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還是換回98的吧
見到洪導出現，正在用餐的嘉賓們眉頭一皺。
「洪導，有何貴幹？」
許哲華出聲問。
「愛人之最還有個後續環節。」洪導笑著回，接著問，
「剛才在婚姻關係中，被評選為強勢一方的請舉手。」
姜宛和劉略舉起手。
蘇心雨本想說些什麼，見到這情況也不情不願地跟著舉手。
「請沒有舉手的站起來。」
許哲華和姚傑還有葛家佳站了起來。
「三位在婚姻關係中弱勢的一方，將會成為明天的特權嘉賓。」洪導說，接著遞出三張任務卡片，
「請你們領取屬於你們的一家之主卡。」
三人依次接過。
許哲華打開任務卡片，只見裡面還真印著張帶有一家之主logo的卡片。
「還真有這張卡片啊？」
葛家佳好奇說，將卡片拿了下來。
「當然，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洪導開了個玩笑，又說，「請三位讀出你們的權益。」
「我是許哲華，明天我可以要求我的伴侶為我完成一件事，同時明天任何時刻，當我和伴侶產生意見分歧時，亮出這張卡片，她就會無條件的順從我，我有權大膽放飛，表達自我，不需要為我提出的要求感到內疚或者虧欠。」
三人讀完後神色各異。
許哲華神態輕鬆，顯然是沒太把這個權益當回事。
葛家佳則是多了些雀躍，貌似正在考慮應該如何行使權力。
姚傑臉色卻比不太自然，好像拿了個燙手山芋一樣。
「三位請坐下。」
等到他們念完，洪導又說，「現在請被評為強勢的一方站起來。」
姜宛，蘇心雨和劉略起立。
「請三位領取服從一家之主卡。」
洪導說，接著又遞出三張任務卡片。
三人接過，翻開節目組的封面logo，不用他指揮，就自覺念了起來：
「我是姜宛，明天任何時刻，只要伴侶清晰表達出對我的要求，我都必須無條件服從他，不拒絕，不敷衍，不抱怨。」
三人讀完後，姜宛和劉略表情倒是沒怎麼變化，唯有蘇心雨面色不加掩飾的垮。
「這環節設計挺有意思的，攻守轉換了屬於是。」
「就沒人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嗎[狗頭微笑]」
「夫人，說好今天什麼都要聽我的，對吧？」
「臥槽，這味道撓的一下就上來了嗷！」
「膚淺！你的腦袋裡全是黃色，而我的全是紅色，如果是我就會要求對方造出光刻機！」
「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效果了。」
洪導見狀微微一笑。
他們做節目的，就和寫網文一樣，還有什麼反饋比讀者追讀更加美妙？
掃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他沒有過多解釋，接著又說，「各位老師完成用餐後，還請在餐廳外的房車集合，接下來我們會送諸位去到今晚的住處。」
聽洪導這麼說，他們也沒拖延，很快完成用餐回了房車。
等到人齊後，房車啟動。
「怎麼還苦著張臉呢？」
許哲華見姚傑捧著一家之主卡出神問，「在想提什麼要求？」
「我哪敢和她提要求啊。」姚傑搖了搖頭。
「你剛不是還挺堅定強勢的麼，問誰的離婚意願最強時，你還選了自己，怎麼現在又弱下來了？」許哲華問。
「……」
姚傑沉默了一會兒，「當時我見她自己，一下熱血就上了頭。」
好嘛，還以為是覺醒。
結果只是詐屍。
許哲華拍了拍他肩膀，沒再說什麼。
「華哥，你準備提什麼要求？」劉略突然問道，解開心結之後，他已經從emo狀態過渡到平靜狀態，正在向日常狀態轉變。
「還沒想好。」
許哲華回。
通過昨晚的交談，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姜宛的聲望又從仇恨變回冷淡，並無限接近於中立。
反正兩人下節目就離婚，那麼平平靜靜錄完就好，沒必要節外生枝，是以他並不準備行使這個權利。
不出意外的話。
「也是，這節目么蛾子太多了，說不定你提了要求，他又蹦出個什麼條件呢。」
劉略還以為他是未雨綢繆，贊同了一句又問，「如果拋開節目影響，讓你跟宛姐提個要求，華哥你會提什麼？」
拋開節目影響？
許哲華想了想說：「讓她考上水木。」
「……牛逼。」
劉略豎了個拇指，又看向姚傑，「傑哥，你呢？」看到他的苦瓜臉，又打了個補丁，「不考慮後果，心雨不予追究的情況下，你會要求她做什麼？」
「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在錄製零分時刻時其實就說過了。」姚傑說，
「我就希望她能夠不要那麼節約，能夠對自己和家庭更加大方些。」
「這麼樸實無華的嗎？」
劉略聞言一愣，隨後想到昨天吃的泡麵。
要不是今天趕路太久，說不定今晚還有一頓等著他呢。
「心雨確實是節約了一些……」劉略深以為然的點頭，隨後提了個建議，「你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這個要求提出來？」
姚傑：我不說是我不願意說嗎？
他打了個哈哈，「再看吧。」
許哲華瞧了眼姚傑。
感情這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有的人覺得生活不如意，會主動跟過去切割，也有人會默默忍受，主打一個湊合。
姚傑現在有了點覺醒的苗頭，但未來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真羨慕你們這擁有一家之主卡的啊。」
見姚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經歷了大起大落最終豁達的劉略也沒有拷打他，嘆了口氣，主動切換了話題，「也不知道家佳會怎麼對我？」
「可能會要你考上水木跟姜宛做同學。」許哲華突然說。
「……華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而且你確定宛姐能考上水木？」劉略吐了個槽。
「不確定。」
許哲華攤了攤手，「但是洪導讓我大膽放飛，不需要為之感到虧欠。」
劉略：「……」
「哈哈哈哈，考上水木可還行。」
「明白了，我離水木只差一個要求！」
「醒醒，你還差個對象！」
「扎心了啊，老鐵。」
幾人插科打諢間，房車默默向前行駛。
按照常理推斷，許哲華本以為餐廳離住宿地方很近，可開了一個多小時，房車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這特麼不會要把我們賣到緬北去吧？
正當他這麼想時，房車沿著大路駛進市區，接著在一棟酒店面前停了下來。
「今晚按照男女分房睡，三位老師，這是你們的房卡。」
酒店門口，文導把房卡遞給許哲華。
「行。」
許哲華接過房卡。
只要不強行要求她跟姜宛睡一間房就行。
咕嚕咕嚕。
他推著箱子一邊往電梯走去，一邊環視四周。
從大廳的裝潢來看，這間酒店倒是中規中矩的，沒有多麼高檔，但也絕不破敗。
看了眼房號，許哲華推著箱子進了電梯，刷卡入房。
這是一間三床房。
三張大床並排列著，中間就留著大概一拳的距離。
節目組是沒錢給他們訂套房嗎？
顯然不是，這是想要多拍點他們交流的素材，從四周密集的攝像頭就能看出來。
幾人沒有驚訝的收回目光。
「你們先洗，還是我先洗？」姚傑放下箱子問。
「玩這麼大嗎？」
幾人聊了一路，劉略已經徹底回到日常狀態，故作嬌羞道，「傑哥，不要啦~」
「爛梗就別玩了。」
姚傑瞅了他一眼，吐槽道。
「早點洗完，早點休息吧。」許哲華放下吉他說，
「今天大家趕路都累了。」
「嗯。」
聽到許哲華開口，劉略也沒再開玩笑，幾人略作收拾，就有序進入浴室之中洗漱起來。
……
另一邊，酒店會議室中。
空氣中全部都是煙氣，節目組正在復盤。
「今天劉略組觀看人數、彈幕量和熱搜數量均在預期範圍內。」
劉略的跟組編導說完坐下，姚傑的跟組編導又站了起來。
「姚傑組也是一樣。」
等這邊剛坐下，文導又站了起來。
「許哲華這邊倒是略微超過預期，《紅玫瑰》的音源剛上架，現在就已經殺入前十，勢頭很猛，估計今晚就會登頂。」
「倒是比預想中的要好。」
洪導聞言點頭。
今天一大半時間都在趕路，他們的目標訂的很低，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比想像中要好。
這又不得不提到劉略和葛家佳崩盤帶來的故事性，和許哲華如現場作詞般貼合的歌曲了。
讚美許哲華。
洪導在心中念叨，接著又說，「那明天就按原計劃進行了。」
不同於今天的繁忙路程，為了一家之主卡這個設定，明天節目組幾乎跟他們把路上的行程削減到了最少，取而代之就是各種活動環節。
「兩位老師有沒有什麼意見？」
洪導看向一旁的肖蓉以及她身邊的……
江楓。
節目正式開始錄製前，許哲華是沒有那個咖位派使者隨行的。
可隨著他熱度的暴漲，以及余晚顧的加盟，江楓就順理成章入駐，成了第二位欽差大使。
「有洪導您指揮，我能有什麼意見。」
江楓笑呵呵說了聲，看向身邊的肖蓉，「不知道蓉姐有什麼指示？」
「指示談不上，楓哥都沒意見，我自然也是沒有的。」
肖蓉笑著回，兩人視線在空中交觸，接著挪開。
這傻逼怎麼也來了？
兩人心中同時想道。
作為圈內知名的頭部經紀人，他們是有些恩怨在身上的。
這個恩怨來源就是姜宛。
當初好聲音結束後，江楓憑藉余晚顧簽下許哲華，正要順勢簽下姜宛時，這才知道對方已經被肖蓉簽下了。
天后搭橋，男友在手，女友居然被別人簽走了？
江楓引為奇恥大辱，而在兩人結婚後，他才從許哲華口中聽到緣由。
原來是肖蓉一邊蛐蛐他們奇果這大家庭的管理模式落後，又說上面有餘晚顧壓著，她很難出頭，並且許（hua）諾（bing）了一大堆後，才將其簽下。
肖蓉，我上早八！
自此，江楓就把她給恨上了。
「沒有沒有，蓉姐能力出眾，我還要跟您多學習。」江楓如彌勒佛般笑著回。
狗逼東西，挖人手段倒是嫻熟。
「哪裡哪裡，楓哥目光如炬，又是前輩，我才要跟您多取經。」肖蓉同樣笑著回。
老登，你不就是運氣好，碰上了余晚顧，你跟我裝尼瑪呢？
「達者為師，您對姜宛的培養讓我很是敬佩。」
「過譽了，您對余晚顧的挖掘更是讓我景仰。」
兩人互相陰陽，都沒能破得了對方的防，隨後點到為止，不再說話。
「既然您二位都沒意見，我們就按昨晚的計劃進行，許哲華跟姜宛的合唱會安排在臨近結尾時，這兩天我們會將這事推送出去，並開始著手推高熱度。」
「合唱？」
江楓眉頭一皺，「還有這個環節？」
「對，哲華這段時間很出圈，但是很可惜都沒有跟姜宛同台的機會，我們就想著跟他們創造一下。」洪導回。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說……
你們是想蹭許哲華的熱度咯？
江楓恍然，笑容逐漸消失，眼神變得鋒利。
這老登動心思了！
見到江楓的表情，肖蓉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看不慣他，但雙方這些年還是打了不少交道，她對於對方還是很熟悉的。
「這個可以取消嗎？」
江楓認真問道，「哲華跟姜宛已經感情破裂，最後大概率是要下車的，這合唱對他們以後會有影響。」
「哲華現在有熱度，姜宛有咖位，兩位還沒離婚，我認為這樣對各方都是最有利的。」洪導說完看向肖蓉。
「我沒意見。」
肖蓉瞧了眼江楓，接著搖搖頭。
現在節目最大熱度和流量就在許哲華身上，合唱也是她推動的，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節目是要面向整個社會的，排除掉個人原因，這樣過度營銷也是不好的。」
江楓嘆了口氣，「要不這樣吧，不如讓哲華跟晚顧唱吧，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當然知道這樣對各方都好，是利益最大化。
但經紀人是幹什麼的？
藝人說不了的他來說，藝人爭取不了他來爭取，只要熱度和需求在他這，就算這樣最合理，那你們也都是在蹭！
別跟我扯什麼咖位，你姜宛能跟余晚顧比？
「……」
洪導聞言沉默。
這樣確實沒後顧之憂。
但是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響啊！
你余晚顧咖位再大，也沒有跟許哲華的那層關係啊！
但洪導又不是新人，江楓的話橫豎聽下來就三個字。
得加錢。
洪導頓了頓說：「之後橙子的節目會優先考慮許哲華的。」
江楓聞言立刻說道：「洪導您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也只能這樣了。」
橙子雖然在圈外以過度營銷聞名，風評不是很好，但在圈內就是另一幅景象了。
過度營銷等於會抓熱點，不然怎麼做出這麼多爆款綜藝。
而且橙子是出了名的錄綜藝板正，以及愛用合作過的熟人。
所以即便現在對方雖然是在畫餅，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見目的達到，江楓也就順勢答應下來，不再說話。
肖蓉見流程沒有推翻，而且不是她出資源，自然也不會做聲。
沒了兩人介入，後面的復盤會一片祥和。
……
半夜，許哲華聽到聲響。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到最旁邊劉略的床上，正摞著高高一疊黑影。
許哲華愣住，定睛一看，才發現那黑影是姚傑。
他不知何時已經趴到劉略身上，而且不僅他自己親自上，還帶著他和劉略的杯子一起上。
面對泰山壓頂般的重量，睡夢中的劉略只覺呼吸困難，不斷掙扎呢喃著：「還是換回98的吧……」
「洪導，有何貴幹？」
許哲華出聲問。
「愛人之最還有個後續環節。」洪導笑著回，接著問，
「剛才在婚姻關係中，被評選為強勢一方的請舉手。」
姜宛和劉略舉起手。
蘇心雨本想說些什麼，見到這情況也不情不願地跟著舉手。
「請沒有舉手的站起來。」
許哲華和姚傑還有葛家佳站了起來。
「三位在婚姻關係中弱勢的一方，將會成為明天的特權嘉賓。」洪導說，接著遞出三張任務卡片，
「請你們領取屬於你們的一家之主卡。」
三人依次接過。
許哲華打開任務卡片，只見裡面還真印著張帶有一家之主logo的卡片。
「還真有這張卡片啊？」
葛家佳好奇說，將卡片拿了下來。
「當然，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洪導開了個玩笑，又說，「請三位讀出你們的權益。」
「我是許哲華，明天我可以要求我的伴侶為我完成一件事，同時明天任何時刻，當我和伴侶產生意見分歧時，亮出這張卡片，她就會無條件的順從我，我有權大膽放飛，表達自我，不需要為我提出的要求感到內疚或者虧欠。」
三人讀完後神色各異。
許哲華神態輕鬆，顯然是沒太把這個權益當回事。
葛家佳則是多了些雀躍，貌似正在考慮應該如何行使權力。
姚傑臉色卻比不太自然，好像拿了個燙手山芋一樣。
「三位請坐下。」
等到他們念完，洪導又說，「現在請被評為強勢的一方站起來。」
姜宛，蘇心雨和劉略起立。
「請三位領取服從一家之主卡。」
洪導說，接著又遞出三張任務卡片。
三人接過，翻開節目組的封面logo，不用他指揮，就自覺念了起來：
「我是姜宛，明天任何時刻，只要伴侶清晰表達出對我的要求，我都必須無條件服從他，不拒絕，不敷衍，不抱怨。」
三人讀完後，姜宛和劉略表情倒是沒怎麼變化，唯有蘇心雨面色不加掩飾的垮。
「這環節設計挺有意思的，攻守轉換了屬於是。」
「就沒人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嗎[狗頭微笑]」
「夫人，說好今天什麼都要聽我的，對吧？」
「臥槽，這味道撓的一下就上來了嗷！」
「膚淺！你的腦袋裡全是黃色，而我的全是紅色，如果是我就會要求對方造出光刻機！」
「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效果了。」
洪導見狀微微一笑。
他們做節目的，就和寫網文一樣，還有什麼反饋比讀者追讀更加美妙？
掃了眼神色各異的眾人，他沒有過多解釋，接著又說，「各位老師完成用餐後，還請在餐廳外的房車集合，接下來我們會送諸位去到今晚的住處。」
聽洪導這麼說，他們也沒拖延，很快完成用餐回了房車。
等到人齊後，房車啟動。
「怎麼還苦著張臉呢？」
許哲華見姚傑捧著一家之主卡出神問，「在想提什麼要求？」
「我哪敢和她提要求啊。」姚傑搖了搖頭。
「你剛不是還挺堅定強勢的麼，問誰的離婚意願最強時，你還選了自己，怎麼現在又弱下來了？」許哲華問。
「……」
姚傑沉默了一會兒，「當時我見她自己，一下熱血就上了頭。」
好嘛，還以為是覺醒。
結果只是詐屍。
許哲華拍了拍他肩膀，沒再說什麼。
「華哥，你準備提什麼要求？」劉略突然問道，解開心結之後，他已經從emo狀態過渡到平靜狀態，正在向日常狀態轉變。
「還沒想好。」
許哲華回。
通過昨晚的交談，從今天的表現來看，姜宛的聲望又從仇恨變回冷淡，並無限接近於中立。
反正兩人下節目就離婚，那麼平平靜靜錄完就好，沒必要節外生枝，是以他並不準備行使這個權利。
不出意外的話。
「也是，這節目么蛾子太多了，說不定你提了要求，他又蹦出個什麼條件呢。」
劉略還以為他是未雨綢繆，贊同了一句又問，「如果拋開節目影響，讓你跟宛姐提個要求，華哥你會提什麼？」
拋開節目影響？
許哲華想了想說：「讓她考上水木。」
「……牛逼。」
劉略豎了個拇指，又看向姚傑，「傑哥，你呢？」看到他的苦瓜臉，又打了個補丁，「不考慮後果，心雨不予追究的情況下，你會要求她做什麼？」
「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在錄製零分時刻時其實就說過了。」姚傑說，
「我就希望她能夠不要那麼節約，能夠對自己和家庭更加大方些。」
「這麼樸實無華的嗎？」
劉略聞言一愣，隨後想到昨天吃的泡麵。
要不是今天趕路太久，說不定今晚還有一頓等著他呢。
「心雨確實是節約了一些……」劉略深以為然的點頭，隨後提了個建議，「你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這個要求提出來？」
姚傑：我不說是我不願意說嗎？
他打了個哈哈，「再看吧。」
許哲華瞧了眼姚傑。
感情這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有的人覺得生活不如意，會主動跟過去切割，也有人會默默忍受，主打一個湊合。
姚傑現在有了點覺醒的苗頭，但未來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真羨慕你們這擁有一家之主卡的啊。」
見姚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經歷了大起大落最終豁達的劉略也沒有拷打他，嘆了口氣，主動切換了話題，「也不知道家佳會怎麼對我？」
「可能會要你考上水木跟姜宛做同學。」許哲華突然說。
「……華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而且你確定宛姐能考上水木？」劉略吐了個槽。
「不確定。」
許哲華攤了攤手，「但是洪導讓我大膽放飛，不需要為之感到虧欠。」
劉略：「……」
「哈哈哈哈，考上水木可還行。」
「明白了，我離水木只差一個要求！」
「醒醒，你還差個對象！」
「扎心了啊，老鐵。」
幾人插科打諢間，房車默默向前行駛。
按照常理推斷，許哲華本以為餐廳離住宿地方很近，可開了一個多小時，房車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這特麼不會要把我們賣到緬北去吧？
正當他這麼想時，房車沿著大路駛進市區，接著在一棟酒店面前停了下來。
「今晚按照男女分房睡，三位老師，這是你們的房卡。」
酒店門口，文導把房卡遞給許哲華。
「行。」
許哲華接過房卡。
只要不強行要求她跟姜宛睡一間房就行。
咕嚕咕嚕。
他推著箱子一邊往電梯走去，一邊環視四周。
從大廳的裝潢來看，這間酒店倒是中規中矩的，沒有多麼高檔，但也絕不破敗。
看了眼房號，許哲華推著箱子進了電梯，刷卡入房。
這是一間三床房。
三張大床並排列著，中間就留著大概一拳的距離。
節目組是沒錢給他們訂套房嗎？
顯然不是，這是想要多拍點他們交流的素材，從四周密集的攝像頭就能看出來。
幾人沒有驚訝的收回目光。
「你們先洗，還是我先洗？」姚傑放下箱子問。
「玩這麼大嗎？」
幾人聊了一路，劉略已經徹底回到日常狀態，故作嬌羞道，「傑哥，不要啦~」
「爛梗就別玩了。」
姚傑瞅了他一眼，吐槽道。
「早點洗完，早點休息吧。」許哲華放下吉他說，
「今天大家趕路都累了。」
「嗯。」
聽到許哲華開口，劉略也沒再開玩笑，幾人略作收拾，就有序進入浴室之中洗漱起來。
……
另一邊，酒店會議室中。
空氣中全部都是煙氣，節目組正在復盤。
「今天劉略組觀看人數、彈幕量和熱搜數量均在預期範圍內。」
劉略的跟組編導說完坐下，姚傑的跟組編導又站了起來。
「姚傑組也是一樣。」
等這邊剛坐下，文導又站了起來。
「許哲華這邊倒是略微超過預期，《紅玫瑰》的音源剛上架，現在就已經殺入前十，勢頭很猛，估計今晚就會登頂。」
「倒是比預想中的要好。」
洪導聞言點頭。
今天一大半時間都在趕路，他們的目標訂的很低，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比想像中要好。
這又不得不提到劉略和葛家佳崩盤帶來的故事性，和許哲華如現場作詞般貼合的歌曲了。
讚美許哲華。
洪導在心中念叨，接著又說，「那明天就按原計劃進行了。」
不同於今天的繁忙路程，為了一家之主卡這個設定，明天節目組幾乎跟他們把路上的行程削減到了最少，取而代之就是各種活動環節。
「兩位老師有沒有什麼意見？」
洪導看向一旁的肖蓉以及她身邊的……
江楓。
節目正式開始錄製前，許哲華是沒有那個咖位派使者隨行的。
可隨著他熱度的暴漲，以及余晚顧的加盟，江楓就順理成章入駐，成了第二位欽差大使。
「有洪導您指揮，我能有什麼意見。」
江楓笑呵呵說了聲，看向身邊的肖蓉，「不知道蓉姐有什麼指示？」
「指示談不上，楓哥都沒意見，我自然也是沒有的。」
肖蓉笑著回，兩人視線在空中交觸，接著挪開。
這傻逼怎麼也來了？
兩人心中同時想道。
作為圈內知名的頭部經紀人，他們是有些恩怨在身上的。
這個恩怨來源就是姜宛。
當初好聲音結束後，江楓憑藉余晚顧簽下許哲華，正要順勢簽下姜宛時，這才知道對方已經被肖蓉簽下了。
天后搭橋，男友在手，女友居然被別人簽走了？
江楓引為奇恥大辱，而在兩人結婚後，他才從許哲華口中聽到緣由。
原來是肖蓉一邊蛐蛐他們奇果這大家庭的管理模式落後，又說上面有餘晚顧壓著，她很難出頭，並且許（hua）諾（bing）了一大堆後，才將其簽下。
肖蓉，我上早八！
自此，江楓就把她給恨上了。
「沒有沒有，蓉姐能力出眾，我還要跟您多學習。」江楓如彌勒佛般笑著回。
狗逼東西，挖人手段倒是嫻熟。
「哪裡哪裡，楓哥目光如炬，又是前輩，我才要跟您多取經。」肖蓉同樣笑著回。
老登，你不就是運氣好，碰上了余晚顧，你跟我裝尼瑪呢？
「達者為師，您對姜宛的培養讓我很是敬佩。」
「過譽了，您對余晚顧的挖掘更是讓我景仰。」
兩人互相陰陽，都沒能破得了對方的防，隨後點到為止，不再說話。
「既然您二位都沒意見，我們就按昨晚的計劃進行，許哲華跟姜宛的合唱會安排在臨近結尾時，這兩天我們會將這事推送出去，並開始著手推高熱度。」
「合唱？」
江楓眉頭一皺，「還有這個環節？」
「對，哲華這段時間很出圈，但是很可惜都沒有跟姜宛同台的機會，我們就想著跟他們創造一下。」洪導回。
原來是這樣啊……
所以說……
你們是想蹭許哲華的熱度咯？
江楓恍然，笑容逐漸消失，眼神變得鋒利。
這老登動心思了！
見到江楓的表情，肖蓉心裡咯噔一下。
雖然看不慣他，但雙方這些年還是打了不少交道，她對於對方還是很熟悉的。
「這個可以取消嗎？」
江楓認真問道，「哲華跟姜宛已經感情破裂，最後大概率是要下車的，這合唱對他們以後會有影響。」
「哲華現在有熱度，姜宛有咖位，兩位還沒離婚，我認為這樣對各方都是最有利的。」洪導說完看向肖蓉。
「我沒意見。」
肖蓉瞧了眼江楓，接著搖搖頭。
現在節目最大熱度和流量就在許哲華身上，合唱也是她推動的，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節目是要面向整個社會的，排除掉個人原因，這樣過度營銷也是不好的。」
江楓嘆了口氣，「要不這樣吧，不如讓哲華跟晚顧唱吧，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當然知道這樣對各方都好，是利益最大化。
但經紀人是幹什麼的？
藝人說不了的他來說，藝人爭取不了他來爭取，只要熱度和需求在他這，就算這樣最合理，那你們也都是在蹭！
別跟我扯什麼咖位，你姜宛能跟余晚顧比？
「……」
洪導聞言沉默。
這樣確實沒後顧之憂。
但是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響啊！
你余晚顧咖位再大，也沒有跟許哲華的那層關係啊！
但洪導又不是新人，江楓的話橫豎聽下來就三個字。
得加錢。
洪導頓了頓說：「之後橙子的節目會優先考慮許哲華的。」
江楓聞言立刻說道：「洪導您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那也只能這樣了。」
橙子雖然在圈外以過度營銷聞名，風評不是很好，但在圈內就是另一幅景象了。
過度營銷等於會抓熱點，不然怎麼做出這麼多爆款綜藝。
而且橙子是出了名的錄綜藝板正，以及愛用合作過的熟人。
所以即便現在對方雖然是在畫餅，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見目的達到，江楓也就順勢答應下來，不再說話。
肖蓉見流程沒有推翻，而且不是她出資源，自然也不會做聲。
沒了兩人介入，後面的復盤會一片祥和。
……
半夜，許哲華聽到聲響。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到最旁邊劉略的床上，正摞著高高一疊黑影。
許哲華愣住，定睛一看，才發現那黑影是姚傑。
他不知何時已經趴到劉略身上，而且不僅他自己親自上，還帶著他和劉略的杯子一起上。
面對泰山壓頂般的重量，睡夢中的劉略只覺呼吸困難，不斷掙扎呢喃著：「還是換回98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