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家上面有人
經過江華半天功夫的教育，這劉林的態度也逐漸軟化了。
他看著自己的老爹，神情頗為有些不好意思。
讓自己老爹出錢去養別人的老爹，這是個正常人都干不出來啊。
「爹，我錯了，以後我一定節約花錢。」
劉建平淚眼婆娑。
這還是劉林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在自己這裡承認錯誤。
平日裡都是囂張跋扈。
打也打不得，吵也吵不得。
人盡皆知，孩子，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可以打也可以吵，那是因為他們人生觀沒有形成。
十歲之後，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便打不得罵不得了。
否則，分分鐘離家出走。
到時候，處了一群亂七八糟的朋友，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許一輩子都毀了。
這劉林就是沿著這個路子。
但是，幸虧他走的還不太遠。
「林子啊，做人要腳踏實地啊。」
江華大有深意看了劉林一眼，隨後遞給了他一根中華煙，劉林眼睛一亮，連忙接著。
這可是上等貨啊，別說自己這種小角色了，就是這一帶的真正扛把子都吸不上。
小心謹慎的用火柴給江華點上煙，劉林卻小心翼翼的聞了聞中華煙的味道，一臉陶醉。
「瞧你那點出息。」
江華聞言，卻是直接把剩下來的半包扔給了劉林。
劉林喜得差點牙花子都流了下來。
江華腹誹道。
得，這本來準備孝敬師傅的，都進了你劉林的腰包。
「林子……」
江華緩緩開口。
「有沒有想過，靠自己的本事，自己賺錢。」
「華子哥，你可別提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想混世的，這不是學習沒學好，只能出來混日子嗎？」
劉林嘆了口氣。
陽光照在劉林的側臉。
居然有些滄桑？
江華暗暗搖頭，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小屁孩知道什麼是滄桑。
「我有一個職位，工資不高，但是穩定，而且，年終還有分紅……你干不干。」
江華嘗試著和這個小屁孩推心置腹。
「什麼工作啊，時間自由嗎？」
「工作二十四小時，休息三天。」
「一個月給你兩百塊錢……但是，如果你拉上幾個人，讓你幹個隊長，一個月三百。」
三百……
劉林的眼光一亮。
那個時候的三百，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足夠自己和女朋友風流快活了。
再說，時間也自由啊！
「好好好，華子哥，我干，我干，你放心，我這就去拉幾個一起的朋友去。」
劉林一聲歡呼，隨後小跑出去。
遠處的樹林驚起了一窩麻雀。
得，雙贏……
哎，這年頭改造一個不良少年，到自己手裡怎麼就那麼簡單啊。
要不是環境不允許，江華都想引吭高歌一曲了。
江華看了一眼不遠處一邊抽著菸袋，一邊嘿嘿傻樂的師傅，卻是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華子，你這活……師傅，還是不知道干不干。」
劉建平抽了口菸袋，隨後嘆了口氣。
皺緊了滿是皺褶的眉頭。
「得，師傅，您也別糾結，說實話，徒弟最怕的，就是您糾結了。」
江華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這再皺下去，到了夏天，您這張連妥妥的滅蚊器啊。
「其實，也不一定要師傅親自出山，我只是想找個門路罷了。」
看到劉建平豎起了耳朵，江華接著開口道。
「師傅，你也知道，這創業不是小事。」
「不但需要廠房，還需要人員和工具。」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設備。」
「剛才你徒弟也說了一點……我創業的目光是私人訂製，但是有一點我沒有點明。」
說到這裡，江華突然站起，眼眸中閃現了眸光。
「重現二紡曾經的榮光。」
聽到這句話，劉建平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眼眸光芒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在二紡幾乎是奮鬥一生的老員工，若說二紡倒閉，他沒有一點意難平，那是扯淡。
但是，有，又能怎麼樣呢。
重現二紡榮光……呵呵，聽起來是那麼憤青。
靠譜嗎？
劉建平磕了磕菸袋，眼中的光芒逐漸消散，隨後，又重新裝上了菸絲。
「我的想法，是現在我們在沒有過多錢的情況下，儘量買一些便宜點的機器，但是……肯定不要落後。」
「而且，越小型，越精緻越好。」
「畢竟我們的廠房，沒有那麼大。」
那個年代的紡織機械，其實並沒有那麼落後，雖然沒有後世的全自動蒸紗機，但是半自動已經有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一點點向著先進靠著。
「我初步制定的目標，就是那個經緯紡織機，就是那個機械化半人力加捻系統。」
「但是，我問過廠家，一手的，起碼要七八萬。」
「這個價格，我是出不起的。」
「所以，師傅，您能不能幫忙想想，哪裡有這樣的紡織機？」
劉建平皺皺巴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半晌，卻是扼腕嘆息。
「華子啊，有是有，而且就在我們眼前。」
看到江華疑惑的眼神，劉建平嘆息一聲！
「二紡就有！」
江華大喜過望，卻是「嗖」的一聲站起來了，著急開口道。
「那，您能幫忙弄到嗎？」
江華的激動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那個年代，紡織機的新品和七八成新的折舊品，價格差別太大。
保守估計，在五倍之上。
也就是說，這二紡的紡織機，若是按照一般買賣，只需要一萬多塊。
而且，這還是常規的算法。
還沒算國企處理掉「廢舊」機器的「跳樓價」呢！
算上這個，江華也許連一萬都不用拿！
看著江華興奮的樣子，劉建平卻長長的嘆了口氣。
「華子啊，這個路子，不用想了，不靠譜。」
江華愕然愣住了。
這路子多靠譜啊！
不僅僅省了自己的錢，還幫助國家減輕了損失……
這不是利國利己的大好事嗎？
劉建平抽了一口菸袋，頭都沒抬。
「你忘了，那個那天在二紡門口，被你教訓的胡會計了？」
劉建平，指了指上面，卻是開口道。
「人家上邊有人！」
他看著自己的老爹，神情頗為有些不好意思。
讓自己老爹出錢去養別人的老爹，這是個正常人都干不出來啊。
「爹，我錯了，以後我一定節約花錢。」
劉建平淚眼婆娑。
這還是劉林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在自己這裡承認錯誤。
平日裡都是囂張跋扈。
打也打不得，吵也吵不得。
人盡皆知，孩子，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可以打也可以吵，那是因為他們人生觀沒有形成。
十歲之後，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便打不得罵不得了。
否則，分分鐘離家出走。
到時候，處了一群亂七八糟的朋友，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也許一輩子都毀了。
這劉林就是沿著這個路子。
但是，幸虧他走的還不太遠。
「林子啊，做人要腳踏實地啊。」
江華大有深意看了劉林一眼，隨後遞給了他一根中華煙，劉林眼睛一亮，連忙接著。
這可是上等貨啊，別說自己這種小角色了，就是這一帶的真正扛把子都吸不上。
小心謹慎的用火柴給江華點上煙，劉林卻小心翼翼的聞了聞中華煙的味道，一臉陶醉。
「瞧你那點出息。」
江華聞言，卻是直接把剩下來的半包扔給了劉林。
劉林喜得差點牙花子都流了下來。
江華腹誹道。
得，這本來準備孝敬師傅的，都進了你劉林的腰包。
「林子……」
江華緩緩開口。
「有沒有想過，靠自己的本事，自己賺錢。」
「華子哥，你可別提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想混世的，這不是學習沒學好，只能出來混日子嗎？」
劉林嘆了口氣。
陽光照在劉林的側臉。
居然有些滄桑？
江華暗暗搖頭，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小屁孩知道什麼是滄桑。
「我有一個職位，工資不高，但是穩定，而且，年終還有分紅……你干不干。」
江華嘗試著和這個小屁孩推心置腹。
「什麼工作啊，時間自由嗎？」
「工作二十四小時，休息三天。」
「一個月給你兩百塊錢……但是，如果你拉上幾個人，讓你幹個隊長，一個月三百。」
三百……
劉林的眼光一亮。
那個時候的三百，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足夠自己和女朋友風流快活了。
再說，時間也自由啊！
「好好好，華子哥，我干，我干，你放心，我這就去拉幾個一起的朋友去。」
劉林一聲歡呼，隨後小跑出去。
遠處的樹林驚起了一窩麻雀。
得，雙贏……
哎，這年頭改造一個不良少年，到自己手裡怎麼就那麼簡單啊。
要不是環境不允許，江華都想引吭高歌一曲了。
江華看了一眼不遠處一邊抽著菸袋，一邊嘿嘿傻樂的師傅，卻是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華子，你這活……師傅，還是不知道干不干。」
劉建平抽了口菸袋，隨後嘆了口氣。
皺緊了滿是皺褶的眉頭。
「得，師傅，您也別糾結，說實話，徒弟最怕的，就是您糾結了。」
江華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這再皺下去，到了夏天，您這張連妥妥的滅蚊器啊。
「其實，也不一定要師傅親自出山，我只是想找個門路罷了。」
看到劉建平豎起了耳朵，江華接著開口道。
「師傅，你也知道，這創業不是小事。」
「不但需要廠房，還需要人員和工具。」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設備。」
「剛才你徒弟也說了一點……我創業的目光是私人訂製，但是有一點我沒有點明。」
說到這裡，江華突然站起，眼眸中閃現了眸光。
「重現二紡曾經的榮光。」
聽到這句話，劉建平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眼眸光芒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在二紡幾乎是奮鬥一生的老員工，若說二紡倒閉，他沒有一點意難平，那是扯淡。
但是，有，又能怎麼樣呢。
重現二紡榮光……呵呵，聽起來是那麼憤青。
靠譜嗎？
劉建平磕了磕菸袋，眼中的光芒逐漸消散，隨後，又重新裝上了菸絲。
「我的想法，是現在我們在沒有過多錢的情況下，儘量買一些便宜點的機器，但是……肯定不要落後。」
「而且，越小型，越精緻越好。」
「畢竟我們的廠房，沒有那麼大。」
那個年代的紡織機械，其實並沒有那麼落後，雖然沒有後世的全自動蒸紗機，但是半自動已經有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還在一點點向著先進靠著。
「我初步制定的目標，就是那個經緯紡織機，就是那個機械化半人力加捻系統。」
「但是，我問過廠家，一手的，起碼要七八萬。」
「這個價格，我是出不起的。」
「所以，師傅，您能不能幫忙想想，哪裡有這樣的紡織機？」
劉建平皺皺巴巴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半晌，卻是扼腕嘆息。
「華子啊，有是有，而且就在我們眼前。」
看到江華疑惑的眼神，劉建平嘆息一聲！
「二紡就有！」
江華大喜過望，卻是「嗖」的一聲站起來了，著急開口道。
「那，您能幫忙弄到嗎？」
江華的激動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那個年代，紡織機的新品和七八成新的折舊品，價格差別太大。
保守估計，在五倍之上。
也就是說，這二紡的紡織機，若是按照一般買賣，只需要一萬多塊。
而且，這還是常規的算法。
還沒算國企處理掉「廢舊」機器的「跳樓價」呢！
算上這個，江華也許連一萬都不用拿！
看著江華興奮的樣子，劉建平卻長長的嘆了口氣。
「華子啊，這個路子，不用想了，不靠譜。」
江華愕然愣住了。
這路子多靠譜啊！
不僅僅省了自己的錢，還幫助國家減輕了損失……
這不是利國利己的大好事嗎？
劉建平抽了一口菸袋，頭都沒抬。
「你忘了，那個那天在二紡門口，被你教訓的胡會計了？」
劉建平，指了指上面，卻是開口道。
「人家上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