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光陰的哥哥
時間在光陰睡著之後，悄然的流逝著，村子的學校響起了放學的鈴聲。
學生們從校門魚貫而出，絡繹不絕，他們朝著各自的目標奔跑而去。
有人朝著學校旁的荒地而去，在這裡將會上演一場「抓與逃」的戲碼，寬敞的場地和複雜的地形成了他們天然的遊樂場。
有人朝著家中而去，他們會幫助父母做著那些他們能力範圍內能做的事，可能是自願的，也可能是被逼迫的，他們別無選擇。
而光陰的哥哥——光辛，作為今天的值日生，他還在學校逗留著。
空蕩蕩的教室里，只有光辛一個人在收拾著教室的衛生，原本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只是他和同桌約定後，就成了他一個人了。
放學鈴聲響起，片刻後，教室就剩下光辛和他的同桌。
光辛被同桌一把拉住，望著一臉著急的同桌，光辛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你不想掃地了呀！」
同桌的心思被光辛一下子就說中了，瞬間臉色就紅了起來。
「那個，我跟別班的同學約定好了，放學後，一起去玩《警察抓小偷》，你看能不能將掃地交給你？」
光辛一聽這話，瞬間就羨慕了，他放學根本就像同桌這樣可以在外面玩，要是不立馬回家就會被母親打的。
「不行，你走了，我自己掃多慢呀!趕緊掃吧，這樣你也可以快點去玩了。」
同桌知道光辛放學就得立刻回家，根本不可能放學後和同學玩到一起去。
他看著已經拿起「勺咻」的光辛，他再次拉住了光辛。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放學後可以玩一會再回家，只要你答應今天自己掃地，我就告訴你。」
光辛的動作頓住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和同學玩到一起去，回家的路上，每每看見在學校旁玩耍的同學，他也是羨慕極了。
不過，光辛也不傻。
「誰知道你的辦法行不行得通呀！你先說，我再看看要不要答應你。」
同桌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你看，這次你掃地，下次輪到我們當值日生的時候，就換我掃，這樣你不就有時間可以和同學玩了嘛。」
光辛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原來還可以這樣，只是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感覺心中有著不安的感覺。
「這，這不太好吧，掃地的時間變長了，我媽會問我的，你說這要怎麼回答她呢！」
同桌望了眼在校門口即將消失的人群，這才轉身對著光辛說道。
「你笨呀！你就說今天的教室比較亂、垃圾比較多，這樣准沒問題的，我之前就是這樣對我爸媽說的。」
光辛還是不太敢做這樣的事，畢竟，他從未說過謊，說不定，媽媽能聽出來呢，他找了個藉口回應了同桌。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吧，要是玩過頭了那就不好了，我媽會打死我的。」
同桌才不信光辛的媽媽會往死里打他，他自己每次被爸爸打的時候，媽媽都是會攔著的。
「沒事的吶，要是輪到我掃地，我掃完就去找你，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有了同桌這樣的保證，光辛覺得也是可以嘗試下的，只是他感覺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停頓許久他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行吧！試一下，你可不能反悔。」
同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教室，而光辛卻自己一個人在打掃教室。
光辛拿著「勺咻」快速地掃過教室里的角角落落，似乎自己一個人承擔起值日的任務能讓他更快的將教室清理好。
離開學校，光辛朝著村子裡叫做「甘地」的地方走去，一條大路將「甘地」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
他走在這條大路上，路過了學校下的小賣鋪，一個右轉，又路過了學校旁的荒地。
荒地上，有個學生停下了跑步的動作，跳起來揮舞著雙手，那人好像是在和光辛打招呼，光辛沒有理會他，低著頭向前走的步伐變得快了起來。
光辛路過了一間間路邊的房屋，他來到了舅舅的小作坊，來到了作坊的後門，打開後門，走了進去。
在關上後門的時候，光辛的目光瞟了一眼斜對面的小賣鋪，準確地說，他的目光停留在小賣鋪鋪前的大桌子上，那桌子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糖果和千奇百怪的玩具。
進入作坊，光辛來到的是一間房間，他的面前是一個大石頭單獨做成的平台，上面堆放著一層層高高屹立著捲紙。
轉身之際，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巨大的「棚爐」，旁邊還有著柴火堆放著，走過了兩個地方，他的左右兩邊有著用粗木棍搭建起來的架子，上面架滿了兩米多長，一指粗的竹子。
走出房間的大門，前面是一間小房間，那是外公睡覺以及放置農具的地方，右邊是作坊中間房間的門口，裡面放置著一台裁剪紙張的機器，最右邊的房間是外婆睡覺以及吃飯的地方。
光辛再往前便來到了作坊的「庭井」，庭井呈口字型，這裡放著一架通往屋頂的木梯，以及外公在房間放不下的各種農具、回收品和一輛自行車。
庭井直通作坊的大門，大門邊上還有著一口「搖井」，作坊的生活用水都是在這口井「搖」上來的，光辛來到這裡，洗了洗手便直奔最後的房間。
走過作業區，光辛的聲音比他的人先一步到達了房間。
「奶奶，我放學回來了。」
在作業區的妹妹們，他是看都沒看一眼呀。
來到房間，光辛一把就將書包甩在了老式的實木座椅上，目光瞟向了右邊的餐桌上。
他舉起那隻還沒幹透的小手，抓著桌上的甜品就是往嘴裡送。
外婆看到這一幕，笑罵道：「『好食仔』，回來了就知道找東西吃，你二妹都在寫作業了，你呀你。」
外婆一把就抓住了光辛，擦了擦他嘴上的殘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再次說道。
「快去寫作業，寫完後去問問你舅舅有沒有要幫忙的，沒有再來吃也是不遲的。」
光辛這才拿著書包走到了房間前的區域。
這裡就是他們說來幫忙的作業區，當然了，場地不大，畢竟，小孩子暫時也幫不上多大的忙，更多的是聚在一起好看管。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正在寫作業的二姐，抬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光辛心頭一跳，支支吾吾地回應著。
「今天要掃地呀，那個，那個教室的垃圾多了點，嗯，掃起來就比較慢了。」
二姐也不怎麼關心他為什麼這麼晚，在光辛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低下頭，寫著她的拼音了。
光辛看到二妹這樣的動作，心裡鬆了一口氣，拿出書包的課本，寫起了自己的作業。
表面上，光辛是在寫作業，但是他的心裡卻是覺得說謊並不是多麼的難。
良久後，光辛寫好了作業，看著在旁邊玩摺紙的二妹。
「妹，我先把書包拿回家，你的要不要一起？」
玩得起勁的二妹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上要成型的紙飛機上。
「好呀！謝謝哥，你回來，我把飛機給你。」
原本，光辛並不會這麼快就回家的，只是他想到媽媽說過小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他想問問媽媽之前同桌跟他說的那件事是不是可以那樣子做。
光辛來到家中，看到的是媽媽焦急的神情，這才知道是弟弟又生病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詢問了。
媽媽離開後他才想了起來，一邊照顧著弟弟，一邊想著怎麼和媽媽開口。
看見同媽媽一起回來的醫生，光辛更不好意思開口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醫生對媽媽的叮囑，光辛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讓媽媽擔心了，於是向媽媽詢問還要不要去舅舅家幫忙。
等到了媽媽的回答，光辛感覺自己要是不說的話，好像也沒人會知道自己說謊了。
光辛面露喜色，他更喜歡放學就回家，在家裡寫完作業就可以玩了，不用做別的事情，他快速地奔向作坊，他要將這個好消息也告訴妹妹們。
這個時候，光辛忘記了說謊的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有了第一次那就會有下一次，這是一個不好的開頭，這也讓他遭受的毒打更加的多了起來。
學生們從校門魚貫而出，絡繹不絕，他們朝著各自的目標奔跑而去。
有人朝著學校旁的荒地而去，在這裡將會上演一場「抓與逃」的戲碼，寬敞的場地和複雜的地形成了他們天然的遊樂場。
有人朝著家中而去，他們會幫助父母做著那些他們能力範圍內能做的事，可能是自願的，也可能是被逼迫的，他們別無選擇。
而光陰的哥哥——光辛，作為今天的值日生，他還在學校逗留著。
空蕩蕩的教室里，只有光辛一個人在收拾著教室的衛生，原本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只是他和同桌約定後，就成了他一個人了。
放學鈴聲響起，片刻後，教室就剩下光辛和他的同桌。
光辛被同桌一把拉住，望著一臉著急的同桌，光辛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你不想掃地了呀！」
同桌的心思被光辛一下子就說中了，瞬間臉色就紅了起來。
「那個，我跟別班的同學約定好了，放學後，一起去玩《警察抓小偷》，你看能不能將掃地交給你？」
光辛一聽這話，瞬間就羨慕了，他放學根本就像同桌這樣可以在外面玩，要是不立馬回家就會被母親打的。
「不行，你走了，我自己掃多慢呀!趕緊掃吧，這樣你也可以快點去玩了。」
同桌知道光辛放學就得立刻回家，根本不可能放學後和同學玩到一起去。
他看著已經拿起「勺咻」的光辛，他再次拉住了光辛。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放學後可以玩一會再回家，只要你答應今天自己掃地，我就告訴你。」
光辛的動作頓住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和同學玩到一起去，回家的路上，每每看見在學校旁玩耍的同學，他也是羨慕極了。
不過，光辛也不傻。
「誰知道你的辦法行不行得通呀！你先說，我再看看要不要答應你。」
同桌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你看，這次你掃地，下次輪到我們當值日生的時候，就換我掃，這樣你不就有時間可以和同學玩了嘛。」
光辛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原來還可以這樣，只是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感覺心中有著不安的感覺。
「這，這不太好吧，掃地的時間變長了，我媽會問我的，你說這要怎麼回答她呢！」
同桌望了眼在校門口即將消失的人群，這才轉身對著光辛說道。
「你笨呀！你就說今天的教室比較亂、垃圾比較多，這樣准沒問題的，我之前就是這樣對我爸媽說的。」
光辛還是不太敢做這樣的事，畢竟，他從未說過謊，說不定，媽媽能聽出來呢，他找了個藉口回應了同桌。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吧，要是玩過頭了那就不好了，我媽會打死我的。」
同桌才不信光辛的媽媽會往死里打他，他自己每次被爸爸打的時候，媽媽都是會攔著的。
「沒事的吶，要是輪到我掃地，我掃完就去找你，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有了同桌這樣的保證，光辛覺得也是可以嘗試下的，只是他感覺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停頓許久他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行吧！試一下，你可不能反悔。」
同桌，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教室，而光辛卻自己一個人在打掃教室。
光辛拿著「勺咻」快速地掃過教室里的角角落落，似乎自己一個人承擔起值日的任務能讓他更快的將教室清理好。
離開學校，光辛朝著村子裡叫做「甘地」的地方走去，一條大路將「甘地」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
他走在這條大路上，路過了學校下的小賣鋪，一個右轉，又路過了學校旁的荒地。
荒地上，有個學生停下了跑步的動作，跳起來揮舞著雙手，那人好像是在和光辛打招呼，光辛沒有理會他，低著頭向前走的步伐變得快了起來。
光辛路過了一間間路邊的房屋，他來到了舅舅的小作坊，來到了作坊的後門，打開後門，走了進去。
在關上後門的時候，光辛的目光瞟了一眼斜對面的小賣鋪，準確地說，他的目光停留在小賣鋪鋪前的大桌子上，那桌子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糖果和千奇百怪的玩具。
進入作坊，光辛來到的是一間房間，他的面前是一個大石頭單獨做成的平台，上面堆放著一層層高高屹立著捲紙。
轉身之際，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巨大的「棚爐」，旁邊還有著柴火堆放著，走過了兩個地方，他的左右兩邊有著用粗木棍搭建起來的架子，上面架滿了兩米多長，一指粗的竹子。
走出房間的大門，前面是一間小房間，那是外公睡覺以及放置農具的地方，右邊是作坊中間房間的門口，裡面放置著一台裁剪紙張的機器，最右邊的房間是外婆睡覺以及吃飯的地方。
光辛再往前便來到了作坊的「庭井」，庭井呈口字型，這裡放著一架通往屋頂的木梯，以及外公在房間放不下的各種農具、回收品和一輛自行車。
庭井直通作坊的大門，大門邊上還有著一口「搖井」，作坊的生活用水都是在這口井「搖」上來的，光辛來到這裡，洗了洗手便直奔最後的房間。
走過作業區，光辛的聲音比他的人先一步到達了房間。
「奶奶，我放學回來了。」
在作業區的妹妹們，他是看都沒看一眼呀。
來到房間，光辛一把就將書包甩在了老式的實木座椅上，目光瞟向了右邊的餐桌上。
他舉起那隻還沒幹透的小手，抓著桌上的甜品就是往嘴裡送。
外婆看到這一幕，笑罵道：「『好食仔』，回來了就知道找東西吃，你二妹都在寫作業了，你呀你。」
外婆一把就抓住了光辛，擦了擦他嘴上的殘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再次說道。
「快去寫作業，寫完後去問問你舅舅有沒有要幫忙的，沒有再來吃也是不遲的。」
光辛這才拿著書包走到了房間前的區域。
這裡就是他們說來幫忙的作業區，當然了，場地不大，畢竟，小孩子暫時也幫不上多大的忙，更多的是聚在一起好看管。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正在寫作業的二姐，抬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光辛心頭一跳，支支吾吾地回應著。
「今天要掃地呀，那個，那個教室的垃圾多了點，嗯，掃起來就比較慢了。」
二姐也不怎麼關心他為什麼這麼晚，在光辛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低下頭，寫著她的拼音了。
光辛看到二妹這樣的動作，心裡鬆了一口氣，拿出書包的課本，寫起了自己的作業。
表面上，光辛是在寫作業，但是他的心裡卻是覺得說謊並不是多麼的難。
良久後，光辛寫好了作業，看著在旁邊玩摺紙的二妹。
「妹，我先把書包拿回家，你的要不要一起？」
玩得起勁的二妹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上要成型的紙飛機上。
「好呀！謝謝哥，你回來，我把飛機給你。」
原本，光辛並不會這麼快就回家的，只是他想到媽媽說過小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他想問問媽媽之前同桌跟他說的那件事是不是可以那樣子做。
光辛來到家中，看到的是媽媽焦急的神情，這才知道是弟弟又生病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詢問了。
媽媽離開後他才想了起來，一邊照顧著弟弟，一邊想著怎麼和媽媽開口。
看見同媽媽一起回來的醫生，光辛更不好意思開口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醫生對媽媽的叮囑，光辛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讓媽媽擔心了，於是向媽媽詢問還要不要去舅舅家幫忙。
等到了媽媽的回答，光辛感覺自己要是不說的話，好像也沒人會知道自己說謊了。
光辛面露喜色，他更喜歡放學就回家，在家裡寫完作業就可以玩了，不用做別的事情，他快速地奔向作坊，他要將這個好消息也告訴妹妹們。
這個時候，光辛忘記了說謊的這件事，他也不知道，有了第一次那就會有下一次，這是一個不好的開頭，這也讓他遭受的毒打更加的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