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瘋王子
一個行色鬼鬼祟祟的男人穿過第二大道，在確定四周沒有人後，準備鑽進一旁的巷子裡。突然，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男人剛想張嘴呼救，就被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壯漢拖進了小巷。
十幾分鐘後，男人一臉茫然地走了出來，恍惚地向周圍看了看後沿著道路走遠了。
「艾略特科長，咱們的手段是不是有點太暴力了？」看著一瘸一拐走遠的男人，伊恩尷尬地問道。
「就是個小賊，什麼都沒問出來。」疤面的年輕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反正也是國家的渣滓，溫特斯先生不需要太同情他們。」
在接到消息後，九科迅速撤回，在米蘭省內開始地毯式排查。城市隨即宣布宵禁，黑色制服的治安官開始在街頭巷尾出現。
經過調查，「那貝流士」是一隻多年前被討伐的惡魔，但它的殘體遺落在世界上，被製成了數件血器。
「沒想到居然有一夥傢伙在暗中收集它們，難道是想把那個老東西從地獄裡再次拽回來嗎？！」徽章上的卡爾影像少見地露出慍怒的神色，顯然被敵人在自家門口公然挑釁，讓這位外務處的領導者十分不快。
「抱歉，伊恩，你的假期暫時中止，協助九科在內的所有武裝力量進行排查，是你新的任務。」
「如果遇到那群瘋子，第一時間呼叫周圍的同事。他們很危險。」
流動劇團在首場表演後就不知所蹤，像陽光下的露水，入侵者們在米蘭自治省內悄無聲息地蒸發了。
「一個從來沒引起過治安局注意的鬆散組織，居然能非法攜帶血器進入米蘭。」艾略特咬著牙，牽動臉上的疤痕，「他們背後百分之百有人領導，不然就是有內應，無論怎樣都要挖個乾淨……」
年輕的科長對於血器在自己眼皮下失竊的事一直懷恨在心，在接到消息後幾乎是第一時間趕往了一線。
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搜查依舊一籌莫展。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因為敵人的襲擊隨時可能到來。
為了縮小範圍，卡爾·埃文斯下令重點搜查人流密集場所等關鍵區域。但經過層層篩選，仍剩下數十個風險較高的區域。
敵人的人數有限，同時襲擊多個位置的可能性不大。但已經沒有依次篩選的時間了。
「市政廳內未發現異常。」通過徽章，伊恩的影像清晰地傳送到卡爾面前。
「很好，繼續排查。」正準備結束對話，卡爾注意到徽章上的光芒變得耀眼了一些，意味著有其他人連接了上來。
按動機竅，隨著一陣電波振動，安娜縮小的身影在徽章上升起。
「埃文斯先生，有重要發現。」
為了避免隱患，在回到治安局後，伊恩和安娜的畫像就被送往檢測部門進行魔血含量檢測。結果雖然沒有檢測出任何魔血含量，卻在畫中發現了一行極其細微的小字：
「你早就見到過答案。」
「早就……見到過？」卡爾眉頭緊鎖，「但這話是寫給誰的？」
「我想是寫給我的。」伊恩回答著，在腦海中拼命回憶著自己曾見過的一切。
突然，終日在王宮中狂奔怪叫的瘋癲王子在他腦海中閃過。
「埃文斯先生，米蘭是否有精神類疾病診療機構？」
「燈塔精神病院、巨山療養院……」卡爾迅速調動著腦中的情報，「這種設施一般都建立在市郊，城內的就這兩個。但是都已經經過排查，沒有任何異常存在。」
沉思了一陣，伊恩再次發問：「除了官方的呢？有沒有什麼沒有登記在案的，與精神疾病診療相關的機構？」
「需要一點時間。」卡爾的影像突然晃動了一下，「傳輸不太穩定，查出結果後再聯繫你。」
米蘭街頭，僅僅一天之隔，繁華的夜景就被人人自危的蕭索替代。
「難道是我想錯了？」看過一棟棟臨街的建築，伊恩有一種錯覺，仿佛每一扇窗子中都將突然爆裂，噴出火舌。
不知不覺，熟悉的海報牆出現在眼前，他又一次回到了金輝劇院門前。
看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在轉身準備離開時，街對面的建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幢典型的巴洛克式別墅，但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藤蔓植物爬滿了圍牆，精緻的牆面上布滿了陳舊的痕跡。更詭異的是，別墅的每一扇玻璃窗都安裝著被鐵絲網，似乎還拉著窗簾，漆黑一片。
一隊巡邏隊從身旁走過，在檢查了伊恩的證件後，隊長行了個禮，準備離開。
「那座房子是誰的地產？」伊恩向隊長問道。
在米蘭任職多年的老巡邏隊長稍一思考，就給出了答案：「先生，那是莫爾弗蘭家的府邸。」
「莫爾弗蘭？」初來乍到的伊恩有些疑惑，「看起來他們家境殷實，但為什麼對自家這樣疏於清掃？而且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屋子會不會太黑了？」
「先生，您一定不是本地人。」老隊長笑了，「莫爾弗蘭家，就沒有正常人。」
「什麼？」
「據說，莫爾弗蘭家本是一座小王國的王室，北陸聯合幫助其復國後，國王自願捐贈自己的所有土地，併入北陸聯合。」
「試想任何手握權力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一切？這都是因為莫爾弗蘭家，是一個受詛咒的家族。」
「所有家庭成員在成年後或早或晚都會患上一種怪病，而後不久就會癲狂致死。在離開自己的故國後，一家人就和自己的僕從一併搬到了這裡，他們封鎖了整座房子，只留下一個小門供僕人進出。幾十年來，這座房子就如同無人居住的鬼屋，只有偶爾外出購買商品的僕人才能證明屋內仍有活人。」
「但他們家族的詛咒沒有散去，恐怕現在這座宅子裡應該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聽說，之前有人從莫爾弗蘭府邸的窗子中看見過一個年輕男子，長相酷似老國王。看那眼中的癲狂，顯然也背負了詛咒。」
隊長神秘地笑了笑：「有人說見過他晚上偷偷溜出府邸，捕獵流浪的動物；也有人說見過他在月圓的夜裡嚎哭般念誦福音。」
「因此，他就被人們稱作瘋王子。」
十幾分鐘後，男人一臉茫然地走了出來，恍惚地向周圍看了看後沿著道路走遠了。
「艾略特科長，咱們的手段是不是有點太暴力了？」看著一瘸一拐走遠的男人，伊恩尷尬地問道。
「就是個小賊，什麼都沒問出來。」疤面的年輕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反正也是國家的渣滓，溫特斯先生不需要太同情他們。」
在接到消息後，九科迅速撤回，在米蘭省內開始地毯式排查。城市隨即宣布宵禁，黑色制服的治安官開始在街頭巷尾出現。
經過調查，「那貝流士」是一隻多年前被討伐的惡魔，但它的殘體遺落在世界上，被製成了數件血器。
「沒想到居然有一夥傢伙在暗中收集它們，難道是想把那個老東西從地獄裡再次拽回來嗎？！」徽章上的卡爾影像少見地露出慍怒的神色，顯然被敵人在自家門口公然挑釁，讓這位外務處的領導者十分不快。
「抱歉，伊恩，你的假期暫時中止，協助九科在內的所有武裝力量進行排查，是你新的任務。」
「如果遇到那群瘋子，第一時間呼叫周圍的同事。他們很危險。」
流動劇團在首場表演後就不知所蹤，像陽光下的露水，入侵者們在米蘭自治省內悄無聲息地蒸發了。
「一個從來沒引起過治安局注意的鬆散組織，居然能非法攜帶血器進入米蘭。」艾略特咬著牙，牽動臉上的疤痕，「他們背後百分之百有人領導，不然就是有內應，無論怎樣都要挖個乾淨……」
年輕的科長對於血器在自己眼皮下失竊的事一直懷恨在心，在接到消息後幾乎是第一時間趕往了一線。
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小時，搜查依舊一籌莫展。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因為敵人的襲擊隨時可能到來。
為了縮小範圍，卡爾·埃文斯下令重點搜查人流密集場所等關鍵區域。但經過層層篩選，仍剩下數十個風險較高的區域。
敵人的人數有限，同時襲擊多個位置的可能性不大。但已經沒有依次篩選的時間了。
「市政廳內未發現異常。」通過徽章，伊恩的影像清晰地傳送到卡爾面前。
「很好，繼續排查。」正準備結束對話，卡爾注意到徽章上的光芒變得耀眼了一些，意味著有其他人連接了上來。
按動機竅，隨著一陣電波振動，安娜縮小的身影在徽章上升起。
「埃文斯先生，有重要發現。」
為了避免隱患，在回到治安局後，伊恩和安娜的畫像就被送往檢測部門進行魔血含量檢測。結果雖然沒有檢測出任何魔血含量，卻在畫中發現了一行極其細微的小字：
「你早就見到過答案。」
「早就……見到過？」卡爾眉頭緊鎖，「但這話是寫給誰的？」
「我想是寫給我的。」伊恩回答著，在腦海中拼命回憶著自己曾見過的一切。
突然，終日在王宮中狂奔怪叫的瘋癲王子在他腦海中閃過。
「埃文斯先生，米蘭是否有精神類疾病診療機構？」
「燈塔精神病院、巨山療養院……」卡爾迅速調動著腦中的情報，「這種設施一般都建立在市郊，城內的就這兩個。但是都已經經過排查，沒有任何異常存在。」
沉思了一陣，伊恩再次發問：「除了官方的呢？有沒有什麼沒有登記在案的，與精神疾病診療相關的機構？」
「需要一點時間。」卡爾的影像突然晃動了一下，「傳輸不太穩定，查出結果後再聯繫你。」
米蘭街頭，僅僅一天之隔，繁華的夜景就被人人自危的蕭索替代。
「難道是我想錯了？」看過一棟棟臨街的建築，伊恩有一種錯覺，仿佛每一扇窗子中都將突然爆裂，噴出火舌。
不知不覺，熟悉的海報牆出現在眼前，他又一次回到了金輝劇院門前。
看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在轉身準備離開時，街對面的建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幢典型的巴洛克式別墅，但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藤蔓植物爬滿了圍牆，精緻的牆面上布滿了陳舊的痕跡。更詭異的是，別墅的每一扇玻璃窗都安裝著被鐵絲網，似乎還拉著窗簾，漆黑一片。
一隊巡邏隊從身旁走過，在檢查了伊恩的證件後，隊長行了個禮，準備離開。
「那座房子是誰的地產？」伊恩向隊長問道。
在米蘭任職多年的老巡邏隊長稍一思考，就給出了答案：「先生，那是莫爾弗蘭家的府邸。」
「莫爾弗蘭？」初來乍到的伊恩有些疑惑，「看起來他們家境殷實，但為什麼對自家這樣疏於清掃？而且對於正常人來說，這屋子會不會太黑了？」
「先生，您一定不是本地人。」老隊長笑了，「莫爾弗蘭家，就沒有正常人。」
「什麼？」
「據說，莫爾弗蘭家本是一座小王國的王室，北陸聯合幫助其復國後，國王自願捐贈自己的所有土地，併入北陸聯合。」
「試想任何手握權力的人，怎會如此輕易地放棄一切？這都是因為莫爾弗蘭家，是一個受詛咒的家族。」
「所有家庭成員在成年後或早或晚都會患上一種怪病，而後不久就會癲狂致死。在離開自己的故國後，一家人就和自己的僕從一併搬到了這裡，他們封鎖了整座房子，只留下一個小門供僕人進出。幾十年來，這座房子就如同無人居住的鬼屋，只有偶爾外出購買商品的僕人才能證明屋內仍有活人。」
「但他們家族的詛咒沒有散去，恐怕現在這座宅子裡應該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聽說，之前有人從莫爾弗蘭府邸的窗子中看見過一個年輕男子，長相酷似老國王。看那眼中的癲狂，顯然也背負了詛咒。」
隊長神秘地笑了笑：「有人說見過他晚上偷偷溜出府邸，捕獵流浪的動物；也有人說見過他在月圓的夜裡嚎哭般念誦福音。」
「因此，他就被人們稱作瘋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