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紅塵中仙人布夢,夢境處凡人脫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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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畏問蒼天,仙道兩茫然。焉能人勝天,糾查流閱傳。世上萬千事,紅塵最奪緣,正邪和高下,縮說在此間。

  九天蒼穹之上,雲淵深處以南,若隱若現一處亭樓閣宇,一位老者忙碌其中,時而指點江山,時而扶須皺眉,時而背手自語,時而狂笑瘋癲,只見他東走走,西竄竄,然而在他半腰之下是一片五彩斑斕,如若近看原來是無數虛擬的米粒小人,這個小人發著紅光,那個發著白光,還有的青紫黑黃,綠橙藍光,有紅與綠的橙,有黑與黃的綠,有橙與藍的黑,萬紫千紅,繁星點點。一隻大不大,小不小,胖不胖,圓不圓,好似混沌又有板有眼,好似烏金又口吐人言的神獸一會飛到這裡停,一會爬到那裡站,全憑老者指引,停樓外不遠處一個童子坐在棋盤旁思索萬千,你看他這一身裝扮真是超前,仔細看童子不過十二三,頭戴粉紅鴨舌帽,身穿短短一衣衫,衫上各種金巾吊,更有紋龍繞身肩,似男又穿短皮裙,似女又開男人言。不一會亭樓中的老者好似忙完了手中事,閒庭信步的向童子走來,老者白髮白須白穿著,道家打扮真道人。只見老者近前就是一掌打在童子腦門,隨後似又恨鐵不成鋼道:「我在裡面裡面忙碌,你到落得清閒,前些日子我叫你到凡間給我收集跑散的夢境色彩,你看你,夢境色彩沒收集完,還搞這一身鬼行頭回來,讓其他的傢伙知道還以為我在家裡養了個什麼妖怪,快給我變回來,真是見著你就來氣。」童子護頭曲身回道:「師父,你叫我去收集夢境色彩,還不是因為你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你當時要是不喝這麼多酒,哪會醉酒誤事跑了這多夢境,現在遺落在凡間的夢境只剩一縷,已無礙於事,再說我也把它困在了黔都之圈,定下了束身法則,如若百日之內它不自回,必然滅跡於天地,到時新的夢境色彩自會生成,師父何須煩惱。」說完童子搖身一變一身青衣道袍穿著於身,比起剛才的打扮更多了幾分仙風道骨。老者聽完轉身皺眉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那遺落之夢境乃是道之夢境,至陽之物,雖被你定下束身法則它只能寄身於一人,如若宿體是個普通人倒還無礙,最多使其聰慧一生,福祿一世,事後去景幻仙子處消案,再收其慧根福祿即可,可如若宿主乃是一個至陽之體,若再加上有些慧根那可就麻煩了……一縷道之夢境足可讓其看破紅塵,得其大道,若在得其天時地利就算成仙了道也不是不可能啊!可是現世存之靈氣恐就算度一人怕也不足,強行破道恐怕……哎!他自己生死道消是小,如若引發天罰那豈是那些凡人能承受的?這可如何是好啊!前時道主講道說,靈氣稀,天路斷,凡人不可成仙,不接現世成仙了道之人。」道童近前道:「師父,這是為何?」老者道:「如若現在有凡人成仙必會帶走人世間最後的靈氣,到時候世間無靈氣,儘是鬼怪出,現在人世間的靈氣還能育出大能,他們各自守護一方,使鬼怪不敢出,但若無靈氣,那他們將練無可練,休無可休,好似唱歌無曲,練功無譜啊!人間無靈氣,世人無慧根,到時候別談什麼傳承,幾十年後全是痴兒傻女,人能否延續恐都困難,哎!想我張果自得大道來受天穹上帝青睞,掌管世間一切夢境,從未失誤,想不到竟會因醉酒誤事,不應該啊,我也成就道體,唉!莫非老瘸子的酒……」原來老者是張果老,八仙之一,原居恆州中條山,往來汾晉間,宣唱道情,普度世人,後八仙過海成就大道得享仙祿。就在張果老話音未落雲淵深處傳來道音:「陰符洞淵省道真君」張果老急忙躬身聽喚,道童隨上。雲深處繼續傳音道:「仙翁,前因後果及事後種種道主已盡知之,既現世已出,可隨緣而傳道,度有緣人出苦海,享無窮之大道,道主現傳《流閱記》予爾記道夢隨心,你師徒二人可歷凡間走一遭了結此案。切記!凡事皆有定數!」說完一縷白光自雲深出飄出,張果老雙手接旨,白光化作一本大不大,小不小,厚不厚,薄不薄的記事本錄,上書三字《流閱記》。張果老接書翻閱第一頁,只見紙上顯現出「葉施君記夢,徐漢申脫真」十字真言,道童上前觀看不解道:「師父,這是何意?」張果老合本沉思道:「看來此案關聯者眾多,徒兒,你速去喚白驢與夢魘前來同為師一起下凡走上一遭。」道童躬身退去不表。

  天下億億河山,人事億億萬千,不表七情六悲,只言仙翁消案。話說五億里河山之中有一淨土,前曰華夏,現稱中國,中國西南有一城現喚昆明,昆明以南滇池南岸有一鎮喚晉城,晉城以南有一葉家,當家人大名葉開,年輕時還算努力也掙下了不少家當,只是葉開膝下無兒,只育一女,名喚施君,小名葉子,此女生得乖巧,自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回家後就不斷有人上門說親,葉開打小便疼愛女兒,母親更是呵護有加,哪裡捨得,只是上門來都不好推辭只說小女年輕,年輕人有想法,說什麼先立業後成家,以後也不必看夫家臉色只好任由她自己先闖一闖。有父母擋著葉子到也落得清閒,每日只管在網上投投簡歷,瀏覽學習。一日葉子偶然在網上看見貴州某小學需要支教老師,想起自己學的又是師範專業,毅然決然投了簡歷,決定用自己的青春去做點有價值的事,父母知後也是支持,臨走前一日母親陪同葉子一起去購買所需物品,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葉母擔心女兒出門吃不好,穿不好,是這也要買,那也要拿,葉子本就喜歡輕裝出行,奈何實在拗不過母親只好選了幾件外套和兩雙鞋子,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書店,葉子想著給孩子們帶點書本便同母親走了進去,此時書店角落坐著一老一少正在看著三國與水滸,其他位置坐的大多是些學子和下班無事的年輕人,只是他們大多戴著眼鏡,一看就像很有文化的樣子。葉子先是拿了些課外讀本和書筆本子,後走到一個貨架前拿起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筆記本,母親在身後說到:「這個筆記本好看,拿著,在那邊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事就記在上面,等你回來給我們分享分享。」葉子應了一聲隨後將它和其他書筆本子放在一起結帳離開。次日葉開夫婦二人不舍的送別了愛女,葉子踏上了去貴州的支教之旅。


  不言葉子的支教之旅,且說在貴州的荔波縣瑤山鄉南山村,這裡是山深漠石,土地貧瘠、資源匱乏,經濟發展滯後,家家守著三分地,人人穿著補丁衣,近年雖在國家扶持下不少人摘下了貧困的帽子慢慢開始富裕起來,可仍有大部分人家裡是過著貧苦的日子,在南山村的南邊山坳上就有這麼一戶姓徐的人家,男子名喚徐漢申,今年剛好三十歲,當家的老婆叫作李么妹,稍小兩歲,二人結婚也有十年,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徐國,今年 8歲,小名阿泰,小兒子叫徐安,今年 6歲,都叫他小民,雖家境貧苦,可二人也算恩愛,一家人過著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生活。一日晚飯時徐漢申對李么妹說:「么妹,兩個孩子都已經大了,也是到了讀書的年紀了,我看下個月初就送兩個孩子去上學吧!正好也是開學的時候。」李么妹給兩個孩子一人夾了一片白水煮的冬瓜片,自己盛了一碗湯道:「去年秋村里果姐就給我說過,他說阿泰到了讀書的年紀了,叫我好賴送到村裡的學校去上幾天學,識幾個字,現在國家都是義務教育,不花錢,叫我們不必擔心學費問題,本來去年我就打算讓阿泰去學校的,可轉一想,我們家裡到村里小學得有十來里路,再加上路又不好,坑窪黃土到處都是,我們又沒那麼多時間去接送,所以我就想著乾脆再等一年,到時候讓阿泰和小民一起上學,他們路上有個照應,當時地里一忙就沒和你商量,現在小民也勉強可以上小學了,有他哥一起,不管路上還是學校我也放心些,我聽他們說上學還得到村里去辦什麼證明,明天沒事你就去村里把要上學的手續辦了吧。開學就讓孩子們去學校讀書。」徐漢申嗯了一聲放下碗筷,從保溫瓶里倒了一杯熱水到門口喝著。一夜無話,次日徐漢申早早便起來收拾好所需材料到村里進行登記,他家離村辦公室有十七八里路,清晨出發,至晌午方回。徐漢申到家見屋門緊鎖,自己又覺有些乏累,就在門口找了一張木樁做的凳子坐下,不覺刻鐘過去,徐漢申沉沉睡去。(漆黑寂靜的夜裡,周圍霧氣瀰漫,一點白光忽暗忽明,一個人影由遠至近向徐漢申走來,「你是誰,這是哪裡?」略帶驚恐的徐漢申有些疑惑的問到。「你不用害怕,這裡是你的內,外在於形,內在於心,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我從陽地陽時至陽處而來,八卦無形,互補而成,你離不開我,我也不會舍你而去,只待一日功德圓滿,大道自成。」那個人影說完便消失不見,緊隨徐漢申周圍出現了無數畫面,有盤古開天闢地,有女媧鍊石補天,有神農嘗遍百草,有老子紫氣東來,有大能得道升仙,有世人飽受罪苦,有七情六慾人間,種種萬千,萬象包羅,慢慢的數不清的畫面圍著徐漢申轉了起來,越轉越快,越快越轉,暈得徐漢申抱頭吼叫,頭痛欲裂)「啊!」醒來原是夢一場,只是濕了衣裳,漢申只覺一場虛驚,起身就要出門去尋找么妹,剛邁腳步就看見徐國徐安嬉笑而歸,李么妹扛著鋤頭在後……夜晚徐漢申對李么妹訴說了自己白天的夢境,么妹也不理解,只是無趣了徐漢申,兩人早早睡下,一夜無話。

  跳丸日月,日月如流,不覺也到徐家兄弟上學的日子,徐漢申夫婦早早便起來收拾好了一切,原本二人打算一同送孩子去報名讀書,可臨走時突然接到同村劉二姐的電話找人到地忙活,一天有三十元報酬,得找七八個婦人。李么妹一家本就過得清苦,平時都是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全靠地里的收成,更無其他收入,現有掙錢的機會么妹那裡肯放過,乾脆就讓漢申一人送孩子算了,自己去能掙一點是一點,漢申只好獨自送兩個兒子去學校。父子三人一路踏泥走草經過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學校,這學校真是簡陋,校門一條泥巴路,圍牆全是石頭築,操場坑窪不平整,更無講台大建築,中間樹杆五星旗,光芒萬丈時閃爍,寒門學子到學校,只有四間平學房,其中三間還漏雨,還有一間辦公房,辦公住宿和廚房,一間隔成幾間堂,成才之路多坎坷,只有老師葉何黃。徐家父子到學校時差不多所有學子都以辦理好了入學,都在教室等著老師。徐漢申帶著兩個兒子來到辦公室門口用著咬口的貴普問道:「老師你好,我帶我兩個兒子來報到,請問一下…」話還未說完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問道:「嘿,漢申啊,你們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們又不讓孩子來上學呢!這兩位是新來的助教老師,這位是雲南來的葉施君葉老師,這位是吉林來的黃久久黃老師。以後上課主要就由這兩位老師負責,來,我給娃娃們辦入學。」徐漢申對著兩位助教老師點頭示笑了一下,黃久久是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女孩,做事不拘小節,葉施君則靦腆很多,一顰一笑盡顯大家閨秀。兩位老師均也微笑回應,徐漢申轉而看向剛才給他打招呼的老師說道:「何校長,本來去年就要讓阿泰來學校的,可么妹說兩兄弟上下學一起有個伴,所以才拖到今年,我和么妹雖然沒怎麼上過學,可是讀書的重要性我們還是知道的,以後阿泰和小民還要你們老師多費心了。」原來剛才和徐漢申打招呼的老師是何初一,四十出頭的年紀,家裡唯一的頂樑柱,老母親雖年近七旬,但也還算健朗,五年前亡了妻子,十九歲的兒子在讀軍校,家裡沒有大的開支,加上本對家鄉的熱愛,所以一直在村裡的學校教書育人,只希望更多的孩子能夠走出大山,何初一是南山小學唯一的常駐老師,家就住在離校二三里處,因為常年只有何初一一位老師,所以學校里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他一人在做,對還留在村裡的孩子們也格外上心。

  辦理完所有的手續後何初一將徐漢申父子和兩位女老師領到了教室,給阿泰和小民安排了座位。家長們都在教室門口,徐漢申也到此止步,安排好了學生們坐在指定位置後何初一在講台上給同學們講著上學需要注意的事項和安全,最後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介紹了兩位女老師,黃久久快步走上講台給大家介紹道:「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支教老師黃久久,很高興能來到這裡,與你們共度一段特別的學習時光。我畢業於北京師範大學。我一直對教育充滿熱情,也十分嚮往能有機會走進像咱們這樣充滿活力與潛力的課堂。我熱愛閱讀,常常沉浸在各類書籍的世界裡,也喜歡運動,比如登山,在攀登的過程中感受堅持與超越自我的快樂。我相信,這些愛好都能融入到我們的教學中,讓學習變得更加有趣和多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把知識生動地傳授給大家,陪你們一起探索知識的海洋,無論是語文的詩意天地,數學的奇妙邏輯,還是其他學科的魅力世界。我希望成為你們的良師益友,在學習上為你們答疑解惑,在生活中傾聽你們的心聲,一起成長,一起進步。」黃久久講完後不出意外的台下響起了同學們熱烈的掌聲。相比黃久久的落落大方這位葉老師顯然要羞澀一些。掌聲停下後葉施君也緊張的走上講台和學生們說道:「同學們,我相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而我希望能成為你們求知路上的引路人。我會用耐心和細心去關注我們每一位同學的成長與需求。在課堂上,我會努力把知識生動有趣地傳授給大家;在課後,我也願意傾聽你們的心聲,為你們答疑解惑,我們是師生,也是朋友,我叫葉施君,你們可以叫我葉老師,也可以叫我葉子老師。」葉子講完略帶停頓後台下響起了掌聲,隨後何初一又安排交代了一下,給同學們發了新書,葉子給大家拿了一些筆和本子,黃老師給學生們分享了許多的零食,雖然是解饞的東西,大人們也常說吃多了不健康,可這對於孩子們來說無疑是難得的美味。所有事情都忙完後大家相繼離開了學校,何初一唯獨留下了徐漢申。一行六人來到辦公室,辦公室被隔成了兩半,因為兩位女老師的住宿也在這裡,這讓原本就不大的空間顯得更加狹小,四張桌子幾張凳子和一個只有一扇門的立櫃還有牆上的一張中國地圖和毛主席的畫像基本上就是這簡易辦公室的全部了,一眼盡收眼底,桌子上的辦公用品和學習資料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兩個孩子站在徐漢申身後,何,黃,葉,三位老師各自坐下。「何校,是還有什麼需要特別交代的事嗎?」徐漢申試探性的問到,何初一先是從兜里掏出香菸遞於漢申,後者擺手說不會,何初一接著說道:「漢申啊,村裡的情況你也知道,基本上的勞動力都進城務工去了,剩下的好多都是老弱病殘,前面我向上面申請了一點資金,準備把學校教室漏水這個問題解決一下,現在資金是下來了,可是這個工人師傅是個難題啊,外面的師傅太貴,而且就一兩天活別人還不一定來,我想你以前好像在外面幹過工地,所以想請你來幫個忙弄一下,你看有沒有時間,至於工資就一百塊錢一天,學校的情況你也知道,確實沒錢,這次上面也就批了一千塊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還想省一點給孩子們添點學習資料,所以你看要是可以的話我就不叫別人了。」徐漢申聽完轉頭看了一眼阿泰和小民接著說道:「何校,你說哪裡話,只是以前我確實在工地幹過活,不過那是小工啊,沒什麼技術含量,但是我想補補漏水應該也不難,這樣,你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通知我,我都在家,就是地里的活,也沒什麼,工資的事就不要說了,留著給孩子們買點學習用品吧!」何初一聽後樂上心頭,起身走到徐漢申身旁握著他的手道:「這真是太感謝你了,以後阿泰和小民學習上的事你就放心吧,有黃老師葉老師和我在,就不怕孩子不成才。」雙方互笑著又聊了一會家長里短,徐漢申便要起身告辭,何初一握手再次言謝,黃久久也來插話道:「那就辛苦你了,家長。」徐漢申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應該的,以後叫我徐哥就可以了。」黃久久伸手微笑道:「那我以後就叫你徐哥了。」徐漢申忙握手道:「以後兩個孩子的學習問題你們還要多操心才對。」黃久久道:「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放心吧!」黃久久話音剛落葉施君接著也伸手靦腆道:「那就謝謝你了,徐哥。」徐漢申轉眼看向葉子接著伸出手道:「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才對,感謝你們願意到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支教,要不然學校沒老師孩子們怎麼上學啊!」真是這一握手不打緊,只是驚了夢中魂,漢申原與人不同,內有乾坤得道夢,只因那時與仙斗,傷了根骨被束身,原是至剛至陽物,被迫上了徐漢身,從此凡人有仙樣,只未不見登頂峰。徐漢申突然心絞頭痛,縮手皺眉,難言之痛一下湧上面門,一個聲音在耳邊環繞「娶她,一定要得到她,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得到她」眾人見他面帶痛苦急忙問道:「沒事吧!漢申」徐漢申揉了揉頭道:「沒事,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何校,你這邊安排好了叫阿泰回來給我帶個話,我們就先回去了。」何初一點頭應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個事不急。」說完徐家三父子告辭眾人回家不提。三位老師回到辦公室整理完學生的資料後葉施君開口問道:「何老師,剛才那個徐哥是做什麼的。」何初一道:「漢申啊!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前幾年在鎮上的工地里幹過活,這些年活不好干就一直在家務農,是個老實本分人,不過我記得以前他可是三天憋不出兩個屁,今天好像話還挺多啊。」黃久久笑著打趣道:「今天兩個大美女在當然要表現一下啦。」葉施君笑道:「你快住口吧,可別自戀了。」玩笑後葉子心頭暗想到「為什麼在他身上有種很親近的感覺」,何初一收拾完後點了支香菸對葉子和黃久久道:「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還得回去看看老人家,還得去村裡有些事,你們一會就自己做飯吃了。」黃久久笑道:「何老師,你可真像我爸,把我們當小孩子呢?你有事快去忙你的吧!」何初一笑了笑出門而去,宿舍里兩個年輕助教老師有聊了很多,女人的私話,大學的生涯,未來的憧憬,以後的白馬,良久後黃久久說道:「葉子,我在這裡可能待不了多久,我都快三十了還一事無成,愛情,事業一塌糊塗,我想明年我就該回老家找個男人結婚生子了,普通的人就該過普通生活,在這裡來支教或許就是我普通的人生里最不普通的經歷吧。」黃久久邊說邊開始了做飯,葉子也上前幫忙道:「我們都是普通人啊,人一輩子也就三萬天,我們應該讓我們的每一天都過得有意義不是嗎?至於結婚生子對我來說還早著呢。」葉施君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又接著說道:「久久,你說徐哥這個人怎麼樣?」黃久久聽到這句話像瞬間爆炸一樣,接著說道:「不是吧!我的天!我說葉子,你不會有喜歡老男人的癖好吧!」葉子聞言,雙腮透紅,氣上面門道:「你胡說什麼呢,我不理你了。」黃久久趕忙打趣善言道:「給你開玩笑啦,別生氣,我們葉子怎麼可能看上一個莊家人呢。」葉施君道:「實話給你說吧!久久,不知道怎麼了我和他握手的那一刻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像我的親人,朋友,知己一樣,可能是因為徐哥的老實本分給我的錯覺吧!」黃久久哈哈大笑道:「我看啊你就是喜歡老男人。」氣得葉子拿起水瓢追著黃久久道:「啊!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二人追逐嬉笑打鬧不提。

  徐家父子三人回到家中,么妹還在劉家未回,徐漢申乏累甚困,便讓兩個兒子去各自玩耍,自己在門口的木樁凳上迷糊睡去,真是閉眼夢邪物,從此心魔生。「又是一點白光若影若現,徐漢申站在黑暗中手足無措道:「這是哪裡,你是誰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漢申,我原是天上掌管人間的道之夢境,入紅塵度有緣之人成就大道,你乃天選之人,自你降生之日我便和你一體,我現助你開悟領道,那學校姓葉的女子乃是陽年陽月陽陽日陽時生人,你與她結合可助你早日成就大道。」徐漢申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我有老婆孩子,你叫我去與那什么姓葉的女子結合,你是從天上來的魔鬼吧!」這次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是那若影若現的白光處走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當兩人四目相對時那從虛無處來的徐漢申說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又怎麼會害你呢?你和你老婆你們本就緣至於止,若在一起往後餘生也只是形同陌路罷了,又何必苦苦糾纏,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現在和你老婆已經無話可說,你們之間已經沒有愛,對你,對她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至於你的兩個孩子他們乃是參宿和心宿星下凡,他們的命格乃是天定,你又怎麼能左右呢?成就你自己的大道才是正確的選擇,與姓葉的女子結合就是對你大道最好的輔助,放下你的現在,去展望你的未來吧!」聽完徐漢申眼露凶光充血絲,拳握星斗怒氣生,吼聲嘶啞裂心肺,善人也有惡狠時,一下朝著對方撲去,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只是這一下撲了個空,前者也化作無形消失不見,只有「道需至陽體,放下見如來」一句話在徐漢申耳邊不停環繞,徐漢申只覺頭痛欲裂,苦不堪言…」不知過了多久,李么妹幹活歸來,只見門口睡夢君,不見膝下好兒郎,急忙上前搖醒徐漢申道:「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阿泰和小民呢?」問一聲不見人醒,趕緊又加大力度和嗓門連續三兩下,徐漢申這才從驚愕中醒來,嚇漢申一身冷汗,李么妹又問:「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阿泰和小民呢?你們沒有一起回來嗎?」徐漢申起身四處看了看道:「可能在哪裡玩耍過頭了,我這就去找找看。」李么妹又說道:「這天都快黑了,等我進屋拿個亮光和你一起去。」說完李么妹進屋拿了一把電筒兩人往村中的溪流而去,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在河邊找到了兩個兒子,原來孩子貪玩,跑到河邊戲水捉魚了,兩個孩子玩著也不覺餓,只是眼看快天黑了才準備往家裡走,只是正好遇著了來尋自己的父母,二人被李么妹順手撿起一根樹枝,邊走邊打,邊打邊哭,一直打到家中不提。

  又是一日,阿泰和小民已經上了三天的學,二人回到家中阿泰對父親道:「爸爸,何老師讓我給你說學校補漏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請你明天去學校幫一下忙。」自從上次怪夢過後徐漢申一天總是感覺身心交瘁,一但睡著總會夢到那個魔鬼和葉老師的事,搞得這幾天硬是沒睡一天好覺,此時又在劈柴,聽見阿泰的話一不留神左手虎口被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可把兄弟二人嚇了一跳,流淚大喊母親,徐漢申擺手安慰道:「哎!一點小事,爸爸去消個毒就好了。」說完就到茅廁往傷口處淋了一些自己的尿液,出來又對阿泰道:「爸爸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們自己在家不要亂跑。」兄弟二人應了一聲後徐漢申出門往田間地頭而去,不一會徐漢申手上敷了些搗碎的小薊而歸,這時李么妹已從山坡上幹活回來,看見地上的血漬和徐漢申手上的傷口後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以後的注意一點後就去煮飯做菜了,晚飯時夫妻二人問了一些兄弟倆在學校的學習情況後便無話了,飯後李么妹洗碗打掃衛生,父子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後便早早睡去,一夜無話。

  第二日東方未明徐漢申便陪同兩個兒子一起去了學校,因為是去幫學校樓房補漏,徐漢申穿了一身比較破舊的衣服,其實也就和平時在家幹活時穿得差不多,補丁衣服破膠鞋,自然不像那天領兄弟二人去報名時一樣穿著,自然還帶了一些以前在工地幹活的工具,徐家父子三人一路踏羊腸九曲而去。學校里黃久久才剛剛起床洗漱,葉施君早早便起來,此時正在做著二人的早餐,電飯鍋里熬著稀飯,用不太嫻熟的刀法切著從何初一家裡帶來的泡菜豆角,從小父疼母愛的葉子那裡幹過動刀抄勺的事,一個不留神左手食指被菜刀切了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染紅了豆角,葉施君強忍淚水叫了一聲久久,黃久久剛洗漱完,聽到葉子叫自己就回頭看了看,一見葉子半個手掌被染成紅色,急忙上前安慰道:「啊!怎麼弄的,沒事,沒事,我包里有碘伏,沒事啊。」說完黃久久去包里翻找出了一瓶比拇指大一點的瓶子,這還是來支教之前偶爾一次放在包里的,想不到這次排上了用場,兩人好一頓忙活才止住了血,其實就是自然止血。泡豆角是吃不上了,兩人各自盛了一碗稀飯湊合了一下。

  很快孩子們都到了學校,徐家三父子也到了教室,徐漢申囑咐完兩個兒子要好好學習就到了辦公室,上課時間到了,同學們都在教室等著老師的到來,畢竟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一個個穿著縫補乾淨衣,守規安矩不鬧騰,黃久久和葉施君各自到了教室開始上課,由於學校條件有限,所以學校的三位老師一人要負責兩個年級,學生們也是在一起上課,葉施君教啟蒙一二年級,黃久久教三四年級,何初一負責五六年級,雖是六個年級,可全校也就三十人左右。何初一在辦公室和徐漢申交代了一下便到教室上課去了。徐漢申先是搬來了梯子上去看了一下然後將要用到的材料都拿上了屋頂,好在漏雨的地方不是很多,原本計劃兩天的活趕趕緊一天應該就可以完成。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同學們在自由活動,何和黃兩位老師在準備中午的飯菜,由於葉施君的手受了傷,何初一沒讓她幫忙,就照看一下孩子們就好。此時徐漢申也準備修補第二間教室,葉施君急忙從辦公室里倒了一杯熱水遞於徐漢申道:「徐哥,喝杯水休息一下吧,馬上吃飯了,吃完飯在弄吧。」徐漢申原本昨日手被砍傷,只是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又未包紮,其實對徐漢申來說並無大礙,地里幹活偶爾有個刀傷小口實屬正常,可幹了一個上午的活再加上左手要用力的地方也多,所以現在手上很多血漬,徐漢申笑著伸手去接水杯時葉施君看見漢申手上的鮮血急忙又問:「徐哥,你受傷了嗎?」徐漢申無所謂的笑道:「沒有,這是昨天在家劈柴時不小心弄的,不礙事,一兩天就好了。」葉施君將水杯遞給徐漢申後道:「我們這裡有碘伏,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徐漢申還想說不用,可葉子已經跑到了黃久久處詢問碘伏放到何處,隨後拿起碘伏和幾張紙巾跑了過來,先是用紙巾簡單幫徐漢申清理了一下手上的灰塵,隨後又倒上了一些碘伏,可就在這是,傷口突然流出了鮮血,葉施君頓感驚慌,急忙用手去按流血的傷口,真是忙則生亂,竟然忘了自己的手上也有傷口,痛的兩人同時叫喊了一聲,真是血乃精氣藏,內有魂靈力,道用此為引,可調萬物生。兩人的血液在這一刻進行了融合,二人命運也在此發生了改變。正在做飯的黃何兩位老師聽見了叫喊立馬放下手裡的活近前來,只見兩人手上都有鮮血,何初一經過詢問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道:「這沒什麼,正好我抽屜里有創可貼,貼上止個血過幾天就好了。」說完從自己的辦公桌里拿出了幾張創可貼遞於二人,葉子接了一張讓黃久久幫自己貼上,徐漢申傷口稍大,一張創可貼根本不夠貼,他也知道這創可貼對自己這種傷口用處根本不大,所以擺手道:「我就不用了,你看我手上這些傷疤,已經習慣了,沒事,我去消個毒就好了,你們忙吧。」說完朝著廁所走去,兩位女老師一頭霧水,只有何初一明白其中道理,索性叫上葉黃二人幫自己一起打下手。

  很快到了開飯時間,孩子們排好隊等著老師給自己打飯,黃久久一人一勺,同學們不爭不搶,一鍋白米飯,一盆茄子炒辣椒就是大家今天的中午飯,徐漢申和老師們是最後才吃,飯後同學們收拾完後回到教室準備下午的課程,徐漢申也要開始忙活了,原本幾位老師都勸他傷好了再干,反正不急一時半會,可他堅持要儘快修補完善,眾人見勸不住,只好作罷,然後老師們回到教室給學生上課,徐漢申開始了剩下的工作。時光荏苒,很快暮色降臨,孩子們都三五成群的回家而去,只有徐家兄弟還在教室外的空地上玩耍等著父親,徐漢申幹著最後的收尾工作,老師們也收拾起了工具。「好了,三間教室都補完了,雖然弄得不是很好,我想下雨天應該不會漏雨了。」徐漢申從樓梯上下來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說道,何初一倒了一杯熱水遞過來道:「幸苦你了,漢申,等一下吃了飯再回去吧,葉老師和黃老師在做晚飯,馬上好了。」徐漢申收拾完了工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道:「不用了,何校,天黑了路不好走,我們慢慢走回去也就差不多了。」說完叫上阿泰和小民就準備回去了,黃久久和葉施君也出來勸道:「吃了飯再回去吧,我們這裡有電筒,飯馬上就好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徐漢申感覺不留下來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放下工具等著吃了飯再回去,不一會黃久久從隔開的廚房裡端出了飯菜,一些中午沒吃完的茄子炒辣椒,一盤泡菜豆角和一盤炒雞蛋,比起中午的單菜配飯現在明顯豐盛了很多,葉施君給眾人一人盛了一碗米飯,其中有一碗的分量顯然多了一些,那是遞給徐漢申的,眾人在由辦公桌拼成的餐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結束了晚飯。飯後兩位女老師收拾碗筷,徐家父子也要回去了,葉施君放下手裡的活從辦公桌里拿出兩支電筒遞給了阿泰和小民。兩位女老師收拾殘局,何初一陪同送行,徐家父子照亮而去不提。

  學校兩位女老師的宿舍里,剛剛收拾完後的兩人正在洗漱準備睡覺,黃久久換了一套卡通的黃色睡衣躺在床上拿出手機道:「哎!這一天天的,這叫什麼事啊!這和我想的支教簡直就不是一回事啊,我想到了艱苦,可怎麼這麼苦啊,別說好好的洗個熱水澡了,怎麼連手機信號也這麼差啊!」說完放下手機用被子蓋住了頭。葉施君一邊換著睡衣一邊笑著說道:「我說黃大美女,你就別抱怨了,你不是準備明年結婚嗎?周六的時候我們出去轉轉,看能不能遇到你的白馬王子,到時候你就不用回老家相親啦!」黃久久露出頭來白了葉子一眼道:「得了吧!我今年才二十八啊,就算活到六十八歲,你讓我在這待四十年,要我的命吧!趕個大集都還得翻山越嶺的,我還是認命吧!明年過年回去找個老實人嫁了得了。」由於手機沒什麼信號,黃久久說完便睡覺了,葉施君躺在床上思索萬千,又看了看手上的傷口,頓時奇思妙想心頭起,書寫成事腦中生,下床從行李箱裡拿出在老家書店買的筆記本走到辦公桌前坐下,轉了一圈筆後在筆記本上寫下《夢筆昊記》,然後自言自語道:「我的世界我自己主宰。」突然一隻芊芊玉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這可把葉子嚇得驚恐失色,回頭一看正是黃久久打著哈欠道:「你怎麼還不睡啊!這麼晚了。」葉施君疏氣回神道:「你先睡吧,我睡不著。」黃久久又接著說道:「好吧,那你別弄太晚啊,我先睡了,晚安!」葉施君回了一聲嗯後繼續了自己的創作。

  要知葉施君寫了何事,記了何情,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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