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來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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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爾繼續說道:

  「香農去年的利潤多達五百億歐迪,今年預計翻倍,也就是說,你一個人就抵的上幾百個所謂的著名畫家,當然咯,你肯定不會贊同我這樣的算法。」

  切莫西赫想了想,回答道:

  「這不耽擱我在星院的研究繼續維持下去,只是我的大部分精力會放在學畫畫。」

  卡爾很滿意:

  「我這輩子做的第二多的就是和機械研究學者打交道,第一多是和那些聯邦政客們打交道,第三才是和生意人打交道,當然,你今天的想法不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不過我很期待。」

  「其實,憑藉你父親凡艾克美術館持有人的身份,已經可以輕鬆為你申請一個聯邦中央美術學院的免試入學資格,不過保羅估計還沒有學會如何運作,我現在倒是樂意親自出面。」

  卡爾按響辦公桌上的一個水晶按鈕,不一會兒他的高級助理瓦爾茨女士走進房間,卡爾沉聲吩咐:

  「瓦爾茨,致電給布羅代爾校長,告訴他星集團會在本年對聯邦中央美術學院的捐贈中追加五億歐迪,條件就是錄取他。」

  卡爾指了指切莫西赫。

  瓦爾茨應聲稱是,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也沖切莫西赫微微一笑就走出房間。

  卡爾接著說:

  「切莫,你可以試著用你自己的畫筆賺來這五億歐迪,就當是我對你的一個考核,這樣才有意思。」

  星集團的影響力顯然和歐迪一樣深入人心,次日,一輛聯邦中央美術學院的高級惰石動力汽車,將起床不久的切莫西赫接送進學校,在訓導主任一路滿臉堆笑的引領下,切莫西赫走進布羅代爾校長的辦公室。

  沒有談論藝術,沒有相互試探,布羅代爾校長這位聯邦著名的畫家只是不能免俗,親自安排周到了切莫西赫在校生活的方方面面,未免很像一位老牌家族的老管家,他也沒有問及切莫西赫和卡爾董事長的關係,有的只是如沐春風般的親切罷了。

  二十年前,布羅代爾校長剛上任時,德希達大法官的侄子因為追愛要求入學,布羅代爾校長和下屬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協助這位年輕人抱得本校美人歸,成就一段佳話,相比而言,這位路德維希家推薦的年輕人要求甚少,看起來或許真的對於藝術有一些興趣。

  比起虛無縹緲的所謂「人類共同感情」,金錢確實是衡量藝術作品最實際的標準,況且,只有老錢們才能意識到這種便利,金錢是共情的橋樑,而並非共情本身。

  。。。。。。

  聯邦中央美術學院在假日期間依然開設多種社團活動,在布羅代爾校長的著重提醒之下,切莫西赫在周末的第一天起的頗早,來到了校園位於鏡湖一角的社團活動攤位。

  聯邦中央美術學院三分之二的學生是女性,冬日凜冽,此處花團錦簇、活力異常,零零小小三四十個攤位上擠滿了人,不少是外校前來湊熱鬧的學生。

  聯邦中央美術學院和聯邦中央音樂學院在學生圈盛名在外的是他們的女生顏值質量極高,你可以找到一系列不同風格的靚麗女生,什麼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冷艷御姐、氧氣少女、合法蘿莉啊還有混搭風比如蘿莉臉蛋御姐身材、御姐臉蛋蘿莉身材等等。

  切莫西赫一進場就被一位身高一米七五的粉色頭髮御姐風學姐迎上來,粉靨含笑推薦起他們的含羞草話劇社,隻言片語不禁被切莫西赫恐怖的閱讀量微微征服了那麼一下,在得知切莫西赫本校學生的身份和年齡之後,更是毫不客氣地用香氣沁人心脾的鹹豬手捏了一下切莫西赫的小臉蛋。

  不出意外,切莫西赫額頭上浮現一陣細汗,這位御姐很滿意的掩嘴嬉笑,更是不自覺挺了挺自己傲人的上圍,一邊打量切莫西赫無處安放的眼神以及無處安放的青春啊。

  在她叫來另一位栗色頭髮看起來略顯冰冷,穿著古老的人們稱之為唐服的同樣傲人的同伴對切莫西赫發起總攻之前,切莫西赫飛也似地藉口自己再看看逃走了,留下一些略有幽怨的目光。

  聯邦中央美術學院支持社團活動的不菲經費體現在他們對於聯邦經久流傳下來民俗文化的保護和傳承,社團無疑是很好的形式,一路上仿佛是一場奇裝異服的嘉年華,但切莫西赫也驚奇的發現這些吵鬧活躍的青年人身上各色的服裝都有一定的出處。

  手工製作的精緻的燈火,貼畫,塗鴉沖淡了冬日的寒氣,讓一旁的鏡湖美景倒顯得有些寡淡,男生們大多長發,在攤位旁邊或是大聲宣傳,或是乾脆拿著奇形怪狀的樂器自己演奏的自得其樂。


  一個戴眼鏡的爆炸頭的男生手持一根價值不菲的藍田玉笛吹的嗚嗚咽咽,身邊的粉色寵物小豬隨著他的演奏半蹲著甩起耳朵有節奏地打拍子,引的一眾女生饒有興致的圍觀。

  人群旁邊,一棵光禿禿的桃樹下,一位穿著寬大黑色棉服,戴著黑框眼鏡,皮膚白淨的丸子頭女生坐在支起的棚子下面,門可羅雀。

  棚子旁邊豎著一個招牌:「烏鷺圍棋社」。

  年紀約十四五歲的女生蹲坐在馬紮上,面前一張行軍桌上放置著棋盤,棋盤兩邊擺好了黑白子,直到切莫西赫站在她面前好一會兒,女生才愣過神來,起身招呼切莫西赫坐下。

  「對不起呀,剛才我心裡自己和自己獨弈了一盤,正到緊要處,沒顧上招呼你。」

  說完扶了扶眼鏡,切莫西赫不由得暗自驚訝於這個女生的聲音之空靈悅耳,蓋過了鏡湖這一角活動會場的喧囂,如同梵山上綠意盎然的樹木在晨風吹拂中齊齊伸了一個懶腰。

  除此之外坐在她對面才會發現她出奇的白,和手上玉制的溫潤白子的顏色倒是相互映襯,她問切莫西赫:

  「圍棋,你會下嗎?」

  切莫西赫摸摸鼻子:

  「我只是聽過規則。「

  女生度數略高的眼鏡下面不知是不是略微有些不滿意的眼神,但還是用徵詢的語氣問道:

  「那要來一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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