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於孤獨中死去
孤獨......日復一日。
失望......年復一年。
「有想過去哪裡玩嗎？」腦海傳來一個聲音。
少年平靜的回答。
「不想出去。」
「為什麼？」那個聲音又問道。
「沒興趣......」少年說完，隨手將泡麵桶丟進垃圾桶。
「有沒有想法，和朋友一起出去玩？」那個聲音繼續問著。
「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少年又一次平淡的拒絕。
「最近有找到工作嗎？」
「沒有......我身體有毛病，幹不了力氣活，辦公室的工作也搶不過別人。」少年收拾了一下桌子。
「不出去的話，身子會生鏽的。」那個聲音關切的對著少年說道。
「......無所謂。」少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睜開，又是新的一天。
起床、打開電腦、碼字、關機、上床睡覺.......
起床、開機、碼字、關機、睡覺.......
起床、碼字、睡覺.......
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看著那從來都不會波動的後台數據，少年只是沉默的碼字。
出去......為什麼要出去，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看的嗎？
對於少年來說......外面什麼也沒有。
他只是麻木的敲打著鍵盤，待到初春降臨大地，待到炎日越過高天，待到秋風吹起蕭瑟，待到冬日雪花紛飛。
他的時間，靜止在了過去......無論是光陰如何流逝。
他的頭髮變長了，鬍鬚也密密麻麻了，臉色也消瘦了。
直到那個每日都會關切他的聲音不再響起.......桌面擺上了母親的遺照。
他依舊敲打著鍵盤，幻想著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仿佛在那個世界......他才算真正活著。
再也不會亮起的消息軟體，堆滿了泡麵的垃圾桶......
就這麼孤獨的敲打著鍵盤，宛如機械一般，失去了對於外界的感知，時間擄走了他的歲月，他卻渾然不知。
他究竟在寫什麼.......沒人知道。
他究竟在堅持著什麼.......也沒人知道。
書寫著不會被世人看見的夢。
只是他有時會大哭，有時會大笑，在孤獨的續寫著那不存在的故事。
直到他白髮蒼蒼，直到他病痛纏身，直到他有一日，瞄了一眼鏡子，那已枯槁老朽的面容。
他只是平靜一笑，仿佛時間奪走了他的身體，卻奪不走他那顆凝固在過去的心。
望著已經布滿蛛網的角落，出現裂縫的天花板，那已經積滿塵灰的母親遺照。
再一次坐在已經修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電腦面前，他卻再也沒有力氣抬起自己的手了。
已經做不到了.......這一刻他突然反應過來，然後大笑起來，笑的很坦然，是啊......他老了。
可是他什麼時候老的呢，為什麼他沒有意識到呢？
他笑的越來越大聲了，越是蒼老，他笑的反而越來越像是年輕時那樣子。
過去他和現在的他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一無所有嗎？
所以他沒有變老，只要還是一無所有，他依然是從前的那個少年。
他就這麼笑著，仿佛是在恥笑著這個世界，已經不知被人遺忘了多少年歲，再也沒有人認得他了。
隨著笑聲斷斷續續，他卻依舊沒有停下，明明聲音已經越來越衰弱，他眼神卻越來越有精神。
仿佛那漫長的人生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而此刻.......面臨死亡，才是解脫。
......
沉睡了許久的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零依的面容。
「休息的還好嗎？」零依歪了一下頭，問著少年。
「做了一個很熟悉的夢......」少年一覺醒來，仿佛之前的失敗的影響已經消失，他緩緩的將手中的發卡放在了零依的手心。
「這次.......我會吸取教訓的。」少年認真的說著。
「你活著回來就好。」零依看著少年的眼睛，真摯的回答。
少年看到了零依眼中的情緒，他輕鬆一笑，給了零依一個放心的眼神，下床.......進入光門。
......
人這一生，太過漫長，以至於我們時常遺忘.......
車水馬龍的霓虹都市，行人們走在閃爍著燈光的大街上，只是除了那些車輛的嘈雜聲。
少年行走在街道上，聽不見來自人們的交談聲，屬於人的聲音是如此的寂靜。
他站在人流中央，看著人們自顧自的行走著，就好像都是獨立的個體，互不來往。
零依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這個世界還沒有被既定事實擊垮，只是.......看這情況，如果我們不干預的話，估計很快就要失敗了吧。」
「你知道實驗體在哪裡嗎，零依？」少年詢問著她。
「我不會前往未失敗的世界，我沒有資格插手那些還未失敗的，實驗體的人生。」
「所以，這次要靠你自己了......」
零依的回答告訴少年，在這次行動中，她沒有太多信息。
「好吧。」少年簡短的回了一句。
他已經不是對這個意識空間一無所知的傢伙了，實驗體的容貌都是一樣的。
只需要根據這個信息去找就可以了。
......
「下班了嗎？」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社畜少女，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回應過來之後，她看了看四周，燈已經關了，其他人早就已經下班回家了。
社畜少女看了一眼窗外的落雪，拿起了桌上的圍巾，將電腦關機。
「待會去樓下買一杯奶茶吧。」她自言自語的說著，關掉了電源，然後下樓。
來到樓下，社畜少女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
她抖了抖身子，然後打起精神前往不遠處的奶茶店。
......
「一杯椰果，中杯，少糖。」櫃檯的店員將熱乎乎的奶茶放在了社畜少女的手中。
感受著手中的溫暖，她付了錢離開了這裡。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刷著手機，和路邊的行人無異。
......
回家洗澡、刷手機、上床睡覺、起床、上班、下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至於社交活動，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透明，沒人會和她交流，而她也沒有朋友一說。
她已經習慣了獨自生活，就這麼孤單一人活到死，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當她刷下一個視頻的時候，低頭的她突然撞上了一個堅實的後背。
「嗚哇！」奶茶飛濺了出來，弄髒了眼前之人的衣服，而社畜少女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捂著有些痛的屁股，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連忙站起來道歉。
「對不起，是我沒看到，把你的衣服弄髒了......」社畜少女誠摯的向著眼前的少年道歉。
但少年沒有回應，他看著少女，雖然帶著眼鏡.......但他不會認錯的。
於是他打了一個響指，身上衣服的污漬突然消失不見。
意識空間，來到這裡的只是他的意識而已.......這些小技巧是零依在空閒時教給他的。
但是這一下讓眼前的社畜少女震驚了。
這是什麼超能力展開......
失望......年復一年。
「有想過去哪裡玩嗎？」腦海傳來一個聲音。
少年平靜的回答。
「不想出去。」
「為什麼？」那個聲音又問道。
「沒興趣......」少年說完，隨手將泡麵桶丟進垃圾桶。
「有沒有想法，和朋友一起出去玩？」那個聲音繼續問著。
「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少年又一次平淡的拒絕。
「最近有找到工作嗎？」
「沒有......我身體有毛病，幹不了力氣活，辦公室的工作也搶不過別人。」少年收拾了一下桌子。
「不出去的話，身子會生鏽的。」那個聲音關切的對著少年說道。
「......無所謂。」少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睜開，又是新的一天。
起床、打開電腦、碼字、關機、上床睡覺.......
起床、開機、碼字、關機、睡覺.......
起床、碼字、睡覺.......
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看著那從來都不會波動的後台數據，少年只是沉默的碼字。
出去......為什麼要出去，外面的世界有什麼好看的嗎？
對於少年來說......外面什麼也沒有。
他只是麻木的敲打著鍵盤，待到初春降臨大地，待到炎日越過高天，待到秋風吹起蕭瑟，待到冬日雪花紛飛。
他的時間，靜止在了過去......無論是光陰如何流逝。
他的頭髮變長了，鬍鬚也密密麻麻了，臉色也消瘦了。
直到那個每日都會關切他的聲音不再響起.......桌面擺上了母親的遺照。
他依舊敲打著鍵盤，幻想著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仿佛在那個世界......他才算真正活著。
再也不會亮起的消息軟體，堆滿了泡麵的垃圾桶......
就這麼孤獨的敲打著鍵盤，宛如機械一般，失去了對於外界的感知，時間擄走了他的歲月，他卻渾然不知。
他究竟在寫什麼.......沒人知道。
他究竟在堅持著什麼.......也沒人知道。
書寫著不會被世人看見的夢。
只是他有時會大哭，有時會大笑，在孤獨的續寫著那不存在的故事。
直到他白髮蒼蒼，直到他病痛纏身，直到他有一日，瞄了一眼鏡子，那已枯槁老朽的面容。
他只是平靜一笑，仿佛時間奪走了他的身體，卻奪不走他那顆凝固在過去的心。
望著已經布滿蛛網的角落，出現裂縫的天花板，那已經積滿塵灰的母親遺照。
再一次坐在已經修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電腦面前，他卻再也沒有力氣抬起自己的手了。
已經做不到了.......這一刻他突然反應過來，然後大笑起來，笑的很坦然，是啊......他老了。
可是他什麼時候老的呢，為什麼他沒有意識到呢？
他笑的越來越大聲了，越是蒼老，他笑的反而越來越像是年輕時那樣子。
過去他和現在的他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一無所有嗎？
所以他沒有變老，只要還是一無所有，他依然是從前的那個少年。
他就這麼笑著，仿佛是在恥笑著這個世界，已經不知被人遺忘了多少年歲，再也沒有人認得他了。
隨著笑聲斷斷續續，他卻依舊沒有停下，明明聲音已經越來越衰弱，他眼神卻越來越有精神。
仿佛那漫長的人生對他而言是一種折磨，而此刻.......面臨死亡，才是解脫。
......
沉睡了許久的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零依的面容。
「休息的還好嗎？」零依歪了一下頭，問著少年。
「做了一個很熟悉的夢......」少年一覺醒來，仿佛之前的失敗的影響已經消失，他緩緩的將手中的發卡放在了零依的手心。
「這次.......我會吸取教訓的。」少年認真的說著。
「你活著回來就好。」零依看著少年的眼睛，真摯的回答。
少年看到了零依眼中的情緒，他輕鬆一笑，給了零依一個放心的眼神，下床.......進入光門。
......
人這一生，太過漫長，以至於我們時常遺忘.......
車水馬龍的霓虹都市，行人們走在閃爍著燈光的大街上，只是除了那些車輛的嘈雜聲。
少年行走在街道上，聽不見來自人們的交談聲，屬於人的聲音是如此的寂靜。
他站在人流中央，看著人們自顧自的行走著，就好像都是獨立的個體，互不來往。
零依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這個世界還沒有被既定事實擊垮，只是.......看這情況，如果我們不干預的話，估計很快就要失敗了吧。」
「你知道實驗體在哪裡嗎，零依？」少年詢問著她。
「我不會前往未失敗的世界，我沒有資格插手那些還未失敗的，實驗體的人生。」
「所以，這次要靠你自己了......」
零依的回答告訴少年，在這次行動中，她沒有太多信息。
「好吧。」少年簡短的回了一句。
他已經不是對這個意識空間一無所知的傢伙了，實驗體的容貌都是一樣的。
只需要根據這個信息去找就可以了。
......
「下班了嗎？」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社畜少女，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回應過來之後，她看了看四周，燈已經關了，其他人早就已經下班回家了。
社畜少女看了一眼窗外的落雪，拿起了桌上的圍巾，將電腦關機。
「待會去樓下買一杯奶茶吧。」她自言自語的說著，關掉了電源，然後下樓。
來到樓下，社畜少女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
她抖了抖身子，然後打起精神前往不遠處的奶茶店。
......
「一杯椰果，中杯，少糖。」櫃檯的店員將熱乎乎的奶茶放在了社畜少女的手中。
感受著手中的溫暖，她付了錢離開了這裡。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刷著手機，和路邊的行人無異。
......
回家洗澡、刷手機、上床睡覺、起床、上班、下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至於社交活動，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透明，沒人會和她交流，而她也沒有朋友一說。
她已經習慣了獨自生活，就這麼孤單一人活到死，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當她刷下一個視頻的時候，低頭的她突然撞上了一個堅實的後背。
「嗚哇！」奶茶飛濺了出來，弄髒了眼前之人的衣服，而社畜少女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捂著有些痛的屁股，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連忙站起來道歉。
「對不起，是我沒看到，把你的衣服弄髒了......」社畜少女誠摯的向著眼前的少年道歉。
但少年沒有回應，他看著少女，雖然帶著眼鏡.......但他不會認錯的。
於是他打了一個響指，身上衣服的污漬突然消失不見。
意識空間，來到這裡的只是他的意識而已.......這些小技巧是零依在空閒時教給他的。
但是這一下讓眼前的社畜少女震驚了。
這是什麼超能力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