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醫生和患者
門診大樓二樓。
郝仁手裡拿著掛號單等著就診，一旁胖子依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李楊和女人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兩人。
「請十三號患者郝仁前往普外科9號診室就診。」
郝仁拿著單子，瞥了眼正在偷偷觀察自己的李楊，轉過頭看著胖子說道：「走吧，胖哥哥。」
「嗚嗚嗚……」
胖子欲哭無淚，一步一挪的跟在郝仁身後拐進了走廊，9號診室就在走廊的盡頭。
郝仁回過頭瞥了眼胖子說道：「好了，死胖子，你別裝了。」
「呼……」
呼了口氣，胖子回過頭看了眼，確認李楊已經看不見自己這才小聲說道：「你丫的郝仁，送死的活拉著胖爺我幹啥？」
郝仁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胖子，直到胖子被看得有些發毛，郝仁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來的？」
「靠。」
胖子罵了一聲，說道：「一說到這個，胖爺我就無語了，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你就不見了，然後就有一個電梯出現在了你臥室里，再然後我坐著電梯就到了這裡。」
「呵呵……」
郝仁笑了一聲，並沒有去拆穿胖子漏洞百出的話。
之前在和李楊幾人匯合的時候，郝仁特意觀察了停車場上的每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煙呢？」郝仁開口說道：「給我來一根。」
「靠，你丫的不要命了，敢在這裡抽菸。」胖子說著卻還是掏出了華子，給郝仁遞過去一根說道：「等會再抽。」
接過胖子遞過來的華子，斑斑點點的黃色霉斑表明這盒煙放了太久，但是還能抽。
把煙夾在耳朵上，郝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胖子，突然問道：「作為一個病人，你傷哪了？」
不等胖子回答，郝仁就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的9號診室。
「老子痔瘡犯了，要不要脫了褲子給你看。」胖子在郝仁身後無力的反駁著。
咚咚咚……
沒有理會嘴貧的胖子，郝仁禮貌的敲了敲門，很快從9號診室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請進。」
咔嚓……
推開門，郝仁走進診室。
和醫院裡的普通診室沒有什麼不同，陳設簡簡單單。
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前忙著，醫生的身後是一張被打開的藍的遮擋簾，藍色帘子後面是一張檢查床，在靠窗的角落是一個老式的洗手池。
直到郝仁坐在桌子旁的問診椅上，醫生頭也沒抬的問道：「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郝仁看了眼醫生的胸牌，趙傳奇。
名字沒錯，他掛的就是普外的專家號，姓趙名傳奇。
暫時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趙主任您好，我的左手好像斷了。」郝仁開口說道。
趙主任抬起頭，這才看見站在郝仁身後像堵牆一樣的胖子，立刻臉色不善的說道：「病人家屬進來做什麼，趕緊出去。」
聽見趙主任的話，還不等郝仁開口，胖子直接一個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然後還貼心的把診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見到胖子離開，趙主任又說道：「把你的左手給我看看。」
「這重色輕友的死胖子。」
郝仁心裡罵了一聲，用右手拖著左手伸了過去。
趙主任捏了捏郝仁的左手，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應該是粉碎性骨折，不好弄啊，你先去拍個片子看看具體情況。」
郝仁聽著趙主任的話，腦子在飛速的運轉。
很正常的問診流程，和在急診科看醫生的劉明峰一樣，骨折了自然要先去拍個片子，有了檢查結果才能對症治療。
因此現在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郝仁點了點頭，打算先按醫生說的去做，暫時靜觀其變。
拿上醫生開的單子，走出診室大門，回到就診等候區。
胖子依舊在和女人撩騷，李楊也是陰沉著臉看著走過來的郝仁，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發生，仿佛幾人就是來看病的普通病人一樣。
匯合後，一行人離開了門診二樓，回到門診和住院部連接的走廊，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打在地上啪啪的響個不停。
「有得到什麼消息嗎？」李楊掏出還剩半盒的華子，給郝仁散了一根。
點上火，郝仁搖了搖頭，把手裡的單子給李楊遞了過去，說道：「一切都很正常，看病、開單、做檢查。」
李楊看了眼手裡的單子，沒什麼異常，又給郝仁遞了回去，「這不可能，規則一清清楚楚的寫著不要相信醫生或著護士，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天色更加陰沉了，郝仁皺著眉頭抽著煙，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胖子和女人依舊黏在一起膩歪。
李楊借著菸頭的火又續上一根煙，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說道：「剛剛我看了時間，已經快到下午1點了。」
「不可能，任務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了眼急診科牆上的屏幕，才早上8點整。」郝仁有些意外，說道：「從任務開始到現在，最多過去不到2個小時，怎麼可能到下午1點。」
李楊苦笑一聲，說道：「這個世界的時間你以為還是和現實世界一樣的嗎？」
「什麼意思？」郝仁問道。
男人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說道：「按現在的時間流速，最多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不到天就要黑了，在這之前要是不能治療好自己的傷勢，你、我，所有人都會死。」
「冷靜，現在一定要冷靜。」
郝仁甩了甩腦袋，狠狠的吸了口已經燒到煙屁股的煙。
「按你說的，規則不會騙人，那肯定不能按正常邏輯去想，現在我之所以沒有出事，或許是因為沒有條件讓我出事。」
郝仁看向外面已經快連成一道線的雨幕，一個可怕的猜想緩緩浮現，然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劉國峰。」
「你說什麼？」李楊瞥了眼郝仁問道。
郝仁丟掉已經燙到手的菸頭，說道：「我們去急診科，劉國峰剛剛也是拿著單子要去拍片子，我要確認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李楊連忙擺擺手拒絕說道：「不行，剛剛劉國峰那一嗓子吼的，整個急症科所有人都已經看見了我們的樣子。」
「那又怎麼樣？」郝仁有些不解的問道。
「操。」李楊罵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和現實世界一樣的嗎？」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殺死你的怪物，你懂嗎？」
郝仁看著有些聲嘶力竭的李楊，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必須確定劉國峰現在的情況，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去做檢查。」
郝仁沒有再爭論下去，直接衝進瓢潑的雨幕，不顧一切的朝著急診科沖了過去。
「操！」
李楊罵了一聲，神色一狠也跟著郝仁沖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女人輕輕拍掉身上胖子正在作怪的大手，有些嗔怪的問道：「胖哥哥，他們都走了，我們怎麼辦。」
胖子捏著女人精巧的下巴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可捨不得好妹妹淋這麼大雨，萬一淋病了哥哥我可要心疼死了。」
胖子肉麻的話讓女人的雞皮疙瘩再次顆顆起立敬禮，但是女人看著外面瓢潑一樣的大雨和已經消失在了雨幕里的兩人，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出去的念頭。
郝仁手裡拿著掛號單等著就診，一旁胖子依舊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李楊和女人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時不時的用餘光打量著兩人。
「請十三號患者郝仁前往普外科9號診室就診。」
郝仁拿著單子，瞥了眼正在偷偷觀察自己的李楊，轉過頭看著胖子說道：「走吧，胖哥哥。」
「嗚嗚嗚……」
胖子欲哭無淚，一步一挪的跟在郝仁身後拐進了走廊，9號診室就在走廊的盡頭。
郝仁回過頭瞥了眼胖子說道：「好了，死胖子，你別裝了。」
「呼……」
呼了口氣，胖子回過頭看了眼，確認李楊已經看不見自己這才小聲說道：「你丫的郝仁，送死的活拉著胖爺我幹啥？」
郝仁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胖子，直到胖子被看得有些發毛，郝仁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來的？」
「靠。」
胖子罵了一聲，說道：「一說到這個，胖爺我就無語了，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你就不見了，然後就有一個電梯出現在了你臥室里，再然後我坐著電梯就到了這裡。」
「呵呵……」
郝仁笑了一聲，並沒有去拆穿胖子漏洞百出的話。
之前在和李楊幾人匯合的時候，郝仁特意觀察了停車場上的每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煙呢？」郝仁開口說道：「給我來一根。」
「靠，你丫的不要命了，敢在這裡抽菸。」胖子說著卻還是掏出了華子，給郝仁遞過去一根說道：「等會再抽。」
接過胖子遞過來的華子，斑斑點點的黃色霉斑表明這盒煙放了太久，但是還能抽。
把煙夾在耳朵上，郝仁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胖子，突然問道：「作為一個病人，你傷哪了？」
不等胖子回答，郝仁就徑直走向走廊盡頭的9號診室。
「老子痔瘡犯了，要不要脫了褲子給你看。」胖子在郝仁身後無力的反駁著。
咚咚咚……
沒有理會嘴貧的胖子，郝仁禮貌的敲了敲門，很快從9號診室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請進。」
咔嚓……
推開門，郝仁走進診室。
和醫院裡的普通診室沒有什麼不同，陳設簡簡單單。
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前忙著，醫生的身後是一張被打開的藍的遮擋簾，藍色帘子後面是一張檢查床，在靠窗的角落是一個老式的洗手池。
直到郝仁坐在桌子旁的問診椅上，醫生頭也沒抬的問道：「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郝仁看了眼醫生的胸牌，趙傳奇。
名字沒錯，他掛的就是普外的專家號，姓趙名傳奇。
暫時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趙主任您好，我的左手好像斷了。」郝仁開口說道。
趙主任抬起頭，這才看見站在郝仁身後像堵牆一樣的胖子，立刻臉色不善的說道：「病人家屬進來做什麼，趕緊出去。」
聽見趙主任的話，還不等郝仁開口，胖子直接一個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然後還貼心的把診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見到胖子離開，趙主任又說道：「把你的左手給我看看。」
「這重色輕友的死胖子。」
郝仁心裡罵了一聲，用右手拖著左手伸了過去。
趙主任捏了捏郝仁的左手，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應該是粉碎性骨折，不好弄啊，你先去拍個片子看看具體情況。」
郝仁聽著趙主任的話，腦子在飛速的運轉。
很正常的問診流程，和在急診科看醫生的劉明峰一樣，骨折了自然要先去拍個片子，有了檢查結果才能對症治療。
因此現在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郝仁點了點頭，打算先按醫生說的去做，暫時靜觀其變。
拿上醫生開的單子，走出診室大門，回到就診等候區。
胖子依舊在和女人撩騷，李楊也是陰沉著臉看著走過來的郝仁，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發生，仿佛幾人就是來看病的普通病人一樣。
匯合後，一行人離開了門診二樓，回到門診和住院部連接的走廊，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打在地上啪啪的響個不停。
「有得到什麼消息嗎？」李楊掏出還剩半盒的華子，給郝仁散了一根。
點上火，郝仁搖了搖頭，把手裡的單子給李楊遞了過去，說道：「一切都很正常，看病、開單、做檢查。」
李楊看了眼手裡的單子，沒什麼異常，又給郝仁遞了回去，「這不可能，規則一清清楚楚的寫著不要相信醫生或著護士，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天色更加陰沉了，郝仁皺著眉頭抽著煙，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胖子和女人依舊黏在一起膩歪。
李楊借著菸頭的火又續上一根煙，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說道：「剛剛我看了時間，已經快到下午1點了。」
「不可能，任務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了眼急診科牆上的屏幕，才早上8點整。」郝仁有些意外，說道：「從任務開始到現在，最多過去不到2個小時，怎麼可能到下午1點。」
李楊苦笑一聲，說道：「這個世界的時間你以為還是和現實世界一樣的嗎？」
「什麼意思？」郝仁問道。
男人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說道：「按現在的時間流速，最多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不到天就要黑了，在這之前要是不能治療好自己的傷勢，你、我，所有人都會死。」
「冷靜，現在一定要冷靜。」
郝仁甩了甩腦袋，狠狠的吸了口已經燒到煙屁股的煙。
「按你說的，規則不會騙人，那肯定不能按正常邏輯去想，現在我之所以沒有出事，或許是因為沒有條件讓我出事。」
郝仁看向外面已經快連成一道線的雨幕，一個可怕的猜想緩緩浮現，然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劉國峰。」
「你說什麼？」李楊瞥了眼郝仁問道。
郝仁丟掉已經燙到手的菸頭，說道：「我們去急診科，劉國峰剛剛也是拿著單子要去拍片子，我要確認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李楊連忙擺擺手拒絕說道：「不行，剛剛劉國峰那一嗓子吼的，整個急症科所有人都已經看見了我們的樣子。」
「那又怎麼樣？」郝仁有些不解的問道。
「操。」李楊罵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和現實世界一樣的嗎？」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殺死你的怪物，你懂嗎？」
郝仁看著有些聲嘶力竭的李楊，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必須確定劉國峰現在的情況，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去做檢查。」
郝仁沒有再爭論下去，直接衝進瓢潑的雨幕，不顧一切的朝著急診科沖了過去。
「操！」
李楊罵了一聲，神色一狠也跟著郝仁沖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女人輕輕拍掉身上胖子正在作怪的大手，有些嗔怪的問道：「胖哥哥，他們都走了，我們怎麼辦。」
胖子捏著女人精巧的下巴說道：「還能怎麼辦，我可捨不得好妹妹淋這麼大雨，萬一淋病了哥哥我可要心疼死了。」
胖子肉麻的話讓女人的雞皮疙瘩再次顆顆起立敬禮，但是女人看著外面瓢潑一樣的大雨和已經消失在了雨幕里的兩人，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出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