔叫「舅」，管那個阿姨叫「二姨」。這一連串的稱呼，把甄禮聽得一頭霧水，腦袋裡就像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這些複雜的關係。
還沒等甄禮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大偉哥就提高了音量說道：「飯菜都準備好了，大家過去我家吃飯吧！」一時間，屋裡的氣氛熱鬧起來，大家紛紛起身，準備跟著大偉哥去大舅家。二大爺和那幾個被稱為舅舅、二姨的人，先是和姥姥姥爺親切地告別，感謝他們的熱情招待。姥姥拉著二大爺的手，叮囑了好些話，眼神里滿是關切。隨後，大偉哥便在前面領路，二大爺和那幾個親戚跟在後面，朝著大舅家的方向走去。甄禮爸爸一開始還客氣地推辭了幾句，可架不住大偉哥的熱情邀請，再加上親戚們的盛情難卻，最終也跟著一起去了。
屋裡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安靜又溫馨起來，只剩下甄禮媽媽、姥姥姥爺，還有滿肚子好奇的甄禮和李恆。甄禮瞅著大人們都離開了，那藏在心底的好奇勁兒啊，就如同被點燃的小火苗，「噌」地一下冒了出來，活脫脫像一隻急於探尋秘密的小貓咪，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她心裡琢磨著，這會兒可算是能把心裡那些疑問一股腦兒地問個明白了。於是，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媽媽，又扭頭瞧了瞧姥姥，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像個勇敢的小探險家一樣開了口。「媽，姥姥，大偉哥為啥管二大爺叫大姨夫啊？那些叔叔阿姨又是誰呀？」甄禮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小手在空中比劃著名，試圖把自己心裡的疑惑通過動作更清晰地表達出來，那小臉上滿是困惑不解的神情，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媽媽看著甄禮那副好奇又懵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你二大娘和你大舅媽是親姊妹呀，還有剛才那個二姨，她們仨都是親姊妹。你二大娘是老大，剛剛那個是老二，你大舅就是老三。剛才那幾個舅舅跟她們是姐弟。」
「哦……原來他們是一家的呀。我二大娘和我大舅媽是親姊妹……哎呀媽呀……」甄禮一邊聽著，一邊在腦海里努力梳理著這錯綜複雜的親屬關係，越想越覺得像一團亂麻，忍不住感嘆起來，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那我二大爺和我爸是啥關係？」甄禮撓了撓頭，感覺自己還是沒太弄明白，又接著問道，眼睛裡滿是迷茫，仿佛掉進了關係網的迷宮裡，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迷糊了？你二大爺和你爸是兄弟倆唄！」姥姥笑著回答道，看著甄禮那暈乎乎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
「哦哦，對對對，都給我整暈了。那我媽和我爸？」甄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繼續追問道，心裡想著一定要把這複雜的關係搞清楚才行。
「你二大娘和你大舅媽給介紹認識的。」姥姥依舊耐心地解答著，語氣里滿是溫柔，希望能幫甄禮把這親屬關係的謎團一點點解開。
「原來是這樣啊。」甄禮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神情，那模樣就好像終於找到了迷宮出口的小探險家，心裡別提多滿足了。李恆在一旁聽著，也跟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複雜的親戚關係啊，可真夠讓人費腦筋的。
這天，甄禮和李恆一拍即合，組成了一組。兩人商量著，決定放學後直接回姥姥家，一起好好研究研究蒸汽風車的原理，把這手工作業給完成了。放學後，他倆一邊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興致勃勃地聊著班級里那些好玩的事兒，笑聲在街道上迴蕩著。走著走著，拐進了姥姥家所在的那條街，甄禮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一般，猛地一下叫停了腳步。「等一下！」甄禮神色嚴肅，眼睛緊緊盯著地面。
「咋了？」走在旁邊的李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叫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問道。
「你看地上這鞋印，這個特別細的這個。」甄禮蹲下身子，手指著雪地上的一處鞋印說道。
李恆也跟著蹲了下來，順著甄禮指的方向瞅著那鞋印，滿臉疑惑地問：「怎麼了呀？」
「這是高跟鞋印吧？你以前見過這麼細的嗎？」甄禮皺著眉頭，心裡隱隱覺得這鞋印有些不同尋常，仿佛藏著什麼秘密似的。
「沒有。」李恆先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心裡實在不明白甄禮為啥對這鞋印這麼在意。
「肯定是我媽來了，你看旁邊還有個大鞋印的這個應該是我爸。」甄禮越看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語氣里滿是篤定。
「你真能吹牛，就憑這個鞋印就說我姑和我姑父來了？」李恆撇了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覺得甄禮這純粹就是瞎猜呢。
「肯定是，要不要打賭？」甄禮雖然心裡也不是百分百確定，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執拗地認為這鞋印就是爸爸媽媽留下的。
「行，打賭就打賭，賭啥的？」李恆一聽打賭，來了興致，心想反正也不一定輸，就應了下來。
「嗯……誰輸了誰就給贏的一方包下學期的書皮，咋樣？」甄禮眼睛一亮，她可太不愛包書皮了，一想到要是能贏了這次打賭，下學期發了新書，包書皮這麻煩事兒就有著落了，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行。」李恆也不甘示弱，想著自己也不一定能輸。
於是，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就朝姥姥家走去。剛一走進院子，就隱隱聽見屋裡傳來好多人談話的聲音，那聲音此起彼伏，還挺熱鬧的。甄禮見狀，心裡就更多了幾分確信，扭頭和李恆對視了一眼，眼神里滿是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隨後，甄禮便迫不及待地率先朝著屋裡跑去，李恆也不甘落後，趕忙緊隨其後。等打開屋門一看，好傢夥，屋裡坐滿了人。姥姥姥爺坐在炕沿上，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爸爸媽媽也在，正和二大爺以及幾個甄禮從沒見過的叔叔們還有一個阿姨熱絡地聊著天呢。而且聽口音，這些叔叔阿姨都不是東北的，這讓甄禮心裡越發好奇起來，這場面可真是少見呀。
甄禮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徑直來到姥姥身邊，依偎在姥姥身旁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朝著許久未見的爸爸媽媽熱情地打起了招呼，那脆生生的聲音里滿是喜悅。打完招呼，她又乖巧地跟二大爺問了好，眼睛亮晶晶的，可隨後心裡就泛起了嘀咕，怎麼這次二大爺也來了，二大娘呢？這疑惑在心裡頭繞了好幾圈，實在忍不住了，甄禮便開口問道：「我二大娘咋沒來呢？」這一句話，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屋裡原本熱絡的聊天氛圍。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甄禮，那眼神里有些許難以言說的悲傷。甄禮被這麼多目光注視著，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不自覺地揪了揪衣角。
最後，還是媽媽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沉默，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似的，緩緩說道：「你二大娘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啥時候回來？」甄禮睜大眼睛，一臉茫然，她實在不明白媽媽這話里的意思，滿心都是疑惑，歪著頭繼續追問著。
「呃……去西邊兒了，不回來了。」媽媽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吐出這幾個字，眼神里透著一絲閃躲，不敢直視甄禮那純真又好奇的目光。
「西邊兒？咋不回來了呢？」甄禮皺起眉頭，小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她看看這個大人，又瞅瞅那個大人，發現大家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的沉默，好像都在迴避著什麼，可她又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恆悄悄拉了拉甄禮的衣角，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你傻呀，還問。走了、去西邊兒了就是死了。」
「真的假的？你咋知道的？」甄禮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意思，心裡既震驚又難過，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不過還是儘量壓低著，怕被大人們聽見。
「電視裡就是這麼演的……」李恆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只是根據以往在電視裡看到的情節這麼猜測著。
甄禮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再偷偷地抬眼觀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那凝重又悲傷的模樣，讓她越發覺得李恆說的可能是真的。於是，她抿了抿嘴唇，把到嘴邊的問題又咽了回去，默默地止住了追問，心裡卻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為二大娘的離去感到難過，同時也對生死這件事有了一種懵懂又沉重的認知。
大家在屋裡又閒聊了一陣兒，話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從家常瑣事聊到最近家裡發生的事兒。正說著，大舅家的大偉哥邁著步子走進了屋。他臉上帶著笑容，先是跟姥姥姥爺打了招呼，聲音洪亮地喊著「爺爺、奶奶」，而後便將目光轉向了二大爺和其他幾位客人。只見大偉哥恭恭敬敬地管甄禮二大爺叫「大姨夫」，又依次管那些叔叔叫「舅」，管那個阿姨叫「二姨」。這一連串的稱呼，把甄禮聽得一頭霧水，腦袋裡就像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這些複雜的關係。
還沒等甄禮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大偉哥就提高了音量說道：「飯菜都準備好了，大家過去我家吃飯吧！」一時間，屋裡的氣氛熱鬧起來，大家紛紛起身，準備跟著大偉哥去大舅家。二大爺和那幾個被稱為舅舅、二姨的人，先是和姥姥姥爺親切地告別，感謝他們的熱情招待。姥姥拉著二大爺的手，叮囑了好些話，眼神里滿是關切。隨後，大偉哥便在前面領路，二大爺和那幾個親戚跟在後面，朝著大舅家的方向走去。甄禮爸爸一開始還客氣地推辭了幾句，可架不住大偉哥的熱情邀請，再加上親戚們的盛情難卻，最終也跟著一起去了。
屋裡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安靜又溫馨起來，只剩下甄禮媽媽、姥姥姥爺，還有滿肚子好奇的甄禮和李恆。甄禮瞅著大人們都離開了，那藏在心底的好奇勁兒啊，就如同被點燃的小火苗，「噌」地一下冒了出來，活脫脫像一隻急於探尋秘密的小貓咪，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她心裡琢磨著，這會兒可算是能把心裡那些疑問一股腦兒地問個明白了。於是，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媽媽，又扭頭瞧了瞧姥姥，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像個勇敢的小探險家一樣開了口。「媽，姥姥，大偉哥為啥管二大爺叫大姨夫啊？那些叔叔阿姨又是誰呀？」甄禮一邊說著，一邊還伸出小手在空中比劃著名，試圖把自己心裡的疑惑通過動作更清晰地表達出來，那小臉上滿是困惑不解的神情，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媽媽看著甄禮那副好奇又懵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你二大娘和你大舅媽是親姊妹呀，還有剛才那個二姨，她們仨都是親姊妹。你二大娘是老大，剛剛那個是老二，你大舅就是老三。剛才那幾個舅舅跟她們是姐弟。」
「哦……原來他們是一家的呀。我二大娘和我大舅媽是親姊妹……哎呀媽呀……」甄禮一邊聽著，一邊在腦海里努力梳理著這錯綜複雜的親屬關係，越想越覺得像一團亂麻，忍不住感嘆起來，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那我二大爺和我爸是啥關係？」甄禮撓了撓頭，感覺自己還是沒太弄明白，又接著問道，眼睛裡滿是迷茫，仿佛掉進了關係網的迷宮裡，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迷糊了？你二大爺和你爸是兄弟倆唄！」姥姥笑著回答道，看著甄禮那暈乎乎的樣子，心裡覺得好笑。
「哦哦，對對對，都給我整暈了。那我媽和我爸？」甄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繼續追問道，心裡想著一定要把這複雜的關係搞清楚才行。
「你二大娘和你大舅媽給介紹認識的。」姥姥依舊耐心地解答著，語氣里滿是溫柔，希望能幫甄禮把這親屬關係的謎團一點點解開。
「原來是這樣啊。」甄禮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神情，那模樣就好像終於找到了迷宮出口的小探險家，心裡別提多滿足了。李恆在一旁聽著，也跟著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複雜的親戚關係啊，可真夠讓人費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