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從得到高人相助，從屍骸遍地的亂葬崗爬出之後，夜明就不斷地奔走在江城郊外的山野之中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回去也無用
「我雖死而復生，但自己那可憐的修為也消散殆盡，現在的我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任何事情，遑論為雪凝報仇了，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增長實力」
夜明在林野中穿行，竟也尋覓到了山間的一處神秘洞府，這裡似乎曾有前輩清修，夜明再三確認此間無人後，便暫居在這洞府之中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洞府內居然有全套的家具，只需打掃一番即可」夜明簡單地清掃了一片，便找來一片蒲團，開始打坐
「不知那黑石有何作用」
想到這裡，夜明調動感知內視己身，終於在丹田處感受到了黑石的旋轉
「只可惜，我雖然有感悟之法，卻還沒吸收任何靈氣，不知這黑石是否需要靈氣的催動」夜明手中掐訣，開始運轉在若家習得的靈力吸收功法
說來也是奇妙，整間洞府如同一座聚靈大陣，夜明所坐的地方正是那大陣中央
「天助我也」夜明心中一喜，加快了對靈力的吸收
不多時，就有一抹精純的靈力被夜明提取，他小心翼翼的控制靈力的遊走，控制靈力進入丹田，讓靈力被黑石吸收
誰料，靈力剛一觸碰到黑石表面，就引發了黑石劇烈的震動搖晃，惹得夜明丹田不穩，五臟六腑都開始滲血
「可惡，這黑石居然想要霸占我的丹田！」夜明吐出一口鮮血，不顧六竅溢出的血絲，強行穩定自身，觀察丹田處的情況
黑色的石頭在吸收到第一抹精純的靈力之後，就不斷的撞擊著夜明的丹田，大有要將丹田搗碎之勢
「不破不立嗎？好！反正死過一回，也不再怕這些！」夜明的神情堅定，瘋狂的運轉功法，靈力在體內經由周身旋轉，不斷地被提煉，座下的大陣也發出嗡鳴之聲，居然有一絲即將破裂的跡象
隨著夜明不斷將靈氣注入黑石之中，黑石撞擊丹田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大，原本就沒有靈氣滋潤的丹田此刻愈發乾涸皸裂，夜明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好幾次險些昏死過去，卻都靠著莫大的意志力，生生挺了過來
「給我破！」隨著又一抹靈氣的注入，腳下的大陣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炸響，隨著大陣一同裂開的，還有夜明的丹田
黑色的石頭破開了丹田，仿佛自身有了靈智，開始在原本丹田的地方徐徐旋轉，同時體型不斷的擴大
「這就是這塊黑石的妙用嗎，廢掉原本的丹田，以此代替，額！」突如其來的脹痛感讓本就精神脆弱的夜明再也支持不住，直直倒下
「居然有人能破壞我留下的聚靈陣？晚上也釣不到什麼魚，且去看看」山腳下的一個老漁夫收起吊杆，坐上一旁的青牛，往山間的洞府走去
……
江城西北邊的遠郊，不少逃出生天的若家弟子正在抱團取暖，其中更有不少的女弟子在哀聲痛哭
若雪凝單腳站立，直直的看著遠方，她沒有流淚，更沒有哭，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回應月光的只有堅決
「若小姐」一名看著年紀稍大的若家弟子上前
「嗯？你是……若武？」若雪凝回頭，對照著記憶中若家天驕的榜單，認出了眼前之人是天榜前二十的若武
「幸得若小姐賞識」若武笑著拱拱手，隨即又收起了笑容「不知接下來怎麼辦」
若雪凝神情淡漠「叄叔為了救我和江姨，自己死在了墨淵老賊的手中，若家的弟子為了保我們，紛紛戰死，此時的若家實力十不存一，眼下最好的打算，也只有離開江城，另尋安身之所這一條路」
「離開江城……嗎」若武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不曾想，自己不是以若家天驕的名頭出去闖蕩天下，而是以如此落魄的模樣離開江城
「雖然難以啟齒，但是若雪凝說的對」一位白髮蒼蒼，神色疲憊的老者上前，他的衣衫殘破不堪，純白的襯衣早已被染的血黑
「二長老」若雪凝和若武紛紛向二長老打過招呼
「誰知那大長老早就被墨家收買，這幾年來他專橫獨斷，我幾次給他提意見都被駁回，不曾想他早已經成了墨家的一條狗！」說到這裡，二長老氣血翻湧，又咳出一團血污
「二長老！」若武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二長老。若雪凝則左腿殘廢，沒來的及
「唉」二長老擺擺手，示意兩人不必慌張，他也知道若雪凝被大長老處心刁難，更是當著墨公子的面被斷了一條腿
「我們若家如今只能休養生息，緩慢恢復實力，才有復仇的一絲可能。雪凝說的對，我們此時只能離開江城另尋他處。就今晚他們閃電般的突襲來看，恐怕是早有預謀，這江城早晚會落入墨家的手中，留在這裡只會是危機重重」
若武聽到這一番話，不得不點了點頭，「我去通知剩下的若家人」
待到若武去集合其餘的若家人，若雪凝才開口問道「二長老，除去叛變的大長老，還剩幾位長老」
二長老搖了搖頭，艱難的開口「算上我在內，只剩下三位長老了，不過如同你貳叔一個輩分的，還有二十位家老，我粗略的統計了一下，若家如今餘下來的所有生命，不過百來人」
二長老的神情落寞，可眼中又燃起一抹希望「我已經和其餘的兩位長老溝通，也得到了若家高層的一致同意，決定立你為若家新一任家主候選人，你可願意？」
「若雪凝在所不辭！」說罷，若雪凝不顧疼痛，深深跪拜
二長老扶起若雪凝，「好！你雖並非男兒身，卻遠勝男兒志，相信若家能在你手中重現輝煌」
不多時，若家的所有人就聚集起來，以二長老為首，說明了舉族遷移這一大事
若雪凝站在坡上，振臂高呼：「大長老背叛家族，賣祖求榮，是為叛賊；墨家動用邪魔外道，吞噬若家無數弟子的生命，此乃魔門！所有若家弟子需謹記，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若家殘餘的弟子們紛紛附和，群情激奮
「怎奈如今若家式微，不足與墨家為敵，我們只能離開江城，休養生息，只待來日能夠殺回江城，滅墨家滿門，以報若家死去的人們在天之靈！」若雪凝振臂高呼
「趁著此間夜色，迅速離開江城！」
臨走之前，若雪凝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的江城，只留下了一滴清淚，作為對落辰飛，對叄叔，對若家，還有對江城的最後留戀
……
「小伙子，你醒啦？」老漁夫舀起一碗魚湯，遞給夜明
「你是誰！」夜明看著眼前的老頭，不自覺地生出懼意，他往後退了退，想調用靈力來防禦，卻只能吐出一口鮮血
「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何必還遞給你一碗魚湯呢」老漁夫沒有理會夜明的行為，而是自顧自的將碗收回
「你不喝我喝，這湯可是鮮美的很啊」老漁夫將碗湊近嘴邊，只是嘬了一口，就流露出享受的神情，「美啊，美！」
「老先生，你到底是何人」夜明調整呼吸，見老漁夫沒有敵意，才重新坐了回去，要觀察體內的情況
「你破壞了我的聚靈陣，還問我是何人？」老漁夫眉頭一抬，佯裝動怒
「實在抱歉，小子落辰飛，不知此地是先生洞府」夜明立刻起身作揖，對著老漁夫深深鞠躬
「我本算是江城若家的一份子，更是與若家千金若雪凝定下了婚約，不曾想這墨家公子暗中出手，想要將我兩人置於死地，幸得高人搭救，辰飛才撿回一條命，只恨我那未婚妻，怕是死於火場」
說到這裡，夜明的表情變得悲痛，其中既有對若雪凝的懷緬懷，又有對墨公子的怨恨，還有一絲對眼前這個老漁夫的畏懼
「若家？」老漁夫愣了一下，「江城若家？」
老漁夫放下魚湯，帶著夜明出了洞府
遠處的江城內部火光沖天，上空還下著詭異的雨
老漁夫指著火光的方向，緩緩開口：「你說的可是那江城的若家？」
「啊！」夜明的眼被火光照的通紅，他發了瘋的就要離開洞府，欲往江城跑去，卻被老漁夫用魚竿吊住，無法再動分毫
見夜明這般激烈的反應，老漁夫心中也有了答案
「你改變不了若家的命數，你就算是回去了，若家一樣要被滅門」
夜明往前再撲不動，只能狠狠地拍打地面，放聲大哭
「不過若家仍有一線生機，有一批人能活下來，不過你的未婚妻有沒有包含在內，我並不知曉」
老漁夫撥弄手指，天上的星辰也閃爍一番，他喚來漁網，將夜明套入其中
「天命難違啊」
見夜明不再哭喊，老漁夫便拖著漁網，將夜明拖回了洞府
「你若是真心想要給你的未婚妻復仇，不如儘早提升實力，日後才有機會」老漁夫坐回先前支起的火堆旁，重新品味著魚湯
夜明在漁網中也停止了掙扎，可他仍就看著若家的方向，久久不曾眨眼
直到夜明的眼乾澀難耐，他才合上眼帘，任由淚水滋潤他的雙眼
「既然相見，便是有緣，誰叫我心善呢」老漁夫見夜明再沒有了送死的打算，才將他從漁網中釋放，而夜明則是如同一尊雕像，任由自己磕碰在地上
「我為你重新畫一座聚靈陣，這座洞府你也先用著，老頭子我另有住處，至於你，什麼時候想開了什麼時候再放你出去」
老漁夫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一把粉末，在地上根據先前的陣法描繪改善，直到完工，也不見夜明動彈
「唉，這個坎，畢竟還是要你自己走出去」老漁夫收拾好東西，臨走前給夜明留了個戒指，又在洞口加固了一番封印，確保夜明不會逃出去，也沒人能強闖這個地方，終於離開
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回去也無用
「我雖死而復生，但自己那可憐的修為也消散殆盡，現在的我就算回去，也做不了任何事情，遑論為雪凝報仇了，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增長實力」
夜明在林野中穿行，竟也尋覓到了山間的一處神秘洞府，這裡似乎曾有前輩清修，夜明再三確認此間無人後，便暫居在這洞府之中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洞府內居然有全套的家具，只需打掃一番即可」夜明簡單地清掃了一片，便找來一片蒲團，開始打坐
「不知那黑石有何作用」
想到這裡，夜明調動感知內視己身，終於在丹田處感受到了黑石的旋轉
「只可惜，我雖然有感悟之法，卻還沒吸收任何靈氣，不知這黑石是否需要靈氣的催動」夜明手中掐訣，開始運轉在若家習得的靈力吸收功法
說來也是奇妙，整間洞府如同一座聚靈大陣，夜明所坐的地方正是那大陣中央
「天助我也」夜明心中一喜，加快了對靈力的吸收
不多時，就有一抹精純的靈力被夜明提取，他小心翼翼的控制靈力的遊走，控制靈力進入丹田，讓靈力被黑石吸收
誰料，靈力剛一觸碰到黑石表面，就引發了黑石劇烈的震動搖晃，惹得夜明丹田不穩，五臟六腑都開始滲血
「可惡，這黑石居然想要霸占我的丹田！」夜明吐出一口鮮血，不顧六竅溢出的血絲，強行穩定自身，觀察丹田處的情況
黑色的石頭在吸收到第一抹精純的靈力之後，就不斷的撞擊著夜明的丹田，大有要將丹田搗碎之勢
「不破不立嗎？好！反正死過一回，也不再怕這些！」夜明的神情堅定，瘋狂的運轉功法，靈力在體內經由周身旋轉，不斷地被提煉，座下的大陣也發出嗡鳴之聲，居然有一絲即將破裂的跡象
隨著夜明不斷將靈氣注入黑石之中，黑石撞擊丹田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大，原本就沒有靈氣滋潤的丹田此刻愈發乾涸皸裂，夜明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好幾次險些昏死過去，卻都靠著莫大的意志力，生生挺了過來
「給我破！」隨著又一抹靈氣的注入，腳下的大陣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炸響，隨著大陣一同裂開的，還有夜明的丹田
黑色的石頭破開了丹田，仿佛自身有了靈智，開始在原本丹田的地方徐徐旋轉，同時體型不斷的擴大
「這就是這塊黑石的妙用嗎，廢掉原本的丹田，以此代替，額！」突如其來的脹痛感讓本就精神脆弱的夜明再也支持不住，直直倒下
「居然有人能破壞我留下的聚靈陣？晚上也釣不到什麼魚，且去看看」山腳下的一個老漁夫收起吊杆，坐上一旁的青牛，往山間的洞府走去
……
江城西北邊的遠郊，不少逃出生天的若家弟子正在抱團取暖，其中更有不少的女弟子在哀聲痛哭
若雪凝單腳站立，直直的看著遠方，她沒有流淚，更沒有哭，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回應月光的只有堅決
「若小姐」一名看著年紀稍大的若家弟子上前
「嗯？你是……若武？」若雪凝回頭，對照著記憶中若家天驕的榜單，認出了眼前之人是天榜前二十的若武
「幸得若小姐賞識」若武笑著拱拱手，隨即又收起了笑容「不知接下來怎麼辦」
若雪凝神情淡漠「叄叔為了救我和江姨，自己死在了墨淵老賊的手中，若家的弟子為了保我們，紛紛戰死，此時的若家實力十不存一，眼下最好的打算，也只有離開江城，另尋安身之所這一條路」
「離開江城……嗎」若武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不曾想，自己不是以若家天驕的名頭出去闖蕩天下，而是以如此落魄的模樣離開江城
「雖然難以啟齒，但是若雪凝說的對」一位白髮蒼蒼，神色疲憊的老者上前，他的衣衫殘破不堪，純白的襯衣早已被染的血黑
「二長老」若雪凝和若武紛紛向二長老打過招呼
「誰知那大長老早就被墨家收買，這幾年來他專橫獨斷，我幾次給他提意見都被駁回，不曾想他早已經成了墨家的一條狗！」說到這裡，二長老氣血翻湧，又咳出一團血污
「二長老！」若武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二長老。若雪凝則左腿殘廢，沒來的及
「唉」二長老擺擺手，示意兩人不必慌張，他也知道若雪凝被大長老處心刁難，更是當著墨公子的面被斷了一條腿
「我們若家如今只能休養生息，緩慢恢復實力，才有復仇的一絲可能。雪凝說的對，我們此時只能離開江城另尋他處。就今晚他們閃電般的突襲來看，恐怕是早有預謀，這江城早晚會落入墨家的手中，留在這裡只會是危機重重」
若武聽到這一番話，不得不點了點頭，「我去通知剩下的若家人」
待到若武去集合其餘的若家人，若雪凝才開口問道「二長老，除去叛變的大長老，還剩幾位長老」
二長老搖了搖頭，艱難的開口「算上我在內，只剩下三位長老了，不過如同你貳叔一個輩分的，還有二十位家老，我粗略的統計了一下，若家如今餘下來的所有生命，不過百來人」
二長老的神情落寞，可眼中又燃起一抹希望「我已經和其餘的兩位長老溝通，也得到了若家高層的一致同意，決定立你為若家新一任家主候選人，你可願意？」
「若雪凝在所不辭！」說罷，若雪凝不顧疼痛，深深跪拜
二長老扶起若雪凝，「好！你雖並非男兒身，卻遠勝男兒志，相信若家能在你手中重現輝煌」
不多時，若家的所有人就聚集起來，以二長老為首，說明了舉族遷移這一大事
若雪凝站在坡上，振臂高呼：「大長老背叛家族，賣祖求榮，是為叛賊；墨家動用邪魔外道，吞噬若家無數弟子的生命，此乃魔門！所有若家弟子需謹記，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若家殘餘的弟子們紛紛附和，群情激奮
「怎奈如今若家式微，不足與墨家為敵，我們只能離開江城，休養生息，只待來日能夠殺回江城，滅墨家滿門，以報若家死去的人們在天之靈！」若雪凝振臂高呼
「趁著此間夜色，迅速離開江城！」
臨走之前，若雪凝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的江城，只留下了一滴清淚，作為對落辰飛，對叄叔，對若家，還有對江城的最後留戀
……
「小伙子，你醒啦？」老漁夫舀起一碗魚湯，遞給夜明
「你是誰！」夜明看著眼前的老頭，不自覺地生出懼意，他往後退了退，想調用靈力來防禦，卻只能吐出一口鮮血
「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何必還遞給你一碗魚湯呢」老漁夫沒有理會夜明的行為，而是自顧自的將碗收回
「你不喝我喝，這湯可是鮮美的很啊」老漁夫將碗湊近嘴邊，只是嘬了一口，就流露出享受的神情，「美啊，美！」
「老先生，你到底是何人」夜明調整呼吸，見老漁夫沒有敵意，才重新坐了回去，要觀察體內的情況
「你破壞了我的聚靈陣，還問我是何人？」老漁夫眉頭一抬，佯裝動怒
「實在抱歉，小子落辰飛，不知此地是先生洞府」夜明立刻起身作揖，對著老漁夫深深鞠躬
「我本算是江城若家的一份子，更是與若家千金若雪凝定下了婚約，不曾想這墨家公子暗中出手，想要將我兩人置於死地，幸得高人搭救，辰飛才撿回一條命，只恨我那未婚妻，怕是死於火場」
說到這裡，夜明的表情變得悲痛，其中既有對若雪凝的懷緬懷，又有對墨公子的怨恨，還有一絲對眼前這個老漁夫的畏懼
「若家？」老漁夫愣了一下，「江城若家？」
老漁夫放下魚湯，帶著夜明出了洞府
遠處的江城內部火光沖天，上空還下著詭異的雨
老漁夫指著火光的方向，緩緩開口：「你說的可是那江城的若家？」
「啊！」夜明的眼被火光照的通紅，他發了瘋的就要離開洞府，欲往江城跑去，卻被老漁夫用魚竿吊住，無法再動分毫
見夜明這般激烈的反應，老漁夫心中也有了答案
「你改變不了若家的命數，你就算是回去了，若家一樣要被滅門」
夜明往前再撲不動，只能狠狠地拍打地面，放聲大哭
「不過若家仍有一線生機，有一批人能活下來，不過你的未婚妻有沒有包含在內，我並不知曉」
老漁夫撥弄手指，天上的星辰也閃爍一番，他喚來漁網，將夜明套入其中
「天命難違啊」
見夜明不再哭喊，老漁夫便拖著漁網，將夜明拖回了洞府
「你若是真心想要給你的未婚妻復仇，不如儘早提升實力，日後才有機會」老漁夫坐回先前支起的火堆旁，重新品味著魚湯
夜明在漁網中也停止了掙扎，可他仍就看著若家的方向，久久不曾眨眼
直到夜明的眼乾澀難耐，他才合上眼帘，任由淚水滋潤他的雙眼
「既然相見，便是有緣，誰叫我心善呢」老漁夫見夜明再沒有了送死的打算，才將他從漁網中釋放，而夜明則是如同一尊雕像，任由自己磕碰在地上
「我為你重新畫一座聚靈陣，這座洞府你也先用著，老頭子我另有住處，至於你，什麼時候想開了什麼時候再放你出去」
老漁夫從腰間的袋子裡掏出一把粉末，在地上根據先前的陣法描繪改善，直到完工，也不見夜明動彈
「唉，這個坎，畢竟還是要你自己走出去」老漁夫收拾好東西，臨走前給夜明留了個戒指，又在洞口加固了一番封印，確保夜明不會逃出去，也沒人能強闖這個地方，終於離開