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
正當我想著明天下午打麻將要早點散場回來燉個紅燒牛肉，正好自己的那兩個好大侄兒也放假回家了，爺三個剛好能湊一塊喝點小酒兒聚聚的時候，一隻粗糙難看的手就不合時宜的伸到了我的面前。看著那隻手，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嫌棄，皺著眉抬頭看向旁邊的王熙美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你伸手是幾個意思？還有，明天上街買肉的時候記得再買幾瓶酒回來，明天晚上我要喊我兩個侄兒到家裡頭吃飯。」
「我幾個意思？」王熙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反問道，「我幾個意思你還能不清楚嗎？」
一聽到她這話，我兩個大眼珠子就是一瞪，聲音也拔高了幾個分貝怒道：「我知道你幾個意思去？難不成是上個月那2000塊錢生活費你都給用完了，伸手來找我要錢的吧？！」
「不然呢？」王熙美的手仍然在半空中伸著。
「2000多塊錢你都花完了？！你買什麼了就都把錢都給花完了？！」聽到她還真是伸手問我要錢的，我這心裡頭就突然竄起了一股火，扭頭惡狠狠的瞪向了她。
「家裡頭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這2000多塊錢才給你多久你就給花完了！怪不得老娘總在我跟前說你是個會敗家的娘們！」我把手邊的筷子狠狠的往飯桌上一摔，很是惱火的瞪著自己的妻子。
「別怕別怕。姐姐的小花花不怕。」正在桌子上開心吃著飯的9歲的吳華偌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小身子抖了一抖，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一下子就湧出了兩泡子眼淚來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害怕的情緒，緊挨著她旁邊坐著的吳梅偌睜著那雙空洞的大眼睛扭過了頭，兩隻纖細的胳膊慢慢朝著她的方向伸過去慢慢摸索著，將小小的她輕輕攬入了自己的懷裡柔聲安慰著。
「大姐姐…小花花怕…」吳華偌小小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吳梅偌的懷裡嗚咽著。
「小花花乖，大姐姐在這，別怕。」吳梅偌一邊溫柔的撫摸著吳華偌柔軟的頭髮，一邊輕拍著她小小的身體。待感受到懷裡的小人兒不再像之前那麼害怕時，她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此時人在餐桌上劍拔弩張的父母。
她先看向的是我所在的位置，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後緊接著，她將臉扭到了王熙美所在的位置，英氣的眉毛輕輕的皺了起來，面上閃過了一絲擔憂。吳梅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你原來也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情況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王熙美對著我陰陽怪氣道。
「還有，你和我說你上個月給了我2000多塊錢。既然你說到這，那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了！今天幾號了？今天都已經是1月5號了！你說你上個月給我的錢，上個月什麼時候？上個月11月11號！一大家子六七口人，將近兩個月2000塊錢。吳為啊，吳為啊，你給的錢可真經花！真值錢！2000塊都能抵別人2萬塊錢了！」
「現在你打著小梅花的幌子要我去買200塊錢牛肉，還有幾百塊錢的豬肉和排骨！你可真有臉張這個口！我可告訴你，別不以為我不知道這大幾百塊錢的肉到底是買給小梅花吃的，還是買給你和你那個好侄兒吃的！哦！平時也不見你關心小梅花的身體怎麼怎麼樣，今天怎麼就突然父愛泛濫起來了呢？要我買肉，還明個兒讓你侄兒上家來喝酒吃飯！你可真是他們的好叔叔呢！」
「我告訴你吳為，要我買肉可以，把生活費還有買肉的錢拿來！還有小菊花的費用！對了！你說你明天邀請你侄兒來上家裡吃飯是吧？門都沒有！你們上哪吃飯我管不著，但家裡頭你想都別想！否則到時候你別怪我沒給你臉！」
王熙美火力全開，說話就像上膛的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個不停。
我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那一絲不自然在看到飯桌上幾個孩子面無表情的臉後瞬間就煙消雲散了。我「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也被我大力甩到了一邊，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發出了難刺耳的聲音，直擊人的耳膜。
我站在王熙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因為被戳破內心想法而惱羞成怒的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下一秒，整個客廳里都炸響起了我那裹挾著怒氣的聲音。
「你以為這年頭錢是這麼好掙的！你天天在家啥都不干，我一個人在外面掙錢容易嗎？！我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掙的錢全都花在你們娘幾個身上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還有！這麼多年了，你一連給我生了7個丫頭，愣是沒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我對你說什麼了嗎！恐怕要是擱別人家，你早就被人給掃地出門了！」
「而你呢？你看看你還有點給別人當老婆的樣子嗎？家裡面的十幾畝地你干不好，養的幾十隻雞你也養不好，也沒好好孝順孝順我老娘！整天就帶著這幾個孩子在家裡吃閒飯！你們也吃得下去！」
「現在還敢來問我要錢？！我可告訴你我沒錢！別告訴我你身上沒錢！老二這麼多年上班來肯定私底下給了你不少錢吧！你要是真沒錢，你就找你家二丫頭要去！別來老子我這裡要！」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王熙美的鼻子唾沫橫飛的吼道。
一看這情形，大女兒吳梅偌心中湧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當下就知道我這是惱羞成怒要發瘋了。於是她趕緊起身，順著桌子跌跌撞撞的摸到了王熙美的面前擋著。三女兒吳竹偌和四女兒吳菊偌見狀，也紛紛站起身學著她們大姐姐的樣子護在了她們媽媽的身前。不光如此，就連那個眼睛裡含著兩泡淚，鼻子上還掛著一根鼻涕的小女兒吳華偌也小跑到我婆娘的身邊，軟乎乎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她衣服的下擺。
「好好好好好！」看到幾個孩子紛紛來到了王熙美身前擋著，一副生怕我會把她們媽媽怎麼樣了的表情，我這心裡的火氣越來越旺盛，那一點點幾乎等於沒有的父愛當場就直接乾涸了，然後我就上頭了。
看到我上頭，王熙美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連忙將擋在她身體前面的孩子們給扒拉到她的後面。那動作，唯恐遲了一步，哪個倒霉的孩子就要被處於暴怒邊緣的我給抓住狠狠的暴打一頓。
然後，我更氣了！
「你們幾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吸血鬼！一天到晚就會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吸血鬼！早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當初我就該在你們剛出生時就把你們給掐死！」
「你說要把誰給掐死？！」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院子裡的三條狗突然發出了「嗯嗯～嗚～」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然後就在下一秒，院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身材豐滿長相可愛的年輕漂亮女人就走了進來。
「我幾個意思？」王熙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反問道，「我幾個意思你還能不清楚嗎？」
一聽到她這話，我兩個大眼珠子就是一瞪，聲音也拔高了幾個分貝怒道：「我知道你幾個意思去？難不成是上個月那2000塊錢生活費你都給用完了，伸手來找我要錢的吧？！」
「不然呢？」王熙美的手仍然在半空中伸著。
「2000多塊錢你都花完了？！你買什麼了就都把錢都給花完了？！」聽到她還真是伸手問我要錢的，我這心裡頭就突然竄起了一股火，扭頭惡狠狠的瞪向了她。
「家裡頭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這2000多塊錢才給你多久你就給花完了！怪不得老娘總在我跟前說你是個會敗家的娘們！」我把手邊的筷子狠狠的往飯桌上一摔，很是惱火的瞪著自己的妻子。
「別怕別怕。姐姐的小花花不怕。」正在桌子上開心吃著飯的9歲的吳華偌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小身子抖了一抖，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一下子就湧出了兩泡子眼淚來了。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害怕的情緒，緊挨著她旁邊坐著的吳梅偌睜著那雙空洞的大眼睛扭過了頭，兩隻纖細的胳膊慢慢朝著她的方向伸過去慢慢摸索著，將小小的她輕輕攬入了自己的懷裡柔聲安慰著。
「大姐姐…小花花怕…」吳華偌小小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吳梅偌的懷裡嗚咽著。
「小花花乖，大姐姐在這，別怕。」吳梅偌一邊溫柔的撫摸著吳華偌柔軟的頭髮，一邊輕拍著她小小的身體。待感受到懷裡的小人兒不再像之前那麼害怕時，她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此時人在餐桌上劍拔弩張的父母。
她先看向的是我所在的位置，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然後緊接著，她將臉扭到了王熙美所在的位置，英氣的眉毛輕輕的皺了起來，面上閃過了一絲擔憂。吳梅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你原來也知道家裡是個什麼情況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王熙美對著我陰陽怪氣道。
「還有，你和我說你上個月給了我2000多塊錢。既然你說到這，那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了！今天幾號了？今天都已經是1月5號了！你說你上個月給我的錢，上個月什麼時候？上個月11月11號！一大家子六七口人，將近兩個月2000塊錢。吳為啊，吳為啊，你給的錢可真經花！真值錢！2000塊都能抵別人2萬塊錢了！」
「現在你打著小梅花的幌子要我去買200塊錢牛肉，還有幾百塊錢的豬肉和排骨！你可真有臉張這個口！我可告訴你，別不以為我不知道這大幾百塊錢的肉到底是買給小梅花吃的，還是買給你和你那個好侄兒吃的！哦！平時也不見你關心小梅花的身體怎麼怎麼樣，今天怎麼就突然父愛泛濫起來了呢？要我買肉，還明個兒讓你侄兒上家來喝酒吃飯！你可真是他們的好叔叔呢！」
「我告訴你吳為，要我買肉可以，把生活費還有買肉的錢拿來！還有小菊花的費用！對了！你說你明天邀請你侄兒來上家裡吃飯是吧？門都沒有！你們上哪吃飯我管不著，但家裡頭你想都別想！否則到時候你別怪我沒給你臉！」
王熙美火力全開，說話就像上膛的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個不停。
我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那一絲不自然在看到飯桌上幾個孩子面無表情的臉後瞬間就煙消雲散了。我「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也被我大力甩到了一邊，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發出了難刺耳的聲音，直擊人的耳膜。
我站在王熙美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因為被戳破內心想法而惱羞成怒的臉上表情有些扭曲。下一秒，整個客廳里都炸響起了我那裹挾著怒氣的聲音。
「你以為這年頭錢是這麼好掙的！你天天在家啥都不干，我一個人在外面掙錢容易嗎？！我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掙的錢全都花在你們娘幾個身上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還有！這麼多年了，你一連給我生了7個丫頭，愣是沒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我對你說什麼了嗎！恐怕要是擱別人家，你早就被人給掃地出門了！」
「而你呢？你看看你還有點給別人當老婆的樣子嗎？家裡面的十幾畝地你干不好，養的幾十隻雞你也養不好，也沒好好孝順孝順我老娘！整天就帶著這幾個孩子在家裡吃閒飯！你們也吃得下去！」
「現在還敢來問我要錢？！我可告訴你我沒錢！別告訴我你身上沒錢！老二這麼多年上班來肯定私底下給了你不少錢吧！你要是真沒錢，你就找你家二丫頭要去！別來老子我這裡要！」
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王熙美的鼻子唾沫橫飛的吼道。
一看這情形，大女兒吳梅偌心中湧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當下就知道我這是惱羞成怒要發瘋了。於是她趕緊起身，順著桌子跌跌撞撞的摸到了王熙美的面前擋著。三女兒吳竹偌和四女兒吳菊偌見狀，也紛紛站起身學著她們大姐姐的樣子護在了她們媽媽的身前。不光如此，就連那個眼睛裡含著兩泡淚，鼻子上還掛著一根鼻涕的小女兒吳華偌也小跑到我婆娘的身邊，軟乎乎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她衣服的下擺。
「好好好好好！」看到幾個孩子紛紛來到了王熙美身前擋著，一副生怕我會把她們媽媽怎麼樣了的表情，我這心裡的火氣越來越旺盛，那一點點幾乎等於沒有的父愛當場就直接乾涸了，然後我就上頭了。
看到我上頭，王熙美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連忙將擋在她身體前面的孩子們給扒拉到她的後面。那動作，唯恐遲了一步，哪個倒霉的孩子就要被處於暴怒邊緣的我給抓住狠狠的暴打一頓。
然後，我更氣了！
「你們幾個沒有良心的白眼狼！吸血鬼！一天到晚就會趴在我身上吸血的吸血鬼！早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當初我就該在你們剛出生時就把你們給掐死！」
「你說要把誰給掐死？！」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院子裡的三條狗突然發出了「嗯嗯～嗚～」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然後就在下一秒，院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身材豐滿長相可愛的年輕漂亮女人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