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患怪症英雄危急 為好漢秦岳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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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風雲突變起波瀾,英雄染恙命堪憐。

  生命垂危心憂懼,病魔纏身苦不堪。

  良醫難覓苦不堪。俠肝義膽尋良賢。

  性命攸關驚天地,秦岳心急把醫探。

  話說水泊梁山山腳下為何來了一批北方流民與北方難民,梁山諸位大小頭領皆是一驚,究竟這北方發生了甚麼事情?待寫書人為諸位看書人講來。

  原來北方女真所建立的大金,向來對中原大宋虎視眈眈,卻依賴因北方精銳軍馬,只是跨界騷擾,不曾想老種經略相公种師道回京養病,卻不想大金四太子兀朮起兵十萬,前來攻打大宋燕京府,而燕京府的大小官吏皆是貪生怕死之輩,待金兵攻入城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拿財攜家逃到南方,不管百姓死活,百姓只得各自奔散,一部分百姓只得拖家帶口逃至梁山,另一部分百姓隨著戰火,逃至南方躲避戰火,種稻農耕且按不細表。

  正是: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眾頭領聞之聽罷,北方戰事烽火連天,官吏紛紛棄官逃命,不由皆嗟嘆不已。雲策按捺不住,起身怒道:「難道這宋廷竟無派兵將前去支援?這宋廷官吏棄百姓性命於不顧,還妄稱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豈不是一群貪生怕死的豬狗!」有些百姓道:「聽說燕國公張叔夜率其麾下將佐,已去支援太原城,而魯國公陳希真與越國公雲天彪的軍馬是否一同前去,尚且還未可知。」陸丹婷撫扇笑道:「想必這雷將內部亦不團結,他日必生內亂之禍。」眾人皆無言語,殷浩便當即讓何宇佟下去整理房屋,撥給百姓居住。

  雲策憤憤不平,又道:「我梁山好漢雖身處草莽,卻也知道忠義二字,不似那些朝廷官吏,只知自保,不顧百姓死活。」黨景言點頭道:「雲策兄弟所言極是,我等雖為草寇,卻也知為民請命,不似那些官吏,只圖一己之私。」

  又說百姓紛紛上山居住之時,正值晨宇與花鳳梧下山查探四方酒店。晨宇目光如炬,忽見一對母女脖頸上紅斑點點,似是紅疹之狀,女孩咳嗽連連,不由得心中警覺。晨宇急對花鳳梧道:「軍師姐姐,小弟觀這對母女,似染上了紅疹,此疾甚惡,若不早治,恐有蔓延之虞。何不發放些銀兩,遣一兩個精壯兒郎護送她母女二人,去尋那神醫診治?」

  那對母女聞言,急忙上前跪拜,問道:「不知軍師頭領喚我母女二人有何事?」花鳳梧輕撫女孩脖頸,溫言道:「此病喚作紅疹,乃是一種惡疾,若不早日治療,感染則成瘟疫,後果不堪設想。我寨中尚無良醫,待我小女取些銀兩,再遣幾個兒郎護送你等母女下山,尋訪神醫如何?」那母親卻不以為然,反而怒道:「我母女二人無病,我們自北地萬里而來,前來歸順你等,豈能留在此處受此鳥氣?不如留在北地!」花鳳梧見狀,知其心中有怨氣,便耐心勸解道:「大姐休要動怒,我等並無他意,只是擔憂你母女的安危。若非為了你等著想,豈會如此費心?若你等不信,可先在我寨中稍作休息,待我等尋得良醫,再為你等診治,如何?」

  卻說今日正值小遼王謝雲策巡哨旱寨、水寨,忽聽得喧譁之聲,便催馬趕來。左右親兵見狀,急忙上前稟報,雲策方知原委。雲策便上前相勸,溫言道:「汝等母女,何故不肯聽從安排?」雲策便道:「既是如此,我便安排汝等母女住在後山屋舍,以避前山紛擾。其餘百姓皆住前山,如此可好?」母女二人聞言,感激涕零,連聲稱謝。雲策隨即吩咐左右,安排車馬,將這對母女送往後山屋舍。其餘百姓,也在親兵的引導下,紛紛前往前山安頓。

  卻不想這才釀成大禍,果不出花鳳梧所料,第一日山寨尚且無事,眾頭領皆仍還能下床操練軍馬,第二日戰馬、眾多大小嘍囉盡數病倒,數日之後眾頭領皆患病,皆是患呼吸困難、發熱之狀,男頭領都尚且支撐得住,女頭領中除黨夢晗、花葵、謝熙涵、顧怡雯等一幹練武的女頭領尚且可以支撐,鍾子敏、郝子玥、楊鳴瀟、劉詩怡等一干文職的女頭領皆是病倒在床,嘍囉、戰馬亦死傷不少,盧憶澤、耿時了二人平日修道,亦無大事,除了秦岳那日從鄆城歸來,尚且還在白林寨養傷,聚賢堂女頭領墨瓊瑾與吳思瑤和五百嘍囉尚且亦在白林寨屯田,三人未曾患病,殷浩一面下令緊閉寨門,一面修書一封往白林寨的秦岳、墨瓊瑾、吳思瑤三人送去。

  卻說秦岳大病初癒,步出房門閒走,只見墨瓊瑾、吳思瑤二女正在墾殖屯田,收穫頗豐。正欲派人押解糧草,送往梁山本寨,忽聽得梁山諸位大小頭領全已病倒,三人大驚失色,連忙拆開書信觀看。三人看罷,不由惱怒,吳思瑤道:「寨中如此情形,墨姐和秦兄有何良策?」墨瓊瑾蹙眉道:「寨中缺少良醫,我等可下山去尋,卻又不知何處有神醫。」秦岳沉吟道:「這麼說來,我倒是認識一人。」吳思瑤急道:「何許人也?此危難當頭,秦兄務必速救眾位兄弟姐妹!」


  秦岳隨即說道:「此女姓魏名月霞,乃河南洛陽人氏,醫術高超,妙手回春,江湖上人皆稱她為活菩薩。」吳思瑤接口道:「此女我也認得,她如今在新野縣行醫救人,不如我們三人前去尋她?」三人商議已定,便當即修書一封,遣人送往山寨,一面又將屯田之事託付給劉文瀟管理。三人於是三人商議已定,即刻收拾行裝,收拾了些銀兩,備好快馬,便匆匆往新野縣而去。

  卻說梁山寨中雖是危急重重,暫且不表。單說秦岳、吳思瑤、墨瓊瑾三人,因有要事在身,各自跨上駿馬,星夜兼程,直奔新野縣而去。不過一兩日工夫,便已抵達新野縣境內。秦岳勒馬四顧,面露難色,道:「我已多年未曾踏足此地,如今竟已忘卻她居所何在?」吳思瑤微微一笑,道:「兄長不必憂慮,小妹尚還記得路徑,且讓小妹為前導。」

  卻說吳思瑤、墨瓊瑾、秦岳三人,一路風塵僕僕,終於來到魏月霞所居之地。只見前方屋舍雖偏僻,卻也整齊潔淨,不顯簡陋。魏月霞平日裡以仗義之心治病救人,不論貧富貴賤,皆一視同仁。若是窮人無力支付醫藥費用,她必會救治到底,絕不放棄。三人上前叩門,卻無人應答,吳思瑤疑惑道:「往日此處門庭若市,百姓紛紛前來求醫,今日卻為何如此冷清……」

  話音未落,忽聞附近腳步聲雜沓,一隊官兵如風而至,三人正自詫異間,為首那將一聲令下,軍士們一擁而上,將三人捆綁起來。三人措手不及,竟被擒拿。為首那將身長八尺,面色土灰,虎背熊腰,卻掛著一支殘臂,細看之下,竟是散仙之中的真大義。至於真大義為何在此,後文自有分解。

  真大義手持一條齊眉棍,厲聲喝道:「魏月霞這賊婦,私通梁山反賊,殺害巡捕官員,潛逃在外,汝等三人來此何干?」有官兵眼尖,認出三人,叫道:「將軍,此三人皆是梁山賊寇!」真大義聞言大喜,道:「原來皆是梁山賊子,好極!好極!先行關押至祝家莊,待他日捉得賊首,一併押往京城,凌遲處死!」

  正當危急之時,背後官兵忽然潰不成軍,只見三名女將殺入陣中,如入無人之境,將官兵殺得四散奔逃。真大義見勢不妙,急領軍撤退。三女將救下秦岳、吳思瑤、墨瓊瑾三人,三人正欲拜謝,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是魏月霞。月霞亦認出秦岳、吳思瑤二位,喜出望外,便向身邊二女引薦三人。三人將山寨瘟疫橫行之事告知魏月霞,月霞道:「若果真如此,小女願親赴梁山,解救各位義士。」三人聞言,感激涕零,連聲稱謝。

  有詩讚魏月霞曰:

  醫術高明魏月霞,女中豪傑亦堪夸。

  活菩薩名播四海,妙手回春救萬家。

  草藥香中藏深情,針石間傳遞生息。

  悲憫之心感天地,慈航普渡解人厄。

  三人嗟嘆不已,又看向旁邊二女,魏月霞介紹道:「這二位姐妹,皆是本地人氏,這位短髮手持槍的女子,姓郭雙名浹寶,卻有伯樂之能,所能治戰馬之疾病,又能選千里好馬,人皆喚她為世伯樂。」

  有詩讚浹寶曰:

  千軍萬馬中獨步,百獸群中辨真偽。

  世伯樂名傳四方,郭浹寶才藝雙全。

  魏月霞又道:「而這左邊白臉瘦壯的女子,姓毛名熙薇,乃汝山寨中玄刀符將周循晨之妹,又與汝寨中龍籍壹、黃靈成有一面之緣,因她擅長縫製戰袍旗幟,人皆喚她為縫幟女。」

  有詩讚熙薇曰:

  白臉瘦壯大女英,毛熙薇名動汝城。

  循晨之妹非尋常,巧手匠心顯神功。

  縫幟技藝超群倫,針線穿梭織華章。

  戰袍飄揚旗招展,鼓舞士氣振軍威。

  幾人正談笑風生,忽聽得四下里喊殺聲震天,原來是真大義回到祝家莊,糾集莊丁與官軍,捲土重來,意欲圍殺幾人。眾人大驚,慌忙舞起自家兵器,怎奈官軍人多勢眾,吳思瑤、墨瓊瑾二女齊聲道:「眾位快走!山寨上下十萬火急,等著我們前去救援,切勿因這小事耽誤大事,我二女來斷後!」言罷,幾人含淚殺出重圍,吳思瑤、墨瓊瑾二女終是寡不敵眾,被擒拿回到祝家莊。卻說秦岳一時大意,致使吳思瑤、墨瓊瑾二女被官軍所擒,秦岳只得帶著魏月霞、郭浹寶、毛熙薇三女回梁山。眾人心中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梁山眾好漢生死未卜,是否得救,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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