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紫面虎固防守登州 嘯天獅納名拜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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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風雲變幻起波瀾,豪傑聚義震山川。

  子珩威鎮坐登州,衡晨猛入歸梁山。

  刀光劍影江湖路,鐵血柔情俠骨傳。

  且看英雄展壯志,共譜忠義新篇章。

  上回說到謀士載顧范則與小遼王謝雲策,商議定計,以抓鬮之法分派征伐之地。范則手氣所致,抓得登州,領兵直指汪來寇;雲策則抓得陳州,領兵前往攻打。兩路大軍浩浩蕩蕩,旌旗蔽日,戰鼓震天,各自出發。殷浩等人留守山寨,以備不虞。今日先表范則登州戰事,雲策陳州戰事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謀士顧范則與女中豪傑陸丹婷,領著十員梁山好漢,統領五千梁山兵馬,不出三四日,便抵達登州城下。顧范則等諸位頭領便到北門安營紮寨,陸丹婷一面又派玄刀符將周循晨、監兵神君虞揚成率二三十哨騎人馬,打探城內消息。只見周循晨、虞揚成二人打探消息回來,周循晨道:「眾位兄弟尚且不知,這登州城內有兩員將領,官職俱為兵馬都監。其中一人姓張,雙名子珩,乃西蜀人氏,自幼攻讀孫武兵法,有萬夫不當之勇,守城亦是好手,善使一柄白虎奪魂槍,任登州步軍都監一職。因他天生一塊紫色胎記,人皆喚他為紫面虎。」虞揚成道:「另一人姓郁,雙名衡晨,籍貫江淮人氏,是張子珩同窗好友。此將領待人友善,愛護兒童,但此將痛恨貪官,又善習十八般武藝,愛使一對歸去來兮斧,又善使一桿餾金火銃,百發百中,任登州馬軍都監,人皆喚他為嘯天獅。」顧范則道:「軍師妹妹有何良策?」陸丹婷道:「可領兵前去探探這二人虛實。」顧范則便領眾將前去登州城下叫陣。正是:

  登州城中兩虎將,人中龍鳳智勇全。

  張子珩智勇雙全,白虎槍下敵膽寒。

  郁衡晨義薄雲天,歸去來兮斧法精。

  不多時,登州城門四處大開,為首的有兩員將領,領著五六百名士兵,左邊的那一員將領,面色白淨,體型瘦壯,額頭上一道傷疤,身長七尺八九身材,背上一把鎦金火銃,手舞一對雙斧,斧刃鋒利,寒光逼人。這對斧頭,名喚「歸去來兮」,舞動起來,猶如風捲殘雲,勢不可擋。斧身上刻有古篆「歸去來兮」四字,騎著一匹赤兔碳火駒,此人正是登州馬軍都監郁衡晨。

  有詩讚衡晨曰:

  撼地搖天無不懼,腰懸火槍百發中。

  堅硬無比猛金剛,衡晨顯赫立功勳。

  又有小詩讚曰:

  猛將顏如鐵,火銃鳴雷霆,

  百發無虛矢,衡晨立奇功,

  金剛立亂世,英名傳千古。

  右邊的那員將領,面色黝黑,體型肥胖,兩顆淚痣,手臂上紋有條白虎,左臉有塊紫色胎記,身長六尺五六身材,手中緊握一柄白虎奪魂槍,其槍身通體銀白,耀如霜雪,其上細雕精鏤,繪有猛虎紋飾,虎頭昂揚,虎口大張,似欲咆哮而出,坐下一匹捲毛黃皮馬,此人不是便人,乃登州步軍都監紫面虎張子珩。正是:

  銀槍耀霜雪,虎紋顯猙獰。

  虎頭紋飾上,咆哮欲騰空。

  槍尖寒光閃,敵膽自心驚。

  戰場上一揮,千軍避其鋒。

  有詩讚子珩道:

  紫色胎記長面頰,兩顆淚痣眼睛間。

  耍槍舞棍武藝博,步軍良將張子珩。

  又有小詩讚曰:

  虎紋臂膀壯,胎記映陽光,

  槍尖奪魂索,子珩威名揚,

  步兵將中王,英姿颯戰場。

  卻說張子珩、郁衡晨二人,奉登州知州之命,領著自家心腹出城迎敵。顧范則陣中虞揚成急不可耐,手舞戲水湛盧槍,拍動風雷豹,出於三軍陣前。張子珩手舞白虎奪魂槍,飛馬迎敵。這一個乃四寶將軍,另一個乃紫面妖獅,奪魂槍搠來,湛盧槍刺去,絞殺在一團,各逞自家本領。兩人斗至四五十回合,子珩漸漸手軟,飛馬歸於陣中。正是:紫面雄虎鬥方酣,四寶將軍名不虛。梁山好漢心不懼,再戰登州顯神通。

  郁衡晨見張子珩戰敗而歸,心中不忿,揮舞著雙斧,旋風般殺出陣來。對面陣中,只見一將面如滿月,身長八尺,手持雙刀,正是玄刀符將周循晨。衡晨雙斧如雷霆劈下,循晨雙刀似流星閃過,兩將戰作一團,鬥了四十回合,不分勝負。衡晨自知難以取勝,心生一計,詐敗拍馬回到陣中。見循晨追得緊趕,衡晨將雙斧懸於腰間,取下鎦金火銃,扳開火機,砰然一響,循晨大驚失色,急忙低頭,卻見身後守旗小將墜馬身死。循晨滿頭大汗,不敢再追,虛幌一刀,敗回陣中。兩軍見狀,各自收兵回城。


  顧范則收兵回營,隨即召集眾將議事。顧范則道:「這二人確亦是猛將,若能收服,亦是美事一樁!」此時夏佳宇接應糧草已至,眾頭領修整一番,范則一面派姜雲星領五百騎兵,前去北門攻城,另一面讓陸丹婷寫下布告,射向城內,有不少人拾起,上面寫道:

  水泊梁山眾頭領告示知州、守將、城中百姓:

  我等梁山好漢,自去歲聚義水泊以來,劫富濟貧,為民除害,相安無事。與足下無仇無隙,本不願起兵,怎奈禍國殃民之徒汪恭人二侄來賊、來寇,在登州、陳州兩地,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害我梁山姐妹,怨聲載道。我等興兵只為除此二人,今若知州大人通情達理,將汪來寇交出,我等即刻退兵,再不犯境。

  卻說姜雲星領著六七百騎,手舞星象陌刀,率梁山軍直衝城下。這張子珩果真是一員守城的悍將,見雲星攻城急切,便下令將城上擂木滾石打來,又命弓箭手萬箭齊發,子張子珩放下手中奪魂槍,舉起一幅弓箭,回身覷見雲星肩窩,只聽颼的一聲,箭如流星趕月,直朝雲星而去,雲星奮勇當先,卻不料一箭正中雲星左肩頭,雲星被身邊士兵救回營中。雲星下令撤兵,這一戰梁山兵損失慘重,梁山只得伺機而動。正是:城頭挽弓強,弓開如滿月。流星趕月光,流矢傷大將。

  登州城中民怨沸騰,百姓苦於汪來寇之暴政,心生不滿。城中孩童所唱歌謠,道出了百姓心中之苦與期盼,其歌曰:

  忍氣吞聲度日月,只盼天兵解民懸。

  汪來寇聞此歌謠,心中大怒,下令派兵捉拿唱歌之孩童,欲以此震懾城中百姓,不許再有不滿之聲。官兵四出,城中一片惶恐,家家戶戶緊閉門戶,不敢外出,其中李洋、王祥謙二人,暗中串聯,欲圖舉事。然事機不密,未及半個時辰,事已然敗露。李洋被汪來寇擒獲,斬首示眾;王祥謙亦被捉拿,下令亂刀砍死。百姓見狀,心生恐懼,不敢再有異動,只得忍氣吞聲,暗自悲泣。

  卻說過了幾日,眾頭領正聚議破敵之策,夏佳宇匆匆趕來,氣喘吁吁道:「朝廷興九路大軍,並遣御林軍十萬人馬,殷浩大哥得報,急令我來告知顧兄。」高嘉康道:「山寨兵馬尚有數萬,況且殷浩大哥足智多謀……」顧范則沉吟道:「雖是如此,但此番朝廷起十萬大軍,山寨亦難抵擋。兩日內我等能拿下登州,直回山寨支援;兩日內吾等不能拿下登州,當以迅速回寨。」眾人點頭應了。

  登州城內亦得報朝廷十萬大軍征討水泊梁山,汪來寇聞之,喜形於色道:「賊人必定早日退兵!」果不其然,第二日,顧范則領梁山軍果真拔寨起營,退卻二三十里。汪來寇見狀,歡喜不已,便命郁衡晨領兵三千前去追擊。郁衡晨道:「賊寇雖退,主力尚存,只恐有詐!」卻被汪來寇訓斥一番,郁衡晨無奈,便讓張子珩好生鎮守城池,自家點起三千人馬出城。

  郁衡晨領兵殺向梁山軍營,見四處無人,又往前一處深林,正見到梁山泊一隊人馬。郁衡晨領兵向其對上,領頭那將正是白袍槍王郁成秀。衡晨不曾多想,迎著成秀廝殺,兩將廝殺了二三十回合,成秀敗馬往後而走,衡晨緊追不捨。兩邊林子突出絆馬索,將衡晨摔翻在地。左邊走出兩人,正是黑面靈官黃靈成、天聖將高嘉康;右邊走出兩人,絕天寶韓孝義、青丘狐徐瑾芸。三千人馬被捉一千五,此計正是陸丹婷所設,故放他等來追,特讓黃靈成、高嘉康、韓孝義、徐瑾芸四人將他捆綁捉拿了。

  黃靈成、高嘉康、韓孝義、徐瑾芸四人便將郁衡晨綁至中軍,顧范則親解其縛,好言勸慰一番。郁衡晨道:「朝廷待我不薄,我誓死不歸順綠林!」韓孝義便將前番自家領御營軍馬,征討梁山,差點被聞凱所害之事告于衡晨,衡晨仍是不願歸降。范則無可奈何,只得將衡晨放了回去。卻說那一千五百人馬回到城中,報知汪來寇,此時巧好張子珩鎮守城池。汪來寇得知郁衡晨未曾歸來,便對知州道:「前番朝廷派官將征討梁山,都歸順了梁山,莫非他回城,必是賺開登州城門。」

  不多時,郁衡晨單人單騎歸來,守城士兵皆乃郁衡晨、張子珩心腹,只是迫於汪來寇之命,只得放了衡晨過了吊橋。不曾想衡晨剛過城門,左右士兵埋伏城門已久,擒了直押往堂內。郁衡晨道:「大人,小的有何罪?」汪來寇拍案道:「汝勾結梁山賊寇,想內應外合破我這登州!推下去斬首示眾!」不待郁衡晨多言,便命左右士兵將郁衡晨推下去,斬首示眾。巧好張子珩得知,慌忙來到府衙,道:「衡晨兄弟一心為朝廷,何故背敵,還請大人饒他一命!」左右將領皆跪下為衡晨求情,汪來寇道:「念在眾將給汝求情,汝早命喪,今看眾將臉面,推下去打五十脊杖!」郁衡晨拜謝了,打了五十脊杖,隨即放回。

  當晚夜深人靜,張子珩輕步來到郁衡晨榻前探視。郁衡晨泣道:「非子珩兄弟與諸將今日求情,為兄必遭那賊之手!」張子珩道:「那賊子仗著散仙汪恭人之勢,為非作歹,視吾等如草芥。」張子珩又道:「衡晨兄長有何良策?」郁衡晨道:「子珩賢弟,我有一計!」張子珩道:「不知衡晨哥哥有何妙計?」郁衡晨道:「那賊無仁無義,我們可起場兵變,殺了那賊,那梁山好漢替天行道,是乃當世豪傑,我們可殺了那賊,便歸順水泊梁山!」張子珩道:「衡晨哥哥何時動手!該如何動手?」郁衡晨道:「子珩賢弟可選一員心腹,舉火為號!汝便與我一起斬了賊子,我一會便去府衙內,告知知州一聲。」張子珩應了,便當即下去準備去了。

  不多時,張子珩的心腹已率親兵手舉火把,登時城內火光通明,猶如白晝。郁衡晨與張子珩皆手持大刀,直奔汪來寇府中而來,逢人便殺,勢不可擋。府中教頭領著一眾家丁,欲來抵擋二人,三人鬥了數合,郁衡晨一刀連臂帶肩砍斷,張子珩復一刀取了性命。

  此時汪來寇正與二三名妓女飲酒作樂,便召來左右心腹道:「外面怎地這般吵鬧?汝倆可下去看看。」左右心腹領命下去了,不料方走到樓下,正逢著兩名凶神,張子珩、郁衡晨二人,手起刀落,將兩人結果了。

  子珩、衡晨二人提著心腹頭顱走上樓來,汪來寇大驚一場,衡晨道:「汝這賊子!老爺好心報效朝廷,汝卻為非作歹,只知享樂,今日老爺便除了汝這禍國的賊!」說罷,衡晨一腳將左邊椅子踢去,來寇躲閃不及,腦袋上正著,來寇頭暈目眩,身邊妓女早已跳窗逃走。來寇深知不敵,急忙奪路而走,一柄長刀砍來,衡晨一腳踹去,來寇長刀掉落地上,來寇不內連忙下跪求饒。衡晨上前揪住來寇衣領,厲聲道:「爺爺乃光明磊落的好男兒,今日不是爺爺反了,而是被汝逼反了!」說罷,一刀剜開胸膛,將心肺取了出來。張子珩亦不解氣,將來寇胃腸亦取出來,亦將頭顱割下來,擺與桌子上。衡晨、子珩二人大笑一陣。正是:梁山好漢添新血,替天行道義氣揚。

  知州已知情況,便開城放梁山軍休整一番。顧范則大喜,將郁衡晨、張子珩二人收在麾下。鍾子敬書信抵達范則處,范則看罷,不由眉頭緊皺,便領眾頭領啟程回山,便又派探子打探陳州戰事。而這陳州之戰如何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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