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沉默是傷痕的代表
他失敗了......
少年就這麼跪在地上，沒有抬頭，他似乎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那六分之一的槍響，似乎在對他不停的嘲笑......
嘲笑著他那愚不可及的行為。
此刻，零依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
「發生什麼了？！整個意識空間馬上就要崩壞了！你做了什麼？」零依焦急的聲音傳到了少年的耳朵里。
少年沒有回答她，沉默不語的跪在地上。
之前那個訴說著理想的少年，此時卻仿佛失了魂一樣。
沒有得到少年回答的零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我要強制把你拉回來了！」零依敲打著鍵盤，隨後少年的腳底出現一個空洞，他就這麼無力的掉了下去。
......
過了一會，世界開始崩塌，大地開始崩裂，建築開始倒塌......在這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場景中。
所有人都像是死亡了一般，固定在原地，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即將崩塌的教學樓，那間教室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隨著大地的震動......一張照片飛了出來。
那是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少女，和她朋友的照片......
但上面的朋友被叉掉了，最終只剩下雙馬尾少女一人......
只是上面那還未乾澀的淚痕，卻又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時留下的。
......
少年墜落在了零依的床上，無力的躺在上面，再看了天花板很久之後。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你現在看起來不怎好，是發生什麼了嗎？」零依看出了少年現在很痛苦。
「......我失敗了。」他沉默了很久之後，回答。
和出發之前那自信的他不同，此刻他卻變得如此沉默寡言。
少年無法接受，明明都到最後一步了，距離成功就只差最後一步，他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生命，最後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他應該習慣的，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失敗了，但他無法麻木的接受。
每一次接受，就意味著接受他身上的悲劇，在別人身上重演的現實。
他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無論多少次也好，他只能這麼痛恨著自己。
......
「事情總不可能一帆風順......」零依牽起了少年的手，安慰著他。
「那個孩子，我其實了解過她......」零依開始訴說她當初見到那個實驗體的時候。
「每當有實驗體在既定事實面前失敗的時候，我都會去記錄她們失敗的原因。」
「她有一個從小到大都玩的很好的朋友.......」
「可是，因為既定事實.......她的朋友被人霸凌，最後跳樓自殺了。」
「她面對的恐懼，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挽回的事情。」
「......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不是你的錯。」
「相反，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應該是感激你的。」
「你終結了她的痛苦。」
......
少年聽著零依說著的故事，內心並沒有好受起來。
他知道零依是在安慰他，但他沒有全盤接受，那個不良少女和自己一樣，見證了最重要的人的死亡。
他們兩個其實很相似，但最終走向了相反的道路......
「那個世界，毀滅之後會怎麼樣？」
在沉寂了很久之後，少年對著零依問道。
「毀滅之後......世界會徹底重置，實驗體清空記憶，從嬰兒開始再次成長，去面對既定事實。」零依給出了答案。
「......」少年沉默的望著天花板。
她死了，徹底死了.......
少年的手，還攥著她丟出來的發卡，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生出對那所謂既定事實的憤怒。
就好像那該死的命運一樣.......
這是一道坎，他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很清楚，不能在這裡倒下。
不過又是在心口處添道傷疤罷了......他習慣了，但他卻不會麻木。
他清楚的記著那些痛苦，驅使著自己再一次前進。
正如他之前所說一般，唯一能夠讓他存在的理由，也就是這世界的不幸，與他自己的痛苦了。
......
「好好休息吧，這次我會陪著你的......」
這次，零依沒有在電腦屏幕前繼續擺弄她的數據。
而是坐在了少年的旁邊，靜靜陪著他入眠。
.......
此刻，在一處空間中。
黑髮的女武神緩緩的甦醒過來，她看著潔白的天空，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醒了？」一個令她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智賢耳邊響起。
不過她也許已經忘了，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智賢緩緩的坐了起來，在她正對面的.......是勇者佳文。
她瞪大了眼睛，凝視了勇者許久，最後察覺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剛才，她的腦袋了多了很多信息和事情，裡面的許多東西讓她難以接受。
「我不怎麼喜歡隱瞞，關於你的一切我已經存放在了你的腦海中，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勇者平靜的問著智賢。
「......是嗎？」智賢過了很久，只說出了這個兩個字，然後嘆了一口氣。
「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你的造物，還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同學？」智賢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緩緩的站了起來。
「在這裡的我只是一段信息，我的看法並不能代表我的本體。」勇者沒有正面回答智賢的問題。
「現在我能明白了，為什麼我的記憶只有十幾年了......你去世的很早，這點我是記得的。」智賢沒有打算去尋根問底。
因為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勇者，是所有人類愛戴的勇者，是超凡中的傳說，也是公爵從小講到大的故事中的英雄。
「我就不管那麼多了，就當你認為我還是同學吧，要不然我接下來很難擺正心態和你說話。」智賢隨性的擺了擺手。
「既然我和文琪、何莉三人都是你的手筆......那麼景呢？」
智賢的內心已經有了想法，或者說已經有了猜想。
「......他不是我的造物。」勇者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回答了智賢。
「你很在乎他嗎？」
面對智賢的試探，勇者只是繼續沉默，沒有回答。
但很多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
少年就這麼跪在地上，沒有抬頭，他似乎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那六分之一的槍響，似乎在對他不停的嘲笑......
嘲笑著他那愚不可及的行為。
此刻，零依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
「發生什麼了？！整個意識空間馬上就要崩壞了！你做了什麼？」零依焦急的聲音傳到了少年的耳朵里。
少年沒有回答她，沉默不語的跪在地上。
之前那個訴說著理想的少年，此時卻仿佛失了魂一樣。
沒有得到少年回答的零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我要強制把你拉回來了！」零依敲打著鍵盤，隨後少年的腳底出現一個空洞，他就這麼無力的掉了下去。
......
過了一會，世界開始崩塌，大地開始崩裂，建築開始倒塌......在這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場景中。
所有人都像是死亡了一般，固定在原地，迎接著死亡的到來。
即將崩塌的教學樓，那間教室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隨著大地的震動......一張照片飛了出來。
那是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少女，和她朋友的照片......
但上面的朋友被叉掉了，最終只剩下雙馬尾少女一人......
只是上面那還未乾澀的淚痕，卻又不知道是何人在何時留下的。
......
少年墜落在了零依的床上，無力的躺在上面，再看了天花板很久之後。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似乎這樣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你現在看起來不怎好，是發生什麼了嗎？」零依看出了少年現在很痛苦。
「......我失敗了。」他沉默了很久之後，回答。
和出發之前那自信的他不同，此刻他卻變得如此沉默寡言。
少年無法接受，明明都到最後一步了，距離成功就只差最後一步，他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生命，最後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他應該習慣的，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失敗了，但他無法麻木的接受。
每一次接受，就意味著接受他身上的悲劇，在別人身上重演的現實。
他痛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無論多少次也好，他只能這麼痛恨著自己。
......
「事情總不可能一帆風順......」零依牽起了少年的手，安慰著他。
「那個孩子，我其實了解過她......」零依開始訴說她當初見到那個實驗體的時候。
「每當有實驗體在既定事實面前失敗的時候，我都會去記錄她們失敗的原因。」
「她有一個從小到大都玩的很好的朋友.......」
「可是，因為既定事實.......她的朋友被人霸凌，最後跳樓自殺了。」
「她面對的恐懼，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挽回的事情。」
「......她做出這樣的選擇，不是你的錯。」
「相反，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應該是感激你的。」
「你終結了她的痛苦。」
......
少年聽著零依說著的故事，內心並沒有好受起來。
他知道零依是在安慰他，但他沒有全盤接受，那個不良少女和自己一樣，見證了最重要的人的死亡。
他們兩個其實很相似，但最終走向了相反的道路......
「那個世界，毀滅之後會怎麼樣？」
在沉寂了很久之後，少年對著零依問道。
「毀滅之後......世界會徹底重置，實驗體清空記憶，從嬰兒開始再次成長，去面對既定事實。」零依給出了答案。
「......」少年沉默的望著天花板。
她死了，徹底死了.......
少年的手，還攥著她丟出來的發卡，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生出對那所謂既定事實的憤怒。
就好像那該死的命運一樣.......
這是一道坎，他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很清楚，不能在這裡倒下。
不過又是在心口處添道傷疤罷了......他習慣了，但他卻不會麻木。
他清楚的記著那些痛苦，驅使著自己再一次前進。
正如他之前所說一般，唯一能夠讓他存在的理由，也就是這世界的不幸，與他自己的痛苦了。
......
「好好休息吧，這次我會陪著你的......」
這次，零依沒有在電腦屏幕前繼續擺弄她的數據。
而是坐在了少年的旁邊，靜靜陪著他入眠。
.......
此刻，在一處空間中。
黑髮的女武神緩緩的甦醒過來，她看著潔白的天空，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醒了？」一個令她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智賢耳邊響起。
不過她也許已經忘了，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智賢緩緩的坐了起來，在她正對面的.......是勇者佳文。
她瞪大了眼睛，凝視了勇者許久，最後察覺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剛才，她的腦袋了多了很多信息和事情，裡面的許多東西讓她難以接受。
「我不怎麼喜歡隱瞞，關於你的一切我已經存放在了你的腦海中，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勇者平靜的問著智賢。
「......是嗎？」智賢過了很久，只說出了這個兩個字，然後嘆了一口氣。
「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你的造物，還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同學？」智賢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緩緩的站了起來。
「在這裡的我只是一段信息，我的看法並不能代表我的本體。」勇者沒有正面回答智賢的問題。
「現在我能明白了，為什麼我的記憶只有十幾年了......你去世的很早，這點我是記得的。」智賢沒有打算去尋根問底。
因為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勇者，是所有人類愛戴的勇者，是超凡中的傳說，也是公爵從小講到大的故事中的英雄。
「我就不管那麼多了，就當你認為我還是同學吧，要不然我接下來很難擺正心態和你說話。」智賢隨性的擺了擺手。
「既然我和文琪、何莉三人都是你的手筆......那麼景呢？」
智賢的內心已經有了想法，或者說已經有了猜想。
「......他不是我的造物。」勇者在沉默了很久之後，回答了智賢。
「你很在乎他嗎？」
面對智賢的試探，勇者只是繼續沉默，沒有回答。
但很多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