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特效藥
急診室門口。
郝仁和李楊臉色陰沉的看著堵在急診大廳入口的人群，一旁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正在努力的維持著秩序。
李楊臉色一變，說道：「特麼的，醫院裡怎麼會有特警？」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病人，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否則這遊戲沒得玩了。」郝仁搖了搖頭，回過頭看了眼雨幕里時不時跑過去的特警，有些擔憂的說道：「醫院裡應該是出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李楊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規則一：不要相信醫生和護士，但是並沒有說不能相信病人和家屬，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郝仁說完直接擠進了人群里，然後踮起腳看向急診大廳。
急診大廳大門正對面的搶救室的床上躺著一個全身焦黑的人，看樣子已經是涼透了。
甚至一陣陣燒焦的烤肉味不受控制的從急診大廳里飄出來，不停的刺激著郝仁的鼻腔，直令人作嘔。
郝仁從病床上焦黑的屍體上收回目光，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個男人笑眯眯的問道：「兄弟，裡面什麼情況啊？」
男人瞥了眼郝仁，說道：「不太清楚，好像是說出了醫療事故。」
「醫療事故？」郝仁問道。
「嗯，聽人說好像是一個斷了腿的病人去拍片子，然後機子漏電了被電死了。」男人說道。
「斷了腿的病人被漏電的機子電死了！」郝仁臉色一變，李國峰的身影又一次浮現。「果然還是死了嗎！」
「去特麼的醫療事故！」
郝仁心裡罵罵咧咧的擠出人群。
「怎麼樣？」李楊看著臉色陰沉的郝仁問道：「裡面什麼情況？」
「李國峰死了。」郝仁答道。
「死了嗎。」李楊似乎並沒有太過吃驚，問道：「怎麼死的？」
「拍片子的時候機子漏電，被電死了。」郝仁說道。
「靠。」李楊罵了一句，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郝仁搖了搖頭，說道：「肯定是不能去做檢查了，否則鬼知道又會出什麼意外被弄死。」
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郝仁把手裡的單子揉成團丟進垃圾桶，說道：「我要再回普外科診室一趟。」
「你要回診室？」李楊有些疑惑，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有。」郝仁搖了搖頭，用手指著湊在急診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人，不管是病人也好，醫生或者護士也好，他們現在是人嗎？」
李楊被郝仁的問題問得一愣，張了張嘴，最後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那些鬼東西，規則詭談的世界裡的人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郝仁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那就行，是人就好辦了。」
李楊：「？？？」
「我陪你一起。」想了想，李楊又給郝仁遞過去一根華子，開口說道：「最後兩根煙了，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但我都希望你是對的。」
郝仁點了點頭：「希望吧。」
兩人穿過雨幕，回到先前的走廊，胖子和女人已經不見了，倒是哪裡都能看見荷槍實彈的特警在值守，這讓兩人的心裡愈發的不安起來。
兩人誰都沒提胖子和女人，仿佛他們已經被兩人給徹底拋棄了。
從走廊回到門診二樓普外科，兩人一前一後衝到9號診室門口。
「你在外面等我，醫生不讓家屬進去。」郝仁擺擺手，讓李楊在門口等自己。
「好。」李楊點頭。
咚咚咚……
再一次敲響診室的大門，診室里很快就傳來趙主任的聲音：「請進。」
咔嚓……
郝仁推開門，走了進去，「趙主任，是我。」
低頭正在忙碌的趙主任聽見郝仁的聲音，抬起頭看著走過來的郝仁，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但是趙主任眼睛裡的一閃而逝的意外，還是被一直盯著他看的郝仁看了個正著。
這趙主任果然有問題。
不過郝仁並沒有多嘴去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趙主任，您剛剛和我說我的左手是粉碎性骨折，不好弄，難道我的手還有其它的治療辦法嗎？」
趙主任搖了搖頭，說道：「小伙子，這裡是醫院，不是求神拜佛許願的地方，想要治好你的斷手，先去做個檢查，確認傷情後再對症治療。」
趙主任的話說的頭頭是道，沒什麼毛病，只不過這並不是郝仁想要的答案。
但是郝仁知道該怎麼從一個人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錢！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把錢給夠，就不怕這個趙主任不開口。
只不過郝仁連剛剛掛號的錢都是找好心人借的，他現在哪有錢餵飽這個趙主任。
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錢能夠駕馭人，還有另外一樣東西同樣能夠讓人乖乖聽話，甚至有時候比錢還要好使。
啪……
郝仁從懷裡掏出手槍，猛地拍在桌子上。
「你什麼意思？」趙主任眼皮猛地一跳，說話都有些哆嗦了，「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外面全是特警，你殺了我也沒用，你也跑不掉的。」
砰……
沒有多餘的廢話，郝仁拿起槍對著趙主任的大腿就是一槍，頓時診室里慘叫聲直衝雲霄。
門外，聽見槍響的李楊也是臉色猛地一變，手槍是剛剛來的路上郝仁找他要的，衡權利弊之後，最終他還是把手槍給了郝仁借用，但是他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郝仁竟然真的敢開槍。
很快，診室的大門被猛地從裡面打開。
「快走，路上再說。」
郝仁看了眼門口的李楊，他並沒有按事先說好的，出來就把槍還給李楊，而是直接沖了出去。
看著診室里捂著大腿倒在血潑里發出陣陣慘叫的醫生，李楊咽了口口水，連忙跟了上去。
從走廊出來，郝仁立馬放緩腳步，這個時候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剛好從外面沖了進來。
郝仁神色如常的和特警擦肩而過，然後小聲說道：「快走，我們要的東西在地下負一層的太平間裡。」
「東西在太平間？」李楊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問道：「東西怎麼會放在那裡？」
郝仁解釋道：「這家醫院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批沒有任何批文和臨床試驗的特效藥，為了驗證藥效，醫院昨天晚上給幾個瀕死的病人用了這個藥。」
李楊有些不解，問道：「這些和把特效藥放在太平間有什麼關係？」
郝仁頓了一下，看了眼李楊問道：「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是有怪物的嗎？」
李楊點了點頭，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特效藥怎麼又和那些鬼東西又扯上關係了？」
郝仁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道：「昨晚那些瀕死的病人用過特效藥後，立馬就像迴光返照一樣，直接就被『治癒了』，但是很快這些病人就直接死亡了。」
「直接死了？」李楊猛地停了下來，拉著郝仁問道：「那些病人從吃下特效藥到死亡一共過去了多長時間？」
「我沒問？」郝仁搖了搖頭，甩開李楊拉著自己的手問道：「這很重要嗎？」
「瑪德，你個……嗶嗶嗶嗶嗶嗶……（此處靜音）。」
等發泄完，李楊無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只要能離開這個世界，不管在這裡受了多嚴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夠瞬間被治癒。」
「是這樣嗎？」郝仁點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說道：「那等天黑逃出去的時候再吃下去不就行了。」
聽見郝仁的話，李楊臉色終於好看了一絲，他拍了拍郝仁的肩膀說道：「剛剛你說的怪物又是什麼意思？」
郝仁輕描淡寫的說道：「哦，就是那些吃了特效藥死掉的病人都變成了怪物，已經在醫院外面造成了恐慌，那些特警就是因為這事才出現醫院裡的。」
李楊：「……」
「那這些和特效藥被放在太平間有什麼關係？」李楊有些無奈的問道。
「沒關係啊！」郝仁答道。
李楊：「……」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李楊現在真的很想一槍打爆郝仁的腦袋。
「那為什麼特效藥被放在了太平間？」李楊再一次問道。
「我也不清楚。」郝仁說道：「趙主任只是好心告訴我，他剛剛接到通知，有人偷了特效藥去了太平間。」
「你知道是誰偷走了特效藥嗎？」李楊問道。
「只知道是一個醫生，具體長什麼樣我怎麼會知道。」郝仁答道。
兩人沒再說話，李楊也沒有去糾結為什麼會有人偷特效藥去太平間，他只要知道特效藥在哪就行了。
等兩人從門診二樓下來，穿過走廊來到住院部，整個醫院已經亂做了一團。
不多時，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就把整個門診大樓圍的水泄不通，
郝仁和李楊臉色陰沉的看著堵在急診大廳入口的人群，一旁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正在努力的維持著秩序。
李楊臉色一變，說道：「特麼的，醫院裡怎麼會有特警？」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病人，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否則這遊戲沒得玩了。」郝仁搖了搖頭，回過頭看了眼雨幕里時不時跑過去的特警，有些擔憂的說道：「醫院裡應該是出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李楊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規則一：不要相信醫生和護士，但是並沒有說不能相信病人和家屬，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郝仁說完直接擠進了人群里，然後踮起腳看向急診大廳。
急診大廳大門正對面的搶救室的床上躺著一個全身焦黑的人，看樣子已經是涼透了。
甚至一陣陣燒焦的烤肉味不受控制的從急診大廳里飄出來，不停的刺激著郝仁的鼻腔，直令人作嘔。
郝仁從病床上焦黑的屍體上收回目光，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個男人笑眯眯的問道：「兄弟，裡面什麼情況啊？」
男人瞥了眼郝仁，說道：「不太清楚，好像是說出了醫療事故。」
「醫療事故？」郝仁問道。
「嗯，聽人說好像是一個斷了腿的病人去拍片子，然後機子漏電了被電死了。」男人說道。
「斷了腿的病人被漏電的機子電死了！」郝仁臉色一變，李國峰的身影又一次浮現。「果然還是死了嗎！」
「去特麼的醫療事故！」
郝仁心裡罵罵咧咧的擠出人群。
「怎麼樣？」李楊看著臉色陰沉的郝仁問道：「裡面什麼情況？」
「李國峰死了。」郝仁答道。
「死了嗎。」李楊似乎並沒有太過吃驚，問道：「怎麼死的？」
「拍片子的時候機子漏電，被電死了。」郝仁說道。
「靠。」李楊罵了一句，又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郝仁搖了搖頭，說道：「肯定是不能去做檢查了，否則鬼知道又會出什麼意外被弄死。」
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後，郝仁把手裡的單子揉成團丟進垃圾桶，說道：「我要再回普外科診室一趟。」
「你要回診室？」李楊有些疑惑，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沒有。」郝仁搖了搖頭，用手指著湊在急診門口看熱鬧的人群問道：「你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人，不管是病人也好，醫生或者護士也好，他們現在是人嗎？」
李楊被郝仁的問題問得一愣，張了張嘴，最後點了點頭說道：「除了那些鬼東西，規則詭談的世界裡的人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郝仁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那就行，是人就好辦了。」
李楊：「？？？」
「我陪你一起。」想了想，李楊又給郝仁遞過去一根華子，開口說道：「最後兩根煙了，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但我都希望你是對的。」
郝仁點了點頭：「希望吧。」
兩人穿過雨幕，回到先前的走廊，胖子和女人已經不見了，倒是哪裡都能看見荷槍實彈的特警在值守，這讓兩人的心裡愈發的不安起來。
兩人誰都沒提胖子和女人，仿佛他們已經被兩人給徹底拋棄了。
從走廊回到門診二樓普外科，兩人一前一後衝到9號診室門口。
「你在外面等我，醫生不讓家屬進去。」郝仁擺擺手，讓李楊在門口等自己。
「好。」李楊點頭。
咚咚咚……
再一次敲響診室的大門，診室里很快就傳來趙主任的聲音：「請進。」
咔嚓……
郝仁推開門，走了進去，「趙主任，是我。」
低頭正在忙碌的趙主任聽見郝仁的聲音，抬起頭看著走過來的郝仁，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但是趙主任眼睛裡的一閃而逝的意外，還是被一直盯著他看的郝仁看了個正著。
這趙主任果然有問題。
不過郝仁並沒有多嘴去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趙主任，您剛剛和我說我的左手是粉碎性骨折，不好弄，難道我的手還有其它的治療辦法嗎？」
趙主任搖了搖頭，說道：「小伙子，這裡是醫院，不是求神拜佛許願的地方，想要治好你的斷手，先去做個檢查，確認傷情後再對症治療。」
趙主任的話說的頭頭是道，沒什麼毛病，只不過這並不是郝仁想要的答案。
但是郝仁知道該怎麼從一個人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錢！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把錢給夠，就不怕這個趙主任不開口。
只不過郝仁連剛剛掛號的錢都是找好心人借的，他現在哪有錢餵飽這個趙主任。
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錢能夠駕馭人，還有另外一樣東西同樣能夠讓人乖乖聽話，甚至有時候比錢還要好使。
啪……
郝仁從懷裡掏出手槍，猛地拍在桌子上。
「你什麼意思？」趙主任眼皮猛地一跳，說話都有些哆嗦了，「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外面全是特警，你殺了我也沒用，你也跑不掉的。」
砰……
沒有多餘的廢話，郝仁拿起槍對著趙主任的大腿就是一槍，頓時診室里慘叫聲直衝雲霄。
門外，聽見槍響的李楊也是臉色猛地一變，手槍是剛剛來的路上郝仁找他要的，衡權利弊之後，最終他還是把手槍給了郝仁借用，但是他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郝仁竟然真的敢開槍。
很快，診室的大門被猛地從裡面打開。
「快走，路上再說。」
郝仁看了眼門口的李楊，他並沒有按事先說好的，出來就把槍還給李楊，而是直接沖了出去。
看著診室里捂著大腿倒在血潑里發出陣陣慘叫的醫生，李楊咽了口口水，連忙跟了上去。
從走廊出來，郝仁立馬放緩腳步，這個時候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剛好從外面沖了進來。
郝仁神色如常的和特警擦肩而過，然後小聲說道：「快走，我們要的東西在地下負一層的太平間裡。」
「東西在太平間？」李楊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問道：「東西怎麼會放在那裡？」
郝仁解釋道：「這家醫院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批沒有任何批文和臨床試驗的特效藥，為了驗證藥效，醫院昨天晚上給幾個瀕死的病人用了這個藥。」
李楊有些不解，問道：「這些和把特效藥放在太平間有什麼關係？」
郝仁頓了一下，看了眼李楊問道：「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是有怪物的嗎？」
李楊點了點頭，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特效藥怎麼又和那些鬼東西又扯上關係了？」
郝仁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道：「昨晚那些瀕死的病人用過特效藥後，立馬就像迴光返照一樣，直接就被『治癒了』，但是很快這些病人就直接死亡了。」
「直接死了？」李楊猛地停了下來，拉著郝仁問道：「那些病人從吃下特效藥到死亡一共過去了多長時間？」
「我沒問？」郝仁搖了搖頭，甩開李楊拉著自己的手問道：「這很重要嗎？」
「瑪德，你個……嗶嗶嗶嗶嗶嗶……（此處靜音）。」
等發泄完，李楊無奈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只要能離開這個世界，不管在這裡受了多嚴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夠瞬間被治癒。」
「是這樣嗎？」郝仁點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說道：「那等天黑逃出去的時候再吃下去不就行了。」
聽見郝仁的話，李楊臉色終於好看了一絲，他拍了拍郝仁的肩膀說道：「剛剛你說的怪物又是什麼意思？」
郝仁輕描淡寫的說道：「哦，就是那些吃了特效藥死掉的病人都變成了怪物，已經在醫院外面造成了恐慌，那些特警就是因為這事才出現醫院裡的。」
李楊：「……」
「那這些和特效藥被放在太平間有什麼關係？」李楊有些無奈的問道。
「沒關係啊！」郝仁答道。
李楊：「……」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李楊現在真的很想一槍打爆郝仁的腦袋。
「那為什麼特效藥被放在了太平間？」李楊再一次問道。
「我也不清楚。」郝仁說道：「趙主任只是好心告訴我，他剛剛接到通知，有人偷了特效藥去了太平間。」
「你知道是誰偷走了特效藥嗎？」李楊問道。
「只知道是一個醫生，具體長什麼樣我怎麼會知道。」郝仁答道。
兩人沒再說話，李楊也沒有去糾結為什麼會有人偷特效藥去太平間，他只要知道特效藥在哪就行了。
等兩人從門診二樓下來，穿過走廊來到住院部，整個醫院已經亂做了一團。
不多時，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就把整個門診大樓圍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