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投唐猛雙祝慘敗 戰四郎雲策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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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烽火連天亂乾坤,英雄豪傑競紛紜。

  沙場浴血豪情涌,智勇雙全定勝勛。

  烽火連天起邊關,英雄豪傑競逐顏。

  沙場鏖兵血雨濺,壯志凌雲沖霄漢。

  話說上回散仙魏輔梁於三軍陣前被女子房陸丹婷罵死於陣上,真大義亦被謝熙涵、顧怡雯二女生擒活捉,後被活剮於軍中,首級掛於轅門先按下不細表來。

  當夜,祝永清與祝萬年暗自商議,永清道:「哥哥,死守祝莊亦不是個辦法,需早尋一處安身一處。」萬年道:「賢弟當以欲往何處?」永清道:「吾聽聞唐猛兄弟和范成龍兄弟亦在凌州重建唐家寨,吾倆何不前去投他?」祝萬年應了,便遂之與永清來到鳳鳴營中,便假意去凌州前去搬請救兵,祝鳳鳴亦無多想,便讓兩人前去,永清、萬年二人騎匹快馬奔往凌州唐家寨而去。

  這一日,花鳳梧、馬瑜筠、陸丹婷三女想出計策,便令眾將前來中軍議事,只聽陸丹婷道:「此陣乃五行之陣,左軍這支人馬,皆青旗打扮,此為五行之木,五行之中金克木,需派一支黑旗人馬,攻破左軍!然五行之中木生火,紅旗領頭之人必領軍來救,然後需派兩支人馬,形成圍攻之勢,則紅旗必敗!又派白旗、黃旗兩隊人馬同時攻擊中軍,後軍不攻自破!」

  殷浩點頭應了,便當即發號施令,中軍由勝雲召張子琛為主將,謀兵仙陳黯之為副將,泰山秦岳一人為偏將,統領精兵五千人馬,逍遙仙盧憶澤做法將三人直送中軍,讓祝莊人馬出其不意,南廂人馬由彼威寧黨夢晗為主將,寒面俏劉祿為副將,女由基尹璐為偏將,統領精兵五千人馬,東廂人馬由玄刀符將周循晨為主將,嘯天獅郁衡晨獅為副將,金眼龍張明峻為偏將,統領精兵五千人馬,北廂人馬由凶太歲黨景言為主將,精尉遲王嘉興為副將,小真君譚勝志為偏將,統領精兵五千人馬,西廂人馬由小遼王謝雲策為主將,勇子龍沈峻熙為副將,扶風鴟韓昊旭為偏將,統領精兵五千人馬,另派楚楠、秦子豪、楊成瑞、雷壽暉、牛世魁五將戰亂殺進莊內,餘下眾頭領皆各有安排,次日即刻出兵。

  次日五更時分,眾頭領埋鍋造飯已畢,點起兵馬到莊前叫戰,祝鳳鳴盡起三軍前來,祝莊人馬擺開陣勢,祝鳳鳴持矛叫道:「汝等敗軍之師,焉敢前來送死?」殷浩怒道:「今日便讓汝等償命!」

  此時盧憶澤做法將張子琛、陳黯之、秦岳三將傳至中軍,張子琛、陳黯之、秦岳三將已然衝殺中軍,中軍祝鳳鳴聽聞殺聲四處,見張子琛、陳黯之、秦岳三將出現中軍,又見萬年、永清二人遲遲不請來援兵,急忙心慌意亂,鬥了五六十回合,被陳黯之一槍刺翻下馬,子琛又復上一矛趕上,鳳鳴慘死於馬下,祝爍與祝瑞見其父身死,亦持槍前來迎敵,秦岳一桿槍架住祝爍、祝瑞兩將,陳黯之覺得秦岳不是對手,斗至三十回合,秦岳一槍刺穿祝爍肩窩,祝爍翻個筋斗死於馬下,陳黯之亦一槍搠穿胸膛,祝瑞死於馬下。

  左軍南廂人馬黨夢晗領著劉祿、尹璐、湯玥恬三女殺入陣中,祝嶼、祝然、祝興三將攔住去路,夢晗道:「汝等找死!」七將各尋對手,斗至五六十回合,祝興咽喉頓時一個窟窿,祝然見祝興身死,心慌意亂,劉祿勒馬躍開圈子,抽出一飛刀,覷定祝然咽喉,回馬一擲,祝然咽喉早著,尹璐又順手一槍,刺穿祝然肩胛,跌下馬去而死,祝嶼見兩名兄弟皆死,槍法漸漸亂了,只得狂吼亂戳,湯玥恬一槍拔開祝嶼槍,一槍刺著祝嶼心窩,高舉片刻,擲於地上,登時摔死於馬下。

  右邊東廂人馬只有祝岱一將鎮守,郁衡晨對周循晨道:「周兄立下了許多戰功,讓小弟拿下此人!」周循晨點頭應了,郁衡晨手舞雙斧殺向祝岱,祝岱武藝著實不錯,但四處兵馬潰敗,無心戀戰,郁衡晨勒馬回陣,暗自取下鎦金火銃,裝好鉛子,見祝岱追趕得緊,一火槍打去,只聽砰的一聲,祝岱肚腹流血不止,死於馬下。

  後邊北廂人馬凶太歲黨景言領著王嘉興、譚勝志二將,此處由祝松與祝睿二將鎮守,祝松揮槊迎敵,譚勝志舞著開封刀,王嘉興持著囚龍寶槍,攔住祝松廝殺,黨景言揮舞長劍,截住祝睿廝殺,斗至二十回合,景言左手一長劍砍斷馬腿,右手一長劍落下,祝睿已去黃泉見其眾兄去了,血色滿臉,而祝松早被嘉興一槍刺穿心窩,魂歸黃泉。

  西廂陣人馬乃是祝敘、祝忠、祝雲三兄弟把守,謝雲策、沈峻熙、韓昊旭三人殺入西廂陣中,鬥戰約三十合,雲策順送一槍,刺祝忠於馬下,峻熙亦一槍刺穿祝雲身軀,早已入帳,饒祝敘武藝悍勇,終是雙拳難敵三虎,如何抵得過?韓昊旭一槍桿打翻下馬,峻熙、雲策雙槍齊下,祝敘死於非命。

  楊成瑞、雷壽暉、牛世魁三人來敵祝鵬、祝苞、祝景三將,此時祝莊兵馬已然亂作一團,四處潰散,三人無心戀戰,皆沒有抵抗之力,六人鬥了十餘合,楊成瑞一棒打去,削了祝景半個天靈,雷壽暉亦一錘打去,祝苞腦漿迸裂,死於馬下,牛世魁一斧砍去,將祝鵬連人帶馬劈成兩半,血肉橫飛,正所謂:戰場之上生死無常,刀光劍影英雄本色。


  梁山人馬已殺到莊內,欒廷君聽到處殺聲四起,披件便衣正欲出莊,楚楠見狀縱馬挺戟直取欒廷君,欒廷君毫不示弱,舉矛相迎,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戟矛相交,火星四濺,雙方大戰二三十回合之後,楚楠瞅准一個破綻,手中方天畫戟順勢一揮,如蛟龍出海一般迅猛無比,欒廷君躲閃不及,被楚楠一戟刺中胸口,當即翻身落馬。還未等欒廷君掙紮起身,軍士們一齊擁上,將欒廷君踏作肉泥。

  有詩為證:

  戰場交鋒生死決,楚楠勇猛破敵圍。

  廷君勇毅自難敵,終化肉泥命悲催。

  祝破見欒廷君身死,騎匹快馬急忙逃命,秦子豪不由看罷,抽出四棱金裝鐧,騎著大宛來追祝破,祝破只顧逃命,躲閃不及,被子豪一鐧打碎半個頭蓋骨,死於馬下,嗚呼哀哉,祝嶸則見大事已去,急匆匆走到井口,投井自殺,祝瑞死於亂軍之中。

  李志澄揮舞自家寶刀殺到西廂房,鎮守此處有一將,姓王名亨,善使一柄鐵刀,實乃真大義在兗州收的義子,真大義素日裡閒暇之時,傳授其武藝,雖是不精,但仍精通些,奉祝鳳鳴之命鎮守此處,見李志澄單人來迎,兩人斗至二三十回合,志澄一刀揮去,王亨頭顱滾落地上,陳慧芳自隨李志澄上山,其餘女子拿了銀兩回鄉不提,眾頭領攻破祝莊各自回營,正是:

  英雄豪傑展神威,刀光劍影破敵圍。

  祝莊一戰傳佳話,江湖從此顯聲威。

  殷浩隨即查點戰功,命人將彭羽、奚萬華押解上前。顧范則見此二人,怒不可遏,拔腰刀欲即刻斬之。一旁士卒言道:「顧莊主,如此輕易殺之,豈不便宜了這兩個惡徒?」顧范則問道:「你有何更狠毒之計?」士卒答道:「昔日雷將欒廷玉害同門孫立時,用一殘忍之法,以鉤細細鉤住孫立皮肉,用小刀慢慢割之,又以鹽水澆洗其創,若其昏暈,則灌以熱湯,令其不得速死,緩緩折磨。何不用此法對付此二人?」顧范則聞言大喜,遂親自動手,對奚萬華、彭羽施以酷刑,細割半個時辰,二人方氣絕身亡,眾人隨後清理血跡。正是:惡有惡報,天理昭彰。

  又有士兵來報導祝萬年、祝永清兩兄弟逃走,殷浩不由大怒,遂後召眾將前來議事,便道:「莫不是這祝氏小兒害死了墨瓊瑾賢妹,吾等定能大勝回寨,不殺了祝永清,我誓不回營!」有飛馬探子帶著小子敬鍾子敏書信,恰逢趕來,交予殷浩,殷浩看罷,不由吃驚,書中寫言朝廷又派二十萬大軍來攻梁山,殷浩無奈道:「朝廷興師動眾,必然有大動作,但墨賢妹之報不可不報!」謝雲策道:「兄長可先領兵回寨,小弟可領著一眾兄弟,定能大勝而歸!」殷浩點頭應了,便讓選了十五員頭領?哪十五員頭領,乃是?

  彼威寧黨夢晗,凶太歲黨景言,玄刀符將周循晨,金玉笛湯玥恬,巧船工王洋昊,勇子龍沈峻熙,智麟兒錢芸汐,白張飛王綜,逍遙仙盧憶澤,精尉遲王嘉興,神算珠黨雨萱,筱桂英謝熙涵,小叔寶秦子豪,銀槍手羅子陽,迅捷神晨宇。

  話說小遼王謝雲策率領十五員頭領,引六七千人馬,抵達凌州地界。行至三四十里,便至唐家寨。此寨依村而建,雲策遂在唐家寨向西數十里處安營紮寨。遣晨宇前往偵探情況,晨宇化身外地頭陀,不久便返回營中。雲策步出營外,觀察唐家寨形勢,只見:

  寨牆堅固如銅牆鐵壁,刀槍林立,壯士肩扛利刃,士氣如虹。老幼皆使槍棒,武藝嫻熟,猶如天上飛龍盤旋於地,又似地下猛虎踞守山林。

  原來這唐家寨自唐猛、范成龍建立以來,二人便廣招兵馬,所聚之眾多是市井潑皮、賭徒之流,亦有武藝高強者投其麾下。其部下將領中有三人,皆武藝精熟,一名趙亨,一名王遜,一名李抗。唐猛與其妻生有五子,長子唐龍,次子唐虎,三子唐狼,四子唐豹,幼子唐豺,五子皆自視甚高,以上古神獸為號,號稱唐家五少。范成龍亦有一子,名范全,善使鋼槍,六子武藝皆由趙亨、王遜、李抗傳授。

  祝萬年、祝永清二人昨日已抵唐家寨,較梁山軍早一日。唐猛、范成龍二人領兵寨前相迎,唐猛即命設宴款待。四人入廳,唐猛問道:「玉山兄非鎮祝莊乎?何來此地?」祝永清心生一計,對道:「我與兄弟及輔梁先生、大義將軍共守祝莊,不料梁山無故興兵,大義將軍遭剮,輔梁先生被辱罵致死,祝氏子弟亦遭屠戮。特來求唐賢弟助我復仇!」趙亨冷笑道:「敗軍之將,尚不知自省!」祝萬年道:「吾兄弟來助唐兄弟立功,汝何出此言!」趙亨默然不語。

  忽探子來報:「梁山軍至,旗書『梁山虎軍大將小遼王謝雲策』。」眾人聞之,色變。唐猛道:「玉山兄何懼之有,正合我意!玉山兄與萬年兄且歇息,吾與成龍哥哥下寨迎敵!」祝永清、祝萬年點頭。唐猛點齊六千人馬,與范成龍出寨迎戰,卻不知永清心懷叵測。

  小遼王謝雲策率十五員頭領,引軍馬擺開陣勢,氣勢如虹。唐家寨四門大開,三聲炮響,一彪軍馬如潮水般湧出,約有七八百人。當先一員少年將領,騎駿馬,手舞寶槍,乃唐猛長子,號稱麒麟少將的唐龍。唐龍立馬陣前,高聲喝問:「爾等梁山賊寇,何故犯吾境界?」雲策對陣應道:「若知時務,速將祝萬年、祝永清二人交出。若不從,那祝氏一族之禍,便是爾等唐氏家族之鑑!」唐龍怒道:「梁山賊人,安敢如此狂妄!今日叫汝等有來無回!」

  雲策正欲發號施令,忽聞三聲炮響,唐家寨大隊人馬洶湧而出。為首三員將領,左邊那將乃朱雀少唐豹,手持直劍;中間那將白虎少唐虎,揮舞大刀;右邊那將青龍少唐狼,好使長槍。居中亦有兩人,左邊那人身披鐵甲,騎駿馬,手持鐵脊矛,乃雷將范成龍;右邊這人身披便衣,騎嘶風戰馬,手中握一柄偃月銅劉,正是雷將唐猛。亦有兩將壓後陣,這一人生得面如丑鬼,身長六尺,是玄武少唐豺;另一人長得惡神,身長八尺,手持丈八鋼矛,乃是范全。雲策見狀,心知此戰非同小可,唐家寨精銳盡出,必有一番惡戰。遂高聲激勵將士:「梁山好漢們,今日之戰,眾兄弟當奮勇爭先,不可退縮!」梁山軍聞言,士氣大振,準備迎戰。正是:英雄聚首,戰火紛飛,梁山好漢,勇往直前。

  雲策立馬陣前,高聲挑戰:「何人敢來我槍下尋死?」唐龍怒髮衝冠,大喝道:「待我取你首級!」隨即拍馬舞槍,直取雲策。雲策不慌不忙,迎上前去,兩將交鋒,戰作一團。兩人斗至三四十回合,雲策槍法精妙,見唐龍槍勢稍亂,趁勢一槍刺去,正中唐龍心窩。唐龍慘叫一聲,跌下馬來,氣絕身亡。梁山軍見狀,士氣大振,高聲歡呼。唐家寨眾人見少主陣亡,無不驚駭,士氣受挫。

  唐猛聽聞唐龍陣亡,大驚失色。范全對唐虎道:「單打獨鬥難以取勝,需你我合力夾攻,方能有望勝謝賊!」於是范全揮舞鐵脊矛,唐虎輪起大刀,雙雙殺向雲策。雲策臨危不懼,從容迎戰,三人戰至三四十回合,唐虎漸漸力竭,動作遲緩。雲策趁勢大喝一聲,槍如游龍,唐虎驚恐大叫,肝膽俱裂,翻身落馬,氣絕身亡。范全見唐虎身死,心神已亂,手中矛法亦見散亂。雲策看準時機,一腳踹飛范全下馬,未等范全爬起,一槍疾刺,范全亦慘死沙場。唐豺見兩位兄弟身死,急忙衝出陣來,欲奪屍首回陣。雲策眼疾手快,從馬鞍邊取弓箭,拉滿弓弦,一箭射去,正中唐豺肩窩。唐豺痛呼一聲,棄屍首,急急逃回本陣。雲策冷笑連連,梁山軍士氣更盛,唐家寨軍心惶惶。正是:小遼王英勇,單槍匹馬破敵膽;梁山軍壯,威名遠播四方揚。

  唐猛目睹二子慘死,心中悲痛欲絕,怒火中燒,手舞偃月銅劉,直取雲策,欲報殺子之仇。兩人陣前交鋒,一場生死搏鬥隨即展開。雲策迎戰唐猛,槍法如龍,唐猛銅劉猛如虎,兩將各展武藝,斗得難解難分。正是:戰事未了,懸念重重,梁山好漢,勇斗強敵。至於這二人勝負究竟如何?祝氏兄弟命運又將如何?且待下回分解,自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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