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面試
沒有什麼事是偶然的。
比如海小赳與徐千千回到滄浪市，他找工作是一種必然結果。
在眾多可能的工作崗位中，選一份工作也是一種必然結果。
哪怕某份工作不適合自己，但是他還必須選擇也是一種必然。
如果有一份適合海小赳的工作單位選擇了海小赳，這種雙向選擇的結果是一種偶然的話。那麼何嘗不是海小赳的個人經歷和性格，與企業單位的發展階段和企業性格，共同塑造的一種必然？
但是海小赳今天卻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面試，他還竟然選擇了入職。
那日，也就是回到滄浪的當天，海小赳並沒有陪徐千千回她的家，而是自己先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他晚上去網吧，註冊了本地的招聘網人才庫，向十幾家單位投遞了簡歷。
徐千千明白他的心思：如今兩個人都辭了職，徐千千有家裡安排的當地企業的工作，下月初就會去入職上班。而海小赳原來還頂著一個軍工企業技術員的名頭，現在的他既不願意與徐千千一起去同一家單位，如果再沒有自己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勢必現在面對未來岳父母時，尷尬而羞愧。
不過令海小赳驚奇的是，滄浪市原本就是一個工業底子很雄厚的地方。他竟然在投簡歷後的第二天下午收到了二十幾份面試通知。
他接下來的三天裡，面試了十幾家公司後，心裡略微踏實了一些。
因為有兩家不錯的民營單位，都同意他入職技術崗位，公司明確為培養的技術崗位骨幹對象，並提出不錯的工資待遇，前提就是五年內不能離職。
在他決定是否入職的時候，他又收到了一份面試通知。
這是一家外地機械製造公司，在本地設立有銷售辦事處，需要一名技術崗的人，同時負責本地的技術服務和銷售業務。他突然有個念頭，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繼續專職做技術崗位？他甚至沒看仔細看對方的待遇情況，便回復了對方，約定了面試的時間為後天，也就是2004年09月28日。而他自己則購買了一張前往公司所在地皖南的火車票，鬼使神差的想去實地看看。
不過，對方在下午竟直接打來電話說：「海同志，您好！面試地點就在滄浪市白水街特1號，聯繫人叫成小中。如果他面試通過的話，也會留給您自己選擇並決定的時間，畢竟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事情。您可以購票來皖南公司實地看一看，來往車票和住宿由公司承擔。無論您是否願意入職我司。謝謝。」並告知了成小中的聯繫方式。
海小赳與之聯繫後，成小中讓他不必等到28號，直接現在就可以過去，到滄浪市的辦事處所在地舂陵區某地址面談。
海小赳到了發現，辦事處是租賃的一棟不錯的小區單元樓，120個平方，三室二廳。兩間房用於業務員居住，一間房用於資料放置、列印、傳真和一個小會議桌。辦事處所在小區綠化極好，尋常小區是綠化植物突兀的分布在單元樓中間。而這個小區，則是樓棟掩映在各種大樹和綠地之中。
只是在剛進門的那一刻，海小赳便眉頭便皺起了。
因為辦事處里太髒亂了，簡直與窗外小區的景色無法般配，而且還透露著一股菸酒味兒。
此時的他，對熱情開門的成小中，心中鄙視了一陣。
成小中比海小赳大上四五歲的樣子，但是一臉滄桑感，模樣看起來約摸有三十四五歲了。
海小赳多少流露出的表情，搞得成小中略微不適，只是哈哈一笑：「平常我在舂陵下屬各縣鄉跑業務，懶得收拾。你這表情搞得，我挺不好意思，平常吧，我一個人住這裡，那啥，算了，不找藉口了，就是一個人過日子慣了，一個字：懶！」說完自己都笑了。
海小赳一聽，嗬，成小中還算實在人，心中卻想：「來都來了，聊聊看吧。對方會問些什麼呢？怎麼回答呢？」
成小中卻喊這海小赳在沙發上坐下，對著沙發前茶几上擺著的幾瓶啤酒道：「坐！喝點不？」
海小赳倒打著對這裡印象較差的心理，有些不願意入職此公司的意味。但是他倒想沾點便宜，隨手抄起茶几上的一瓶小勁酒，打開了，咂了兩口，靜等成小中的提問。哪知道下面的提問卻顛覆了以往所有面試的流程。
因為成小中幾乎沒有問任何技術問題。
成小中自來熟般問海小赳：「聽公司說兄弟你家是舂陵這邊的？」
「不是！」海小赳說：「我女朋友是這邊的，在舂陵上班，所以我才選擇來舂陵。」
成小中泯然一笑：「領證了？」
「沒！」
「訂親了？」
「算是吧。」
成小中嘖嘖：「兄弟你這個要看準了哦，我在舂陵這裡呆了三年多了，對這裡還算是比較了解。我覺得你還是抓緊把結婚的事辦了吧。事出萬一的話，你工作和家庭兩件事都會抓瞎。」
海小赳一聽這話就心裡堵得慌，心說：「我自己的事，你嘰嘰歪歪操的個淡心啊。」面色上多少有點流露：「成哥，你是過來人了，這成家立業的事，還是順理成章的比較好吧，哪能強求呢？」
成小中慘然一笑：「哎，兄弟你莫怪我嘴巴說話不好聽，我看出你心思，嫌我多嘴了。你看都表露的臉上了麼？以後做業務，與客戶交流，可不能隨便表露你的心思啊。」衝著海小赳舉了一下杯，自己喝了半杯說：「以後都是同事，我不說，以後你也會聽別的同事說我的。我談了六年的女朋友，都訂親了，還不是分了。哎……這也是為什麼你能來舂陵的原因。」
海小赳接口：「這個，程哥……這個中間是什麼原因？我有點懵。」
程小中呲了一下牙，苦笑：「因為，我和女朋友分手後，不怕你笑話我，那一段時間狀態不好，工作上的很多事沒心思做，耽誤了不少公司的業務事情。那一個多月，我一個人跑到潮汕南澳島，在海邊晃了一個月，公司和客戶的電話都沒懶得接。又因為一些業務配合的事，我懶得做，沒去做，和其他辦事處的同事搞得很僵。」
海小赳不好接話，心裡直犯怵：「這初次見面，面試啊這是，跟我在這聊的是個啥啊？」為了掩蓋自己的心理狀態，他又喝了兩口，並吃了幾顆桌子上的花生米。
成小中繼續說：「後來狀態調整過來後，才又返回舂陵，但是事情已經耽誤了很多了。公司決定讓我下個月，也就是年底回公司總部負責運營部的事。所以舂陵才空出這邊辦事處的業務負責人。本來你不是最合適的，因為你在市場上時間短，以前只是做技術。但是公司認為你在舂陵安家了，而且舂陵這邊的業務不是很好做，有各種問題，當然了，也有我造成的歷史遺留問題，別的業務員不是很願意到這邊來，所以公司才決定招一名人員過來接手負責。如果你願意入職，離年底春節也就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你在公司實習二個月。之後一個月，我要帶著你把舂陵的相關客戶走一遍，把相關業務熟悉起來，儘快接手這邊的事務。這也是年前這一段時間的工作安排。」
海小赳有些發懵，問道：「公司怎麼知道我會現在入職？」
成小中倒是坦然的說：「這是個雙向選擇的事情。只是我前面面試幾個人，我只看一下他們那侷促的樣子，我便給公司回話否掉了。你是我準備面試的最後一個人，如果你不願意入職。那我只有明年接著負責這裡，公司內部運營的事，公司自己想辦法。做業務嘛，我見你的第一面，個人的直覺倒是有點。」
程小中繼續說：「技術嘛，只要做過正在的設計工作，又是科班出身，只要接受我們這個公司產品的短時間培訓，應對市場技術問題綽綽有餘。另外，公司可不像辦事處這樣，公司是比國企還正規的管理。這一點你要清楚。我只是天高皇帝遠，一個人在辦事處，誰也管不了。」
本來毫不認識的兩個人，卻因為在彼此人生有交集之前，早已產生了必然和偶然的社會因素聯繫。
海小赳算是明白了過來，問：「那成哥，你跑到潮汕去，這算是曠工一個多月啊，公司怎麼……處罰你的？你這事態嚴重哦。」海小赳想著程小中剛才操心自己的家事，想反諷相譏一下。
成小中仍然是舉了下杯子，算是敬酒：「沒怎麼處罰，就是老闆娘罵了我一頓，說要回去揍我。」說完，像個小孩子一樣笑了笑。
成小中嘆了口氣說：「老闆娘是我姨媽，老闆是我四叔。」
海小赳嘖嘖：「皇親國戚啊，怪不得怪不得！不過成哥你也沒必要回總部啊，完全可以繼續在舂陵負責業務啊？」
成小中淡淡的說：「三個月前，家裡幫我介紹了一門親事，見了幾次面。對方是皖南法院的，年齡家庭都比較合適，雙方父母都知根知底的，訂了親，春節就回家辦婚宴。另外，老闆是我四叔、老闆娘是我姨媽的事，公司沒有人知道。我之所以給你說，也是因為要結婚了，婚宴之上，同事親戚都在場，此事也得公開。」
海小赳有點懵了：「成哥，三個月就結婚麼？」
成小中又抿了一口：「結婚過日子嘛，門當戶對，與愛情無關。父母包辦的婚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再說，我已經放棄了所謂愛情。」
海小赳喃喃自語：「沒當戶對，與愛情無關……」
成小中道：「那就這麼說，你先去公司考察一趟，若你同意入職，你給我回個電話。直接就在公司儘快實習，然後過來滄浪市這邊。」
海小赳竟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初次見面，竟聊了些熟人都不開口的話。
海小赳不知道的是：公司老闆沒有兒子，家族裡只有成小中這一個侄子是男丁。成老闆在今後的五年裡，安排成小中在公司下設的全國辦事處都負責或駐留管理業務，每個辦事處負責或駐留了半年左右，之後又在公司負責生產管理一年，又在質量控制中心負責管理一年。再後來成為了這家流體公司的接班人。而在成為接班人之前的這幾年間，海小赳與之產生了不少的交集。
人生很多事，都莫名其妙，只需要你有顆一個上進的心，心跳和步伐，兩者永不停歇。
比如海小赳與徐千千回到滄浪市，他找工作是一種必然結果。
在眾多可能的工作崗位中，選一份工作也是一種必然結果。
哪怕某份工作不適合自己，但是他還必須選擇也是一種必然。
如果有一份適合海小赳的工作單位選擇了海小赳，這種雙向選擇的結果是一種偶然的話。那麼何嘗不是海小赳的個人經歷和性格，與企業單位的發展階段和企業性格，共同塑造的一種必然？
但是海小赳今天卻遇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面試，他還竟然選擇了入職。
那日，也就是回到滄浪的當天，海小赳並沒有陪徐千千回她的家，而是自己先找了個小旅館住下。他晚上去網吧，註冊了本地的招聘網人才庫，向十幾家單位投遞了簡歷。
徐千千明白他的心思：如今兩個人都辭了職，徐千千有家裡安排的當地企業的工作，下月初就會去入職上班。而海小赳原來還頂著一個軍工企業技術員的名頭，現在的他既不願意與徐千千一起去同一家單位，如果再沒有自己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勢必現在面對未來岳父母時，尷尬而羞愧。
不過令海小赳驚奇的是，滄浪市原本就是一個工業底子很雄厚的地方。他竟然在投簡歷後的第二天下午收到了二十幾份面試通知。
他接下來的三天裡，面試了十幾家公司後，心裡略微踏實了一些。
因為有兩家不錯的民營單位，都同意他入職技術崗位，公司明確為培養的技術崗位骨幹對象，並提出不錯的工資待遇，前提就是五年內不能離職。
在他決定是否入職的時候，他又收到了一份面試通知。
這是一家外地機械製造公司，在本地設立有銷售辦事處，需要一名技術崗的人，同時負責本地的技術服務和銷售業務。他突然有個念頭，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繼續專職做技術崗位？他甚至沒看仔細看對方的待遇情況，便回復了對方，約定了面試的時間為後天，也就是2004年09月28日。而他自己則購買了一張前往公司所在地皖南的火車票，鬼使神差的想去實地看看。
不過，對方在下午竟直接打來電話說：「海同志，您好！面試地點就在滄浪市白水街特1號，聯繫人叫成小中。如果他面試通過的話，也會留給您自己選擇並決定的時間，畢竟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事情。您可以購票來皖南公司實地看一看，來往車票和住宿由公司承擔。無論您是否願意入職我司。謝謝。」並告知了成小中的聯繫方式。
海小赳與之聯繫後，成小中讓他不必等到28號，直接現在就可以過去，到滄浪市的辦事處所在地舂陵區某地址面談。
海小赳到了發現，辦事處是租賃的一棟不錯的小區單元樓，120個平方，三室二廳。兩間房用於業務員居住，一間房用於資料放置、列印、傳真和一個小會議桌。辦事處所在小區綠化極好，尋常小區是綠化植物突兀的分布在單元樓中間。而這個小區，則是樓棟掩映在各種大樹和綠地之中。
只是在剛進門的那一刻，海小赳便眉頭便皺起了。
因為辦事處里太髒亂了，簡直與窗外小區的景色無法般配，而且還透露著一股菸酒味兒。
此時的他，對熱情開門的成小中，心中鄙視了一陣。
成小中比海小赳大上四五歲的樣子，但是一臉滄桑感，模樣看起來約摸有三十四五歲了。
海小赳多少流露出的表情，搞得成小中略微不適，只是哈哈一笑：「平常我在舂陵下屬各縣鄉跑業務，懶得收拾。你這表情搞得，我挺不好意思，平常吧，我一個人住這裡，那啥，算了，不找藉口了，就是一個人過日子慣了，一個字：懶！」說完自己都笑了。
海小赳一聽，嗬，成小中還算實在人，心中卻想：「來都來了，聊聊看吧。對方會問些什麼呢？怎麼回答呢？」
成小中卻喊這海小赳在沙發上坐下，對著沙發前茶几上擺著的幾瓶啤酒道：「坐！喝點不？」
海小赳倒打著對這裡印象較差的心理，有些不願意入職此公司的意味。但是他倒想沾點便宜，隨手抄起茶几上的一瓶小勁酒，打開了，咂了兩口，靜等成小中的提問。哪知道下面的提問卻顛覆了以往所有面試的流程。
因為成小中幾乎沒有問任何技術問題。
成小中自來熟般問海小赳：「聽公司說兄弟你家是舂陵這邊的？」
「不是！」海小赳說：「我女朋友是這邊的，在舂陵上班，所以我才選擇來舂陵。」
成小中泯然一笑：「領證了？」
「沒！」
「訂親了？」
「算是吧。」
成小中嘖嘖：「兄弟你這個要看準了哦，我在舂陵這裡呆了三年多了，對這裡還算是比較了解。我覺得你還是抓緊把結婚的事辦了吧。事出萬一的話，你工作和家庭兩件事都會抓瞎。」
海小赳一聽這話就心裡堵得慌，心說：「我自己的事，你嘰嘰歪歪操的個淡心啊。」面色上多少有點流露：「成哥，你是過來人了，這成家立業的事，還是順理成章的比較好吧，哪能強求呢？」
成小中慘然一笑：「哎，兄弟你莫怪我嘴巴說話不好聽，我看出你心思，嫌我多嘴了。你看都表露的臉上了麼？以後做業務，與客戶交流，可不能隨便表露你的心思啊。」衝著海小赳舉了一下杯，自己喝了半杯說：「以後都是同事，我不說，以後你也會聽別的同事說我的。我談了六年的女朋友，都訂親了，還不是分了。哎……這也是為什麼你能來舂陵的原因。」
海小赳接口：「這個，程哥……這個中間是什麼原因？我有點懵。」
程小中呲了一下牙，苦笑：「因為，我和女朋友分手後，不怕你笑話我，那一段時間狀態不好，工作上的很多事沒心思做，耽誤了不少公司的業務事情。那一個多月，我一個人跑到潮汕南澳島，在海邊晃了一個月，公司和客戶的電話都沒懶得接。又因為一些業務配合的事，我懶得做，沒去做，和其他辦事處的同事搞得很僵。」
海小赳不好接話，心裡直犯怵：「這初次見面，面試啊這是，跟我在這聊的是個啥啊？」為了掩蓋自己的心理狀態，他又喝了兩口，並吃了幾顆桌子上的花生米。
成小中繼續說：「後來狀態調整過來後，才又返回舂陵，但是事情已經耽誤了很多了。公司決定讓我下個月，也就是年底回公司總部負責運營部的事。所以舂陵才空出這邊辦事處的業務負責人。本來你不是最合適的，因為你在市場上時間短，以前只是做技術。但是公司認為你在舂陵安家了，而且舂陵這邊的業務不是很好做，有各種問題，當然了，也有我造成的歷史遺留問題，別的業務員不是很願意到這邊來，所以公司才決定招一名人員過來接手負責。如果你願意入職，離年底春節也就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你在公司實習二個月。之後一個月，我要帶著你把舂陵的相關客戶走一遍，把相關業務熟悉起來，儘快接手這邊的事務。這也是年前這一段時間的工作安排。」
海小赳有些發懵，問道：「公司怎麼知道我會現在入職？」
成小中倒是坦然的說：「這是個雙向選擇的事情。只是我前面面試幾個人，我只看一下他們那侷促的樣子，我便給公司回話否掉了。你是我準備面試的最後一個人，如果你不願意入職。那我只有明年接著負責這裡，公司內部運營的事，公司自己想辦法。做業務嘛，我見你的第一面，個人的直覺倒是有點。」
程小中繼續說：「技術嘛，只要做過正在的設計工作，又是科班出身，只要接受我們這個公司產品的短時間培訓，應對市場技術問題綽綽有餘。另外，公司可不像辦事處這樣，公司是比國企還正規的管理。這一點你要清楚。我只是天高皇帝遠，一個人在辦事處，誰也管不了。」
本來毫不認識的兩個人，卻因為在彼此人生有交集之前，早已產生了必然和偶然的社會因素聯繫。
海小赳算是明白了過來，問：「那成哥，你跑到潮汕去，這算是曠工一個多月啊，公司怎麼……處罰你的？你這事態嚴重哦。」海小赳想著程小中剛才操心自己的家事，想反諷相譏一下。
成小中仍然是舉了下杯子，算是敬酒：「沒怎麼處罰，就是老闆娘罵了我一頓，說要回去揍我。」說完，像個小孩子一樣笑了笑。
成小中嘆了口氣說：「老闆娘是我姨媽，老闆是我四叔。」
海小赳嘖嘖：「皇親國戚啊，怪不得怪不得！不過成哥你也沒必要回總部啊，完全可以繼續在舂陵負責業務啊？」
成小中淡淡的說：「三個月前，家裡幫我介紹了一門親事，見了幾次面。對方是皖南法院的，年齡家庭都比較合適，雙方父母都知根知底的，訂了親，春節就回家辦婚宴。另外，老闆是我四叔、老闆娘是我姨媽的事，公司沒有人知道。我之所以給你說，也是因為要結婚了，婚宴之上，同事親戚都在場，此事也得公開。」
海小赳有點懵了：「成哥，三個月就結婚麼？」
成小中又抿了一口：「結婚過日子嘛，門當戶對，與愛情無關。父母包辦的婚姻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再說，我已經放棄了所謂愛情。」
海小赳喃喃自語：「沒當戶對，與愛情無關……」
成小中道：「那就這麼說，你先去公司考察一趟，若你同意入職，你給我回個電話。直接就在公司儘快實習，然後過來滄浪市這邊。」
海小赳竟莫名其妙的答應了。
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初次見面，竟聊了些熟人都不開口的話。
海小赳不知道的是：公司老闆沒有兒子，家族裡只有成小中這一個侄子是男丁。成老闆在今後的五年裡，安排成小中在公司下設的全國辦事處都負責或駐留管理業務，每個辦事處負責或駐留了半年左右，之後又在公司負責生產管理一年，又在質量控制中心負責管理一年。再後來成為了這家流體公司的接班人。而在成為接班人之前的這幾年間，海小赳與之產生了不少的交集。
人生很多事，都莫名其妙，只需要你有顆一個上進的心，心跳和步伐，兩者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