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帶刀上學
二憨被帶走沒多久，人群漸漸地散了。
老四出門把二憨的包撿了回來。
二憨的父親喃喃說道：「俺家是造了啥孽？為啥要受這報應。」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暈倒過去。
「他爹、爹、爹、爹...」全部人都圍了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憨父親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醒來。
二憨母親說：「他爹，恁醒了。老大，快讓英子做點吃的給恁爹。」
老大趕緊衝去廚房，沒一會抬了一碗麵條回來。
老大抬著麵條餵完父親，然後一起大家把二憨父親扶著躺下休息。
二憨母親把門關上對著幾個孩子說：「恁爹氣病倒下了，俺家不能再出啥事了。大家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都去吃碗麵，身子不能垮了。」
老大把母親拉到一邊說：「娘，家裡沒面了。就剩下點素菜了，那碗面都是英子從麵缸里颳了又刮，好不容易刮出了點面，給俺爹拉的。」
二憨娘說：「那恁去買袋面，娘去拿錢給恁。」
老大拉住母親：「娘，咱家人咋出門買東西，二憨那事鬧的，出去肯定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俺和英子反正不去，俺倆丟不起那人。」說完就蹲在了一邊。
二憨母親鼻子一酸：「行，恁不去，俺去，行了吧。」
老四這時上來說：「娘，大哥、大嫂不去。俺去。」
二憨母親摸著老四的腦袋：「中，俺的老四也長大了。恁二哥沒做那事，怕啥，咱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娘去給恁拿錢。」
六妹也過來：「娘，俺陪四哥去買。」
二憨母親寵溺地摸著兩孩子的頭：「中中中，恁倆都是娘的好孩子。」
老四、老六拿著錢，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膛，出門去了。
天都快黑了，老四、老六還沒回來，二憨娘急得不行：「老大，恁出去找找老四他倆，別出啥事了。」
老大啃著一個蘿蔔蹲在台階上：「能出啥事，娘，再等等，晚一點還不回來，俺再去找。」
二憨母親急得在大門口走來走去的。
隨後，三個影子出現在門口，二憨娘連忙走過去，只見老四、老五、老六三人抬著一袋麵粉艱難地往前走。
二憨娘沖院裡喊道：「老大，快來接麵粉。」
老大放下蘿蔔，沖了過來，把麵粉扛在肩膀上。
二憨母親才看見，老四、老五臉上瘀青，老六哭得像個小花貓。
老五對老四說了一句：「到恁家了，俺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憨母親連忙叫道：「老五，恁去哪？回來吃了飯再回去。」
老五停留了幾秒鐘，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里。
二憨母親走回來，用衣服擦著老六的小花臉問道：「老六，恁和娘說。咋了？」
老六哭了起來撲到母親懷裡抽泣道：「娘，俺和四哥去買麵粉，一路上都有人對俺兩人指指點點的。俺倆沒理，就去小賣鋪買了麵粉往回趕。半道上，遇見虎子幾個人，他們說俺二哥是強姦犯，馬上要槍斃了，一直追著俺喊。四哥沒忍住，就和他們動了手，他們人太多了，四哥沒打過，就被按在地上揍。麵粉袋都破了，撒了一地。俺就去拉他們，他們把俺推在地上，俺就哭。哭著哭著，五哥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幫著四哥一起打，他們被四哥五哥打跑了。五哥知道俺是出來買面的，麵粉都落了灰，又帶俺和四哥去重新買了一袋。」
老四說道：「虎子那幾個狗日的，以前怕俺，現在敢欺負到俺頭上。這仇俺遲早要報。」
老大從廚房裡出來聽到了全部：「遲早啥，現在就帶俺去，他娘的。俺非要弄死那幾個小逼崽子。」
老四：「好，大哥，走。」
說著兩人就要出門。
二憨母親連忙喊道：「恁倆給俺回來，還嫌家裡事情不多啊。」
老大和老四才悻悻地回來。
二憨母親突然想到什麼問老六：「恁說，是老五帶恁去買的麵粉？俺給恁的錢就夠買一袋的，那這袋麵粉是誰給的錢。」
老六說：「五哥給的，他說二哥回來的時候給了他點錢。」
二憨母親嘆了口氣：「唉，老二、老五啊。」
沒一會，大嫂就把面做好了，一家人吃過面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老四、老六就要去上學，二憨母親看著老四書包鼓鼓的撐著問道：「老四，包里裝的啥，拿出來給俺看看。」
老四趕緊捂住：「沒啥，娘。」
二憨娘厲聲喝道：「拿出來！」
老四支支吾吾地，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砍柴的刀。
二憨娘看到轉身去抄雞毛撣子指著老四說：「恁上個學，帶把砍刀想幹啥！」
老四委屈地說：「俺要保護自己和六妹。」
二憨娘：「恁有沒有想過砍傷人咋辦，是不是公安再來俺家一趟把恁也帶走。」
說完，雞毛撣子就朝老四身上招呼過去。
老四疼得滿院子亂竄：「哎喲，娘，俺不敢了，不敢了。您饒了俺吧。」
老大奪過母親的雞毛撣子：「娘，算了算了，別揍老四了。以後俺送他兄妹倆上下學。」
邊說邊給老四做手勢，老四就把砍柴刀丟下，逃出門去。
二憨娘坐在板凳上氣喘吁吁的：「哎喲，氣死俺了，這兔崽子。」
老大給母親順了順背：「娘，俺送他倆去上學了。」
說完也出門了。
老四在路上踢著石頭髮泄對著老大說：「大哥，恁說娘也是。以前誰敢在學堂惹俺，虎子那貨以前被俺追著揍。現在俺去學校帶把刀，嚇唬他們能咋地。」
老大一個爆栗：「恁這娃，咋不聽話。真出事了咋弄。」
六妹說：「是啊。四哥，到時候恁真拿刀砍傷人咋辦。聽娘和大哥的。」
大哥說：「恁倆在學校別惹事，以後哥每天都來接恁倆上下學。」
六妹拉了拉老四：「好，大哥恁放心，俺會看著四哥的。」
不一會就走到學校，老大把老四、老六送進學堂，然後就回家了。
路過村裡的大榕樹，一堆女人又聚在一起，看見老大路過，幾個女人看了一眼，趕緊散去。
老大往地上啐了一口，就往家裡走去。
老四出門把二憨的包撿了回來。
二憨的父親喃喃說道：「俺家是造了啥孽？為啥要受這報應。」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暈倒過去。
「他爹、爹、爹、爹...」全部人都圍了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憨父親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醒來。
二憨母親說：「他爹，恁醒了。老大，快讓英子做點吃的給恁爹。」
老大趕緊衝去廚房，沒一會抬了一碗麵條回來。
老大抬著麵條餵完父親，然後一起大家把二憨父親扶著躺下休息。
二憨母親把門關上對著幾個孩子說：「恁爹氣病倒下了，俺家不能再出啥事了。大家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都去吃碗麵，身子不能垮了。」
老大把母親拉到一邊說：「娘，家裡沒面了。就剩下點素菜了，那碗面都是英子從麵缸里颳了又刮，好不容易刮出了點面，給俺爹拉的。」
二憨娘說：「那恁去買袋面，娘去拿錢給恁。」
老大拉住母親：「娘，咱家人咋出門買東西，二憨那事鬧的，出去肯定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俺和英子反正不去，俺倆丟不起那人。」說完就蹲在了一邊。
二憨母親鼻子一酸：「行，恁不去，俺去，行了吧。」
老四這時上來說：「娘，大哥、大嫂不去。俺去。」
二憨母親摸著老四的腦袋：「中，俺的老四也長大了。恁二哥沒做那事，怕啥，咱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娘去給恁拿錢。」
六妹也過來：「娘，俺陪四哥去買。」
二憨母親寵溺地摸著兩孩子的頭：「中中中，恁倆都是娘的好孩子。」
老四、老六拿著錢，在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膛，出門去了。
天都快黑了，老四、老六還沒回來，二憨娘急得不行：「老大，恁出去找找老四他倆，別出啥事了。」
老大啃著一個蘿蔔蹲在台階上：「能出啥事，娘，再等等，晚一點還不回來，俺再去找。」
二憨母親急得在大門口走來走去的。
隨後，三個影子出現在門口，二憨娘連忙走過去，只見老四、老五、老六三人抬著一袋麵粉艱難地往前走。
二憨娘沖院裡喊道：「老大，快來接麵粉。」
老大放下蘿蔔，沖了過來，把麵粉扛在肩膀上。
二憨母親才看見，老四、老五臉上瘀青，老六哭得像個小花貓。
老五對老四說了一句：「到恁家了，俺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憨母親連忙叫道：「老五，恁去哪？回來吃了飯再回去。」
老五停留了幾秒鐘，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里。
二憨母親走回來，用衣服擦著老六的小花臉問道：「老六，恁和娘說。咋了？」
老六哭了起來撲到母親懷裡抽泣道：「娘，俺和四哥去買麵粉，一路上都有人對俺兩人指指點點的。俺倆沒理，就去小賣鋪買了麵粉往回趕。半道上，遇見虎子幾個人，他們說俺二哥是強姦犯，馬上要槍斃了，一直追著俺喊。四哥沒忍住，就和他們動了手，他們人太多了，四哥沒打過，就被按在地上揍。麵粉袋都破了，撒了一地。俺就去拉他們，他們把俺推在地上，俺就哭。哭著哭著，五哥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幫著四哥一起打，他們被四哥五哥打跑了。五哥知道俺是出來買面的，麵粉都落了灰，又帶俺和四哥去重新買了一袋。」
老四說道：「虎子那幾個狗日的，以前怕俺，現在敢欺負到俺頭上。這仇俺遲早要報。」
老大從廚房裡出來聽到了全部：「遲早啥，現在就帶俺去，他娘的。俺非要弄死那幾個小逼崽子。」
老四：「好，大哥，走。」
說著兩人就要出門。
二憨母親連忙喊道：「恁倆給俺回來，還嫌家裡事情不多啊。」
老大和老四才悻悻地回來。
二憨母親突然想到什麼問老六：「恁說，是老五帶恁去買的麵粉？俺給恁的錢就夠買一袋的，那這袋麵粉是誰給的錢。」
老六說：「五哥給的，他說二哥回來的時候給了他點錢。」
二憨母親嘆了口氣：「唉，老二、老五啊。」
沒一會，大嫂就把面做好了，一家人吃過面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老四、老六就要去上學，二憨母親看著老四書包鼓鼓的撐著問道：「老四，包里裝的啥，拿出來給俺看看。」
老四趕緊捂住：「沒啥，娘。」
二憨娘厲聲喝道：「拿出來！」
老四支支吾吾地，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砍柴的刀。
二憨娘看到轉身去抄雞毛撣子指著老四說：「恁上個學，帶把砍刀想幹啥！」
老四委屈地說：「俺要保護自己和六妹。」
二憨娘：「恁有沒有想過砍傷人咋辦，是不是公安再來俺家一趟把恁也帶走。」
說完，雞毛撣子就朝老四身上招呼過去。
老四疼得滿院子亂竄：「哎喲，娘，俺不敢了，不敢了。您饒了俺吧。」
老大奪過母親的雞毛撣子：「娘，算了算了，別揍老四了。以後俺送他兄妹倆上下學。」
邊說邊給老四做手勢，老四就把砍柴刀丟下，逃出門去。
二憨娘坐在板凳上氣喘吁吁的：「哎喲，氣死俺了，這兔崽子。」
老大給母親順了順背：「娘，俺送他倆去上學了。」
說完也出門了。
老四在路上踢著石頭髮泄對著老大說：「大哥，恁說娘也是。以前誰敢在學堂惹俺，虎子那貨以前被俺追著揍。現在俺去學校帶把刀，嚇唬他們能咋地。」
老大一個爆栗：「恁這娃，咋不聽話。真出事了咋弄。」
六妹說：「是啊。四哥，到時候恁真拿刀砍傷人咋辦。聽娘和大哥的。」
大哥說：「恁倆在學校別惹事，以後哥每天都來接恁倆上下學。」
六妹拉了拉老四：「好，大哥恁放心，俺會看著四哥的。」
不一會就走到學校，老大把老四、老六送進學堂，然後就回家了。
路過村裡的大榕樹，一堆女人又聚在一起，看見老大路過，幾個女人看了一眼，趕緊散去。
老大往地上啐了一口，就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